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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较为整齐,一看就是一支经过正规训练的部队通过留下的!
郑飞与骑兵旅便一路寻着这些脚印往北追,在狂追了一个时辰后,前方斥候回报他们在前方五里远处发现了一支正在往北而去的大约有九百步兵与一百骑兵的官兵队伍,这路上的脚印就是他们的留下的。
庞万春等人听了都是大喜,苍天有眼,总算让咱们追上这伙刽子手了!
但郑飞的表情不知怎的却很平淡,他只是在心里默默说道,“五位兄弟,后李村的父老乡亲们,我要给你们报仇了!”
为了能不跑掉任何一个人,郑飞让扈三娘领八百骑从后面跟上,命庞万春等人领一千骑从左右两边包抄,自己则领六百骑急速绕行到前面,对这支官兵形成包围。
最后,郑飞说道,“对于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生,咱们这次绝不能心慈手软,今天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除了留四个模样像军官的做活口用来审讯情报,其他的人全部歼灭!”
众将齐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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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支军队的行进队列看,这应该是一支训练颇为有素的军队,只是许多人身上那一片片被喷溅上的血迹却像罪证一样证明着他们曾经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他们还一边走着一边还左右谈笑着,淫笑着,回味着他们在屠杀间余所做过的畜生行径。
但,他们完全想不到,一场如他们刚刚所犯下的一样的屠杀正在快速的迎向他们!
突然,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煞那间,只听周围杀声四起,战马奔腾,官兵们大吃一惊,惊讶的往四周看去才发现原本一片安静的四周竟突然朝这边冲来了大量的骑兵,众骑来势汹汹,喊杀震天,如天罗地网一般彻底断绝了他们所有的去路。
这个时候就是傻子也知道出了大麻烦,军官们慌忙下令迎战,九百步兵与一百骑兵随即在慌乱中摆好了防御阵型,不得不说,这种表现已经算是极为不错了,但很可惜,他们现在面临的是两千多条汉子无比愤怒的宣泄!
骑兵旅的铁蹄瞬间冲破了一切形同虚设的防御,一时间,刀光血影,哀嚎四起,残肢断臂纷飞,郑飞率领众人挥舞着屠刀杀进官兵之中,一场尽情的屠杀,用这些官兵自己罪恶的血来洗涤他们所犯下的罪行。
战斗来的快,结束的更快,仅仅半柱香的功夫,鲜血就已染满了大地,只留下近千死尸中瑟瑟发抖的四五人。
这四五人立刻被带到了郑飞的马前。
郑飞冷眼一瞧,却是四个官兵和一个年轻后生,那年轻后生已吓得面如纸白,但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看了看郑飞突然跪倒道,“将军,小人是……”
“你叫李保坤?”郑飞抢他一步淡淡的问道。
李保坤身子一抖,慌忙反应过来急道,“不不……我……”
“把他的绑起来,挖眼割耳,一刀一刀的给我割他身上的肉!割到他死为止!”郑飞慢悠悠的说着,但声音中所散发出的冷酷却令在场众人无不心底一寒,统帅这是怎么了?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狠?!
但众人随即反应过来,立刻上来几人就将已经吓傻了的李保坤按倒在地绑了起来,李保坤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如疯了一般拼命的嚎哭和挣扎,却已无济于事,接着就被拖去了一边。
不多时,就听到旁边树林中传来了如杀猪一般不绝于耳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四名官兵军官听着,都已吓得浑身颤抖个不停。
郑飞慢慢转头看向那四名军官,眼中的彻骨严寒直令他们感到了发自肺腑的恐惧。
“你们,想和他一样吗?”郑飞淡淡的问道。
500,生死五日(19)
李保坤那边已经听不到撕心裂肺的惨叫了,只能隐隐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呻吟,但那呻吟中却更能听出此刻他正在被千刀万剐的痛苦,令人从心底彻骨胆寒……
仅仅过了一会,那呻吟突然停止了,接着就见两名浑身是血的天道军士兵来禀报,“报,李保坤挨了三百七十刀,已死。”郑飞点点头,看向那四名官兵军官。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几名官兵长官吓得争先恐后的给郑飞磕着头,都把头磕破了也不停,唯恐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好了,都停下吧。”郑飞淡淡道,“先绑了,再堵上嘴。”
立刻有几名士兵就上来要将他们绑起来,这四人都以为自己也要被“凌迟”了,又吓得大叫起来,鼻涕都哭出来了,有两个甚至还尿了裤子。
“闭嘴,不是要杀你们。”郑飞满脸厌恶的说道,四个人一听赶紧硬生生的止住哭叫,浑身哆嗦的任由人绑住身子并堵上嘴,然后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郑飞,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郑飞这才说道,“想活命吗?”
四个人都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
郑飞冷冷一笑突然道,“但你们刚刚在后李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虽然凌迟了李保坤,但还是不解气,我想,也许再凌迟一个才能一解我心中的怒气,也才能告慰后李村惨死的数百百姓,你们说,我应该凌迟你们其中哪一个呢?”
此话一出,四人又被吓傻了,冷汗之流,几乎在一瞬间,四个人开始争先恐后的跪着往郑飞身前挤,被堵上的嘴朝着郑飞嗯嗯之叫,祈求着郑飞饶了自己,唯恐惨遭凌迟的是自己,彼此之间一点也不像是刚刚还在并肩战斗的战友。
郑飞与天道军众将都用无比厌恶的眼神看着这四个人,看着这他们的人性无比丑陋的一面,因为同样的事如果发生在天道军身上,大家就算同死也不会苟活的!
而众人之中却唯有扈三娘略有些担忧的看着郑飞,虽然才与郑飞相识不过数月,但知夫莫若妻,她很了解郑飞是一个怎样的人,此刻她就突然发觉郑飞好像是变了,郑飞现在就像是一个在尽情玩弄猎物的猎人,享受着折磨他们的快感,这可是以往从没有过的情况,难道因为后李村惨案而使得他心性大变了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他未来是会继续做以往那仁义、心慈善良的“仁主”,还是会成为一个杀伐四方,对敌人毫不留情的“屠王”?如果是后者,那……扈三娘不由想起了李家姐妹,大姐,二姐……我该怎么办?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想了一个办法”,郑飞又一笑,虽然这笑容清淡,但看在这四人眼中却比狞笑更令他们胆寒,“我会让人将你们几个分开,然后问你们同样的问题,你们四个会给我四个答案,我会对比这四个答案,如果你们都说实话,那回答肯定是一样的,但如果有谁说了谎,那他的回答就会与其他三个人不一样,而这个不一样的……”郑飞说到这里又轻轻笑了一下,“说谎的人,就准备享受一下和李保坤同样的待遇吧。”
包括四名官兵长官在内,众人这才明白郑飞将他们几个绑起来的原因,此招不可谓不毒辣,四个人现在无法串供,谁也不敢保证在凌迟的后果面前另外三个不会说实话,便是自己有心隐瞒说谎话,跟另外三人一对比自己就会露馅,而且另外三个已经说了实话那自己就算说了谎话也对军情的保密无济于事了。
“当然,如果你们聪明的话,也许都会说实话,真要那样,我也会信守承诺,不杀你们。”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阴晴不定,对旁人也是满眼怀疑与警惕之色,彼此眼中已不再是曾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过的战友,而是会争夺自己生存的竞争者。
郑飞继续道,“好了,你们应该明白了,那现在记住我要问的问题。你们是谁的部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高唐州现在情况怎么样,突然增加的攻击齐州的军队是谁,你们的粮草……”一个又一个问题从郑飞嘴中说出,待说完了后,郑飞一摆手,庞万春、李四更等人立刻分别押着一名官兵去了别处审问。
郑飞则站在原地,默默的转身看着远处后李村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郑郎,你怎么了?”扈三娘走到郑飞身边,双臂轻轻的抱住郑飞粗壮的右臂,身子也轻轻靠在郑飞的身上柔声问道,这种当着这么多人的亲近举止在以往扈三娘是绝不会主动做出来的,但此刻,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从郑飞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悲伤与落寞,令她忍不住想要用自己的亲昵来尽可能的安慰自己的夫君。
“娘子……”郑飞淡淡道,声音之中尽是自责,“后李村的惨剧,其实都是我造成的。”
扈三娘一惊,“郑郎何出此言?”
郑飞道,“当初我初定京东西路,惩治贪。腐污吏与恶霸时,杀掉了一大批坏人,在如何处置他们的家人上,吴用他们都劝我要斩草除根,可我总认为人心善为大,家人的罪孽不可株连亲人,不忍乱造杀孽就没有同意,凡是可以证明无罪的他们的家人尽数都放了,并且一视同仁的分给了土地,希望他们能老实本分的活下去,但谁料,今日咱们只遇到了一个后李村,那咱们还没有遇到的呢?此刻又该有多少无辜百姓已经或即将死在如李保坤这种人的手中?!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能狠心一些,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
“不,郑郎,不是这样的。”扈三娘终于明白了郑飞如此反常的原因,心思缜密的她知道现在郑飞正处于一个心性转变的关键时期,自己必须尽自己的努力好好劝劝郑飞,否则,一个“屠王”恐怕就真的要出现了。
扈三娘想定赶忙接着道,“郑郎,你知道吗?我这些日子与大姐和二姐聊天,她们都说她们最欣慰的是郑郎你的善良从未改变过,无论是在梁山上,还是在山下,四方都在传诵着你的仁慈美名,所以咱们大军所到之处,百姓才能无不响应,也正因为如此,后李村的百姓们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收留我们的士兵。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