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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李清照走到楼梯边,才猛地想起了什么似得,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朝着那屏风后面喊道,“洛灵,笑够了没有,还不走?!”
“来了,”一声清脆的应声,一个身影快速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郑飞眼中不由一亮,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毫不顾忌放声大笑的小姑娘竟是如此的漂亮,但见此女一袭蓝色的裙装,圆澄的眸子散发着调皮的笑意,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散披着,只在头上扎了一个小小的宫球,皮肤白起娇嫩,一双玉手大大方方的露在外面,容貌与那花荣的妹妹花小玉相比逞然而不让,便是抹去了几分英气,又添了几许刁蛮。郑飞穿越前朝思暮想的那个校花跟她一比简直就是瞬间失色了七八分。
而这满堂的食客也随着她的出现而瞬间又静了下来。
只见她走出屏风时脸上还红扑扑的挂着意犹未尽的笑意,却没有立刻走向楼梯去跟上李清照,而是用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看了一眼这边,待看清郑飞的样子便又是一笑。
这下子倒轮到郑飞脸红了……。
暗叹好一个大大方方的小姑娘,是哪里来的妖孽,长得如此漂亮。
还好,那小姑娘只是看了郑飞一眼便走向了李清照,随着她走下了楼梯。
待他们三人下了楼,这满堂的食客才哗的一声谈论起来。
郑飞刚刚坐回到座位上。
便听见旁边桌上传来了几个声音。
只听一人对旁人道,“刚刚那个,可是赵明诚和李清照?”
立刻便有人回道,“肯定是他们没错的,我以前见过他们夫妇,当时是人人羡慕的才子才女天生一对,却不料……”
“嘘……”旁边之人赶紧劝道,“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莫忘了他们是怎么离了汴梁的!”
“对对!”那人赶紧点点头深表赞同,但还是又道,“只是后来那女子我却没见过,你们知道吗?”
只听一人立刻回道,“她呀!这才几年你们就忘了吗?李监庙家的那位二小姐!”
众人一惊,“原来是她!早就听闻李家两个小姐,一个才华横溢,一个天泽国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人接着道,“没错,但此女却不是他亲生的,乃是李格非的侄女,她自幼丧父,便被李格非收养了,也是待如己出。听说她十五岁时,提亲的人便已挤破了李家的大门,后来她随她父亲去了外地,今日不成想又回来了,竟比几年前更加的妩媚!这下东京的公子们怕又是坐不住了呢。”
却有人叹道,“这漂亮是漂亮,可就是这作风……也太豪迈了,倒像个男儿郎,哪有女儿家的半分矜持,真是可惜……”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人讥笑道,“若得此女,便是做鬼也风流呢。”
众人发出一阵淫笑。
……。
郑飞收回偷听的耳朵,心中暗道。
原来……李清照还有个妹妹呀,洛灵……李洛灵?好名字!
052,东京城上元盛景,庞万春古怪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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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河豚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禁不住点了点头。虽然经过刚刚那一出之后菜都已经凉了,但依旧是鲜嫩无比,难怪就连大文豪苏东坡每次一见到河豚菜也会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嚼,直言就算河豚有毒若能美美的食之便是“也值一死!”
但郑飞的心思却已不在这上面,刚刚见到李清照的种种场景依旧在郑飞脑中中闪个不停,这种感觉可不是见到鲁达、朱武、史进所能比拟的。
李清照十八岁便嫁了赵明诚,到今日应该刚满三十,原本就因那一身的才气而无与伦比的婉约气质如今更是又添了几分轻熟女人的独特味道。
还有她的那个神秘的横空出世的妹妹,郑飞万万没有想到,李清照居然还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妹妹,历史上也是毫无记载,不知又是何故。
一想起那姐妹俩站在一起时的两种全然不同却同样摄人心扉的气息,郑飞的心中突然微微一颤,这种感觉……,郑飞不禁苦笑一下,老子也发~春了?
郑飞正想的出神,却听朱武轻唤了自己一声,朝向朱武一看,就见朱武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郑飞忙问道,“朱兄何事?”
朱武笑道,“主人正在想什么美事?一会发呆一会笑的。”
郑飞干笑两声,忙道,“瞎想……呵呵……瞎想。”
朱武一笑,一副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的表情。
郑飞心下不禁一窘,心中苦笑暗道有一个太聪明的属下整日里跟着也不全是好事。
这时只听庞万春问向王进,“师父刚刚说可能认得那男的,他是何人呀?”
王进点点头道,“此人倒还真是认得,却是我知道他,他并不知道我,说起此人倒还真是来头不小,乃是崇宁年间的宰相赵挺之的第三子,他二十一岁时迎娶了礼部员外郎李格非之女,东京公认的大才女李清照,便是刚刚那名女子。”
庞万春哦了一声接着道,“看他娘子很是通情达理,怎么丈夫却如此蛮横,既然是宰相家的公子,看来也是个无恶不作的衙内。”
王进摇摇头道,“此人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虽生于豪门,却也算是谦虚谨慎,朝中有他爹在,不过二十五岁便授了鸿胪少卿,当真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他们夫妇二人也是当时东京汴梁内人人羡慕的伉俪。东京城内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可惜……”
王进说到此处,压低声音道,“只可惜他刚刚没风光几年,官位还未坐稳,他爹于大观元年突然离世,因其父素与蔡京不和,赵家猛然失去了这么一个大靠山,没过多久便被蔡京寻了罪名,全家被追官夺爵,此人更是被一撸到底,后来听说在东京混不下去了,便举家离了东京,据说是去了青州老家终日里把玩什么石头古玩,如今竟没想到又回到东京,不知又是所为何故。”
朱武接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娘子说他心情不好,想来应该是心中苦怨积蓄已久,重回故地触景生情,便才成了刚刚那个模样。此人倒也可怜,明明是一颗官场新星,却还未来得及施展拳脚便被赶出朝堂成了一介草民。”
“哼!”庞万春冷哼一声,“天底下比他可怜的穷苦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人家怎样,今日若不是他娘子一再致歉,我早就……”
小二正巧又送上来了几盘菜,庞万春适时的闭了嘴,众人一看这几盘菜,光看色相还未品尝便已是令人食欲大振,小二临走前又掏出了那块银子放在郑飞身亲道,“您这桌酒刚刚已有客人请了,银子请收好。”
郑飞收起银子一笑,拿起筷子首先抄起一大块晶莹剔透的火腿肉,对众人说道,“吃,既然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众人一笑,也都拿起筷子吃将起来。
这一路风餐露宿,干啃面饼喝凉水的时候也不少,如今一桌子美味佳肴,众人当是吃的一个酣畅淋漓。
郑飞正吃着爽,眼角余光突然发现王进不动了,郑飞转头一看,就见王进正看着窗外街上,一双虎眼瞪的大大的,拿着筷子的手因为太过用力已经开始了微微的颤抖。
郑飞顺着王进的目光往下看去,便见原是有一队人马通过,前面是六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铠甲武士开路,最后面跟着十几名步行的手持长矛的兵丁,中间则是一个由八名兵士抬着的大轿,只是轿帘垂着,看不清里面是谁,这派头当是极为威风。
这一行人所到之处,行人莫不赶紧避让到一旁。
郑飞心中一动,猛地想到了一个人!心中一叹,伸出手去握住了王进颤抖的手。
王进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郑飞,郑飞轻声道,“王哥,来日方长,且容他再活几日。”
王进又一愣,看着郑飞,重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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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站在桥上,看着河道两边如天上银河水银泄地一般的彩灯,闪闪烁烁,遍地生辉,触目皆是!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心中的感受!
放眼望去,那两岸的灯景人流都如火山熔浆般散发着灼人的热浪。
层层叠嶂的烟雾,华彩珣丽的彩山,如星似海的灯品,处处的锦帐,遍地的鲜花,高达数十丈、彩结飘飘的长竿,悬挂着纸糊的百戏人物,乘风飞舞,犹如天空中飘来的神仙,还有那穿梭不停如流水般的车,如游龙般的马。
闭上眼睛静静聆听,从天到地哪里还有丝毫的宁静之地,到处都是人声,到处都是笑声,还有无数的乐奏声,各种艺人表演时所发出的打气声,观众的叫好欢呼声。
还是已经无法再用语言来形容的狂欢!这是一个不受任何约束的夜晚,这是一个灯的海洋!
水浒上曾以一首《绛都春》的词来形容汴梁的灯会。
“融和初报,乍瑞霭霁色,皇都春早。翠鹇竞飞,玉勒争驰,都闻道鳌山彩结蓬莱岛,向晚色双龙衔照。绛霄楼上,彤芝盖底,仰瞻天表。缥缈风传帝乐,庆玉殿共赏,群仙同到。迤逦御香飘满,人间开嘻笑,一点星球小。隐隐鸣梢声杳,游人月下归来,洞天未晓。”
初读此词,尚已陶醉于它的描写,但直到真正看到它的真貌,才发现已经没有任何一首诗词能以简短百字道破汴梁灯会的盛景。
郑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问向旁边的王进。
“王哥,每年的东京灯会都是这样的吗?”
王进点头回道,“是的主人,从正月十四开始,一直到正月十八,五天的时间从早到晚,从晚到早,从朱雀门到龙律桥,于这州桥的南北,俱是此等狂欢的模样。在这五日之中,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其余事宜全部百无禁忌,极尽所想。”
郑飞点点头,正巧看到远处有个卖艺的在表演蒙眼射箭,以为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