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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楼下的形势,招呼几个长辈不用停战继续,我和张小桐请霍华德先生到楼上去聊。
霍华德这个人我在关于任天堂企业的种种传记和描述中曾经略知一二,他本身跟山内的女婿荒川实是很好的朋友,80年代曾经在那场著名的关于《大金刚》版权的战役中让任天堂公司取得了站稳美国的资本,之后又在80年代末美国政府关于任天堂垄断游戏市场的调查中四处奔走,为任氏消了灾。可以说,此人是NOA(美国任天堂)的头号功臣,没有他的奔走和荒川实的冷静,任天堂在美国不可能走得这么快这么远。
这个人大概是因为习惯了跟亚洲人办事,说话很婉转没有美国人那种直来直去的豪迈。而且他一开始就解释了为什么能找到我们和会找我们,我在心里伸了数次大拇指,不愧是做律师出身的人,心理学功课肯定非常好。
任天堂在上一次被太阳电子拒绝之后开始了对太阳电子这家忽然崛起的中国公司的调查,调查过程中,具有律师特有敏感的霍华德很快发现了公司实际意义上的老板是张小桐,之后张小桐移民,他在美国又对张小桐调查了一番,认定这是打着移民旗号来美国找钱赚的举动。这次E3不出所料,张小桐和我都纷纷出现,所以霍华德决定放弃刘明耀,直接取道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合作的问题。
霍华德态度非常诚恳,口头承诺如果我们为Gameboy和N64开发游戏的话,可以由他们承担一部分制作费用。这种话SONY是从来不肯说的,想必也是96年任氏真的察觉到了危机,SQUARE的叛逃无疑使得这种危机感加剧,虽然此时ENIX还没明确表态他们的国民级游戏《勇者斗恶龙7》将在什么主机上发售,但面对如此形势,大家也都有了一颗红心N手准备的打算。
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口袋妖怪本该由任天堂在97年推出,96年F记制作组开始筹备这个游戏,97年Gameboy因为口袋妖怪一个游戏又红成天字第一号掌机,一直到98年日本开始第二轮掌机大战,所有机种惨败,任天堂依旧风光。然而现在历史进程早就叫我搞乱了,口袋妖怪这个类型的掌机游戏已经是《With You》独大,就算任天堂想出同类游戏,跟我们打官司也要拖上个一年两年,有这么一年两年的时间,足够搞死一台游戏主机了。
我记得刘明耀临走之前我提醒过他,可以考虑适当地帮帮任天堂,平衡一下现在的三分天下局面。毕竟如果真的让SONY一家独大了,对我们的好处也不多。SONY这个小没良心的鬼子公司在2001年它的大功臣SQUARE因为《最终幻想电影版》亏掉近两亿美元之后一举买下S记20%的股份,习惯了商业阴谋论的我当时都快怀疑这他妈的是预谋好的了。
和经验丰富的老油条说话还是比较方便的,我和张小桐一张嘴霍华德就知道有戏,大家心照不宣地绕着圈子扯了一会战略发展之类的大话,然后切入正题。
我和张小桐的意思是:“开发游戏没问题,但是我们现在人力资源紧张。”
霍华德马上会意:“张小姐的意思是……?”
我替张小桐补充了下面的话:“我姐姐的意思是希望咱们两家公司可以合作。”
霍华德大喜过望:“你们跟SONY不是签署了独占协议吗?”
张小桐轻轻摇了摇头:“SCE只是独占了太阳电子的几个游戏,我们还有更多的游戏可以开发,只是需要一些人才支持。”
这次轮到霍华德为难了,在他心目中,我们所谓的“人才支援”肯定是要指定一些宫本茂一个级别的大师级人物来我们这里工作,这种人物别说借给我们用了,就算让我们指挥他们工作也是有难度的……
张小桐在这个适当的时候又开始充当稳定对方心神的角色,她告诉霍华德,我们只是很想要一两个人来协助完成掌机游戏的开发,其中一个人就是GameFreak杂志社的创始人田尻智,事实上我想起这个人就会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毕竟真正的便携式宠物概念是他发明出来的,后来鼎鼎大名的口袋妖怪也是他策划的。据说这个人小时候极其喜欢搜集虫子,后来才创立了口袋妖怪的理念,为了弥补我剽窃人家创意的一点点点点点点愧疚,我决定把这个人纳入旗下,顺便让他把Gameboy之父横井军平拉拢过来,这样一来,一段时间内不管是任天堂还是SONY,只要继续在掌机市场投入,就离不开我们。
霍华德是何等的老狐狸,当然觉得我们指名要田尻智是个非常可疑的问题,推托一番说是愿意回去做做说客试试看。我心里骂这美国鬼子虚伪,给了张小桐一个眼神,意思如果不同意这个条件,那么开发游戏和移植游戏都免谈。
霍华德被逼得有点急,连忙声称回去之后一定第一时间给我们答复。
我们自然不能逼他太急,于是我把话题又转移到图形芯片技术上了,游戏硬件厂商此时对新型图形芯片技术并不看好,也是由于NVIDIA的口碑一向不太好,霍华德对这方面的合作没什么兴趣。最后大家口头达成了一份关于任天堂新主机零配件生产的协议,我们在国内的工厂也替任天堂加工一些产品,相应的,任天堂也提供一些开发之外的技术,并开放十字健专利给太阳电子以用于下一代《With You》便携宠物的应用。
为了霍华德·林肯的事,我不得不在美国又多呆了三天,律师出身的霍华德最明白律师的弊病,迅速而有效地同太阳电子签了约。刘明耀同时知会了SONY方面,现在三分天下的时代,谁也不能指责一家软件厂商尤其是比较有实力的软件厂商脚踏几条船。既然几个大作系列都不会给Nintendo,SONY也就不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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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小桐乐得又腻在一起几天之后,我拿着一枚内侧写有ZXT字母的戒指回到了国内。下次见面大概得是三个多月之后,机场的惆怅因为被很多幸福分担了,倒不至于让我心情如何低落。更重要的是,一个人一旦知道了幸福该如何把握,或者自己的幸福在哪里,面对未来的时候总会开朗积极一些。
回到国内,我第一时间带了一些东西去找刘明耀。
第九十三章
我给刘明耀带以他的名义给一些人寄出去的东西包括一卷录音带,一封打印出来的信和一些设计图片。
其实我也不是想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也就是希望他能跟某个人聊聊天,也顺便把我的这些东西拿出去他看一看。在我的讲演中,包含了关于操作系统市场的预测,人机互动理念的阐述,以及——最重要的,对于未来几年内计算机软件中媒体技术成分的预测。我相信这些东西在于当时普一接触电脑并以技术沾沾自喜的程序员们来看,也许毫无价值,但是自然有明白人,明白现在的Windows95成功在哪里,问题在哪里,如何能在已经逐渐沦陷的操作系统市场上进行一次抵抗垄断的战斗——甚至,如何形成新的垄断。
当然,Unix和Linux的具体发展我并不关心,我的意思是能把这些东西引进到国内,并尽量简化和人性化,让国内的一些行业软件能够真正意义上对抗Windows下的那些商业软件。要知道,自从国家保护国产软件之后,很多软件依然要依托在Windows和DOS平台。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看热闹,记得当时很多人评论起微软OEM策略的时候曾经提过,在DOS之后,操作系统的天平已经倾斜至微软一方了,微软所需要的在商业上获胜的决定性因素已经完全齐备。在这之后——在这之后其他应用软件方面只要依托于微软的OS,就要面对一个完全不公平的竞争,只能你去适应它向它低头,同类软件你一定会竞争不过它,因为它一定会在OS上给自己创造最好条件给你创造最差条件。微软就是这么霸道的一个企业,比尔·盖茨是个不错的人,但生意就是生意,换作是我估计也会这么干。
中国曾经两次由政府牵头搞过中国自己的操作系统,第一次是在七五计划的86—90年里,当时中科院软件所、成都电子科技大学和上海交大受命研究Unix国产化的问题,一直到96年,也就是今年,大家又把目光瞄准了Linux。理由无非是Linxu发展速度比较快,势头好,商业易用性也更好一些,IBM等国际大公司对这个事业比较重视,很是支持。不过这个计划到2000年之后基本上算是停滞了,国家一共拨款2亿以上,也给了一些支持,但是成果一般,到后来简直就是任其自生自灭好自为之了。
我认为,Linux之所以没有在Windows95不完善的时候占领市场,跟程序员们的清高有很大关系。虽说从DOS时代开始接触电脑的人在面对Linux和Windows的时候起点是差不多的,但Windows人性化的操作从根本上体现了一句非常简单的老话——科技以人为本。简简单单给什么人都能用的东西,就是好科技的体现。Windows越用越简单,越来越注重人机互动的层面,让电脑不再成为特定人才能面对的道具,而Linux其实在这方面也有一定的机会,但始终没有人来执行,等到Windows98出现的时候,江山已定,一切没得说了。
我反复叮嘱刘明耀:“这个东西只能给李纳斯·托沃兹(Linus Torvalds)一个人看,看完就销毁,打死也不要承认你说过这些话或者我说过这些话。妈的咱们现在是微软的股东,还不小,成天给自己投资的公司下绊,下流无耻卑鄙龌龊恶心肮脏不要脸……”
“行了行了你打住,又打算骗稿费了。”刘明耀拍拍我,其表情之恳切让我相信他的后半句绝对是我产生了幻觉。“我办事,你放心。”
“说过这话的人好像坐的飞机掉下来了……”
“……跟你打个商量。”
“啥?”
“下次说点好听的,你扣我分红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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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给Linux之父指点迷津的任务交给刘明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