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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年中,在国务院2月份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计算机信息网络国际联网管理暂行规定》的前提下,上海盖威特网吧出现了,这是中国第一家网吧,也是中国网吧时代的来临的标志。1996年之前,理论上任何关于使用电脑进行娱乐收费的活动都是违法的——所有电脑房开出的营业执照都是“电脑培训”和“复印打字”,网吧的出现,给许多机会主义者们提供了新的视野。同时,这也是中国大众开始大量接受外来资讯的开端。
1996年6月,Linux 内核2。0 发布,可支持多个处理器,约有40万行代码,但Linux之父很显然并没有听从我们的建议,他依然坚持了“最好的操作系统要保持互联网的共享精神”的意见,对此我也颇无奈,看来有些事并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其实也就是1996年内,世贸易组织出台了新的法案,规定其成员国不得在政府采购中歧视国外企业和商品,这和我们最初通过政府颁布的法案简直是对立的,但你不能说哪个是对的或者哪个是错的,因为自由竞争自有它的好处,虽然不公平。
也就几年的时间,中国入WTO简直是一定的,到时候游戏规则就要按别人的来了。
所以……扶持国产软件,依然只能是在某个特定的平台下进行,更多的事,我一个人想了也没发做,找人合作也没得找。
这个结果最开始让我觉得挺沮丧,不过想想也就想通了:毕竟这方面不是我需要努力的方向,能做多少是多少。最少面对一些人,我问心无愧了。尽管这件事很容易让微软和我翻脸,我也觉得无所谓——现在来说,微软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媒体开发能力,在很多专利问题上他得给我作揖,只要不是把对方惹毛了一切都好说。
就在这种晃晃悠悠的状态下,6月很快过去了。其间张小桐整顿美国宝石星公司自不必说,通过种种手段种种许诺,袁子春继续他的有线电视技术开发工作,暂时还算安心。而eBay,则在我们两国公司的合力广告下,成功地打出了它在非网络用户心目中的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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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打了个呵欠:“鲁姐,刘明耀走了有一个月了吧?”
鲁薇头也不抬地在看报告:“一个月零四天,昨天还打电话过来。”
我摸摸头,是自言自语,也是说给鲁薇听:“不知道鲁倩的训练怎么样了……还有付晓飞那混小子,到底挑到剧本没有。”
鲁薇抬起头:“你不是说给他半个月时间吗?现在都一个月过去了。”
“我也没办法。”我说,“您妹妹的第一次咱们总要小心点儿是不是?”我把“第一次”三个字咬得很重,鲁薇一下子就听出猫腻了,伸手打了我一下。
“蔡青陪她遭罪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我摇摇头:“不了,这几天得往周先生那里跑跑,尚方打算上市了呀……”
鲁薇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对付尚方还不是小菜一碟?用得着这么操心吗?”
我笑笑:“从钱上来说,尚方是不算什么,但人家后边好歹有个方老先生。我现在又不是以前,可以什么都不顾忌。还是谨慎一点好,给我安排一下,我想去见见刘叔。”
鲁薇一手抓住电话,悬在那里:“他不是说了如果你打算对付方康年就支持你吗?”
我摆摆手:“说是说,还是确认一下好,这是尊重,老头子们都吃这套。”
鲁薇这才开始拨号,打电话约时间。
刘国良最少要到周末才有时间,这种事本来打个电话就能搞定,我还是决定见他一面,这样比较郑重。说的内容重要不重要是其次,姿态是很重要的。再说我去那边顺便就看看周世昌了,估计蒋总最近应该主动联络过他了吧?
打过招呼之后,我先跑过去找了一趟杨远哲、葛金秋和刘仲他们三个吃饭。从进六月之后,一直没什么机会找他们聚在一起。这哥几个不似我和郭振,他们还有学校这一个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的地方要跑,平时周末也是各家有各家的事。尽管杨远哲和葛金秋父母因为两人在外面打工赚了不少钱沾沾自喜了一把,也还是不敢放任孩子四处乱跑。毕竟在他们看来,只有学习才是正途,当然这种想法绝对是没错的。
进入六月,天气热起来,虽然城管和政府一再取缔路边摊,我们还是找到了让人觉得畅快的路边摊。在一条充满了暧昧的洗头房和诡异的歌厅的路上,有一家海鲜做得非常地道的小店。估计是家里认识一些城管的人吧,晚上就把桌子摆在外面,有差不多十张台,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慢慢喝着茶,等杨远哲他们赶到。
事实证明,人有钱了确实会比较有效率,我是出门之前给他们挂的电话,等我到了不超过10分钟,三个人先后赶到,其中两人打车,另外一人蹬着自行车晃晃悠悠过来。
我看人齐了,招呼服务员过来写单,顺手给哥几个倒上果汁——这帮人里除了我和郭振没有喜欢喝茶的。
很久没看见刘仲了,小样的头发留长了,还搞了根链子挂在脖子上,看起来已经颇具小流氓的风范。相比之下,杨远哲和葛金秋就比较可笑了,两人依然穿着孕妇装一样的校服,唯一不同的就是杨远哲看起来比较合身,葛金秋看起来就比较瘪。我看他们俩这样,忍着笑招呼:“两位,好久不见,最近越发出落得标致可人了……”
杨远哲和葛金秋笑着给了我一个合体技。
我做了一个仆街的姿势:“怎么样?听说你们俩还有几天就要自杀倒计时了?”
算了算年纪,这俩人今年正要中考,好像也就是最近几天内的事,我记忆中两人似乎一起考到了一高中,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和我的记忆能否有什么出入。
葛金秋把面前的两杯果汁递给杨远哲一杯:“后天开始考。”
我点点头,又朝刘仲一笑:“最近怎么样?玩什么呢?”
刘仲有点心不在焉,微微一愣,道:“练打碟呢。”
打碟机只有周广成开的那个娱乐城才有,我心知肚明刘仲最近大概是跟周广成混在一起,否则表情也不会这么奇怪。也不说明,岔开话题:“你们三个等考试完了是不是没什么事了?”
杨远哲看了一眼葛金秋:“我们俩是没事,在家等分。”
我看看比他们小的刘仲:“你呢?学校要补课么?”
“不用,我从来不补课。”
我一拍手:“行,我知道了。咱们先吃饭吧,吃完了再说。”
几个人已经抽了方便筷子在磨毛边了,纷纷心有戚戚地点头同意。
不多时菜上来,风卷残云那是比较斯文的说法了,我倒觉得像三哥家养的那条狼狗饿了一个星期看见活食,或者几个被关了十几年的老流氓看见小姐。敢情这哥几个每次跟我出来吃东西都准备好了饿几天外加山楂糕呀。
吃到一半,杨远哲才想起来似乎缺了一人:“哎,怎么没喊郭振?”
我饭量明显不及这哥几个,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在那里慢慢挑海螺肉吃。慢条斯理地回答:“出门了。”
“出门了?”
“全国各地走一走。”我说,“这是他的愿望,他不打算继续念书,出去全国各地转转也挺好的。”
“操,什么人啊?也不说一声。”杨远哲恨恨地道,“上次玩拼图赢了我,也不给我留个机会就跑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一下:“大概得三两个月吧,或者时间更长一点。”
“去哪要那么长时间?”
“哪都去,”我淡淡地道,“哪穷他往哪钻,下半年他要接手太阳集团的联合创业基金工作,多四处走走对他有好处。”
“联合创业基金?”哥几个似乎对这个词还不是很熟。
“就是一笔钱。”我解释道,“大概有3亿,美金,给下岗工人和毕业大学生创业用的。”
几个人都呆住了,葛金秋洒了一杯果汁,杨远哲低头去捡掉了的筷子,一块鱼肉从刘仲嘴里掉出来。
我继续挖海螺肉吃,慢悠悠地说:“其实我也知道,鼓励不是最好的办法,但目前来看鼓励也许是最有效的办法。这个世界上很多事就是这样,只要大家都相信了肯努力就可以得到,肯努力的人就会很多。也许在努力的过程中未必人人愿意公平竞争,我们也只能做一点算一点了。这个创业基金就是这样,社会对大家未必公平,所以我们想提供更多机会给大家,机会越多,一个人的努力越容易得到承认。创办这个创业基金,大概就是这么简单的动机。你们能了解么?”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都不说话。
我冲他们挥挥手:“吃东西,吃东西,咱们先不说这个,你们放心,在这里说这个,别人最多认为我在吹牛,可是你们知道不是,对不对?”
几个人点头。
我说:“那咱们吃完说,我有事要拜托你们。”
三人再点头。
接下来的吃饭速度估计我已经不能用文字形容了——得找爱因斯坦这种只用语言就描述出相对论的强者来形容才比较靠谱。我记得以前说很牛的军队都叫“虎狼之师”,我没见过真正的军队打仗的场面,估计和眼前这几人消灭食物的速度比起来也不可能快到哪去。
吃完饭,我带三人到了鲁薇的办公室。
等三人坐定,我开门见山:“我想让你们用暑假时间再搞一个游戏出来。时间有限,就俩月不到,我希望你们能做到就算你们都去上学了,这个游戏还能继续做下去,行不行?”
杨远哲和葛金秋已经是轻车熟路了,纷纷点头:“没问题,要什么类型的?”
刘仲有点没反映过来:“太阳集团……《航海纪行》……你们……”
我笑着指了指杨葛二人:“他们俩做的,不,应该说是主策划。”
刘仲脸上那一点别扭立刻不见了,朝杨远哲就是一个鞠躬:“大哥,我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