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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酸软瞬间随血液流窜。
不仅仅肌肤开始发烧,阿飞身体最深处也开始骚动不安,没法满足于这么柔靡的触动,而是渴求更暴烈的解放。
就像熬过冬日漫长的阴霾,格外期盼阳光。
男人的身体总是容易屈服于欲望的。
区区数息时间,年轻的胯下已经变得铁硬火烫。
李寻欢略微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虚空中如怒蛇暴起的阳物,同时,另一只手抱紧怀中绷直的阿飞,深深吻进他自然分开的双唇内。
反复而狂烈的纠缠。
被温柔娴熟指掌包裹的性器内里的血液一涌一涌冲进来,被锁住。所以,它每一刻都变得更加膨胀。尖端的皮肤已绷得透明,最敏感的小口也撑得裂开,缓缓溢出透明的粘液。
见阿飞如此情动,手的搓揉便加了一些劲道,也逐渐加快了速度。
马车悠闲地走在通衢大道上。
黄土路被来回车辆碾压,深深低陷,轮辙纵横。虽然这车宽敞舒适且有防震的装置,铺的垫子也非常柔软,可多少还是会有些颠簸的。
晃动的车厢里,李寻欢的唇又移到阿飞烧得透红的耳轮边,沉声呢喃:“我头上还有发簪……就算你出手,只要我还留了一口气,便不会停下来。”
阿飞已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直盯盯看着李寻欢:“你点了我的穴吧。”
李寻欢脸上的神情复杂,已辨不出是微笑还是痛苦:“我不会刻意改变你可能要做的任何事。阿飞你最可贵的地方,就在于心从没有被污染,一切都浑金璞玉、出自天然。所以你就听从本能的声音好了……那一定是最正确的抉择。”
阿飞刚想说什么,被突然加重了力度的手紧紧一握,不由喊出了声。
渴求爆发的身体也没法平静,开始狂猛地有节奏摆动腰部,寻找更深的满足。
等阿飞的高潮莅临,花了很长的时间。
连李寻欢都有好几次感到撑不下去,似乎胀痛的器官已经无法忍耐,等不及阿飞准备好,身体已经喧嚣着要侵入。
浪子非常了解人性的弱点,如果不让阿飞达到高潮,烧灼着他的欲望会像怒涛般汹涌泛滥,完全不可能放松并打开身体,接受另一个男人的进入。
多少有些不舍得阿飞的情欲被一只手控制,手的搓揉总不肯过分刁钻。
重重喘一口气,李寻欢实在不能再冷静思索,找到更好的办法——因为他的血液也已经开始燃烧。
阿飞两次尝试,李寻欢不是受伤就是呕血。所以他会亲口说出“怕你再呕血,我是绝对不敢再做那种事”。
之前的流血,其实只是诸多意外。男子交合未必定然就狼狈痛楚,只要秉着互相渴望爱怜的心意,足够耐心慢慢探索,总会找到销魂的方式。
不用身体来确认,怎么爱呢?
这次只能由李寻欢来做。
但,纵然阿飞强壮得足以承受任何催折,也肯定同意被做任何事,可一场燕好要是做得一个人欢喜一个人苦楚,又有什么意趣?
李寻欢又一次深呼吸……强迫身体继续等待。
阿飞嘶吼一声,突然狂烈颤动。
喷射。
放松了些方才紧握并快速捋动的手。李寻欢当然明了,男人这个瞬间容易觉得空虚,所以只松松握着,不时轻轻抚慰。
另一只手已经沾了些刚被射出的粘腻液体,轻柔而坚决地按揉了一下紧闭的谷道口。
紧接着,刺入。
阿飞正处在男人最软弱的时刻,眼神都还没有完全聚焦。
被手指这么一搅,似乎清醒了些,抬头看看李寻欢,弄明了情形之后,突然古怪地笑了笑,吃力地抬手。
李寻欢心一沉。
会不会……咽喉又被什么锐器指着?
最糟的情形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索性不管会发生什么。强硬把阿飞多少有些无力的两条腿分开,憋得早已疼痛的性器迅速找到最合适的角度,缓缓进入。
阿飞皱眉强忍着陌生的疼痛,无声笑了笑。
他的手终于抬起。
只是帮李寻欢擦拭了一下额头涔涔的汗滴。
马车依旧摇晃着前行。
魔教的下仆也多少会些武功,有些根骨不错的,甚至比得上寻常二三流好手。耳力虽然远远比不上车厢里的两个人,可这么激烈的声音……还是听得见的。
阿飞的喊声中,有激痛引出来的狂怒,更有发自内心的欢喜。
——饿极了的人,骤然吃了些坚硬的食物,胃会很痛。
——但这种剧烈疼痛,总会夹杂着更深层的满足感。
此刻灌进他们耳朵的声音,就渗透了这种渴极旅人终于看见河流的深心狂喜,和汲汲吞咽时必然会有的肌体疼痛。
将近两年时间,阿飞对李寻欢的那点心思,纵然他自己可能还不够清楚,上上下下的人,谁不看在眼里?
这留下的最后七个人,都把飞教主奉为神。
他们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发现彼此的眼底都有微笑。
驾车的人呼哨一声。
漫漫黄土路上,神骏的马发足飞奔,更轻快前行。
长安。
千年古都,承载着汉唐的辉煌旧梦,和悠悠华夏的灿烂记忆。
千年一?的始皇陵在长安城东面约六十里,放眼望去是层峦迭嶂、山林葱郁的骊山,北邻逶迤的渭水。
夕阳下,远眺山峦般的始皇陵,李寻欢不禁叹息:“古人怆然涕下,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可真站在这里,想这陵寝中‘穿三泉,下铜而致椁……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秦始皇再怎么费心机,想千秋万代长生不老,却也只不过占了比旁人大些的一个土馒头……”
对这种思古的幽情,阿飞当然不会感兴趣。
他完全懒得理眼前的山跟其他的有什么不同,或始皇陵与骊山其实不是一回事。他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李寻欢手中那一壶酒,为他的酒兴才方酣而微皱眉头。
感觉到阿飞的视线,李寻欢当然知道他是对罔顾身体纵情饮酒不满。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也只好顾左右而言他:“看见小叶开,心头大石放下,真觉得轻松了不少。此去金陵,途经长安也算是最好走的官道,但本也可以取道洛阳,反而近些。你总不会是为了凭吊始皇陵吧?”
阿飞落寞地笑笑:“死了,就是死人。天下死人都一样,有什么好琢磨的?”
品悟良久,李寻欢点头长叹:“听你说话,我常常很惭愧。束发就受圣人之教,徒负破万卷的功夫,看事情反而不如你通透明达、了然本相。”
阿飞对夸自己的话题并不很感兴趣,道:“听说长安东郊有华清池,这里已经是骊山北麓,应该不远了。”
李寻欢一愣,脱口而出:“你对美人的遗迹更感兴趣?”
阿飞笑:“谁管什么遗迹?我只知道温泉对你身子很有好处。不妨住十天,你每天都去泡半个时辰。”
李寻欢胸口似被重重一槌,竟说不出一个字——这份被关切的感觉竟如此陌生,力量又强大得可谓可怖。
晃动的马车中,李寻欢很自然地靠近挺直坐着的阿飞,缓缓握住他的手。
感觉到李寻欢的动作,阿飞侧头微笑。
掠入车窗的风早已不刺骨,隐约夹杂着远山木叶的清香,充满仲春的勃勃生机。
秦汉以降,直至盛唐,长安故城见证过无数的风云际会,湮没过无数浩劫,更厌倦了无数豪杰的雄心、成就与寂寞。
但最驰名遐迩的古迹,无非一个始皇陵,一个华清池。
从来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而人们千年以降还能念念不忘并乐意赶去亲身体验的,不是汉武帝的上林苑、唐太宗的御花园,而是杨贵妃“温泉水滑洗凝脂”的地方。
过去的辉煌已经过去,人们比较喜欢眼前的美人。
所以华清池古迹旁,从林林总总的温泉客栈,一直到纱灯低垂的温泉雅舍,几乎每一家都熙熙攘攘,粉腻香浓。
进去订房间的仆人很快回来,垂手道:“飞少爷,已经定了这华清池边最好的一套跨院,温泉池子都派人清理干净了。”
阿飞淡淡点头,转身扶李寻欢下车。
仆人又小心翼翼问:“爷,是先摆饭,还是先进房间换身干净衣裳?”
阿飞掉头对李寻欢笑笑:“你觉得怎样?饿吗?”
李寻欢却没有像平时一样,温文地低声回答关切。他整个人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竟全神注视着不远处的人群。
阿飞很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几位俗不可耐的客商中间,当然会走着搔首弄姿、放声浪笑的妓女。
其中有一个服色光鲜、身上佩环叮当,一看就是最豪华妓院里面最红牌的姑娘。她眼角有些皱纹,风尘憔悴之态已很难用脂粉掩饰,却浪笑得最大声、腰肢扭得最厉害。
世上绝大多数姑娘看着客人媚笑的时候,眼神都像盯着一张银票。她却只顾盯着面前的男人,那神情……不是简单的取悦男人,简直是贪婪饥渴。就像一只饿了一个月的母狼,突然看见一堆腐肉。
李寻欢的手突然攥紧了腰间的酒壶。
林仙儿。
专门送男人下地狱的女人。
李寻欢见过她全裸着扭动身体的样子,也坐在李园的默林里、她的对面慢慢喝过酒;见过她温柔地帮阿飞擦洗耳朵盖被子,也见过她像母狗一样在一个又一个男人怀中喘息……更见过阿飞为她辗转挣扎,甚至为她跟李寻欢割袍断义……
只差一点点,厮守阿飞终生的人就是她。
可是现在,林仙儿脸上涂着厚厚的粉,似乎一笑就会往下掉,被几个男人摸摸捏捏着,一起走进月洞门。
看她吃吃笑着的眼神,似乎很满意——被男人吃她豆腐,也许是最令她开心的事情。
没有男人,她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