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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柒夏直到今天才知道,队长的名字究竟是怎么个写法。
别的候补生们名牌都是在出征前上交的,为了方便统计死亡人数。
而像他一样的指挥官们则会随身携带,可能含着期望还能回去的寓意也说不定。
可是现在在这个地方,如果白柒夏不找来,可能他的名牌直到生锈都不会再有人发现。
如此悲哀。
指挥官死亡,零组成员就算是不记得了,也理所当然地应该去墓园悼念。
大家三三两两地去,又三三两两的回来。
白柒夏是最后一个去的,如果没有Queen的催促,她或许都不会去。
墓园里荒凉得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一个的墓碑,还有嵌在墓碑里的名牌。
仓鲛的名牌是白柒夏亲手带回来的,甚至整个支援队的尸体都是她亲手掩埋的,她不知道现在站在这里,面对什么都没有的墓碑和名牌有什么意义。
“饶了我吧,象征性的哀悼什么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她烦躁地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队长又不在这里。”
“至少这是他们曾经存在过的证明。”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水晶让我们忘记,这点我们没办法反抗,所以我们能做的事情只有借此记住他们曾经存在过而已。”
“Queen。”白柒夏叫她,“你不是来过了么?”
“我来通知你,要参加下一次作战计划的作战会议了。”黑长直的眼镜少女这么说道。
“是么,就去。”白柒夏应声,然后随着Queen走出墓园,锁上门。
就算不忘记,白柒夏也不是热爱向后看的人。
一个人存在的证明是别人对他的记忆,而不是这些冷冰冰的墓碑。
所以这墓园,她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Queen,如果我死了,你们也会忘记我的吧?”
“恩,会的。”少女推了推眼镜,“无论谁死了,水晶都会让我们忘记。”
“是么,那就好。”
这次任务回来之后,虽然所有人记忆之中的白柒夏都还存在鲜活,可是却再也没有人找到过她。
☆、池田屋事变(下)
“会津藩麾下新选组,为做审讯,特来搜查!古高被捕之后居然还在池田屋集会的二货们啊你们赶紧给老子束手就擒!”
白柒夏一边吼出这句话一边一马当先踹开池田屋的大门,挥舞着棍子直接扫开第一批听见动静举着刀围上来的浪人们,心满意足。
本来应该是严肃的行动,结果跟着白柒夏进入池田屋的近藤勇脸上已经带上了掩饰不住的笑意。
而新八和平助直接笑到打跌,一边挥刀斩杀缓过劲来重又围上来的浪士,一边骂人。
“阿白你这样让我们怎么打,我去,古高被捕之后还在池田屋集会的二货这称呼,喂要是笑得没劲打架了你要怎么负责啊!”
“谁管你们,武士就得拥有强悍的精神力,你们看总司就不笑。”白柒夏木棍横扫,把一个浪人敲得头晕眼花之后扫去总司面前,冲田总司则反手一刀直接劈下去绝了对方最后一口气。
“废话,要配合你做这种事情谁还笑得出来。”冲田总司对着白柒夏翻了个白眼,“你最好回去给我好好解释一遍。”
“会解释给你听就有鬼了。”白柒夏摊手,继续维持着一棍下去敲晕几个的频率,“我要是告诉你我最近吃斋念佛忌杀生了,你信不信?”
“信你有鬼。”冲田翻了个白眼,干脆地不去理这个满嘴胡扯的家伙,“上楼,不要在下面和这群下级浪人们纠缠,关键人物都在楼上。”
“哦!”
直接挥着棍子扫开一条充满着晕头晕脑的浪人的路,白柒夏与冲田总司并肩冲上了二楼。
“我不帮你杀人,分头行动,你知道那些人的长相的吧?”
“知道,你意思是活捉?”
“随你便。”冲田总司摇了摇头,“主要是帮你杀这种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人太憋屈了,你自己看着办,别受伤。”
“那当然。”
白柒夏和总司在一条岔路口分开,总司直直的向前,而白柒夏则挥着棍子拐弯,一路敲晕能见到的所有人。
反正平助新八他们干掉一楼的那些浪人们之后一定会上来清扫,到时候是要杀要剐都随他们便,白柒夏有把握她下手的这几个在平助他们上楼之前都醒不过来。
绕着整个二楼转了一圈,在她棍下憋屈倒下的浪人们增加了二十多个之后,白柒夏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金铁交击的声音。
总司遇见一击不能打倒的敌人了?
白柒夏好奇起来,这些浪人就算是她也都是一击打倒的,居然在这个池田屋之中有冲田总司不能一击打倒的敌人,她整个人都有些激动了起来。
可还没等她靠近,交手的声音就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听见这阵咳嗽,想到了什么的白柒夏立刻加快两步,一脚踹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金发和服的人背对着窗户站着,月光在他周身勾勒出一个微妙的光晕,他手里握着刀,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咳嗽的冲田总司。
“所谓的天才剑士也不过就是这样而已,我还以为会更有点意思,原来也就这样,渣滓而已。”那个人冷笑着开口,语气里是满满的轻蔑。
听见这句话,白柒夏气血不受控制地向上涌去,为了平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丢开了手里的棍子。
木棒落地发出响声,成功地吸引了那个人的视线。
“哦?还有一只蝼蚁,你就算拔刀了也没用,”他嘴角扯起冷笑,“我不想和你打,没意思,本来以为你们这群乡下武士好歹能给我点乐趣,可惜不过也就是这样。”
“你不想和我打,我却想和你打。”白柒夏也冷笑,“说总司不过如此?老子的剑术就是总司一手调|教出来的,你有本事先打过我了再大言不惭,否则就少给老子鬼扯,嘴炮谁特么不会放。”
最后一句话话音还未落,白柒夏已经拔出夜雪,一刀劈了上去。
冲田总司算是近藤勇和近藤周助之外,白柒夏最看重的人没有之一。
近藤周助教她剑术,近藤勇是她的信仰,而冲田总司则是她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她的剑术总是带有总司的影子,因为在这个世界停留了长达六年的时间,一直都陪她练剑的人却只有那一个。
她的剑术是冲田总司一手调|教出来的说法绝对不是夸张,亦师亦友,这个词用来形容冲田总司与白柒夏之间的关系一点都不过分。
而眼下居然有人敢说总司的剑术不过尔尔,白柒夏这一击之下不自觉就用上了最大的力气,手里的夜雪隐隐带着破空的呼啸声,狠狠地劈上那人的刀。
斩魄刀与普通的武士刀本来就不是同样强度的东西,在白柒夏的力道之下,对方的刀已经开始有了断裂的趋势。
而一击被挡,白柒夏立刻调转刀势,向着他的胸膛狠狠刺去。
那人虽然提刀挡了一下,可那把普通的武士刀强度根本不够挡住愤怒之下的白柒夏与夜雪联合之下的二次攻击,在白柒夏的突刺之下迅速断裂,然后就是刀入肉的声音。
夜雪锋利的刀尖刺入他的右胸。
即使是在盛怒之下,白柒夏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这次在池田屋不准备杀人的决定。
所以夜雪仅仅只是没入了那人的右胸,而不是直接刺穿他的心脏。
后退两步拔出刀,甩了甩上面的血之后将之归鞘,白柒夏冷笑面对那个失去支撑之后跪了下去的人,然后转身扶起咳到吐血,已经失去意识的总司,回头死死地盯住地上那个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人。
“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用那个表情俯视总司,谁都不可以。再有一次给我看见,老子挖了你的狗眼。说到做到,你可以试试看。”
“你这么说,他也不会高兴。”那人即使站不起来,却还是维持着冷笑的表情,抬头斜眼看着白柒夏,“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我记得你了。”
“所以我趁他没意识了才说的,这话是说给你听的又不是他。和你这么说话怎么了?打不过我你记我一辈子也没用,再说废话拔了你舌头。”白柒夏冷哼了一声,然后扶着总司离开。
白柒夏扶着总司出去的时候,和慌慌张张表情却很严肃的雪村千鹤碰上了。
“……土方先生的小姓姑娘?”白柒夏看着雪村千鹤半天,最后还是没想起对方的名字,于是就随便叫了一声。
“是!我叫雪村千鹤。”小姑娘行了个礼,然后立刻把担心的目光投向总司,“冲田先生他……?”
“我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样。”白柒夏摇了摇头,“现在在任务途中,我必须得去帮别人,所以能把总司托付给你照顾么?”
“没问题!”男装的少女坚定的点头,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力量,但是却让白柒夏看到了坚定的信心。
那种如果有人要杀他就必须要从她尸体上过的表情让白柒夏冲她温和地笑了笑。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人威胁到你们那边,所以你只要负责照顾一下他就可以,拜托了。”
“是!”
“好孩子。”白柒夏摸了摸雪村千鹤的头,然后重新提着棍子加入战场。
一场战斗从后半夜持续到黎明,从遥远的四国屋赶来的土方队半途也加入了战斗,减轻了很大压力。
新选组在池田屋激战了一夜,而直到天亮,会津的援军才姗姗来迟地赶到池田屋,封锁了整条街,却被土方拦在了池田屋之外。
没有受伤的人搀扶着受伤了的队士,大家跟在浑身浴血的近藤勇身后出了池田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土方岁三一个人站在身着会津军服的正规军面前,伸手挡在了那些姗姗来迟的所谓“援兵”的面前,不让他们踏入池田屋一步。
与会津藩的那些人比起来,反倒是单身一人的土方显得更加高大而坚|挺。
一切都结束了才想来抢功,新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