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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成海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身边候着的小厮,那灰衣小厮连忙过去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姚家的女婿:陆骐跃。
陆骐跃神色不太自在,向着宁公和姚成海打了个招呼:“父亲、大哥!”欲言又止的样子。
宁公因女儿的事,对陆骐跃也没什么好声气:“你来干什么!!?”
陆骐跃嗫嚅道:“我在晓雯的妆台下发现了这个。”说着左手前伸,递出来一个不起眼的木盒。
宁公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一尊观音像,少见的黄玉中的精品:蜜蜡黄雕制。
观音面容冷漠,右手持着杨柳,左手提着衣襟,赤足踩在一只面容狰狞的鳌鱼之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蔑视苍生的意味,和时下婉丽清雅的观音像有很大的不同。
宁公和姚成海都大吃一惊:“这不就是我家弄丢的玉观音!!果然在晓雯那里!!”
宁公喜道:“总算是老天有眼,这下可以向方小侯交代了!!”转头又对陆骐跃道:“骐跃,晓雯不争气,你就是休了她,姚家也没有话说,这次你替我找回玉观音,你总是我的半子,我姚家亏待不了你!!”
当下欢欢喜喜合上了木盒。
姚成海道:“父亲,那秘密究竟是什么。方小侯这样看重??”
宁公笑眯眯地道:“原本这秘密要家主更替时才能传承,不过此际就要把这玉观音给了外人了,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这玉观音对方小侯来说有大用处,对我们有害无益,怀璧其罪啊!”
房内几人都凝神听宁公下文。
宁公取了玉观音出来,擎在手上,把玩片刻,道:“这玉观音原来是前朝柴帝赐给我家先祖的。我家先祖原是柴帝的授业之师,柴帝登基后不忘旧情,这才封了公侯,否则以我家素来读书,哪有军功??”
宁公抚摸玉观音,续道:“正是因为柴帝信任我家先祖,所以把这有着秘密的玉观音托付给了先祖。”
姚成海问道:“这秘密可是关系到柴氏的江山??”
宁公点头道:“不错,当时柴帝身体已是不佳,而太祖皇帝正是声望正隆之际,柴帝为防万一,将一份巨额的资金和一队柴家死士托付给一个绝对可以信任的生死之交,而这份拿取资金的信物就藏在玉观音中,交给了先祖!!”
姚成海问道:“方小侯想要的就是这死士和资金??”
宁公道:“正是。”
陆骐跃问道:“那晓雯要这东西干什么??”
宁公寒了脸色,微怒道:“谁知道,或者就是她拜得那个师傅,什么妙仙子的鬼花样罢!!”
姚成海从父亲手里接了玉观音,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蹊跷来,问道:“父亲,你看过里面的信物吗??”
宁公摇头:“没有!”
陆骐跃忽然似想到什么,说道:“哎呀,里面的东西不会已经给晓雯拿走了吧??父亲,要不要查验一下??”
宁公道:“东西必定还在,不必验了!”
陆骐跃和姚成海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宁公笑道:“这玉观音的机关极其巧妙,如果硬开,里面的物事就会弄碎。”
姚成海道:“这我知道,以前听您说过,只要砸开观音,里面藏的东西也会变成碎片。”
陆骐跃道:“说不定,晓雯知道机关的开法,打开过了呢??”
宁公摇头,道:“不会,这玉观音的机关只能开启一次,打开后就再也不能恢复原状了!因此,我们历代先祖都没有打开看过里面的东西。此刻要在方小侯面前打开才是!!”
转头对那小厮说道:“你去飞香阁看看方小侯爷在不在,如果在的话,你跟他禀告一下玉观音找回了,这就给他送去!!”
那小厮应了,退了出去。
下午天气闷热,李坏额上也汗津津的。此刻正大口喝着凉茶,等着无情的回答。
无情坐在对面,似乎这天气对他无甚影响,良久,才道:“原来,五常先生就是当年柴帝托付死士和财富的刘家昌的后人,这么说,方应看想要的东西都在他手里??似乎我们也没什么插手的余地了??要是方应看有信物,那把财物交给他也是理所应当了??”
李坏道:“按说就是这样,但是诸葛先生可会愿意见方应看坐大??”
无情道:“我去见见那位五常先生?!!”
李坏摇头:“昨天我过去,已经大门紧锁了。”
无情皱了眉:“且看那宁公的玉观音可否引出那柴家的遗族再说吧!!或许还有转机,方应看要想好好的拿到东西,只怕不那么容易!!”
方应看听那小厮过来,说道玉观音找回来了,微微冷笑:“好罢,就当是散个步好了,也不用劳宁公大驾了,本侯就去看看四大名捕找回来的玉观音好了!!”
当即起身随着那小厮去了后院的厢房。
宁公和儿子女婿看见方应看过来都是有些手足无措,宁公急忙迎了出去。
方应看傲然道:“虚礼也不用了,开门见山吧,我要看看这玉观音是否是真的!!”
宁公连忙将方应看请进了房间,拿出了玉观音,方应看看见那玉观音的特别姿态倒是一怔,心想:怎么?难道无情真的没有什么暗局在其中吗?看这观音倒似是真的。
宁公伸手按在玉观音之上,深吸一口气,道:“这是我祖上传下的大秘密,至今也没有人验看过,请方小侯看一看吧!”
转头对其他人道:“都出去!!”姚海望和陆骐跃一怔,正要出去。
方应看道:“不用,都看看吧,免得以后说本侯亏待了姚家,若是不假,方某自不会忘了姚家的好处!!”
宁公姚海望点头道:“多谢侯爷了!”伸手将玉观音的手上的杨柳枝向外一抽……
第十三回 且看晴云掩旧梦
那观音像手里的杨柳枝原来不是一块玉雕琢而成的,此刻被宁公一抽,滑落下来。
杨柳枝才离开观音的右手,观音脚下的鳌鱼口中发出“嗒”的一声轻响,众人屏息以待。
只见那鳌鱼那狰狞的头部忽地一动,自鱼鳃部哗啦一下断裂开来,分做了两截。
有一个晶亮的柱形物事从中间露了出来。
方应看伸手取出了那个东西,宁公和儿子、女婿都眼巴巴地看着,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不是那信物。
方应看放下玉观音,将那东西仔细查看,却是一块手工制作的透明的琉璃,在天光下隐隐有字,却是做在琉璃里面的,是一个柴字,和一个刘字。
方应看沉吟一会,问道:“看样子是信物不错,但是就这么个镶着字的琉璃却到哪里去找东西呢??”
宁公额角见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嗫嚅地说道:“这刘家,我倒是知道,就是制作这玉观音的巧手匠人,至今他家子孙还是机关高手,叫做刘冴顷,又号五常先生。”
方应看挑眉:“这人知道东西在哪里??”
宁公犹豫了片刻道:“也不清楚,只知道这玉观音是他家先祖制作的。”
方应看见毫无头绪,不由皱了眉,但有桥集团其时人才济济,想来找这么个人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东西可在那刘冴顷的手里。
方应看将那信物琉璃收入袖中,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心里一动,伸手拿起了那玉观音,拎到眼前一看,没发现还有什么异常,又一想,拾起了那脱落下来的鳌鱼头。
那鳌鱼刻的精细,眼神灵动凶恶,鱼鳃翕张。
方应看轻轻用手一扳左右鱼鳃,左边的鱼鳃应手而落,再一看,在鱼鳃的后面刻着一些线条,却是一副浅显明白的地图。
方应看向宁公问道:“你家自柴帝手里就住在江宁吗?”
宁公道:“据先祖说,自从得了这玉观音,才举家迁到江宁,据我推测,这信物所牵连到的东西必定离江宁不远!”
方应看微笑:“我也这么想,所以你来看,这地图是什么地方??”
宁公接过那鱼鳃地图,只激动地浑身颤抖,觉得小侯爷把这重要东西轻易交给自己,显然已把姚家当作有桥集团的一份子了。
宁公仔细看那地图,却一时摸不着头脑,图上寥寥数笔勾勒一座山峰,山峰之间云气氤氲,在一树巨松之下有个小小的太极阴阳鱼图案。
宁公茫然:图上不着一字,这江宁府城内城外山峦环绕,谁知道是那座山峰??
姚成海见父亲茫然,和妹婿对望一眼,见方应看没有反对的意思,凑过去看了起来。
姚成海忽然道:“父亲,这山上有云!在这儿以云景闻名的也就那样一处!!”
陆骐跃“啊”了一声,接道:“钟阜晴云!!”
宁公也反应过来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见方应看还在疑惑,连忙解释道:“这钟阜晴云指的是紫金山上的初夏云景,在这里最是有名,当地人都知道!”
方应看点头:“看来定是如此,东西看来和这巨松有关,今儿就准备一下,明早就一起上山吧!”
说着,收了地图和琉璃信物,推门而去。
傍晚,任怨回了宁寿公府,秀气细致的脸上平添憔悴,却是中毒后遗留的虚弱之相。
方应看也不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任劳任怨准备明日上山的东西,便让他们各自散了。
堪堪已是初夏,刚刚出了梅。
江南此际,闷热渐去,酷暑骤来,满耳都是夏虫的碎语清鸣。
紫金山麓间却和城内相比,湿润阴凉许多。
山路边有潺潺细流自山上铺延下来,几只蜻蜓在溪边草尖徘徊停歇。
幽静的山道上却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正是方应看一行。
宁公和长子姚成海带着几个家里的仆役也跟在后面,提着饮水和食物。
进山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方应看渐渐不耐,摇着折扇:“宁公,一路上看了无数松树,都不似地图上的,该不是弄错了山吧??”
宁公不确定的回答:“应该不会吧??”
姚成海转头问仆役:“你们谁住在这儿附近?可知道有特别大的松树吗??”
一个伶俐的小厮连忙道:“我知道!”却是之前曾跟着二少爷姚成山的宁大虎。
方应看也停了脚步:“你说说看??”
宁大虎道:“回禀公子爷、小侯爷。这山上原来有株八百年的老松,好几个孩子都抱不过来,在这儿可有名啦!就从这左边山道上去,到峰顶就是了,不过听说去年夏天给雷劈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方应看思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