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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果尔一愣:“什么怎么办?有皇上在,自然会有合适的办法。”
吴良辅心中一阵无力:我的主子啊,每次提到皇上,你就这副百分百信任的样子,让我这种当太监的也很难做的好不好?想了想,他小心翼翼的提道:“主子也年少有为,不如进宫请旨,愿意为皇上分担漕运之事。这样,奴才跟在主子身边,走出去面上也有光。”
博果尔踢了他一脚,笑骂道:“怎么,现在跟着爷很没面子吗?”话虽这么说,他也是心动的。之前跑了一趟山西,结果是躺着回来,在他看来简直是丢了大人了,所以,他一直想有个机会可以证明一下:自己是很有用的!另外,博果尔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妒忌了。硕塞就不谈了,文武双全,他比不上,可是高塞和常舒呢?他们只是辅国公,自己可是郡王,偏偏他们得到了皇帝的重用,自己在家赋闲,像个什么事!
于是,襄郡王收拾一番,进宫去找皇帝哥哥要差事了。福临很是奇怪:“漕运?你怎么忽然想到要这方面的差事了?”
博果尔理直气壮:“要为皇帝哥哥分忧啊。”
你小子不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福临看看他,道:“这件事情朕已经交给安郡王去负责了,至于你,好好在家呆着,朕过两天有的是事情让你去做。”
博果尔的工作是统计八旗贫苦的兵丁,并给予赏赐。这是项挺繁琐的事,与整治漕运这种大刀阔斧的相比,实在不是博果尔擅长的,再加上吴良辅不停的吹风,他又想去进宫抱怨,顺便换工作了。
佟腊月及时拦住了他:“爷,皇上是看重了您的才干,才让您做这种事的,您又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呢?爷这么做,岂不是让皇上伤心?”
博果尔对这个福晋还是很喜欢的,她的话也能听得进去,考虑片刻后,道:“你说的也有理,不过,爷就是不喜欢做这种摸摸索索的差使。”
佟腊月劝道:“这说不定就是皇上给您的练手的呢。这差使,做好了,很得八旗欢心,是个脸上有光的。您好好的做,然后皇上才能给您更好的差使啊。”
没错,博果尔消停了,老老实实的跟在户部侍郎的身后,去统计八旗贫寒兵丁的名单,甚至还去他们的住处实地考察。而吴良辅失望之余,也不敢继续念叨了,派人将银票还了一半给严帮主。
“所以说,这个严帮主现在一筹莫展,将筹码都放在了鄂硕身上?”福临对吴良辅的这些小动作心里有数,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而岳乐这里则不一样了。据说,岳乐对侧福晋乌云珠宠爱至极,还好前几日皇帝下旨,降低了侧福晋的地位,否则乌云珠的存在,绝对能影响到岳乐的嫡福晋那拉氏。鄂硕是乌云珠的父亲,一贯粗野,漕帮将主意打到他头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岳乐其实有点慌。当皇帝告诉他,他心爱的侧福晋的阿玛,已经与漕帮的聂三称兄道弟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吧!第二反应就是:糟糕了。
他立刻跪在地上:“奴才回去后立刻与鄂硕分说清楚,还请皇上赎罪!”
福临笑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就看鄂硕怎么做了。”
严帮主与鄂硕搭上线,顺着这条线又和岳乐认识了。听岳乐说,皇帝对于漕帮并不打算放过,想要打压为主,立刻有些慌神——现在的漕帮可不是有水军有火器的朝廷的对手,苦苦相求。岳乐装模作样的表示爱莫能助,严帮主送上银票,岳乐表示可以求求情。
这样三番两次下来,严帮主终于答应了福临的条件:漕帮由暗转明,由黑变白,漕帮的小头领有了武官的职位,而严帮主也当上了正七品的把总。作为交换,漕帮要建立一个完整的物流系统,不能抢夺,且漕帮众人可以随时入水军,为国效力。
福临时刻记得上辈子的口号:要想富,先修路。漕帮的改造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改造邮政系统,只有物流畅通了,货物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运输出去,经济才会发展。
清朝的邮政系统是沿用前明的,说实话,很是老旧。一般有钱人家会自己派人往返两地送信,而平常的老百姓都是聚族而居的,也没有什么送信的需求。
钱啊,又是一笔庞大的开支。邮政系统的完善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看到效益的,前期投入很重要,这笔钱根本就挪用不出来啊。福临再一次的想念起出海的高塞和常舒了,根据他们的书信,他们应该是在往好望角的方向行驶,那里是荷兰的从属地,荷兰又与大清关系一般般,到时候又是一番麻烦。
这些就算了,九月的时候,京城地震了。福临很想吐槽:自从他亲政以来,遇到过多少次地震了啊,还有日食!他不在意这些,可是古人在意啊,在众人的眼里,地震就是上天给的惩罚,没有原因的!
于是,一种谣言悄悄的在京城流传开来:火器杀虐太重,人只要中了火器的伤便必死无疑,有违天和,因此,上天示警了,都是火器的错!
这种说法越传越盛,终于传到了福临的耳朵里。福临咬牙,先下了一道诏书:“自古变不虚生,率由人事。朕亲政七载,政事有乖,致灾谴见告,地震有声。朕躬修省,文武群臣亦宜协心尽职。朕有缺失,辅臣陈奏毋隐。”一个字都没有提到火器,反而把群臣一起拉了进来。
谣言的声音小了些。接着,皇帝又下诏,要在弘德殿祭告孔子,尊孔子为儒家先师,想要用这个消息把之前的谣言给盖住。可是,事与愿违,火器不祥这个说法还是流传开来,不少人联名上书,表明火器危害极大,研发费用又高,实在是劳民伤财,更何况还有伤天和,希望皇帝能够停止火器的研发,并将所有火器封存,不许再用。
好得很啊,满洲八大姓都有人在折子上面签了名,这是在逼迫啊!福临知道,对满族这个马上夺得天下的少数民族来说,火器始终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他们本能的抗拒所有强过骑兵的兵种,他们本能的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火器的存在。而且,前明的火器还算是比较先进的,他们和明军对战的时候吃够了苦头,当然不愿意这个东西再现。可是,他们却没有想一想,没有火器,台湾是如何收复的,没有火器,吕宋岛的西班牙人又怎么可能买大清的账?他们只想着火器危险,却没有想到,危险的东西还是要看掌控权在谁的手里。
福临重用前明工部留下的制造火器的工匠,让这些满洲贵族们看到了威胁,枪杆子里出政权,这种朴实的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他们当然不愿意让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受到一点点的动摇,因此,借着这次地震,矛盾终于爆发了。
福临摩挲着折子,脑子不停的转着,想要找到一个较好的解决方法,却听到小华子禀道:“皇上,摄政王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想想就开心,每天六点就要起床的人伤不起啊。我发现,我现在一点追求都没有了,能休息一天睡个觉就各种满足了,真是好堕落。。。
第七十三章
“叔父;早晚已经很凉了,你怎么穿这么一点;”多尔衮很少在这个时候入宫,福临本来有些奇怪,却在看见他穿得单薄的时候冒出了这么一句。
多尔衮一笑,“我里面穿了夹袄,很是暖和;皇上不用担心。”
“对了,这个时候,叔父入宫有什么事吗,”福临看看一旁的自鸣钟;“叔父与朕一起用膳吧。”
多尔衮却上前一步;一撩袍子跪了下来;“皇上,臣恳请皇上将太后下嫁。”
福临一下子站了起来,两眼紧盯着他:“叔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很清楚。”多尔衮抬起头,“请皇上将太后下嫁于臣!”
福临上前两步,将他扶起来,道:“叔父,现在不是时候。朕也不是不答应,只是……”说到这里,他忽然灵机一动,“叔父,你不是为了火器之事吧?”
多尔衮点点头:“太后下嫁事关重大,皇上当然不可以答应,我便苦苦哀求,这样一来,便不会有人再想着火器之事了。”
福临道:“可是,叔父的名声,岂不是全毁了?”
“那又如何。皇上在火器一事上投入多少,我全看在眼里。说实话,一开始我也不愿意皇上发展火器的,可是,亲眼看到火器的用处后,也觉得惊心。且那些洋人都用的是火器,若是我大清没有火器,可要被洋人欺负了。”多尔衮道,“洋人可不管这些仁义不仁义,他们要的是我们的东西,买不起便会抢,要与他们对抗,火器必不可少。”
为了火器的事情,情愿败坏自己的名声吗?福临跟不认识一般的看着多尔衮,在他印象里,叔父并不是这么无私的人。多尔衮对他探究的目光视而不见:“皇上难道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朕准备秋狩或者御驾巡盛京。”福临回道。现在的清朝并不想历史上那般,有个郑成功一直在海里虎视眈眈,而是相对比较安稳,再加上战争的创伤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商业复苏,明末的时候又引进了土豆玉米什么的,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因此,完全能够承受御驾去盛京的费用。他打算找个借口,说是太后和自己夜里同时做梦,梦见努尔哈赤和皇太极,让他们去盛京拜祭祖先,然后用祖先的话让地震之事和火器切断联系,接着的秋狩,还可以邀请蒙古人,顺便展现一下新研究出来的火枪的威力。
多尔衮思索片刻:“不妥。八旗贵族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不若还是用我的法子,地动也可以看做是摄政王觊觎太后,上天看不过眼罢了。”
“不用。”福临看着他,“朕自有打算。”
多尔衮静静的站了片刻,扯了扯嘴角:“好吧,皇上有自己的主意,我就不多事了,告退。”说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