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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陆续到齐。一护的视线胶著在二人身上,是这两个家夥!
“卍解!天锁斩月!”
“卍解!狒狒王蛇尾丸!”
“卍解!大红莲冰轮丸!”
一角、弓亲、乱菊、露琪亚都纷纷将斩魄刀始解。
“哦?七对一吗?还有三个会卍解呢!”
“一?”冬狮郎皱了皱眉。
“当然!我葛莱姆乔一个人足以对付你们了!”
“是吗?”恋次跨开一步。
一护将斩月横开:“那你试试看吧!”
战事,一触即发!
………………………………………………………………………………
怎麽了?不是正和那两只破面对决的麽?怎麽又是一片虚无的黑暗?
【你最好马上醒来,又或者最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什麽意思?
【你自己选择吧!】
光芒骤然出现……
“你醒来啦队长!”
“松本?”冬狮郎想坐起身,却牵动了肩胛的伤口,只得又躺回去。
“队长,别勉强自己,伤口才刚愈合而已!”
冬狮郎扫了众人一眼,发觉人竟然都在,而且一律带伤,神色凝重地盯著他。
“怎麽了?破面呢?”
“队长?你……什麽都不记得了?”
一双碧眸瞪大,惊异地望著乱菊。
又是那家夥?为什麽记忆又……
“松本!发生什麽事了?告诉我!”
不料乱菊却别开了脸,欲言又止。
“那两只破面被击退了。你们七人七人对他们两只,露琪亚他们几个很快便被打伤,还伤得不轻,你们三个也不讨好!就在这时恋次使用他锻炼的结果,卍解的第二层,雪金刚狒狒王。一护则使用虚化力量,还算撑得住场面。後来人家也解放了斩魄刀,一角也卍解了也没有胜算。这时,本倒在一边得你却重新站了起来,挥动斩魄刀,你的冰轮丸出现了另一个状态,灼烧的红莲。那是恐怖的力量,完全超越了死神的界限,那两只被你重创,是市丸银和东仙要出现就走他们,你肩胛上的伤就是市丸银的神枪留下的。……日番谷队长,你使出的力量,以及你本身忘了发生什麽事,加上你的灵压至今在质上已有的明显变化,变得贴近虚又不是虚……”浦原排众而出,来到冬狮郎床前,一手拄著拐杖,一手压低了帽檐,双眸幽幽地盯著冬狮郎。
冬狮郎双眉一拧:“什麽意思?”
“记得,你喝了的液体导致身体的变化吗?那是我研究崩玉残留的物质……小雨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你知道,崩玉可以令虚死神化变成破面,但是我不知道会对死神又反作用……何况你是直接喝下去的。”
“那……你的观察结果?”
“要说,一护的体内有虚,这是正常的死神虚化的话,你就是……完全超脱常理的死神虚化,连虚的面具等等一切都抛却了,打破所有限制,力量得到无法想象的提升……正因此,才会让你连自我都失去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你会完全丧失自我,成为只会破坏和杀戮的工具……”
冬狮郎敛低眼眸,不发一语。
而浦原定神凝望了眼前的孩子一会,双眸微微闪过什麽,他躬了躬身,转过身去:“事情因我而起……幸而尸魂界派了你来现世。往後……你就暂且不要回尸魂界。死神虚化,无论自愿与否,意外与否,为保万全,尸魂界一定会将之消灭。而唯今之计……你便留在我这儿,也不要使用灵力,不要再参与战斗。你本身已不弱,故这一次才会失控……幸运的是,你还能醒来,再暴走一次的话,恐怕你也得消失了。留在我这里,我会想办法的……”浦原回眸望了他一眼,冬狮郎还是不发一语。
“大家走吧,让日番谷队长独自冷静一下……”
跟随浦原,大家深深望了冬狮郎一眼,也离开了。走在最後的乱菊,一次又一次地回眸,一双秀眉蹙得老高。
她心里有说不出得不安,尤其当她想起那个披散著一头银发,笑得邪肆又嗜血的队长,银的神枪刺中他後,那瞬间散发的令人窒息的杀气又在瞬间眯起双眸笑得一脸春风……那笑仿似与银的重叠了却多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妖媚……那变脸之快让她想到了蓝染却又那麽脆弱……这样的队长让她害怕和……心疼……
心中的不安挥之不去,都是因为虚化麽?怀著这份沈重的不安,乱菊踏著不太真实的步伐离去……
【喂!你的副队很担心呢!一直在回头……也对呢!毕竟她已经失去银了,可再也失不得这个弟弟般的队长。不过女人的直觉有时准得可怕,她似乎感觉到什麽却说不出呢!】
………………
【哦呀!难得你不叫我闭嘴又沈默起来呢!是因为浦原说错了吧!什麽虚不虚化,这只是关乎力量,人格上,打一开始便有两个存在啦!啊……我说错了!不是两个……而是一体两面……一个光一个影……】
………………
【喂!别不做声!弄得我在唱独角戏一样了!】
你……吵死了……
【哼……哼哼~~~】
小白扬起一阵轻笑,在冬狮郎耳膜上不断回响……
这些夜晚,他一直没睡好,总是靠著床背一坐便天亮,就怕那家夥又夺去他的身体。间或,浦原会来看他一下,但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於是,想起了很多事情。
过往与小桃的点点滴滴,她未进入真央前,那一段平和温馨的日子……也想起了成为队长後,与乱菊共同进退、出生入死……想起小桃的温柔可人,想起乱菊的大气豪爽……而现在,没有了蓝染,小桃倒下了便站不起来了。没有市丸,乱菊虽依旧笑著却少了底蕴……相同的是,在无人的暗处,二人一样的哀愁……而自己,什麽也做不了,什麽也不是,在她们二人心中,恐怕根本不足以让她们挂心……
冬狮郎伸手将脑後散著的银发拨到胸前,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双眉未曾舒展过……散发……那家夥讨厌束发?为什麽?他总是说他逃避,说他害怕……或许……
冬狮郎抬起双眼,碧眸幽幽望向远方未知的一处:“松本麽?”
乱菊呆愣著倚在门边。刚刚那一幕,让她震慑得连话也忘了怎麽说……很自然的动作,拨发,抚发……可是配上那张属於少年的中性、细致又愁绪的面容,却散发致命的诱惑,而且诱惑的背後是致命的杀机!
冬狮郎见她久久不回应,微微侧过头来,又带起一丝银发的晃荡:“松本?”
乱菊收回心神,定了定心,来到冬狮郎床边坐下,展出一贯的笑容:“队长,寂寞了吧!我来陪你咯!”
冬狮郎挑起双眉,甩开了头:“你最好一辈子不要出现!”
乱菊一个贼笑,一把抱住了他:“队长!我知道你很挂念我的!直接说出来没关系的哦!”
“谁说的!放开我!”
挣扎著,却发现乱菊异常用力地抱紧他。
冬狮郎叹了一口气:“我没事的,所以……”
乱菊跳了开去,又像平时一样,小女生一般转著:“队长,我没事的哦!好了!探望完毕!我走了~~~”
看著她一蹦一跳地离开,忽然觉得,她其实也很脆弱。心中忽然闪过那家夥的一句……
【毕竟她已经失去银了,可再也失不得这个弟弟般的队长……】
於是,问题便脱口而出:“松本,假如有一天你必须手刃市丸,你会怎样?”
乱菊停在门口,没有回头,背对著他,什麽也没说。
“……那麽……如果是我呢?”
乱菊一震,回过头来,凝著一张脸:“我不会对我的队长拔刀。”
沈默散开来了,呼吸变得困难,空气也变得粘稠……
冬狮郎又再敛低双眸。
没有回答……是你根本不会和市丸拼死而战吧!即使你会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你心中也没想过会杀了他。他走了,你心中伤悲之於也有一丝安慰吧!毕竟,他还活著,毕竟,他没有死。即使终会再有一天,你会再次与他拔刀相向,你也不会想过杀了他,也相信著他不会置你於死地。
至於我……你察觉到我的变化而开始不安,也察觉到我内心的不稳定,所以才出言安抚,希望能让我稳下来……其实,你并不相信我吧!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麽一句像是承诺一样的话………何况是……“我的队长”?虽说自己这麽想也太刁钻……可是要是他日番谷冬狮郎有一天不再是你的队长又怎样?你还会承诺吗?
最後,冬狮郎疲累地闭上双眼:“松本,报告尸魂界,我的虚化,我要回去!”
浦原死死盯著手中的试管,早期研究的残留液,死神的虚化……冬狮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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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护学校的楼上,束在脑後的银发随风飘扬,靠著墙,双手环胸,冬狮郎的眉头比任何时候都皱得死紧。
没有记忆,没有向市丸拔刀後,很快便没有了记忆……有多久没有过这种状况了?为什麽又突然发生了?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冬狮郎不敢再想下去了……在西流魂街1区时,睡得好好的,隔天醒来却满身是血!进入十三番十番队後,一夜醒来却在悬崖边……
别再想了!都是梦!对!一切都是梦!所以……别再想了,别再想了……
【啧!你真没用!每次只会逃避!我就不信聪明如你会想不到,我都做得这麽明显了。想起来便想起来嘛!又没什麽大不了的!而且每一次你不都善後得不露一丝痕迹吗?很厉害喔!】
你是什麽人!给我闭嘴!
【想知道昨晚发生过什麽事麽?】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