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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by古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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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疲惫,已经说不出其他话,呆站着呆看着他。 
“再美还是一个妓女,在我身下,她就是荡妇,你使出什么本领让她满足?”刘彻继续说着残忍的话,他的残忍在于他说的如此真实,没人可以反驳他在说谎!“集了一盒小店铺的首饰,你还自以为珍贵?呵呵,天下就有你这种蠢货。” 
笑得非常残忍。但是是事实。 
他不走,司马迁轻易地放弃了阵营,他斗不过盘踞在这里的真龙,完全不是对手,从来没想过能成对手。他不走,司马迁想那只有我走,他非常突然地迅速就转过身、拉开门、跑得远远!谁都逮不着。 
一天一夜,浪荡街头。又不得不见,于朝廷之上。 
皇帝的声音十分遥远,威严,淡漠,万事都在掌控之中。可怕的云泥之别。 
皇帝说前夜一片红云入梦境,臣子都说好,喜事近。惟独官复原职的霍光说后宫无主多时,红云岂不暗示着皇后之位已有最佳人远?皇帝显然更心悦于霍军事的说法。众臣纷纷赞叹陛下英明!心里各自计量“一国之母”究竟花落谁家? 
皇帝心意,太难揣测。 
太史令默然听着。 



非常惊讶,看到一队士兵正在太书院门前盘查进出人等,他也被拦下了,理由是有密报检举太书院里藏有禁书,从今日起封院,直到查出禁书为止。外面,一堆人都和他一样阻隔起来,愤愤不平。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堂堂国家书院竟被封查! 
当听到连俸禄也一并扣为三等时,潮水一样的嚷嚷几乎可以传到天子耳朵里去。 
从此,再不见皇帝——隐隐的兴奋令司马迁有点不可置信。这是否意味着惩罚和决裂? 
在接下去的三个月里,他确实再没见过刘彻。皇后将在卫与李之间决出的传闻日渐喧嚣。他后来才知道从前见过的小宫女就是卫子夫,她转眼成为皇后他不惊奇。 
接下来,他陡然面临前所未有的窘境和贫困。当俸禄被扣成只剩五十贯,粮米也再不发放,这几乎养不活一个小孩,书、墨、笔、游历考据这些全部都有巨大的消耗,司马迁想找到一家书馆兼差教书,但没有一家愿接收太史令来教书。迫不得已,他不信自己有手有脚还找不着活干,抹掉那些不值钱的面子,他活下来最重要,搬砖跑堂这总难不倒他。惟一担心地就是留在太书院的手稿和珍贵资料,已有相当数量,怕被焚毁。 
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想到要动过那五万贯钱。直到三个月后,真传出太书院里查出禁书,不日销毁的消息。他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20 
朝廷上,不准进。托人递上折子,没有用。宫殿里,不准进。几乎想搬把梯子爬上这高高围墙了,无奈逮到后立仗毙的可能太大,死得实在冤枉。至少得把书要回来。司马迁左思右想,顺着占据长安城近一半的宫殿城墙绕了一圈再一圈,苦于守卫严密、书生文弱,惟今之计终于只剩一个。 
三个月中,司马迁能做到的是自己养活自己,至少积蓄是绝没有半点动过,甚至连最饿最累的时候,也没有一点点蠢蠢欲动。这些积蓄是为某个特定的人存着的,不能妄动。假如动了,好象以后都再难存起来。 
托人办事,一层层疏通,想见到皇帝,剥光你一层皮为止。当司马迁在第四个月尾,终于把最后一笔钱递进了太监张总管枯枝一样的手里,五万贯,他存了好几年,像砂糖丢进水里,声音都不带发出。已经什么积蓄也没有了,从初时的不安,到现在的看淡,司马迁隐隐觉得这是个坏预兆,以后可能真的都难再存起来。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在书与沧海之间,他选择了书。 
宫闱深似海,踏上层层汉白玉台阶,明黄色的壮阔一切再次展现眼前,蓝天白云,这个世界是很美的,也是残酷的。弱肉强食。 
司马迁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和面目,在阔别四个月后,再次见到大汉朝的天子,当书生失去读书的资格后,当满手指关节结出干粗活留下的茧子后,当实在到了迫不得已时候,当人的命运在过转弯道时不小心一错再错后,你其实已经什么都不必说,你就是来臣服的。 
欢爱的气味全都是,皇帝的寝宫,放荡的皇帝。一排宫女各持着各的金盆、手巾、角皂、香精,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宫女的尽头,太史令注视着那端巨大的金黄床幔,吟哦一直传来,纱缦的细薄不足以抵挡交错的人影,像幻象一样,司马迁头次见识了何为春宫戏。气味勾起难堪回忆,所以很难闻。像个小太监一样和宫女并排站立,他也学着默默消化所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腿早就麻了,连五万贯是打了水漂的顿悟都有了,这时,皇帝命令宫女过去。 
司马迁有过瞬间的犹豫,他不想往前,踏出这一步,这一步是非常难以迈出的,这意味着他必须丢弃太多东西,但到了这地步,他不能浪费这五万贯钱,他不能半途而废,不能眼睁睁看人毁掉自己的全部心血而束手无策。他必须做些什么。 
太史令于是终于跪在了龙床旁边,伏下身体,额头贴在地面,慢慢好好认真乞求:“臣知罪,求皇上开恩。” 
当什么也看不到,惟一能听到的,是没有止歇的作乐。宫女已经退下,惟他受罪。这个姿势没想象中辛苦,只是腰酸背疼,比毛虫难看。就算一个人有再惊世的才华,他也不可能成为世俗的对手,吞没他太容易,权利是最好手段。 
“陛下……让他走吧,子夫害怕。” 
“他让你害怕了?” 
“子夫是陛下一个人的,除了陛下,再没有第二个男人能靠近子夫半步。臣妾是怕他——怕他会像韩嫣一样冲进来拿双手掐住臣妾脖子,臣妾害怕极了!” 
武帝以一种笑闹戏耍的口气说:“你看他可有韩嫣半分胆色?不如你下去,试试用双手掐紧他喉咙,看他如何反应。” 
“陛下——”她笑了。 
“去啊。”武帝静静道。 
沉默,只一刻。司马迁听见女子说话:“抬起头。”边娇柔的笑,边这样说。他抬起头,看见这个女子,她眼里果然不见害怕,就算再装出脆弱的颤抖,但她不在乎以一条人命换取陛下的信任,她要他以为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乃至别人的生命。 
——娇柔如藤蔓,在脖子上缠绕密匝,她使劲不断再使劲,本能去反抗,他是可以推开这个小女子的,但他不能承受推开的后果,在帝王的游戏里,他要做个听话的玩物,他要他不能反抗!要抗拒本能是这么难,以至于双手必须攥紧了,才能不去推开强行加诸于自己身上的一切。 
再也不能呼吸了,张大嘴拼命吸也不行了,晕眩、白茫茫、他将成为有史以来最窝囊的太史令,匍匐死于妇人手。 
——他拿杯中茶水泼到地上那张青白脸上,青白的脸上,眼睛睁开了,呛进水咳嗽几声,赶快拿手捂住,眼睛被水浸得湿润,他维持着倒下去的姿势,蜷缩如婴儿,慢慢地沉沉地喘口气,“谢陛下开恩。” 
陛下哈哈一笑,似是满意了,伟岸傲慢的神情充满骄纵的快乐,他是帝王,不需要悲伤。司马迁已经能爬起来,慢慢晃晃站起来,即便是在站起来的情况下,他比帝王还是瘦弱很多,非常明显的对比,截然不同的两个男人。虽然连三十都不到,司马迁有大过年龄的苍老,这从他的眼睛里湛出来,他没有轻狂与豪迈,他是冷静而无动于衷的,在司马迁自己都没觉察的时候,早慧的他已经离他心目中的史官标准急剧靠拢,严厉地苛求自己,就算曾抱有为国尽忠的雄心壮志,但如同没有一个史官可能在当朝受到重用,他也在不断遭受自己所处现实的打击,到现在,宁愿安然活在了自己的世界,将一切贡献给后世。 
武帝看着他,与朝堂众臣之上的威严冷漠眼光截然不同,武帝并不是把他作为一个臣子来看待的。 
“我说过,我喜怒无常。” 
武帝的骄矜已经发挥到极致,司马迁想总有一天皇帝也会赏给他的尸体这句话,总有那么一天。他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茶渍,看看手心上的茶叶,仍然慢慢好好恭敬答:“全都是微臣的错,陛下圣明。” 
武帝只披了件袍子,高大巍峨的身体有永远不屈的意志,他不需要屈从于任何一个人,他会折断任何一个不屈从于他的人。司马迁很清醒,他的手也没有一点发抖,甚至在武帝针对他的一切恶劣兴趣还来不及有所表现时,比如踹他或踢他,他把手伸出来,拉开了皇帝明亮金黄外袍上的结,滚热的身体就在眼前,司马迁自然地慢慢地摸着,皇宫非常寂静,事情变得简单,五万贯已经值得,沧海……已经没有资格拥有了,已经没有那五万贯了。即便心里是怆然而悲痛的,司马迁没有在神情上表现出任何,他清朗的双目完全看着帝王,用他的双手温柔抚摸着皇帝屹立昂然的身体,就算双手沾满了女人的胭脂和香,他也非常温柔,如同对待处女新娘,每一寸皮肤骨骼毛发都十分爱惜。 
阅人无数的汉武帝冷冷看着他拙劣表演。 
这个瘦长得好象竹杆一样的人,突然摸摸索索从襦襟里掏出一根细细玉簪,分明又是小店铺的残货。他居然胆敢照葫芦画瓢一样,拿这种玩意戏弄起帝王,他把它放在武帝手里,很郑重说:“微臣以前都做错了,陛下对臣一直厚爱,臣却没能体会,从今以后,微臣心里只有陛下。”多么像女子的说词,命运是种什么样的东西?他太难左右了,事情发生,已经不能逃避。调脸走路?被杀。曲意逢迎?被杀。一片死心塌地?被杀。反正总会被杀,迟一些慢一些问题,怕什么?!今日所做一切,不过也是场游戏。 
当他再次抱住皇帝时,皇帝也是个人,他也会犯错,皇帝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骂他:“猪。你真以为我会杀你?” 
“不会吗?”他想明天就可以又见到手稿、资料、油灯、桌椅,太好了。 
“不会。”皇帝抓住他尖削的下巴,望进眼睛,明白告诉他:“我会让你比死更痛苦。” 



竹子在飘,绿色太茂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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