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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再做那被无尽的空洞所吞噬的梦,所以强迫自己不再进入深层睡眠,只是保持着最基本的浅眠。
只要一点点细微的波动,就会清醒,然后将这个习惯,深深而无奈地刻入了骨髓,成了本能。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暮曦的出现。
看着辗转反复无法安稳睡觉,不断清醒的她,暮曦不着声响地点起了一种燃香。
那幽幽淡雅的味道逐渐缭绕于室内,不同于她以往所闻过的檀香的味道,却让她意外地有种沉静而舒服的感觉
带着那么一点点荼靡的撩人,在吸入了鼻腔后由最初的淡雅而开始变得浓郁,让人闻了后有了一种微微熏醉的陶然。
那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一觉无梦到天亮。
曾经以为自己是无泪的人,因为以为自己所有的脆弱都已经在反复的磨练中消失殆尽。
但是那一次,当她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外明朗的阳光时,一种久违的让鼻腔微微发酸的冲动涌上了心头。
那种冲动,名为感动。让她有了落泪冲动的感动。
从那之后,夜晚休息的时候,暮曦都会点上一块那种燃香——这也成了她的卧室中唯一点的燃香,让她不至于反复清醒。
暮曦曾经告诉她,这香是提炼自一种花,一种感觉和她很相似的花。
那种花的名字,叫“优昙”。
十多年才开一次花,只在深夜盛开的花,花期只有短暂一小时的花。
于是她用自己的权利建了个温室,并且在里面种满了优昙。
优昙在她的照顾下已经开始打朵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开了。但是……在那之前,种种事情就发生了。梦家族的崩溃,而她也在最后选择了自我了断。
无法看到优昙开花,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遗憾。
“浅雪姐姐,优昙是什么啊?”
稚嫩而带着软软腔调的童声响起,将浅雪神游天外的意识给拉了回来。
“那是一种味道很好闻而且很漂亮的花。”
浅雪低头看着坐在她怀里的白,微微笑道,“白没有见过么?”
没错,真正让她没有办法沉睡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孩子。
自从知道她的存在后,白就经常出现在这个空间,缠着她说话。
还只是三四岁孩子的白,还是对什么都懵懵懂懂,纯白如纸的孩子,即使受伤,也对着这个世界依旧抱着美好的念头。
曾经,自己也像现在这样,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即使是接受了所谓的“精英教育”,也因为“曦曦”的存在而认为一切都有好的一面。
一直到……一直到13岁时正式开始接触家族的业务,然后所有的天真,都因为父亲的那次“封杀”的指令而彻底……
甩了下头,浅雪放弃了回忆。
“没有呢,白没有在村里见过这种花呢……”
坐在浅雪的膝盖上,白的注意力已经全被自己的手上所把玩的金色长发所吸引,脸上的笑容干净而且灿烂。“不过,听妈妈说,如果白表现好的话,爸爸会在今年带白去城镇玩,也许在那里会见到呢……”
因为白那纯真的笑容而有了片刻的失神的浅雪回过了神来,然后轻轻揉着他柔软的发丝微笑道:“那倒不需要,也许那种花,已经看不到了……”
毕竟,那是她那个世界中的花。这里可以说是另外一个世界,会存在么?
“不过浅雪姐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腻在浅雪的怀里,白松开了手中的头发,“除了那个人外……白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出现在这里呢……”
那个人?
浅雪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
这个空间中,还有其他的人出现过么?
“白在这里见过其他的人?”
浅雪低声询问着。
“嗯……在浅雪姐姐出现前,白在这里见过……”
白似乎想到了什么,瑟缩了一下,“那个人……真的好可怕……浅雪姐姐,不要说她好不好。”
“好。”
按照目前的线索来看,这里应该是白的意识空间。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姑且不论,如果说还有另外的人出现在这里的话,那是不是代表,这个空间……
……她想这些做什么?不是已经决定什么都不去想了么?
浅雪的神色黯淡了一下,然后微笑道:“不说就不说,不过,白你经常来找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影响么?”
“为什么浅雪姐姐这么问?”
白撇了下嘴,摇晃着浅雪的胳膊,“浅雪姐姐想白离开么?难道浅雪姐姐讨厌白么?”
棕黑色的漂亮眼睛眨啊眨,泛出了一丝水雾。
“怎么会?”
轻叹了一声,浅雪温和的拍着白的背部,微笑道,“我很喜欢白呢。”
“真的么?”
白抬头注视着浅雪,很认真的追问,“即使知道白的事情,也会继续喜欢下去么?”
很通透,很干净,却也很敏感的孩子。
这样让人忍不住想怜惜的孩子……却注定了以悲剧收场……
为了桃地再不斩而死……
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心思,浅雪依旧保持着微笑道:“是啊,为什么要讨厌呢?”
“真的么?”白的脸上全是笑意,在浅雪的怀里磨蹭着,“妈妈曾经告诉白,别人知道白的能力后就会讨厌白的。浅雪姐姐不讨厌白,太好了……”
他的眼睛笑眯了起来,可爱的小脸上满是飞扬的神采。
这样干净的笑容,持续不了多久吧?
“为什么会讨厌?”浅雪抱着白,微笑着轻抚着他的背道,“为什么白会有我不喜欢你的想法呢?”
白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一下:“因为妈妈曾经说过,白的能力……是不被需要的……”
看着白的神情,浅雪的心微微泛起了酸意。
她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排斥的情况。
白所在的雾之国,刚刚经历过了忍者大战还有长久的内战,元气大伤。
但是当局者却不肯承认自己错误,反而误导无知的人们去寻找所谓的“罪魁祸首”。于是……因为血继限界这种特殊血统而拥有很强战斗力的人,就这样被恨上了……
对此,她该说什么呢?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个很值得玩味的心理问题而已。
举个例子,一个人用一把刀伤害了另外一个人,那么那个受伤的人,恨得应该是伤他的人,而非那把刀不是么?
但是无一例外的,人们在憎恨着那把无辜的“刀”。
而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他们无法接触到使用那把刀的人,或者说,那使用刀的人拥有他们所畏惧的权力和地位。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将怒气发泄到无辜的别人身上。
而白和他的母亲,就是这种心态下的牺牲品。
但是……有谁能说这是他们的错呢?
世事无奈,就是指这样吧?
“不会哦,白。”浅雪的脸上挂上了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她很认真的看着白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不被人需要而诞生的。每个人的诞生,都有着他的意义呢。”
“真的么?”白扬起了小脸,带着期待,“浅雪姐姐说的是真的么?白……会被需要?”
“会的。”将叹息咽回了肚中,浅雪微笑道,“白你知道么?人的一生,要寻找到四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需要你的人,一个是你需要的人,而最后一个,是和你共度一生的人。”
“为什么……会这么分呢?”
白疑惑地扬着脸。
“因为一个人首先要先找到自己,才会明白自己需要些什么。而需要你的人,则是给了你生存的意义。你需要的人,会是你一生中最大的助力和伙伴。而最后一个人,则是你的幸福所在。”
浅雪轻轻叹息了一口气,解释道,“所以,白并不是不被需要的,只是还没有遇上而已。”
“这样的人……白真的会遇上么?”
“会的,一定是会的。”
环着白瘦小的身体,浅雪肯定道。
是啊,一定会遇到的。在漫画中,对于白来说,那个人……就是桃地再不斩……
那个肯定了白存在,被白视为最重要的人的男子。
就算,他把白当成了工具……
就算,他为了利用白的能力……
但是浅雪相信在他的心中,白的位置并不是工具,而是重要的人……
“需要……白的人么?”
白的声音低了下去。
“白,你该回去了。”
摇了摇头,浅雪抚摩着白柔软的头发,微笑道。
“恩,知道了。浅雪姐姐再见。”
白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自空间中消失了,浅雪所处的地方,重新恢复成了一开始的幽黑……
看着白消失后,浅雪微微吐出了一口气,重新整理着这些天来,白陆陆续续告诉她的讯息。
白拥有血继限界的事情,这点看过漫画的她是知道的。
但是,出乎她意外的,却是白所告诉她的,关于这个血继限界的具体消息。
按照白的说法,他的母亲曾告诉过他,水无月家的血继是刚生下来就会觉醒的。而按照白的母亲在逃难之前所看到的家族卷轴中的记录来看,水无月的血继其实是相当罕见的,包含了风、水、雷的三属性血继。
但是因为年代的久远还有未知的原因,现存的水无月族人,所觉醒的,仅仅是由风、水双属性而衍生出了独特的“冰”属性而已。
而且更加让浅雪感觉到意外的就是:白的身体,是没有性别的中性体!
按照白的说法,水无月的血继注定了水无月族人的真正性别要到18岁成年之后,以其思想的性别分化做为主导才能确定下来。而在此之前,所谓他们所谓的性别,其实只是一种由个人意志所控制而战展现出来假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