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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么……”
白的声音暗淡了一下,“真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么……”
'背叛,是信任的阴影啊。'
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身影再次浮现,浅雪苦笑了一下,然后闭了闭眼睛,'白,我想休息一下,到木叶的时候,再叫我可以么?'
“浅雪姐姐不舒服么?不要紧吧?”
听出了浅雪声音中的困倦,白的声音里带上了担心。
'不碍事的……最近都没太好好休息,精神上有些受不了。休息一下就没有事情了。'
浅雪轻声道。
“知道了。”
白点了点头,然后不再做声了。
、
初秋时分,依旧繁密而没有衰颓的墨绿色的宽大树叶在微风里“沙沙”轻响,在灿烂干净而透明的阳光中游移出一地的深浅斑驳。
疾驰的身影,在树林间跳跃着前进着,伴随着风,起伏于深蓝的天幕之下。
轻巧的“沙沙”声,在宁静的林间淡淡散开,仿佛是流过了时间轮回中淡染的一缕落尽繁华。
秋风鼓动了衣裳的声音,在安静里中响起,远山淡影,挂着横斜窄舒的薄云。
浅雪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样去休息,而是静静地透过了白的视线,看着飞掠过眼前的一幕幕。
以前……也曾经这样……
在干净而幽静的树林中,这样飞速的前进。
唯一不一样的……
就是那个时候,自己是在别人的怀里;而这个时候,自己是在别人的体内。
看天空一言不发,适合回忆曾经。
泛黄缺页的时光中,是谁淡然翻阅着过往?
一幕幕,一段段,云淡风轻……
时光流逝,模糊不清。
轻轻蜷缩起了身体,浅雪将脸埋在了自己的臂弯中,然后环紧了自己的双膝。
过往的记忆,仿佛是自己曾经那么小心翼翼地用铅笔画出并保存着的的有着淡淡痕迹的速写图稿。
那之上,有她,有他。
灰黑色的笔触在速写纸上摩擦出了细小的晕白,蒙胧而灰暗。
曾经,带着薄茧的手,轻轻而小心的握住了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带着不正常白皙的柔嫩小手。
曾经,黑发黑眼的沉稳少年,轻声劝着因为困倦而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女孩赶快洗漱后去参加会议,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温和而宠溺。
曾经,月夜中,因为合成空气的气味而失眠的女孩安静的伏在男孩的怀里,听他指着天上的星空讲述着自己已经耳熟能详的故事。
曾经,孩子气地用计策换取了雕刻上名字的匕首,即使明知道他不知道,却也依旧在心里有着淡淡的窃喜……
曾经,因为身体而只能在一边观看着的女孩,总是默默的注视着黑发男孩锻炼时候的身影,然后……小心地用素描纸纪录着那认真的表情。
曾经……有太多的曾经……
只不过,一切……都只是曾经……
所有的,所有的曾经,都已经在那一次的月夜中,化成了时间的沙砾。
铜红的月染血,所有的自尊……所有的奢望……
都在那扇门扉被无声打开的时候……宣告破灭……
她……赌输了……
而代价就是,梦一族的崩溃……还有自己的性命。
梦浅雪,一场做了26年的梦……已经醒了……
只不过……就算是这样……
浅雪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攥着衣服的指节泛着没有血色的惨白。
就算是身体有着病态的缺陷,就算是为此要忍受着合成空气还有那让人崩溃的医治,就算是要因此而在尔虞我诈的商业之海中挣扎……
也……不想清醒!
只是因为……只是因为……
闭了闭眼睛,浅雪的唇颤抖地张合着,却始终没有办法发出一个声音。
那在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反复在心中呢喃着的名字,却如同被下了禁制一样……没有办法出口成声。
只是因为,她可以遇上他啊……
记忆的书卷泛着时间岁月的苍黄,碳素的笔触,伴随着摩擦而开始模糊不清。
唯一没有改变的……就只有,只有那几乎深入了骨髓的,抹不去的感情。
而代表着这段感情的,那个名字……如同魔咒。
无法……出声……
、
“浅雪姐姐,到了。不过好像有人……”
白的声音传了过来。
真是的……怎么会想到那些事情的?
自嘲的笑了一下,浅雪站了起身,然后轻轻抚了抚担忧地看着她的白的头发。
“辛苦你了,下面我来吧。”
“但是,浅雪姐姐,你真的不要紧么?”
白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半开玩笑一样埋怨浅雪又把他当小孩,而是担忧地看着浅雪的表情,“你看上去真的很疲惫啊。”
“不要紧的,我还撑的住呢,反正实在不行的话,就在木叶这里先住一晚休息一下好了。”
浅雪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又拍了拍白的脑袋,转身接手了白的身体。
白看着浅雪消失的身影,微微鼓了一下嘴。
真的……不要紧么?
浅雪姐姐看上去似乎很累的样子啊……而且刚才眼睛似乎还红红的……哭过么?
可恶……
白懊恼的把自己的身体蜷缩了起来。
为什么……浅雪姐姐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抗呢?
自己,也很想能帮上一点忙啊。
睁开了眼睛,浅雪仔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看上去,似乎是靠近木叶边缘的练习场的样子,那么白说的……发现有人,又会是谁呢?
想了想后,浅雪决定还是先按照自己原来计划的那样执行。
双手迅速的结印,然后,轻微的“砰”的一声后,又一个浅雪站在了她的身边。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两个人的眼睛,一个是棕黑,一个是银蓝。
“浅雪姐姐?”
分出来的那个人眨了眨眼睛,“怎么突然用这个术?”
浅雪笑了笑:“预防万一总是好的不是么?”
估计了一下查克拉的剩余量后,浅雪轻轻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计划执行起来应该是够了,不会影响到以后的故事。
在和白低声商量好应变的对策手,浅雪走出了藏身的地方,然后……呆住了。
日光斜斜地落下,照在了练习场地中的一个人的背影上,光影折落出了微微飞扬的烟尘的渺茫。
背景是远处纷扬在绿木上的浮云,清澈而干净的光芒,将场中人的身影裁减出了几许游离和虚幻。
似乎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训练场中的人缓缓转过了头。
风吹过,撩起了几缕纷扬的发丝,在面容上遮掩出了淡淡的光影。
秋蝉的鸣啼不止,却在此刻让时间……仿若定格。
和泛黄的记忆相册,那曾经记录于速写纸上的素写……
让人惊异的重叠!
“!”
倒抽了一口气,浅雪那始终只能盘亘于心口喉间的呼唤冲口而出。
“暮曦?!”
第29章 彷徨
又是暮曦?
自己和那个人,相似到如此的程度么?
鼬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已经发现了失误而皱起了眉头,却依旧是一脸恍惚模样的人,一时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都已经合作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会弄错?
不过,对于总是受人瞩目的他来说,这算是一个比较新鲜的感觉就是了。
现在的佐助已经开始上忍者学校,没了那个孩子一天到晚粘着自己问东问西,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习惯。
父亲的注意力一直到现在都完全放在自己的身上,所以那个孩子相对来说会比较轻松,可以悠哉的完成他在忍者学校的生活。至少这点上比他要好上很多了。
家族的荣誉,家族的颜面,家族的责任……
像山,逼迫着他只能不断的努力着达到更好的地步。
但是……很累啊……
和父亲之间的联系,就只有每次任务完成后的那短暂相处了。
“不愧是我的儿子。”
没有变过的评价,听到时已经完全没有当初听到时候的激动——因为已经听腻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对这个家族的失望,越来越深的无力感还有厌恶感。
唯一还能让自己感觉到还有努力的动力的人,只有止水还有自己的弟弟佐助了。母亲大人,虽然有着上忍的实力,但是她的存在感在家中却是最薄弱的,她对自己的要求,也只有“好好听你父亲的话”“努力完成你应该做的锻炼”这样而已。
今天难得没有任务,又不想在家里听父亲唠叨那些让他耳朵声茧的话,所以溜出来放松一下。到这个还算是偏僻的练习场进行阶段性训练,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看到人。
只不过……
苦无被瞬息间抽到了掌心中握住,然后瞬身到达了眼前人的身后。
冰冷的器刃贴在了纤细而白皙的颈项之中,微微斜切的角度,让一丝淡淡的血痕出现。
完全没有预想中的反抗,就好像是……完全不想反抗一样。
些微的疑惑浮现在心底,然后问出了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火之国和雾之国的形势相当的微妙,不能算是敌人,但是也和盟友扯不上关系。
雾之国的忍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是要执行敌对的任务的话,那么他是不会允许雪出现在这里的。
就算是,他们曾经合作过那么多也一样!
、
“我一没带护额二没带面具,不是作为忍者的身份过来的呢。”
从短暂的失神状态中回过了神来后,浅雪低声道。
不是暮曦,这点她早就应该知道了不是么?
这里是火影的世界,不再是她以前所存在的那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