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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用她的游戏形象做成的钥匙扣,红衣翩飞,衣袂飘动,眉目轻灵,扇光明灭,他在月色中捡起来,看见它,不正是最近追杀他追得紧的单色鹤?
他不知为何笑了笑,心中已有萌芽。
小郸也恍然大悟,联想到将零钱包送还给她的季言铮,莫名问她有没有玩游戏的他,再一次出现在她眼前的他……
是开心?生气?郁闷?暴躁?惊喜?
是百般滋味难辨。
季言铮只听得耳边一声响,通话已经被结束,与此同时,梦幻般的游戏场景里,他孤零零地跪着,女主角不知去向。
好像没什么不好的,小郸换一个姿势躺着,有什么不好的呢?他是季言铮哎,是那么多女孩子追逐的对象,是T市钻石榜上的榜首人物!
本来这些跟她毫无关系的,她只是他那么多师妹中的一个,难得一面,倘若说出去不知能成为多少人羡慕的对象,他们本来不会有交集的。
可是他还是季路一言,他是她的“前夫”,是她想要再次把握的人。
季言铮能产生的效益她不在乎,可是季言铮是季路一言,她在乎的很。郝小郸不管季路一言在现实中怎样,他也不过是个平凡人罢了,他们能在游戏里相遇就不该管别的,然而他现实里的身份竟让人这般难以入眠。
她一瞬间想到的并不是季言铮风光无两的模样,而是他被众美人环绕,醉于百花丛中的风流写意,是他朝着别的人笑。。
虚拟和现实接轨,他们是同一个人,她想到那样的画面,咬牙切齿。
当她又一次顶了一对熊猫眼出门的时候,却看见了那个让自己一宿辗转的罪魁祸首。
季言铮斜倚在车上,一身休闲的打扮,灰色的衬衫搭配着黑色的妥帖的裤子,他看见她,正了正身子,小郸却只当没看见这男人,抬脚就要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这次却不同上次了,小郸的手臂一下子被攥住,不大的力量,可是容不得她逃脱,她龇牙咧嘴地转过头,完全不复从前那种对待师兄恭敬的态度,“有何贵干,这位先生?”
不得不说季言铮的皮相太好,黑琉璃珠子的眼睛,流光溢彩,菲薄的唇,挺直的鼻,他慢慢慢慢地靠近她,低下脸,深深地望着她,也不知那危险的笑容里是一丝恼怒还是别的。他的气息越来越重,小郸心里警铃大作,另一只手刚抬起准备从他想必好看的后脑壳上狠狠敲过去,又在半路被他摄住。
如是,两只手都被人挟制了。
“你放开我。”
“不放。”
“放开!”她保证自己的脸色很不好看。
季言铮不为所动,他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地困住了她两条胳膊,“不放,”他好看的嘴唇动了动,“上车。”
“不上。”
他忽然暧昧地看着她,“小区人来人往,你不怕我……就别上车。”
她的脸烧起来,这人一旦变态起来也许真的什么都做得出。好吧,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小郸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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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角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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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之后季言铮倒如同一个真正的君子一样,双目有神望着前方,无比正经的样子,看都不看郝小郸一眼。
忍不住的那个人却成了小郸,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大一清早的就出现在她家楼下,还使用不正当手段把她拐上了车,如今倒好,悠闲自在地车里放了一只曲子,听得津津有味,好像当她不存在一样。
小郸在后视镜里盯了他一会儿,伸手就按掉了车子里的音乐。
此时正值一个红灯的当口,季言铮看着她的所作所为,不置可否地将车子停下来。本来还有柔情的音乐作为背景,他们即使不说话也显得气氛怡人。
安静了。
小郸转过头来,看某人气定神闲,甚至手指还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方向盘,她狠狠白他一眼:“季……季先生,你是来耍我的吗?”
他嘴角噙着笑,看上去简直一肚子坏水,小郸嘴上说着,心里却想起了大家对他铺天盖地的赞美和传言,下意识又瞥他一眼,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好的!
“噢,既然是一个小区的,送你上下班也不足为奇吧,”他说,“况且咱俩交情匪浅。”
“谁跟你交情匪浅了!”她压抑住心中的愤懑,冷哼一声:“我高攀不上。”
季言铮挑眉道:“我们一起吃过两顿饭,而且……昨晚你还向我求婚了。”好不得意。
小郸胸口发热,她自己说的话自己当然记得一清二楚了,如今只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白痴,挑明了跟季言铮斗,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只好装傻。
想必自己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她“呵呵”两声:“是吗?您是说游戏里?我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说罢,红灯不知什么时候跳过的,车子一下子像火箭一样冲出去,小郸刚出口的那句话的尾音都发颤了,许久,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下来。
搞什么,开那么快,赶着去投胎?
只听对方的声音传来——“你只能陪我一个人种地,只能复活我一个人,你,跟我结婚吧。”
她简直想挖个地洞立刻就钻进去。
郝小郸就是郝小郸,她不能像很多言情女猪那样听到了这些,偏偏还能若无其事地装作“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附带一张“天啊,你到底在说什么”的无知表情反驳男猪,她的防线是脆弱的、耐性是有限的。
很早以前,小郸的妈妈就曾经把尖尖的手指甲戳到她的额头上去,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鄙视她说:“郝小郸,你根本不像我跟你爸生的,你就是一个炮仗,一点就燃!”
这种性格,往好听里说,自然是直爽;往难听里说,那就是二。
所以炮仗同学郝小郸听到季言铮说出那些话之后,立刻用自己觉得有生以来最具杀伤力的眼神瞪着他,然后说:“对,这些是我说的,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季路一言就是你,要是我知道的话,我才不会那么白痴!”
又是一个刹车的时候,小郸觉得还好没吃早饭,不然迟早得在他车上吐出来。
季言铮没在笑了,而是紧紧地看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似的,他开口前竟然叹了一口气,那是极轻的,轻到令她觉得那也可能是幻觉,“我并不是想要瞒着你,只是我以为你并不讨厌我。我以为……你对季路一言这个角色有好感,而你对季言铮这个人,也不排斥。如果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角色跟这个人其实是同一个的话,或许我该早点告诉你真相。”
他严肃和认真,一丝笑也没有,静静地说完这些,大约有三秒的时间里他们是对视着的。小郸看着他,印象里他不管什么时候对着她都是面带笑容的翩翩公子模样,他如今一派正色,甚至还有一些失落,是……失落么?
随后,车子缓缓起步,朝着她公司的方向平稳而去,而音乐再也没有被打开,死一样的寂静。
如果,如果早知道季路一言就是季言铮的话,她还会不会“求婚”?还会不会那么生气?会不会跟他相处的很愉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呢?
一直到公司小郸也没琢磨出来,下车的时候她没敢往后面看,她匆匆奔向电梯,然后按键,再次抬头向前看的时候似乎看见他的车开走。
她第一次有生气和内疚混合在一起的情绪,而且对象还是同一个人。
午饭时间,小郸点了一大堆自己爱吃的,心情不好的时候胃口就特别好,也不管周围路过的人以一种怎样的惊讶表情看自己,小郸埋头大吃,仿佛回到了当初还在T大时的日子,然后避无可避地想到了温奇。
温奇总是能给她留下食堂里销路奇好的排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然而他在游戏里的表现简直用脑残来形容也不为过,饶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小郸想起来还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回想起自己曾经被甜汪汪陷害那么多次,倘若只是两个女人之间的唇舌战真是再平常不过,但那个人是温奇,她能想到的只有变态了。
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身份接近自己,然后伤害自己的?
那么,季言铮呢?
可惜她一边吃一边想,好一会儿也没能想到季言铮是怎么接近自己的。特别是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是小郸去“接近”的他,从一开始盯着他不断追杀,到收了他小号为徒,再到被人污蔑,然后结婚,再被人陷害,“主动”离婚。
全部是她主导,季言铮被动的很。
温奇如果当初告诉自己,他也在玩天龙八部,小郸恐怕还是能心安理得地玩下去,她并不在乎。
而季言铮如果昨晚不告诉自己,她也能心安理得地玩下去,可惜他这么走了,他说他不想她再次后悔。
哎呀……真是乱死了。
“小郸。”
小郸不用转头都能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展朵托着盘子坐在了她对面。她今天的妆容不淡,却还是能看出疲惫的神情。她拿了很少的食物,小郸有些紧张地问她:“你怎么只吃这么点?”
展朵抬头,大约是想笑但实在难以违背自己根本笑不出的心思,她说:“胃口不太好。”
“你今天气色不太好,”小郸说:“我那有点红枣茶,等下去拿点给你喝。”
展朵却摇摇头,自嘲道:“大概只是老了。”
她确实很有大姐姐的温柔感觉,可是小郸从没觉得她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