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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佐助。”鼬低沉的声音稍稍化解了过于尴尬的气氛,“今天就到这里吧,春野先生还请你不要见怪,婚礼当天也请您准时出席。”鼬一如平常面无表情地扫视了对面的人一眼,而也就是这冰冷的一眼让春野感觉这个叫宇智波家的大少爷兴许比宇智波家的恶魔二少爷还要可怕,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此时,鼬轻轻摁了一下桌边的按钮。由于宇智波家的以往的历史,会客厅的隔音效果被做得极好,传唤下人也只能用这种设备。
管家听到传唤,拉开了厅室大门。“送客。”鼬的声音平静沁凉。“是,大少爷。”管家立即回话,随即伸出朝向走廊的那只手,微微欠身,肢体语言是明确的一个‘请’字。
“是,是,我们不敢,我们保证……我们这就告辞了。”男人像是得到解脱一般携着他的太太和女儿快步离开了宇智波家的会客厅,走廊上的仆人随即又把门关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从一开始就一直挂着一张面具笑脸保持沉默的鸣人此时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和对刚刚那个霸道佐助的厌恶情绪,用掺了火药的口气问了出来。
“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佐助冲鸣人邪气一笑,“就是想向大哥借你来用一用。”
“啪!”一个响指,鸣人解除了自己的变身,一个瞬身上前扯起了椅子上的佐助,“你把我当什么?”佐助很清楚鸣人的死穴,鸣人从小被当作毫无感情的工具被制造,被使用,被禁锢,被孤立,被忽视……所以直到现在,惹火鸣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对待工具一样的方式对待他。看到鸣人的反应,佐助满意一笑。
“也没有什么,小樱的替代品。”佐助虽然被扯住了衣领,但是语气却丝毫没有慌乱。
“啪!”鸣人一记横拳打来,佐助的头登时歪向一边,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你把我当什么?”一样的问题出口,却没有了刚刚的火气,反而变得冷冽而平板,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不喜欢回答同一个问题……两次。”佐助把头转了回来,眼神依旧冰冷地望新鸣人逐渐变紫的蓝眸。忽地,鸣人松开了手,闭合了双目,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要再想试探我,没用的。人,是会变的……就算是已死的人,也一样……”微微叹了一口气,鸣人继续。“另外,你的要求,我不会答应。”话落,鸣人向大门走去。
“就算是帮我最后一次也不行吗?”佐助不想失去这个报复宇智波鼬的机会,随口找了一个可以让鸣人妥协的借口。
鸣人微微一颤,已经抚上了门把的手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一时间,一片寂静……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鸣人打开了房门,从走廊透入的阳光打在了鸣人身上,仿佛,就此融为一体。
“可以。”鸣人的话音有些缥缈,有些凄凉,但更多的是,决绝的语气。话毕,侧身,向两兄弟淡淡一笑,就像是童话里海的女儿,如此美丽,如此善良,如此悲戚,成全一切,自己化作泡沫前的表情……却又不同,因为鸣人的笑容里还有积蓄力量背水一战一样的坚毅……复杂的,矛盾混合体……
佐助看到这样的笑容不禁呆住,仿佛时间也就定格在了那一刹那……不过,他不清楚,也就是他的这个问句,让鸣人在刚刚,写下了自己的结局……
第五十六回
三天时间很快地过去了,这期间,家里只剩下鸣人、佐助、鼬三个人,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鸣人又回到了原本的身份,家里的仆从都是经过多年调教的,自然不会多嘴。于是,又是大大咧咧的鸣人,别别扭扭的佐助和神神秘秘的鼬,日子过得很平静。当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佐助~你听听人家学得像不像嘛~”婚礼前一天的晚餐时分,鸣人开始调试起了音调,帮人帮到底,无论做什么都要尽力,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最好……出于这些座右铭的考虑,鸣人把春野樱的声音摹仿得惟妙惟肖。
“咳咳……”佐助刚刚咽下去的一口汤就这样被鸣人突如其来的变调音效呛了出来。“白痴,不要突然改变嗓音!”
“你才是白痴,混蛋佐助!不是你让我帮你的忙的吗?少挑三拣四了……真不知道那个春野樱怎么受得了你这种臭脾气……”鸣人在佐助面前是一贯的心直口快,从不藏着掖着,和他与鼬之间那种默契而安静的相处模式大相径庭。但也就是这样,让佐助的心里更不舒服,不是不明白鸣人对自己的特别,只是,太多太多的不甘心……
“受不了你可以不管!”佐助一下子吼了出来。对,不理他,不管他,不要再见他,鸣人今后的路才可能顺顺当当……可是他还是,放不下……
“我漩涡鸣人说到做到,用不着你来多嘴……何况这是,最后一次……”鸣人的声音由开始的激动逐渐变小,最后,化为了耳语。轻轻放下了刀叉,胡乱抹了抹嘴,“晚安。”留下了似乎意识到什么,呆愣在那里的佐助,和貌似专心于甜点的鼬……
“愚蠢的弟弟。”鼬一如既往地在佐助与鸣人争吵后对佐助下了这样一个简单而概括的定义,“鸣人喜欢开玩笑,但是,这次不是。”鼬冰冷的言语叙述了一个让佐助没有办法轻松面对的事实……
听说是之前春野樱的坚持,宇智波家这次打破了传统,举行了西式婚礼,只不过当初的春野樱没有想到,和佐助一起踏入教堂的竟然不是自己,当然,如果她不说,也不会有人提起……
一切都是如此老套,鸣人变作了春野樱的模样,行为举止气质,乃至声音都分毫不差。从小习惯了掩饰自己情绪的鸣人,自然没有露出分毫破绽,哪怕心再痛,再苦,脸上挂着的依然是应景的幸福而羞涩的笑容。
在这一天,鸣人再一次体会到了作为工具的悲哀……把自己像傀儡一样地交到了春野樱的父亲手上,任由身后的小童提起长长的裙摆,一路走来听着满耳对春野樱和宇智波佐助的这段婚姻的祝福,最后,被春野先生递到佐助手上的时候,脸上依然是甜美的微笑。也许只有自己知道,那个笑容,早已剥离了灵魂……
牧师:〃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佐助的声音虽有些淡漠,但并没有犹豫:〃我愿意!〃
鸣人在心底轻笑,到底人类还能虚假到什么地步。现在宇智波佐助对面的,既不是个女人,也不再是他的唯一。直至死亡是吗?那这个誓言对宇智波家族有什么约束力呢?像佐助对自己一样,捅上一刀,一切都可以结束……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我抛弃你……这种东西究竟有什么意义?
鸣人心里虽然充满了讽刺,脸上仍旧是波澜不惊的笑颜。
牧师:〃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鸣人用春野樱的声音甜甜地说了一声:〃我愿意!〃强压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低下头,掩盖了自己此时眼神中的不屑和痛恨……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哈哈,也许,从一出生开始……
交换过了戒指,牧师又开始发话,也许是因为见证过太多或成功或失败的婚姻,牧师的语气从一开始就没有神圣的气息:“好了,你们可以接吻了。”
鸣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从今天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起,他的这具身体就不再属于自己。和佐助结婚的是春野樱,和佐助定下誓言的是春野樱,在无名指上戴上了戒指的是春野樱,要和佐助在大庭广众的面前接吻的也是春野樱,与自己,无关……灵与肉,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的易于分离……
然而,佐助的心里却不是如此设想……就算掩藏的再完美,鸣人对这场婚礼的讽刺也逃不出他的眼睛。他娶的是春野樱,但是今天他面前的只是——漩涡鸣人而已……
于是,一个礼节性的接吻被佐助演绎成了一个极具侵略性的深吻……鸣人不知道自己看到他和鼬在一起的时候的心情,明明是痛恨,却无法表达出去……鸣人不知道自己和春野樱在一起的无奈,保护那个可恶的孩子的原因,明明是两小无猜,现在,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一切走向终结……
如果,如果这就是宇智波佐助退出你的世界的一天,那么,鸣人,今天我要带走的,还有很多很多……
一粒药丸就这样被佐助推入了鸣人的喉咙,鸣人的眼睛因为惊诧而睁大,但随即想起了现在的情景,在佐助的唇瓣离开自己的一刹那,神色又恢复了正常。暗暗在体内聚集灵力,希望可以抵御一下药力,却意外地发现,根本没有灵力可以调集。
鸣人用手帕轻轻拭了拭嘴角,冲佐助淡淡一笑……看来,要说清楚的事情,的确不少……
第五十七回
同想象中的一样,宇智波家包下了整座酒店,这个酒店是两天前佐助亲自来看过的,气派非凡。晚宴非常的热闹,政商名流满座,鸣人在地狱里对付过各种各样的灵魂,对于这种场面也是应付自如,这倒是有些出乎佐助的意料。
在他的心里,鸣人是一个意外性第一的冒失鬼。鸣人当然是,但是,那也只是鸣人的一个剪影罢了,真正的漩涡鸣人,没有人能说得清。像宇智波佐助一样别扭,像宇智波鼬一样隐忍,但鸣人还终究是鸣人,就像宇智波家的红月,与众不同。
原本佐助以为鸣人在上午的那件事之后一定会急急忙忙找鼬来商量对策,结果证实,他的猜想是错误的。无论是现在的身份还是场合,都不适合鸣人与鼬,春野樱现在的兄长在婚庆晚宴上窃窃私语,即使就坐在临近的坐席。当然,这都是佐助预料到了的,那些人山人海和闪光灯就是他最高明的障眼法,也是他达成目的的道具。
然而,有两点却是佐助所没有想到的。第一、鸣人同鼬的默契早就已经不需要语言来传递,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于相处了四个世纪的两人来说,足矣。第二、鸣人不是真正的白痴,佐助要做什么,他清楚,也明白,但是鸣人是相信佐助的,该说清楚的说清楚了,一切都会后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