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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喝了一口,楼何似笑道:“若公子不觉劳烦,在下倒有一个问题。”
男子颔首,道:“请。”
楼何似微一沉吟,道:“在下漂泊至今,也算颇遇苦难,只想问问,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否能成功?”
黑衣男子也沉吟片刻,笑道:“阁下之命,乃漂浮有主之命,漂浮者,便是一生难以安宁,有主者,却是掌握一方,众人之上。阁下接下来要做的事很多,所谓是否成功,只是从不同的方向去看罢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楼何似放了杯子,笑道:“好玲珑的回答。”
那男子也笑,道:“问的玲珑,自然只能答玲珑。”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极细呼哨,似近似远,若有若无。楼何似心里明白,当下站起身来,道:“在下告辞。”那人也站起身来,道:“不送。”
在众人的目光中翩然下楼,楼何似拣个角落一闪,没了身影。
潜进青楼,跟随灵气牵引来到一间房门口,推开而入。楼倾城正坐在床上,贴在板壁上细看,见楼何似来了,便道:“哥哥过来,莫心中给降级了,想要个机会立功,那云豹不肯给他呢。”
楼何似知道房间已经被布下法术,便伸指至墙上,将板壁的缝切的大了点,然后也凑了过去。
隔壁房间五六个美人坐在其中,围裹着莫心中同黄衣男子,只是莫心中脸色冷若寒冰,以至那些美女都在他身边坐着,也不敢动手伺候调情。反观那黄衣男子,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莫心中垂下眼睛,整了下神色,淡淡道:“期大人真的不肯?”
黄衣男子摇首笑道:“莫大人为何如此不通透,狼族如今损伤惨重,当该好好休养才是,又何必抢着出阵仗?”
莫心中缓缓立起,抱拳道:“既是如此,在下告辞。”
黄衣男子已经急着在美人身上摸来摸去,笑道:“不送。”
见那头灰狼挟怒而去,楼倾城凑到楼何似耳边,笑道:“哥哥,你看从他入手如何?”楼何似笑道:“从他也好,我们熟悉,不过可得你出面。我若出现在他面前,一定立时就会被砍。”
两人跟随而去,一路跟到城中一所别院。只见狼族的几个人进了门后,便再没有什么动静了。两人对视一眼,双双从墙头上飘进。
时已入夜,又兼这里不过是个小别院,并未派守多少侍卫,所以两人小施术法便进了院子,从而寻到莫心中的所在。他并没有睡,而是坐在书房里,手前一卷兵书,只是不知看进了多少。
楼倾城悄笑,正要说话,突然莫心中脸一侧,低喝道:“谁在外面?”
兄弟俩对视一眼,楼何似退后一步,楼倾城纤指一抬,推开窗子,道:“自然是我了,莫大人。”
莫心中一见楼倾城,将手中兵书一掷,站起身来,冷笑道:“鸦族居然追到这里了?真是好毅力!”
楼倾城手指一弹,将身后的窗子关上,一面挥扇笑道:“莫大人此言差矣,倾城并未穷追,更未寻找,只是碰巧遇到,为大人不平而已。”他话一转,又抢在前面道:“莫大人虽然屡屡攻不下鸦族,但若换那云豹期子跃来,就能攻下了么?兽王身为全族之王,居然不知了解敌情,从善用兵,反而随意责备属下,实在不公。”
莫心中负了双手,淡淡道:“你今日就是专程来谈话的?”
楼倾城摇扇,绝色笑容若隐若现,道:“总不是专程来打架的,再说兽王从来不现身份,你们难道不曾怀疑过?说不定他是水族的…或者是人族的,还有可能是一只鸟呢。”
莫心中断然道:“不可能!”
楼倾城轻轻背了扇,笑道:“我不过说说而已,毕竟这是你们家的事。”
莫心中轻哼一声,转头看向他,道:“你究竟要说什么?”
楼倾城咯咯一笑,道:“狼王好聪明,倾城只是想来谈个条件而已。”
暗杀
见莫心中示意继续,楼倾城便道:“莫大人若愿意,我替你除了那些绊脚石,助你继续爬高如何?”
莫心中道:“哦?你又有什么好处?”
楼倾城冷笑道:“我不过是想保住鸦族,再好好报复一下而已,至于鸟族其他人,我管他死了最好!”他瞥了莫心中一眼,冷冷道:“鸦族的状况你也知道,凭什么出力不少,还要遭人践踏!”
“这次鸟王又指派任务,我烦了!我替你除了该除的人,顺便向鸟族交待一下,却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好过。”
楼倾城羽扇一挥,转过身来,道:“如何?”
莫心中目光回移,道:“主意倒是好主意…只是不见诚意。”
楼倾城笑道:“这个简单,若要诚意,莫大人明日便能收到。”他话头一转,又道:“莫大人是否也该表示一下合作的诚意呢?”
莫心中淡淡道:“你要什么?”
楼倾城眼里突然血光一闪,吃吃笑道:“我要知道,当年在狼族大殿上指楼何似为宝物的是谁?”
莫心中一怔,楼倾城又道:“莫非莫大人的诚意如此之少,连一个名字也不肯说?”
莫心中目光闪烁,道:“天罗公子,萧潇。”
初闻这个名字,楼倾城只是仔细思索,楼何似却惊的倒退半步。
次日一早,那间青楼中大乱。
因为期子跃的四个贴身侍卫都死在其中,头被割下挂在墙上,血淋满地。
楼何似从莫心中那得到的资料已经全盘到手,并且从中逼问出来关与兽王的资料也整理齐全。
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一时间内兽族中次重要人物纷纷死亡,说是次重要,是因为族长之类并不好暗杀,杀了也可能会暴露,更重要的是,莫心中没那么蠢,也不会允许他们那样做。所以下手的目标都是一些不显眼的关键人物,先逼问兽王的资料,然后灭口,神不知鬼不觉。一时弄的兽族中人心惶惶,对付鸟族的战争也延缓了。
只是长此下去,必然不行。
在这些人的认知中,资料的详细也就到此为止了。
楼倾城翻着那厚厚一本东西,蹙眉道:“哥哥,不如我们去杀了期子跃罢。”
楼何似轻敲桌面,道:“可倒也可以,只是莫心中不会反对么?”
楼倾城轻笑道:“若是别的族长,他一定会揭发我们,若是这位,却巴不得早死了干脆呢。”
楼何似眯眼,道:“他现在在哪里?”
楼倾城道:“最近战事紧迫,都没回老巢,他在楚河城。”
楚河汉界,顾名思义,楚河城便是关键兵力分布之处。城中一座青花石堡,分三层拦截关卡,建筑坚固,层层楔紧。守卫严密,步步为营。人族曾攻过三次此地,皆无功而返,反而丢下足以砌成第四层关卡的尸体,乃是期子跃所居之地。
半夜时分,白衣蒙面人影翩翩而至。
楼倾城轻巧闪开最外墙边的巡逻守卫,五指一拂,跃上墙头,避入旁边的繁茂枝叶当中。待墙内一队守卫走过,墙外巡逻人还未至时,翻身入内。甫一下落,突见脚下微细银光一闪,当即右脚在墙上一点,凌空一翻,越过一片种在墙角的银针,落在墙内道路中间。
眼见后面的巡逻守卫又要到来,楼倾城并不担心,提气跃空一翻,白衣翩跹飞过两三丈。一脚踩在第二层的墙头上,半点不作停留,连翻两翻,翩然旋落在第三层的墙头上。他半点不做隐藏,又一身白衣,晃眼的紧,早在第二层时便被发现,只是轻功快捷过人,等那些守卫赶来,已经进了第三层。
抬眼一看,堡身已在眼前。
身后金铁声大作,有人呼道:“有人闯进堡中!”
眨眼中守卫高手纷纷赶到,楼倾城腾身空中,正欲破窗而入,忽闻身后风声大作,飞刀金镖铁莲子齐至,均瞄准了他一人。
楼倾城轻笑一声,突的衣袂旋起,望空擎出白木羽扇来。纤指一按扇面,只是一扇,呼的一声,顿时透着金色的雪白火光扑面,那些暗器还未至身前,尽数化为飞灰。
哐的一声,实木窗子被撞的粉碎,白色身影眨眼入了其中。
期子跃正在卧房中合目养神,突然听得侍卫的开门声,登时张眼。翻身坐起,只见那云豹族侍卫急道:“禀族长,有刺客!”
期子跃眉眼一抬,冷冷道:“在哪里?”
那侍卫躬身道:“请族长放心,刺客已经被我们逼到演武场,无处可逃。”
期子跃听闻此言,披衣下床。那侍卫一怔,道:“有可能是前段时间刺杀各族高手之人,族长金贵之躯,不必前去……”
期子跃冷笑道:“正是由于如此,我才要去,倒要看那个人是谁,杀了我四个侍卫,还有这个胆量到堡中来刺杀,带路!”
两人快步来到演武场,期子跃甫一上石砌堡楼,便只觉雪白身影,撞进眼中。
偌大一个青石演武场中聚着上百位劲装侍卫,还有不少正往里赶。场边点着数十支火把,照的幽亮幽亮。只见中间一身雪衣飘拂自若,长袖衣袂翩跹优美,一把白木羽扇带出十几道金白色火焰,漫天飞舞。
楼倾城一脚踩折了一人的颈骨,足尖连踩数踩,在人群上空一路飘去,连毙数人。左边长剑挟风而来,给他一足踢断,倒飞回去插入喉中,登时毙命。
突然有人喝道:“散开来!”
那些侍卫闻令立即退开,登时围成一个大圈,各持兵器,将楼倾城围在其中。他无处落脚,只得飘然落地,叹道:“你们若是愿意换一种死法,我也没有意见。”
话音一落,白木羽扇刷的打开。
雪色长袖一扬,羽扇一翻,一扇便成飞灰。
楼倾城吃吃笑声,连扇数扇。那些侍卫还未过来,只觉眼前突然一耀,然后面上一烫,眨眼连人带兵器皆成灰烬。他在其中游走自如,羽扇变换,竟是无人能挡。
突闻东南角上悉索人声,楼倾城一眼望去,却见期子跃已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