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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看洋平的样子,故意叹息一声道:“樱木真是可怜,看看你的样子,分明就是幸灾乐祸嘛——你呢,就没有什么美女约你?借你刚才的话说,你长得也算是英俊啊……”
洋平瞪着他说:“我去约会,店交给你来打理啊?”
三井急忙摇头道:“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坐在吧台上看着洋平调了好几杯酒让服务生端给客人之后,三井忽然开口说道:“不知道流川在干什么……”
听他这么说,洋平整理着吧台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三井,脸上混杂着心疼和一丝悲哀的表情让三井心中一紧:“怎么了?”
洋平沉默半晌,缓缓开口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二月十四号,是仙道的生日。”
三井错愕的看着洋平,握着啤酒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愣愣的看着玻璃杯中泛黄的液体,闭上嘴不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井抬起头,看着斜靠在吧台边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洋平问道:“告诉我流川家住哪儿,我去看看他。”
洋平脸上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然后默不作声的从吧台上撕下一张纸,写下流川的地址递给三井:“备用钥匙在门外的花盆下面。”
三井接过来扫了一眼,微微笑道:“市区唯一的高级别墅区啊,还真看不出来。”
洋平此时也已恢复了惯常的样子,笑着应他:“流川父母在美国的生意做得很大,他不肯回去,自然要在这里给他最好的。”
三井拿起身边放着的外套套在身上,冲洋平挥挥手,朝门口走了过去,洋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按照洋平给的地址,三井轻易就找到了流川住的地方,从花盆下找到钥匙开了门进去,刚踏入客厅,他不由得愣住。
客厅的光线略有些昏暗,只有几盏壁灯开着,流川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手上握着一只空的水晶杯,靠着沙发大概是睡着了。茶几上摆着两个小小的盘子,盘子上各放着一块根本没有动过的生日蛋糕。蛋糕旁边放着一个几乎已经见底的Chivas的瓶子,显然是今晚上流川喝光的。三井看得心中一阵难过,轻轻走过去,半跪在地上,一手托起流川的头,一手揽住他的腰想把他抱到床上去。却不料流川忽然间醒了过来,迷迷糊糊间觉得身旁有人正要抱住自己,温热的身体像极了仙道的气息,他伸手勾住三井的脖子,低低叫了一声:“彰,是你吗?”
三井身子一僵,停下手中动作,流川却凑上前来,吻住三井的嘴,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三井一动不动,任凭他缠着自己的脖子,带着酒气的冰凉薄唇在自己的嘴唇,脸颊,和颈上流连,直到最后,流川抱住他,将头靠在他肩上,在他耳边低低重复着刚才吻着三井时说着的话:“彰,我想你……”
听清楚的那一瞬间,三井所有的心理防线全线崩溃,只觉自己心如刀绞,痛得无以复加……
第 10 章
第二天早上,流川醒过来,只觉头晕脑胀,在床上躺了一会,才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根本记不起是怎么从客厅挪到床上的。
他起身到卫生间简单的冲了个澡,然后打开卧室的门下楼,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刚走到客厅,一阵冷风迎面扑来,他微微一愣,转头看去,客厅的正门打开着,三井侧身坐在门前连接花园的台阶上,背靠着门廊上的柱子抽烟。
他还是穿着昨晚那一身衣服——深蓝仔裤咖啡色外套,脸上没有平时漫不经心的懒洋洋的笑容,也没有含着微微嘲弄的桀骜眼神,从流川这个角度看过去,此时的三井,侧脸线条明朗坚毅,却带着一股掩藏不住的落寞和悲哀。看样子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了,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积了很长一截烟灰,在缓缓升起又散开的淡淡烟雾中,流川只觉得从这个平日里嬉笑热闹的人身上,散发出的的竟然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寂寞的味道。
静静的站了一会,流川慢慢走过去,在门边站定:“喂!”
三井一惊回头,手一抖,一截长长的烟灰掉落在地上,看流川盯着他手上的烟,急忙随手在身边的玻璃杯里摁灭了,然后举了举玻璃杯对流川笑道:“抱歉啊,你家没有烟灰缸,用了一个玻璃杯。”
流川不置可否的扫了一眼他手上透明的杯子,几乎满满一杯烟头,皱了皱眉:“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吧。”说着也不等三井回答,自己一转身进了门。
三井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跟他进门,随手将门关上,揶揄的说道:“我怎么敢在你家里抽烟啊……”
流川清冷的眼神瞟了过来:“你要慢性自杀是你的事……”
三井笑着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知道我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嘛,……呵呵,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来这儿的?”
流川沉默了一下,淡淡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三井看着他笑了笑:“太无聊了,过来看看你平时都干些什么。”说着他走到餐桌旁边,招呼流川,“饿了吧?过来吃早饭吧。”
流川走到餐桌边坐下,看着三井自然的揭开桌上摆着的粥锅,浓浓的粥香四溢,配着桌上几样色香味俱全的小菜,让人胃口大开。
当三井将一碗粥放到流川面前时,他略有些诧异的抬眼看他:“你做的?”
三井耸耸肩,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流川对面,笑道:“我买的,——我经常去这家店吃早点,还好他们春节期间不休息。你尝尝,味道还不错。”
流川“哦”一声,埋下头喝粥——只是简单的蔬菜粥,却正适合宿醉的人,看流川吃完第一碗,三井笑着自然的拿过他的碗给他盛第二碗。
流川看着他,忽然问道:“你和你父亲,是怎么回事?”
三井正盛着粥的手停顿两秒钟,然后他若无其事的将粥盛满,递给流川,自己坐下来接着吃饭。流川沉默的接过碗,看他没有说话,也不再追问。过了良久,就在流川以为三井根本就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忽然听到三井以平常的,甚至带着点调笑的语气淡淡说道:“其实也没什么……”
流川猛然抬头,三井看着他自嘲的笑了笑:“也就是一个不肖子叛逆不回家的老套故事而已。”
流川微一蹙眉,冷冷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看着三井错愕的神色,他想了想,接着说,“我还没得健忘症,你跟宫城说的是你没做错什么。”
三井微微苦笑一声,叹道:“其实故事真的很老套,我上中学那会叛逆过一阵子,我在学校结识了几个哥们,逃学打架抽烟酗酒,基本上违反校规校纪的事全干齐了……”他斜靠在椅背上,脸上闪过一丝恍惚的神色,右手几乎是习惯性的从兜里将烟盒拿了出来,自然的抽出一根衔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的时候方才反应过来,略微尴尬的笑了笑,正要将烟从嘴里拿下来,却不料流川将他刚才拿进来随手放在桌角的临时“烟灰缸”推了过去,淡淡的说:“反正这个杯子也不能再用了,就让它最后发挥一下余热好了。”
三井愣了愣,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沉默片刻,点着了烟,深深吸了一口,看着流川清冷白皙的脸,接着缓缓说道:“后来在一次打架伤人之后,警察局派了一位专业的老师给我和我几个哥们做强制性的心理辅导,他是个警察,同时也在做社区义工,……刚开始我们根本就不买他的帐,现在,……,他是我这一辈子最尊敬的人。在他的影响下,我开始慢慢喜欢上警察这个职业,最后执意要考警校,这个决定遭到了我爸的强烈反对……”
说道这里,三井顿了顿,流川疑惑的目光看过来:“为什么?”
三井勾起嘴角笑了笑,眼中却掠过一丝针尖般的嘲讽:“因为我的家族有黑社会的背景,呵,是不是很讽刺?……矛盾在我拿到警校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激化到最高点,我爸放出狠话,如果我要当警察,就滚出那个家,永远都不要再回去。”三井狠吸了几口烟,抬眼看着流川,还是自嘲的笑,“那时候我正血气方刚,听完他的话,当即甩手就出了家门,……再也没回去过。”
他说完之后,两人都沉默下来,半晌,流川轻声说道:“你是没做错什么……”
三井诧然的看着他,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他掐灭手中的烟,起身走到流川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小子,有时候还真是可爱啊……”
流川哼了一声,侧着头躲了躲,没有躲过,也就任由他将手放在自己头上,脸上却有一丝柔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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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泽北一脸倦容的走进酒吧,洋平看见他,笑着招呼:“泽北,昨天没看见你啊,上哪儿过情人节去了?”
泽北趴在吧台上有气无力的说:“什么情人节啊,一大早就被叫回警局了——缉毒组昨天缴获一批毒品,怀疑跟之前的一个案子是同一个卖家,让我分析毒品成份去了,一直忙到今天上午,累死我了。……流川没来吗?”
洋平笑笑说道:“他还有一会才会过来。”
泽北百无聊赖的看着洋平调酒,过了好一会,门口一响,他转头看过去,立刻跳了起来:“流川,你来啦!……咦,三井,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流川淡淡看他一眼,三井笑了笑说:“我在家待得太无聊,去他家找他了。”
泽北“啊”一声,哭丧着脸说:“你们重案组都能休假,为什么我大情人节的还要上班啊,流川,我原本还想去找你玩呢。”
流川和三井听他说上班了,有些意外,三井问道:“哪个组的案子?”
泽北有些没好气的说:“缉毒组,据说是有线人通风报信让他们紧急出动截获了一批毒品,让我过去化验成色。”
听他说完,流川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