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左手用力一带,右掌疾探,掌心紧紧抵住冉肖莲的背心“命门”死穴,沉声喝道:“丫头,你若还不想死,赶快通知他们安分些,否则,我老人家先震散你的真气,再点你的五阴绝脉,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受一辈子活罪!”
冉肖莲无力反抗,索性将一个软绵绵的娇躯,偎向董明蒿怀中,呢声道:“董老前辈,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用,咱们都在石室里,你叫我怎么告诉他们呢?”
董明蒿喝道:“这石室中总有和外间通后的设备?”
冉肖莲摇摇头,说道:“没有,石室现正在地底甬道内,他们如果想下毒手,我也毫无办法,只有陪着老前辈一块儿死了。”
这时,迷魂香味已经源源不绝涌进石室,但因冉肖莲依偎得很近,董明蒿竟误以为是女人身上的香粉气味,以致毫未警觉。
突然间,发觉冉肖莲语音逐渐低弱,娇躯—阵摇晃,似欲跌倒……
董明蒿还当她是故意做作的,掌心微—用力,叱道:“站好了!你别打错主意,老……老夫不吃……不吃这一套……”
话犹未毕,冉肖莲浑身一软,倒了下去。
董明蒿自己也感到头脑晕眩,犹自撑持着欲去拖起冉肖莲,谁知甫一折腰,便“卟通”载倒,再也站不起来了。
石室抵达谷外,暗门开处,毒神苗廷秀大笑而出,用拐杖指点着石室笑道:“四师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我虽无仇怨,却不能容你破坏愚兄的大事,说不得,只好得罪了。”说着,启开石室门,只见董明蒿仍然紧扣着冉肖莲的手腕,身子横压在她身上,皓首偎着娇靥,倒像是鸳鸯交颈,相拥熟睡—般。
苗廷秀摇头失笑,道:“这模样幸亏是愚兄看见,若换了二师兄,岂不打翻醋缸么?”
于是又回头叫道:“沉香,过来替他们搬开些,把那边四个也拖过来,咱们该回去了。”
那边树下,并排放着康浩等四人,一个个昏迷不醒,状如熟睡。
药童沉香却背着身子坐在树下,正低头拨弄一个形如鱼网般的东西,苗廷秀连叫了两声,他竟都充耳不闻,生像没有听见。
苗廷秀怒道:“小鬼,你聋了么?” :
沉香漫应道:“来了!来了!我在这姓康的身上搜到一件奇怪的东西,正准备呈给长老过目。”
苗廷秀道:“是什么东西?”
沉香道:“好像是个虫窠,里面养着两条金头蜈蚣。”
苗廷秀以“毒”成名,平生最喜搜求各种罕见毒虫,一听“金头蜈蚣”四个字,心中猛然一动,急问道:“可是全身赤红,只头部呈金黄色的?”
沉香道:“一点也不错,乍看就像一根红丝线,嘻嘻!两个家伙还绞缠在一起呢,不知道在干什么……”
苗廷秀低喝道:“快别动他们,那是世上最毒的‘金头铲’。”
话落,双拐一点,人已掠到树下,一面由怀中取出一副银丝手套,匆匆套在手上,一面连声道:“它们正在交尾,不要惊动它们,轻轻连窠一齐弟给老夫……”
沉香道:“好!给你吧!”突然回转身去,一把扯开了网口,大股黑烟般飞虫,登时向苗廷秀脸上扑去。
那些密如烟雾般的飞虫,显然并非什么“金头铲”,而是数以千计细小毒蜂。 ’苗廷秀措手不及,慌忙挥袖拍打,无奈那些毒蜂体积大小,数量又多,顾得前面顾不到后面,加以苗廷秀双腿俱断全告拐杖支撑,一阵忙乱下,未能拉牢拐杖, “骨呼”一声,跌了个“四脚朝天。”
身躯倒地,大群毒蜂立即飞卷而下,饶是苗廷秀满地翻滚,后颈和前额也被整中了好几处。
他乃施毒的名家,一被毒蜂螫中,便知道蜂刺带有剧毒,他怀中本有解毒奇药,却来不及取用,人便昏迷了过去……
这时候,远处林中接连奔出三十人,竟是千手猿骆伯伧,鬼脸书生黄石生和飞蛇宗海东。
宗海东运步如飞,当先奔到,用脚踢了踢苗廷秀,又举手拍拍“沉香”肩膀,笑赞道:“阿毛,真有你的,姓苗的号称毒神,终朝打雁,这一回可叫雁儿啄了眼睛啦。”
齐效先一面招收毒蜂,一面笑道:“方才我真有些心怯。怕被他听出口音不对,幸亏那老毒物贪心过重,竟没注意。”
正谈笑间,骆伯伧和黄石生也随后奔到,黄石生内伤初愈,体力仍嫌虚弱,喘息着,说道:“此处仍在复仇会势力区内,休多耽搁,效先速将这里五个人搬进树林去,宗六弟快去搬石室内的冉肖莲和那老头子,先离开险地,再向苗廷秀追取解药。”
齐效先指着草丛里的药童沉香,问道:“这家伙怎么办?要不要一齐带走?”
宗海东接口笑道:“带他走毫无用处,反是累赘,倒不如放在石室内送回去,也叫复仇会知道咱们的手段。”
骆伯伧道:“无论怎么办,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宗海东答应一声,挟着沉香,直趋石屋——幸亏他快了一步,刚将董明嵩和冉肖莲搬出来,换进药童沉香,石门便缓缓关闭,开始驰返谷中去了。
黄石生催促道:“谷中发现有变,必然会派遣大批高手追出来,咱们得快些才行。”
地上昏迷的人,连苗廷秀在内,共有男女七个之多,搬运的却只有四个人,其中骆伯伧仅有一条手臂,黄石生重伤初愈,都帮不了大忙。
齐效先年轻力壮,首先抱起月眉和康浩,大步向树林奔去。宗海东也鼓足气力,挟起小红和易湘琴,骆伯伧不愿袖手,探臂挟起了苗廷秀,剩下黄石生,本想由董明嵩和冉肖莲之中,先择一人搬进林子里,谁知那董明嵩人虽被毒烟熏迷,扣在冉肖莲手腕上的五个指头,却像铁箍似的紧扣不放,怎么也没有办法分开。 ,那树林距离谷口石屋,约有十丈开外,转眼之间,骆伯枪等人都先后奔进林子里,只剩黄石生守着董明嵩和冉肖莲,正感无计可施,一阵“隆隆”声响,载人石室已飞驰而回。
室门启开,兽神倪森满脸惊怒之色跳了出来。
黄石生一时走避不及,急中生智,连忙在冉肖莲和董明嵩身边盘膝跌坐下来,望着倪森露齿一笑,缓缓说道:“阁下就是黑谷兽神倪大侠么?”
他本不认识倪森,只是从月眉利用巨雕传讯中,对谷内情形略知大概,现见倪森的年貌气势,冒叫一声,不想恰好叫对了人。
倪森微微一怔,答道:“不错,老夫正是复仇会总堂堂主,朋友是谁?如何识得老夫?”
皆因倪森也从未见黄石生,又懔于冉、董二人都落在黄石生手中,心里先有了疑惧,加以自从“黑谷”瓦解,倪森迄未在江湖上露过面,突然被黄石生一口叫出姓名,惊疑更盛,越发估不透眼前这瘦削怪人是何来路了。
黄石生见他满面惊容,索性再诈他一下,便含笑着,说道:“在下与倪大侠,虽素未谋面,但家师兄却是倪大侠的故人,只是阔别多年,倪大侠或许已记不起来了。”
倪森诧道:“是吗?但不知令师兄是哪位?”
黄石生道:“家师兄复姓东方,单名一个烈字。”
倪森骇然失声哺哺道:“太阳史东方烈?” :
原来太阳史东方烈名列“大荒三老”之一,正是当年黑谷四凶的克星,倪森心惊胆颤之下,不由自主。向后倒退了两三步,精目暴睁,瞬也不瞬的瞪视着黄石生。
黄石生镇静的淡淡—笑,道:“倪大侠是觉得在下年纪太轻,有些不信吗?其实,在下与家师兄虽属同门,彼此却也没有见过面,只不过依门谱相叙,应是同辈罢了。”
倪森茫然道:“那是什么原因?”
黄石生道:“原因很简单,咱们虽然同一位祖师,所习也是同一种武功,更同一辈份,但入门有先后,且相差甚远。”
这是黄石生谨慎之处,他自忖武功不高,又不知道太阳史有无传人,更要顾虑倪森的盘问,是以,牛皮不敢吹得太满,得替自己先留下退步的余地。
倪森听了,轻“哦”一声,惊惧之情略灭,但想到此人既是太阳史的同门师弟,武功自然也不是庸俗之辈,语态上不敢怠慢,便再度拱了拱手,问道:“阁下尊姓大名?驾临敝谷,有何见教?”
黄石生含笑道:“不敢,在下姓黄,草字蜀树,今日冒昧而来,有点小事,竟欲见见复仇会主。”亏他这时候还有闲情占人的便宜, “蜀树”与“叔叔”谐音,敢情竟要倪老魔头做他的侄儿哩!
倪森眉头微皱道:“但不知黄兄欲见敝会会主,究有何事?”
黄石生道:“不瞒倪兄说,在下和风铃魔剑杨君达曾有八拜之交,近日问得他做了复仇会主,特来一叙。”
倪森大喜道:“原来黄兄与敝会主有旧,这就更不是外人,敝会主因事外出,不在谷中,倪某吞为会中总堂堂主,理应代会主接待贵宾,请黄兄人谷奉茶……”
黄石生没等他把话说完,摇了摇头,道:“且慢,在下必须先与贵会主见面,然后才能入谷。”
倪森道:“为什么?”
黄石生正色道:“因江湖传言,都说风铃魔剑杨君达已在承天坪仰毒而死,如今复仇会主,乃是他人假冒他的名号。”
倪森笑道:“这是从哪里说起,敝会主乃堂堂一代宗师,岂是他人能够假冒的?黄兄快别相信那些胡说……”
黄石生道:“不然。如今武林中易容化装术风行一时,令人不能无疑,是真?是假?在下必须当面一见,才能断定。”
倪森为难的道:“但目下敝会主不在谷中。”
黄石生道:“在下愿意在此地等候,嘿嘿,在下必先弄清真假。”
倪森道:“敢问黄兄,是真如何?是假又如何?”
黄石生仰面吁了一口气,肃然答道:“如果是真,在下愿助他一臂之力,扫平四门五派,报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