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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来吧,大伙儿都知道一口气吃不了一个大胖子,谁叫咱家人口多呢!”
“是——”可恶的老康,生那么多儿子,累死后代人啊!
“永琨哥,原来你在这边啊?”聊了两句,二人所在的回廊的一端就传来一声叫唤,和珏扭头一瞧,一个十二三岁的的少年带着一个约莫二十岁的青年边说边往这边走。
“永琅,你怎么才来,等你半天了都。”永琨说着,跟和珏介绍,“小妹,这是弘晓叔的二儿子永琅。”
和珏点点头,心说这位就是下一任怡亲王啊,现在好小哦,后面那位是谁,跟班儿?
永琅跟和珏抱拳嬉笑道:“哎呀,早就知道弘昼伯伯新得了个女儿,宝贝的不得了,今儿永琅才算见到了,永琅见过和珏姐姐了。”
和珏亦笑着回了礼,眼光还是止不住好奇的瞅着永琅身后的青年,心里觉得奇怪,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年轻,周身却沉淀着一种非常温和安定的气息呢?这个年纪的人,不都应该是血气方刚的么?
那青年亦是看着和珏,听得永琅的称呼,有些许的讶异,却没有直接开口问。
永琅朝永琨偷偷的挤眼睛,惊呼道:“哎呀,我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最近才认识的,阿必达,他阿玛是阿桂。”
和珏纳闷的问道:“他姓阿?他们家是满人么?”
永琨和永琅齐声大笑,永琨笑道:“他不姓啊,是满人,姓是章佳,不过他们家已经四代跟阿字较上劲儿了,从他的高祖父到他,名字的第一个字全是阿!”
和珏皱眉,这俩人怎么就不知道别的名字不能拿出来说事儿呢!朝阿必达看去,却发现,那一双温润黑亮的眸子里,有无奈也有笑意,却没有隐藏着的怒意和难堪。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和珏有些疑惑了。
看有人欢喜有人愁
几个年轻人说笑了一阵,永琅说:“永琨哥,你前几天不是问我找那本诗集么,我找着了,一起去看?”
“好啊,小妹你等我一下,一会儿带你去见其他的兄弟姐妹。”永琨一口气堵住的和珏的嘴,和珏十分哀怨,姑娘我想去怡亲王府的书楼找《红楼梦》啊,甲戌本(乾隆十九年)可是从这里流出去的呀。
不等阿必达发表意见,永琅就拍拍他道:“在这里保护郡主,我和永琨哥去去就来。”说着,二人偷笑着走开了。
阿必达十分无奈,瞎子也看得出他们打得主意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和珏郡主是个什么脾气的呢。
和珏上辈子虽然没有结过婚,但是相亲也是有过的,自然是看出来了,只觉得十分无奈:要不要这么急啊。
不过因着对阿必达有些好感,她倒是率先毫不羞涩的开口了:“刚才我哥他们拿你的名字说事儿了,真是对不起啊,跟着我阿玛他有时候都没大没小的。”
“没事儿,我也知道四阿哥和二阿哥没有恶意的。”阿必达淡笑道,觉得这郡主不像是妹妹,反倒是把永琨当成了弟弟。
和珏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生气么?”
阿必达见和珏问的郑重,于是也正色道:“第一次听到如此的打趣的话,说真的不生气,那是假话,可是我的名字以及长辈们的名字已经如此了,就要承担别人有可能的议论,如果对每一个人都生气,那岂不是生不完的气了?恶意取笑的当然要反击,但是像四阿哥他们这样的,完全只是为了增进情谊,生了气岂不是开不起玩笑了?”
和珏只觉得十分奇异,这人倒是十分大度,只是不知道是真大度,还是隐藏的太深。“要是真大度的话,嫁给他也不错。”她不自觉的将这句话喃喃出口。瞧见阿必达怔然的神色,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太“开放”了!
阿必达好笑的见对面的女子四下寻找能给自己解围的东西,倒是对她不同于时下闺阁女子的坦率十分赞赏,这个年代当然也不乏有痴心追爱的,可惜附带着的,通常都是娇蛮的脾气,让人十分吃不消。
于是主动拿起挂在身侧的萧道:“郡主若不介意,我吹个曲子如何?”
和珏一瞧那萧,下意识的去看他身子的另一侧,还好还好,没有剑:“我不懂萧,不过我听说箫声都是挺凄清的,吹这个不大合适吧?”
阿必达只是笑,将萧放在唇边,一首欢快的曲子就流淌开来,节奏轻快的让人想跳起舞来,不过和珏还没忘情到直接蹦跶起来,但是手指已经在廊上随着简单的曲调弹动着。
具有穿透力的箫声很快都传遍了半个怡亲王府,所有人听到之后,都会会心的一笑,似乎它把人情绪中好的一面全部都带动了起来。
女眷们也听到了,都开始静默着微笑着听,想的东西自是不同的,兆佳氏脸上反没有了笑,只是怔怔然的坐着,待箫声停了,才打发人出去问是谁在吹箫,下人回了,说只有二阿哥带来的一位公子爷带了萧。
一个女眷道:“王妃的耳朵就是好使,我就听不出那些萧啊笛啊的有什么分别。”一句话众女眷纷纷点头称是,兆佳氏道:“我原也是分不清的,王爷还是阿哥那会子,常在家里吹,听得多了也就容易辩了。”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吹箫是胤祥在康熙朝的后十几年中最常做的是,他的箫音中总带着苍凉和苦闷,常常一曲吹毕,或泪流满面,或痛哭失声。
大家都笑着说原来如此,都知道兆佳氏这说的是老怡亲王胤祥,晓得是这音调让她想起了老王爷,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了。
回和亲王府的路上,永琨悄悄的问起和珏对阿必达的感觉,和珏倒是挺大方的表示人很不错,永琨正待打趣小妹,和珏突然道:“要不然让阿玛帮忙参详一下好了。”
吓的永琨连忙讨饶,要是让弘昼知道他帮着别人拐带他刚认回去的闺女,弘昼非得发飙不可!
而永琅问起阿必达对和珏的印象时,阿必达只一句“郡主自是很好的”。多的一句不说,让第一次牵红线的永琅小少年十分的郁闷。
阿必达在怡亲王府吹曲子的时候,学士府的尔康大少爷,也因为紫薇的要走,终于向他心目中的女神表白了,紫薇心中狂喜,在她佯装犹豫而尔康以为没有希望说要送她回大杂院儿时,紫薇终于放下了矜持,应了尔康,两人就这么定情了。
与两边的好气氛不同,小燕子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皇后和容嬷嬷听了和珏的劝告,在乾隆说要教小燕子礼节的时候,将这件事,推给了在慈宁宫留守的桂嬷嬷。
乾隆带着桂嬷嬷去漱芳斋的时候,小燕子正在跟奴才们聚赌,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对小燕子印象已然跌至谷底的桂嬷嬷教起礼仪来,严厉程度自是不在话下。
小燕子聚赌的事,则是通过桂嬷嬷跟容嬷嬷的抱怨,传进皇后的耳朵,于是,皇后对付小燕子,或者说是令妃,就又多了一张底牌。
受着桂嬷嬷严厉的教导的小燕子终于受不了了,摘旗头,扔耳环,踹旗鞋,无巧不巧的,不长眼的花盆底就对着乾隆的脑门滴溜溜的飞过去了!
这可是“欺君大罪”啊,一顿板子就甩过去了,吃的小燕子叫苦不迭,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挨打的时候,桂嬷嬷站在一边,捏着一只沾了血迹的耳环,轻抚着脸颊看着她,眼神十分的阴翳。
小燕子挨打的消息传到福家,紫薇表现出的着急令每一个人都动容,殊不知,她现在急于进宫,不只是因为小燕子受伤了,这也是对尔康的一种试探,果然,尔康让她失望了,他和所有的人一样,都阻止了紫薇要进宫这件事,紫薇就知道,尔康对于自己的感情还不够坚定,暗暗的,
就准备另想办法。
小燕子挨打的时候,和珏在干嘛呢?她被人带着去了宗祠,和珏属于那种半路找回来的女儿,自是从小就没有参加过任何的祭祀事件,于是找回来的时候,弘昼他们自是要去告慰祖宗,孩子寻回来了。
和珏很是奇怪:“不是说女人不能进宗祠么?”她阿玛不至于不靠谱到这种地步吧?
弘昼悠悠哉哉的道:“想歪了吧,女人当然不能进宗祠,这是祖宗规矩,可你总不能不知道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宗祠在哪儿吧?也得知道知道咱们的祖先啊。”
和珏张口结舌,娘喂,活人已经多的记不过来了,还要记死人?
不管她怎么想,她还是得去,去的日子是正经的祭祀日子十五,爱新觉罗家人多,祭祀的人也多,大家碰到了难免要寒暄几句,或者同一支的要在一起祭祀什么的。
女人自然也有,只不过只能再祠堂门外跟着男人们拜一拜,进不得里面的。
和珏随着吴扎库氏拜了拜自家这一支的祖先,吴扎库氏便让周嬷嬷领着和珏在祠堂的各个门间转一转,认认亲戚和“死人”,而和珏比较想几个哥哥中的一个陪着,可惜这个时候大人们和男丁们是没有时间的,任务繁重啊!
和珏开始在偌大的宗祠里走动,遇到没出五服的就拜一拜,直累的腰酸背痛。
在走到其中一个屋子的门口时,发现一个男的,脊背挺得笔直,正站在这屋子的门口,他是男丁,却没有进去,屋子里正进行这祭祀的行动,这男的似乎是在看,她不由得有些好奇了,悄悄的走近了,站了一会儿,却见那男子只是站在哪里,似乎真的只是在看祭祀礼而已,和珏探探身子想看看这里供奉的是谁的牌位,可是里面站的人不少,看不清楚。
这时,和珏模模糊糊的听见旁边的人低低的叹了一句:“十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