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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和珏模模糊糊的听见旁边的人低低的叹了一句:“十三弟……”
和珏立时惊悚了,反射性顺着那人的眼光去看牌位,而恰在此时,祭祀的众人刚好跪拜了下去,那中间一个非常显眼的牌位上赫然刻着XXXXXXX怡亲王爱新觉罗胤祥之灵位!
她忙转身跑向周嬷嬷,周嬷嬷把刚点着了的香递给她,她悄声问道:“嬷嬷,你认识那个人不?”一边说,一边朝方才那个男子的方向呶呶嘴,又生怕被那人突然转身看到了。
周嬷嬷看了看那人,也小声道:“格格,奴婢也瞧不准,等他转过来——”似乎是感应一般,周嬷嬷刚说到此处,那人便转身准备离开了,周嬷嬷怔了一下,才继续道:“奴婢现在瞧着倒是像当今圣上的四子永珹阿哥,不过又好像跟先前见的不大一样了。”
和珏听得此话心中一阵哀嚎:还用说么,此四阿哥已非彼之四阿哥,能一样么!于是捻着香快步走到祠堂前的大香炉前拜了又拜,暗暗祈祷:亲爱的十三爷,看在我那么喜欢你的份儿上,求求你保佑保佑我,让你四哥去虐那些脑残就行,千万不要来找我的事儿啊。
囧弘昼又做生丧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怨念啊 本文上了榜单第20名了为什么首页不显示啊
可恶的JJ抽抽统!
忐忑不安地等了几日,日子却依旧非常平静,和珏突然觉得自己好笑了,越是表现的在意反而越是不正常,当他不存在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只要不做跟脑残们一样的事情,相信雍正帝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他自己子孙的麻烦的。
乾隆虽然做了很多让人无语的事情,可是胤禛到底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二十多年的人了,要收集证据或者抓人脉什么的也不是一时间就能做到的,他总不能到处拉着别人跟人说我是雍正吧。
放松下来之后,她发现,家里似乎在为什么准备着,而且看着那越来越成型的东西,素白的幔帐,大大的“奠”字,丫环仆人带着笑意和无奈的神情,和珏终于张口结舌了。
她阿玛又一次要办“生丧”了!原因就是他认了闺女太高兴了!
连忙抓了个人问明了弘昼的所在地,急匆匆的找人去:要是在见到胤禛之前,她还可能开心的看他阿玛做不靠谱的事儿,可是他阿玛的老子都从地下爬到地上了,她要是再让弘昼把这丧事办了,到时候胤禛发飙的时候弘昼不死也得脱层皮!
和珏到了吴扎库氏院子的正房,丫环们把帘子打开,她一瞧,好么,除了她,一家几口全齐了,正在商量着找谁来“玩”这场丧事呢。
弘昼一看是宝贝闺女来了,笑眯眯的招手:“丫头,快过来,正要找人去寻你呢。”
和珏瞥他一眼没理他,跑到吴扎库氏身边儿坐了,撒娇:“额娘,我看他们在布置什么呢,咱们家出什么事儿了么?”
“小妹,你不知道么,阿玛要再办一次丧事!”大阿哥永璧道,继续想着要请谁过来闹一闹。
和珏瞪大眼睛:“真是要办丧事?”
“当然了,乖女儿,你还没见识过吧,过两天就让你见见自己给自己办丧事儿的场面,你阿玛我可是古今第一人呢!”弘昼得意洋洋,放眼古今,谁是自己给自己办丧事的,他和亲王就是第一个。
和珏当着众人的面朝他撇嘴翻白眼:“是啊是啊,希望您不要弄巧成拙,自己给自己挖个坑跳进去就好!”
和亲王夫妻和五个阿哥全都怔住了,身为人尖子的他们自然听得出和珏的话中有话。
吴扎库氏啜了一口茶道:“你们都下去吧。”
丫环婆子们应声退下。
刚刚退净,四阿哥永琨就蹦了出来,朝弘昼和其他人伸手:“快点,拿钱拿钱!”众人除了吴扎库氏全都不情不愿的掏出银子给了永琨。
和珏的眼睛眯了起来,狗腿的永琨立刻跑过来了:“小妹,给你,一人一半儿!”
“这还差不多!”和珏哼了一声,将钱收进了荷包,敢拿我打赌?就说你们留我一个人不告诉有猫腻儿!
“丫头,阿玛的用意想必你是猜出来了,那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觉得再办生丧会弄巧成拙,自己给自己挖坑?”弘昼问的开门见山,一点儿都不遮掩。
和珏自然不能告诉他,因为你爹来了,亲眼见到的话就会剥了你的皮,再不然也可能会因为忍无可忍漏了馅儿,你逼得你爹漏了馅儿,你自己还能好过么?于是把自己的另一套说法摆了出来:
“阿玛,我知道您是想让皇上认为您是个不靠谱的人,心里不那么忌惮您,可是您有没有想过,过犹不及,您办个一两次丧事,大家会觉得好笑,觉得你这人不靠谱,可是您别忘了,小人之心难测,假如有人编排这说您是故意为做这些让皇上放松警惕呢?假如您办丧事这事儿,被人歪曲成了‘破釜沉舟’呢?”
“破釜沉舟”这四个字,令在场的人心中一震,对啊,万一皇上认为或者是“有心人”误导皇上认为:弘昼是准备要行动,可是又担心失败了之后身首异处,提前为自己办丧事,与抬着棺材上战场是有异曲同工之处的。
那可就太冤枉了!
二阿哥永瑸在一旁犹豫了一下道:“不至于吧,阿玛虽然确实有心不想让皇上忌惮他,可这是真心实意的啊,没带那么多有的没的……”
“我也觉得姐姐有点儿杞人忧天了。”五阿哥永璔弱弱的附和他二哥。
和珏正色道:“二哥和小弟这话错了,有句俗语用在这里也许不太合适,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还有,阿玛和哥哥弟弟们,要以史为鉴啊。”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和珏说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谁能保证弘昼办的这一场场丧事,在没注意的时候会得罪什么人呢,历史上被诬陷致死的人多不胜数啊!
“那立刻叫他们撤了?”三阿哥永瑍道,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合适了,众人都面面相觑。
和亲王府开始挂白色帐幔的时候,众人都议论纷纷:这怎么才认了闺女家里就死了人了?有人就嗤笑着说了,哪里是死了人,是和亲王高兴了,又要办丧事了,又巴巴儿的说了一通以前办丧事的事,众人都啧啧称奇。
朝廷里的官员也有起哄的,有皱眉头的,有无奈的等着收帖子的,可是不久之后,帖子没有接到,大门口挂的那些个帐子突然就收了!
这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八卦人士们武力全开,扒着和亲王府的角门和后门开始跟里面的人拉亲戚,最后终于有人的嘴被撬开了,支支吾吾的说着,仿佛是福晋和格格说了,和亲王要是再办生丧折寿,俩人就让这假丧变真丧!
于是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和亲王是怕老婆又怕闺女的!和亲王福晋和和珏郡主真是好样的,阻止了堂堂大清亲王做荒唐事,一时间这些议论盖过了吴扎库氏的善嫉和和珏的身世问题,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家打听和珏的事情了。
议论的这么厉害的事,即便是身在宫中,乾隆也不可能不知道了,招来弘昼一问,确实如此,不禁哈哈的笑了一通,赐了些东西给他,弘昼出来的时候惊了一身的冷汗,以他对乾隆的了解,他知道,乾隆先前,确实已经对他办丧事的动机起了疑心,还好听了女儿的话,好险好险!
正拍胸脯呢,后面传来一声叫唤:“五叔!”
弘昼扭头一瞧,扯开笑脸道:“这不是永珹么?近来可好?”
“托五叔的福,永珹尚好。”除了那声“五叔”,其他胤禛说的很是衷心:可不是,原本知道这死孩子已经自己给自己办过丧事了,虽然知道有苦衷可是还是气得不得了,没想到又来一场,正考虑着直接上门骂呢,好么,这破孩子听了老婆闺女的话不办了,看来吴扎库氏这个媳妇儿选的好。
弘昼唔唔的敷衍了两声,指了指身后:“找你皇阿玛啊,这会儿刚好,你进去吧,我走了。”说完转身就准备走,可永珹又道:“五叔稍等。”
弘昼无奈的扭头,干嘛呀这是,我们不熟好不好!
“早闻五叔的幼女近些日子回府了,侄儿和侄女们都在宫里,难得见见认识一下,想让五叔转告一下,请和珏妹妹多来宫里转转,和嘉妹妹已经指了婚,宫里又没有年龄相仿的姐妹,和珏过来也能跟她说说话,大家熟悉熟悉。”一席话说的冠冕堂皇,让弘昼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弘昼心里一边骂和嘉又不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你借着她说话算是什么事儿一边又不能不答应:“好啊,一定一定。”
回到家里把这话跟闺女一说,和珏就跳脚了:“说了不准加上我,只说是额娘就行了,非得拿我做添头儿,这叫什么事儿啊!”
众人都无奈,木已成舟,想改也没法改啊。
再不想去也得去,隐形雍正召唤呢,不去行么?于是和珏一边暗骂着叫自己儿子五叔都不卡壳儿的胤禛童鞋,一边进了宫,认识她的“皇家”兄弟姊妹去了。
到了坤宁宫,给皇后请安行了大礼,站起身一瞧,好么,一溜顺儿的阿哥公主——错了,就一个公主,就是永珹口中的提到的和嘉公主了,而永珹本人也在,在他前面站着的,还有一个人,介绍过后,和珏才知道,那就是乾隆现存的皇子中的最大的一个,三阿哥永璋,和嘉一母同胞的哥哥。
听到他是三阿哥永璋时,和珏看向永璋的眼光不自觉的就带了些怜悯和叹息,孝贤皇后那一死,成全了一些人,却毁了更多的人。
只顾着看永璋和防备永珹的和珏不知道,八阿哥永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