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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燕子,则是因为声称“没钱要去卖艺”、“夏雨荷教她学功夫保护自己”、“我就是不会背书,你们不想认就不认”、“夏雨荷教她这个教她那个,就是不教她背书”等等诸如此类牵强附会的“理由和事实”,获得了乾隆的怜惜。
乾隆皇帝呢?他被先入为主的观念控制,又有自己的脑补和想当然,小燕子的牵强附会,到了他心里就成了理所当然。
当皇后问到“夜半无人私语时”的话时,害怕和技穷令小燕子的声音颤抖了,她又听不懂皇后的话,就开始胡扯,令妃可不是乾隆,自然听得出其中的不对劲,眼见西洋镜可能会被拆穿,自己就可能会受到牵连,也不管这位是真的还是假的,急忙出来打圆场:
“皇上!咱们别问了吧!这不是很残忍吗?您瞧,小燕子已经快哭了,何必再折磨这孩子呢?她才十八岁,已经受过这么多痛苦了,好不容易,冒着生命危险,从鬼门关转了一圈,才找着了亲爹,现在,咱们还她一件一件的说,一件一件的回忆,不是让她再痛一次,难道她的伤口还不够多、不够深吗?”
乾隆早已心痛极了,令妃的字字句句,更是敲进他的心坎里,立刻大声说:“小燕子,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朕已经完完全全的相信了你,肯定了你!再也没有丝毫的怀疑!从今以后,谁都不许再盘问你什么,你就是朕失而复得的‘还珠格格’!”就回头喊:“令妃!”
“臣妾在!”令妃大声应着。
“你帮朕好好的教她!”
“臣妾遵命!十天之内,一定给您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令妃答得有力,充满信心,面有得色。
皇后对令妃恨得牙痒痒,对小燕子一肚子狐疑,她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小燕子疑窦重重,绝对绝对有问题!但是,在乾隆的百般庇护和自圆其说下,她却充满了无可奈何。
小燕子知道过关了,好生得意。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忍不住胜利的扫了皇后一眼。
回到了坤宁宫,冷静下来的皇后懊恼极了,容嬷嬷也在一旁叹气:“皇后娘娘,和亲王福晋劝您的您都忘了么?开头的时候奴婢看您做的挺好的,皇上不也是对您和颜悦色的么?”
“我……我也是一听她那一通包子馒头的,就气昏了头了,可恶,又让魏氏那个狐狸精占了上风!”皇后气得直扭帕子。
“奴婢看也未必,她不是说十天之内,一定给皇上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么,奴婢瞧着这是个不服管教的,咱们看看十天之后她怎么下台!”容嬷嬷道。
皇后眼前一亮:“没错,连长辈都敢顶撞的丫头,看看魏氏那个狐狸精怎么管教!容嬷嬷,这几天寻个由子请和亲王福晋再进宫一趟。”
容嬷嬷响亮的应了。
和亲王府
吴扎库氏打发走了宫里来传话的人,使人叫来了葛金锁,把皇后娘娘的意思一说,葛金锁心里叹口气,她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让皇后改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好在这事儿其实也不算难:
“福晋,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可也听过故事里面说的,军法如山,行军前要签什么军令状,做不到的话回去就治罪;打擂台之前要签生死状,生死不论。人说皇上的话是圣旨,皇后娘娘的话是懿旨,不知道这妃子的话……”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吴扎库氏已经掩着嘴笑了。
隔日吴扎库氏就去见了皇后娘娘,据说那天皇后娘娘笑的很是开心。
十日之期一到,皇后就委婉的提出要去瞧瞧小燕子的学习进度,乾隆一想也十天没见女儿了,有点儿想了,帝后二人就去了延禧宫,令妃已经打扮好了小燕子。
门外太监们的声音一路嚷过来皇上驾到,皇后驾到的时候,令妃一凛,急忙走出去迎接: “臣妾恭请皇上吉祥。皇后吉祥。”
乾隆笑着扶起了令妃,说道:“皇后特别要来看看你□的成绩。小燕子怎样?这规矩都学会了没有?”
令妃笑笑,朝里屋看看,心里实在有点不放心。
皇后看了一眼令妃,嘴角牵出一抹笑,心说看你今天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跟着乾隆走了进去,令妃瞧着皇后的样子,心里更加不安了。
帝后二人进了门,宫女太监就趴了一地大喊着:“皇上吉祥!皇后吉祥!”小燕子像个雕刻一样,直挺挺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令妃急忙喊:“格格,还不快向皇阿玛。皇后娘娘行礼!”
小燕子听见令妃的吩咐,有些尴尬苦笑。那个‘花盆底”,弄得她连站都站不稳,还行什么礼?她心里直叫苦,眼看乾隆和皇后盯着自己,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学着满人敬礼的方式,帕子一挥,嘴里喊着:“是!皇阿玛吉祥,皇后娘娘吉祥……哎呀!”
小燕子两手往腰间一插,正要屈膝时,因为双手离开桌面,骤然失去了重心,一个无法平衡,话还没说完,人已整个的趴在地上了。
乾隆惊愕得瞪大了眼睛。
皇后掩口而笑。幸灾乐祸的说:“这个礼,也行得太大了!”便瞟了令妃一眼:“连个‘请安’都还没教好吗?那……‘走路’会吗?”
令妃又慌又窘,上前扶起小燕子。惭愧的低下头去: “是臣妾□无方………
令妃话未说完,小燕子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稳住身子,傲然的说: “别怪令妃娘娘了,她已经教过几百遍了,谁会连‘走路’都不会呢?让我走几步给你们看看!”
小燕子一面说,一面往前就“走”,这次有了防备,把练武的一套都搬出来了,脚不沾尘的,飞掠过乾隆和皇后的面前。竟然穿房而过,窜到外间去了。
乾隆和皇后错愕间,小燕子又飞掠而回,“刷”的一声闪了过来,一个大转身,稳稳的站在乾隆和皇后的面前。
“这是表演功夫,还是怎么的?”皇后惊得目瞪口呆。
乾隆惊愕之余,却哈哈大笑起来了: “怪不得你的名字叫‘小燕子”,原来走起路来,是用飞的,飞过去,又飞回来,真是一只小燕子呀!哈哈!哈哈!”
乾隆这样一乐,众人如释重负,全都配合着笑。
只有皇后,一脸的不以为然。
“既然已经册封为“还珠格格’,这种种规矩,还是要学会!总不能见了王公大臣,也是这样‘飞过去,飞过来’吧?”
“臣妾知罪,一定加紧训练。”令妃说。
乾隆不大高兴了,对皇后皱皱眉: “你也太严肃了一点,小燕子来自民间,不能用宫中规矩,要求大多!”
“皇上这话错了,小燕子已经贵为格格,马上就要让百官参拜,还要游行到天坛祭天,去雍和宫酬神,那么多的场面,如果她有一些失态,岂不是让皇上丢脸吗?”皇后义正辞严。
乾隆愣了愣,脸色不大好。
皇后看了一眼令妃继续道:“更何况,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十天前令妃说过的话,说是一定给您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天下人都知道,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太后娘娘和臣妾的话就是懿旨,令妃虽然地位不及臣妾,但是地位也是后宫里数得着的,难道说出去来的话,就跟没说一样么?”
令妃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从来没想到皇后会拿她的话做把柄,皇后不是一向都不拿她当回事儿么?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臣妾知罪了,臣妾不该说大话……”
“我都说了别怪令妃娘娘了!是我没学好规矩!”小燕子虽然弄不懂到底是什么事,但是看见令妃下跪请罪,也知道是皇后向令妃发难了。
皇后叹口气,对乾隆道:“皇上,看来不仅得教还珠格格规矩,还得教她人情世故,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自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才行啊。”几句话说的语重心长,说的乾隆心有戚戚焉:他曾为了自己的“金口玉言”付过多少次“冤枉帐”?
小燕子一见乾隆似乎也面有赞同之色,急智忽来:“谁说当时令妃娘娘要给皇上一个仪态万千的小燕子的?皇阿玛,你听见了么?令妃娘娘说了,是要给您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这个格格,也可以是七格格,也可以九格格,令妃娘娘又不只是教我一个人礼仪的!”
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强,这抠字眼的功夫太强悍了,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
皇后和容嬷嬷等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令妃和延禧宫的奴才们悄悄擦掉一头的汗,这可真算是从鬼门关过了一关了,乾隆反应过来之后哈哈大笑:“好一个‘还珠格格’,真是冰雪聪明呀!”心下也盘算着什么时候用用他女儿这一招。
小燕子得意的笑了,挑衅的看了一眼皇后,乾隆没瞧见,他已经去看令妃了:“起来吧,虽然小燕子这次给你解了围,但是你也要记得,下次说话要注意了。”声音很温和,他还是很喜欢令妃的。
令妃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
皇后小胜鸟人挪地
“你一提七格格和九格格朕倒是想起来了。”乾隆又道:“令妃这里住的人确实不少,朕已经把漱芳斋赐给小燕子住!明儿起,她不必挤在你这儿,可以让她‘自立门户’了。”
这下,轮到皇后的脸色不好看了,正欲出声反对,容嬷嬷又拉了她一下,皇后微微偏头,之间容嬷嬷拉拉自己的前襟,又朝小燕子的方向呶呶嘴,瞧着小燕子的大红色格格装和满头珠翠,皇后一下子就想起来吴扎库氏无意间说起的“守孝”问题,该怎么说呢?皇后思考了一下,想起了漱芳斋那边的大戏台,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