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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没入地面。定了定神,加紧手上握伞的力劲,我撑着伞过去,抬手一递,企图为他遮挡一点风雨。然而他似乎很不领情,推开了我,自顾自地走了开去。
咬咬牙,我倔强的加紧了步伐,跟上他,固执地把伞偏到他那边,虽然他身上早已湿透了。
走了几步,詹士德紧存的耐心终于消失殆尽,他蓦地停下脚步,一把推开了自己以可笑的姿势踮着脚伸长手臂挡在他头顶上的伞,“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这样只会徒增我的厌恶。”
不知是被浑身雨丝浸透了衣衫的缘故,还是自他嘴里溢出噬人心骨的话,一股自体而出地寒意让我凛凛地打了个颤。酸涩、悲伤、痛楚,所有的情绪都涌现在眼波流转的瞳内,充斥了整个心间。
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詹士德,一直看一直看,眼底里逐渐涌起一抹朦胧的雾气,与这漫天的雨雾相得益彰。
下颚蓦然一紧,被逼抬头,詹士德那美丽非凡的脸骤然放大于眼前,瞬间充斥了我所及的视线。他低低地笑着,锋利的眸内却能清晰的望见那份嘲讽和不屑。“难怪187跟747也栽在你手里……很可惜,我对水性杨花的女人没兴趣。”
我又是羞又是怒的吹胡子瞪他,被他气得怒发冲冠,头顶几乎冒烟。勉强压抑起因愤怒而颤抖着的身子,“你,你,你……”连舌头也在打结,‘你’了好半天。该死!凭什么在他面前我的气势总是输人一截,每次也甘于下风,简直让人沮丧得想去找根面条上吊。
“哈,哈……”一手挥开了他的钳制,我揉了揉被捏疼的下颚,厌恶似得看向他,“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去勾引你!你放心好了,我对你这种人没兴趣!”
詹士德却异常沉默地盯着我,没做声。过了许久,才冷冷道,“既然这样,就别再跟着我。”
很好!他已经说得够清楚够明白了!鼻子里地酸涩在一点点加重,眼眶里的水汽在一点点地凝聚,却偏偏流不出来。不是哭不出,而是没有眼泪可流,确切地说,是心痛得忘了流泪。钝痛的感觉浓浓弥漫开,这一切,就像一把大锤子,重重地向我敲下来,击得自己差点屏息。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上了浓重的鼻音,“我,我没有跟着你……只是,只是刚好也走这条路而已,你别会错意了……”拿起不知何时跌在地上的伞,“既然这样,我大不了绕路走。”说完,真的滴溜溜转身,踉跄着脚步漫无目的得奔跑起来。
即使忘了,在他的心目中,我依然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呵呵!真讽刺。原来自己也并不是完全脱出了他的世界,至少,在他潜意识里,还知道我是怎么一个人……
无意识的抚上心口,怎么办?这里很痛,真的很痛!为什么把我忘了,为什么把我们的一切都摒弃掉了?!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人于原地,自己却说抛弃就抛弃……在我的面前,一遍遍的上演着一切伤害我的事情,锋利的刀尖,遍遍插入我心腔,任由着它流血。而你,却依然春笑盎然,臂弯里,躺着的却是别人,温暖的,却是别人的心……
詹士德,什么时候,我才能把你由我的记忆里剥脱开来?这样子,我就不用再因思念你而深受伤害了……
或许,一辈子也不能,因为这个人,已经扎根在我心底,无法磨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越写越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囧。
☆、第七十八章 痛切心扉(三)
天空灰蒙灰蒙的,整片苍穹都攥着陌名的哀愁。细数雨丝零星落下,蘸衣扑面,欲有翩跹纷飞的感觉。
雨之于上天,就如人类的泪水,难受时有所哭泣,隐晦的心情弥漫,亦有阳光璀璨,灿笑萦萦时。然而,在这隐晦的愁浓密布下,究竟哪些人在粲然涔笑,又有哪一些人却在强颜欢笑呢?一样是笑,却是不一样的感情。
有人说,上天就像个任性的孩子,它不会管你心情是否欠假,是否美好,它爱哭时便会扯开泪眼啜泣,它爱笑时阳光便如暖人心脾般爽朗一笑。然而孩子终有成长的一天,他会随着时间的渐长,身心的看透而逐显掩藏自己的情绪。上天呢?还是一与既往。
或许当有一天社会趋升,科技发达,人类再无悲愁,萦萦的笑意中只有漫室的灿烂时,上天便会忘记哭泣,永远阳光明媚。现在,还不能。
那一天,依旧有雨,如今,却不似那晚般雨点砸地,落落有声。还记得那个人说过的话,那些灼人烧疼的话,一直徘徊不断于脑海之中。就像一把无名的火苗,簇簇如荆棘,不论如何挣脱那欲火焚身之感,摆脱那缠绕身上的带刺荆棘,依旧无法掐灭心中的思念。
依然会想起,那抹挥之不去的俊颜,还有那带着厌恶陌生的眼神。心好痛好痛,即使远离了,即使不相见,心却收不回来,即使伤痕累累,却仍身不由己的把一颗伤痕累累的心摆放在他那里。
低头看了看此刻川流不息的人群,我垂眸苦笑。即使如此,依然想见他。很想见他,哪怕只消一眼,也心甘情愿。
那个雨夜,我只记得他说的那些狠绝的话,以及那抹厌恶的眼神,自己经受不起的转身,踉跄的奔跑,只为维持那自身的所剩无几的一点倔强:不能在他面前软弱。
走了几步,我停了下来。‘叮咚’作响的雨点落在地面,溅起一朵朵绮丽的水花,涟漪濯濯,渗入脚下已湿的鞋子,脚底下那深寒之感,却直抵心头。
脑中闪现的,是那只为我一人而绽放的熟稔的笑靥。只属于我的……手上握伞的手不禁悻然一松,垂眸阖首,轻轻把雨伞置放脚下。既然我不是你注定的撑伞人,那么,只求你能为自己撑伞,不再任风吹,任雨打,要好好的。
带着一丝清浅笑意,不作回首的走了。
詹士德,我不后悔遇见你。没错,爱上你的我一点也从未后悔,因为,那是我的福祉。既然冥冥中注定我们的相遇,那么我便该笑着去坦然承受。我们相爱过,但如今,却行同陌人的事实。即便如此,于我而言,在我俩命运引线相遇的那一刻,坚信着那是上天给予我最珍贵的回忆,一辈子无法忘怀的那曾经的只为我绽放的一抹笑靥。
这一刻,就让我笑着,与你道别。模糊的墨眸凝视着天际边那郁郁随动的云层,叆叇的天空依旧阴沉的可怕,却少了某些陌名的阴霾。
呈现着半透明状态下的身躯,脚下离地几丈,幽幽飘忽于半空之中。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依旧三步并作两步而行,仿佛时间匆匆而无暇顾及到漂流空中的我般,嘈杂的私语声,以及来往不止的车辆奔驰声无不充斥着我的耳蜗。
拿手揉了揉被折磨得可以的耳朵,我幽幽飘下来,等待着面前那脚步匆忙阑珊的人冲着我的身体穿透而过。望着自己呈半透明的躯体,突然悲由心中来。他们当然看不见我啊,因为现在的我,只是一缕幽魂罢了。
轻晃了晃头以阻断那汹涌而来的悲伤,我重重地拍了一下头。想到自己又哀又求的才得以让西门铃那家伙放任通行,能给我些时间去向他作个道别,现在却在这里赖着耽误时候,真是白痴!
心下依然喋喋不休的骂着自己,脚步却已匆匆忙地移动阵地。忽然耳畔一阵巨响震来,身影不禁一顿,反射性的垂首遵循声源。
那摄震惊人的巨响是底下那翻转倒卧的车辆所发出的声响。马道中,重重擦划而过的地面上的车痕,歪歪扭扭的映在油柏道上,延伸痕迹没端,是那被阻力所翻倒的车辆。倒卧的车身旁,矗立完好的乘载货物的车辆静静停靠在边上,驾驶座上那惊愕受吓的司机,双眸紧撑,双肩痉挛得厉害,显然是在庆幸着自己刚由死亡边沿安好回来。
看见这些,已能猜出半分。显然那倒卧中的车辆是为横冲而来的货车而进行紧急躲避,导致车祸不幸发生。
不久,救护车来到现场,各人匆忙下来去救助车底下受伤的人。坐于前首的司机额上血液汩汩而流,被紧夹于车身,经由救护人员共同馈手,合力把他拉了出来。几人把他置于床榻之上进行简略拯救,剩余的全回到车里,解救后座的另一名伤者。
那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看年纪与我差不多。一身雪白如锦的连衣裙,如一株怒放盛艳的白莲,濯清涟而不妖。几绺青丝覆面,只能看得及面上那苍白的吓人神色,紧闭的双眸,看不清那里面的灵动或娇情。除却身上那大大小小的普通外伤,显然比司机的伤来得少。
看着这一切,我秀眉轻蹙。不知为何,心底里明明有个声音在说着现在的自己是赶时间的,然而,却终是身不由己的脚步似生根驻扎般,就连一下子也迈不出一步。
双眸紧盯着底下如莲般的少女,我微蔑上眼。直觉告诉我,自己那异样的感觉,是为这一个少女的原因。
随着救护人员的动作,少女掩面的青丝被轻拨开,一张清丽可人的脸容瞬间映入眼帘。那是一种温煦中带点艳丽的美,柔弱却不失妩媚。尖削的瓜子脸,配上那芙蓉如面柳如眉,紧抿的唇畔恰到好处,尽管面上是那异常的苍白,却仍碍不住那天生的美丽。
然而这些却不是我所关注的,顺着她的纤纤藕臂而下,我看见了她柔骨的五指下,紧握着的那一张血迹斑斑的照片。朦胧中,只能辨别得出是一个小男孩,被血迹污染得看不清脸容,男孩身着墨蓝西服,端坐于一架钢琴前,两手轻放琴键,稚嫩的小手不停游走于各个键上。然而照片下,那作为小男孩的背景的,是富丽堂皇的摆设,橙金色的绚丽灯光投射而落,没人察觉,在那美丽的如幻背景下,偷摸而立的一名小小女孩,圆胖稚嫩的脸上,那望着琴架前弹奏的男孩,满满遣锩的眷恋。
松山机场。
叆叇的天空,轻飘几绺蘸衣细丝,微凉的清风拂面而过,漾起一颗热炙的心。天空隐晦沉忧,却拼不过此刻某些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