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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孙义心细如发,怎么能观察不到她这样的小动作?若在从前,他定会容忍她如此冷淡的举动,可今时今日,他突发奇想:倘若他能够撞破那道安全栏,事情又会怎么样?
几乎没有多加思考,他便随着姚东京的步伐紧跟上去,直到将她压制到退无可退的境地。
暖气酒意,柔光佳人。
沈孙义扬唇浅浅,双眼皮微微阖上,呈现极陶醉、极放松的姿态。
可姚东京难受极了。
他身上的酒气、烟味,甚至是古龙香水味儿,都令她浑身不舒服。于是她条件反射地抬起双手,手心朝他,做出了一个推拒的动作。
哪想到沈孙义浑不在意,倒是照着她的样子,也伸出双手,手心冲她,贴了上去。然后将他的指穿过她的指缝,轻轻下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
太恶心了!
姚东京没法克制自己的表情依旧维持平静,她拼命挣了挣,沈孙义却回握得更紧。
“放开!”姚东京皱眉瞪他,努力将怒斥的声音压到最低。
沈孙义神色淡淡,像只木偶。他用黏腻的目光望着她,扯了扯嘴角道:“你太狠心。对我也太不公平。”
不给她回应的机会,他在刹那间低下头去,想触碰她的唇。幸好她机敏,猛地侧头躲开,沈孙义的唇便来势汹汹地压在了她的下颌骨上。
他没强硬地板正她扭开的脸,而是闷闷地笑了。
他笑起来的颤抖通过接触的肌肤传递给她,她立时起了一脸鸡皮疙瘩。
他边笑边张唇,伸出舌头,用舌尖舔了舔她的下颌角,将她那一片突兀的线条含在唇瓣之间。
姚东京恶心得想爆粗口,无奈沈孙义的力气太大,两手就将她控制住了。她又不敢侧头,害怕一侧头就刚好将自己的唇送到他面前。
于是她只好纹丝不动,俊秀的眉已然皱出一座小山来。她紧紧咬牙齿,恨恨的样子。这时候,她的耳边传来沈孙义低哑且带着隐忍的怒气的嗓音。
“我太恨你了。这么恨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
他咬了咬牙,奋力将怒意压迫下去:“你太好强了,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好强的女人!女人不应该好强!女人天生就是柔弱的。你就不能像真正的女人那样,乖乖地躲在男人身后,乖乖地躲在我身后?”
姚东京深吸口气,她依旧侧着脸,因此只能看见墙壁的角落。她道:“人各有志。”
她在心里嘲笑沈孙义。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求而不得,不反思自己身上的问题,反倒责怪女人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之时,这个男人也已经不是“真正的男人”了。
真正的男人有担当,有责任感,不会限制女人的志向与喜好。纵容同时也可掌控。
沈孙义笑了一声,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气,喷在姚东京的脖颈上。他探脸去寻她的眼睛:“这时候还嘴硬?你就不怕我就地上了你?”
姚东京浑身一震,难以相信地瞪着沈孙义。
他的眼睛闪着光,嘴角扬着,却是认真的表情。
他说的是真的!
姚东京心里直打鼓,可又无可奈何。那一瞬间,她孤立无援,又恨又怕又怒,却连放声大喊都不敢。
沈孙义用气声在笑,一点一点凑近她的脸颊。霎时间,姚东京就觉得眼前覆盖一层巨大的阴影,而那阴影又在下一刻猛地冲她耳后撞去。
嘭地一声,沈孙义的额头狠狠地砸到了墙壁上。
姚东京睁眼去看,眼前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个人,挥着拳头,咬牙切齿,怒火冲天。
☆、第82章 生命的大和谐
从吕老板的酒楼下来后,段西安便驾车与姚东京一同回公寓。
车内静谧得很,车载音乐和电台没有打开,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姚东京是喜静的人,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时间分分秒都很难熬,如坐针毡一般。
她吓坏了。方才在酒楼包厢里,她被段西安狂怒的模样吓坏了。
和段西安初识之时,她便见识过他暴怒的样子,那时候是在苏段。因为黄家的小儿子来闹场的事,他发过脾气,动过武力。
姚东京以为那就是段西安发怒的极限,可今时今日她才知道,刚才才是。
如今再回想起来,姚东京都忍不住要打寒颤。
她悄悄侧头看去,段西安正专注于开车,两眼平视,唇角紧抿,刚毅的下巴线条宛如刀刻一般,锋利又利落。
看起来是平静而又淡然的模样,可他刚才却怒目圆睁,双眸好像燃烧起熊熊烈火,后槽牙被他咬得吱嘎作响,以及他额角暴露出的粗暴的青筋。
让姚东京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草原上的猎豹,仿佛恨不得剪碎了猎物的头颅。
那一拳将沈孙义抡到了墙上,太突然,以至于他完全来不及反应,也组织不起反击。因此最后,沈孙义被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后来是酒楼的人出现奋力拉开段西安,才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不过他们也不能继续在酒楼里待下去了,于是她便拽着他匆匆离开,提早结束了晚宴。
一路到公寓,段西安的表现都很平常,开车稳当、平安到达,接着依旧如往常一样,牵着她的手乘电梯,进公寓。
好像一小时前的暴力事件根本没有发生过。
这样也好,既然他什么也不说,那她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吧。他真要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不如这样默契地沉默着。
姚东京换了棉拖,小跑到楼梯口打开壁灯,忽然身体一轻,整个人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段西安搂了起来,在半空中被他颠了个个儿,正面朝他,被压在楼梯栏杆上。
栏杆很冷很硬,而他重压下来的力气很大,她的腰被膈应得难受,忍不住轻呼一声,一个“疼”字还没出口,剩下的低吟就被他吞入腹中。
一阵啃噬之后,他喘着粗气松开她些,漂亮而闪着光的眸子像两枚宝石,在昏黄的壁灯下折射出诱人的光辉。仿佛一汪池水,深不见底。
表层的朦胧淡去以后,姚东京渐渐看清里头的难捱和后悔。
她在心底叹息一声,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眼角,用冰凉的手指又轻又柔地摩挲着,他眼里的炽热才褪去一些。
“你别这样,我会害怕。”她的手像一块冰,贴在他脸上,感受到他火热的温度。
“我不能容忍他对你那样。”
他垂下头,茫然的视线也不知定格在哪里。他依旧在喘息,好像刚经历百米赛跑的运动员,口干舌燥。
他是身强体健却又无能为力的豹,手足无措之后只好自己舔舐伤口。
姚东京看他这副样子,心疼地无以复加。她扯了扯嘴角,道:“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吗?吃亏是福。”
“不对,不是这样。”他反复说道,“你不能吃亏,你不能。”
他珍惜地把她重新搂紧,就好像怀抱一块珍宝。
姚东京心弦大颤,整颗心就像泡在热水里头似的,一点一点发胀。她也顺势搂住段西安的窄腰,安慰地笑了一笑:“没关系的,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我会狠狠踹他。”
段西安望进她乌黑发亮的眼眸里去,却沉默着没说话。
姚东京以为他是不相信,便抬起膝盖演示一遍:“就是这样——”
她的腿很长,顶起的膝盖最高抬到了段西安的臀线处。
段西安依旧盯着姚东京的脸,可他的手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准确无误地拦下了姚东京的腿,再往下一捞,便将她的腿窝握在手心。
“你想干什么?”他轻轻地勾唇一笑,手一用力,往上一带,就将姚东京的腿拽了起来。
此时姚东京只有一条腿着地,立刻摇晃了一下,两手本能地抱紧了段西安的腰,却因为重心不稳,手滑了下去,十指条件反射地用力,扣住了段西安的皮带。
她几乎是被他半抬了起来。于是小声惊呼道:“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便完全离地。
段西安用另一只手,将她落在地上的那只腿也抬了起来。她的双腿挂在他的臂弯处,而他则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臀,将她高高举了起来。
姚东京的目光从墙壁的悬挂装饰画上移到了天花板的镶嵌灯,她都快要顶上天花板了!
为了保护自己,姚东京只好将两手按压在段西安的头顶。
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尖声喊道:“放我下去!太高了!”
“太高?那就下来一点。”
说着,他便松了松手,却未完全放开。顺着他松懈的力,姚东京唰地一下,跟坐过山车似的,从高位滑了下来。在某个位置时,段西安又使力扣紧她。
这回的高度刚刚好。
段西安不怀好意地问道:“这样呢?”
姚东京皱着眉心晕晕乎乎,两臂软软地勾在段西安的脖颈。她还没思考清楚,身体又蓦地一僵。
从她臀部顶上来的是什么东西?
片刻,她便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溜圆,脸颊染上绯红。
段西安抬头凑到她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悄悄话,惹得姚东京抡起粉拳绵软地在他胸前砸了一下。
他便再无顾忌,二话没说,抱着姚东京上楼,大步流星地冲进主卧。
主卧内干净整洁,既没有棉被也没有枕头——都被段西安找了借口,搬到姚东京睡的客房去了。
可段西安哪里注意得到这些?现在他的眼睛里只剩下面若桃花的姚东京,以及他手下那层怎么撕也撕不掉的布料。
姚东京见他大手慌乱地扒来扒去,可她的衣服还顽固地贴在身上,就止不住笑。
段西安被她笑得动作一顿,面上一热,恶狠狠地啃了下去。他轻咬她的脖子,像奶娃娃吸奶嘴儿似的吮吸着,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滩滩水渍。
姚东京怕痒,当即就被逗乐,两手抵在他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开这庞然重物。只好连手带脚一并用劲,她那两条腿就跟在踩自行车似的,在半空中胡乱地蹬。
一边蹬,还一边咯吱咯吱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