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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有一日,会有这么一个老和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独步摇顿觉得自己愚蠢而可笑,自己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却终是看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活着又为的是什么?
一句,重新再来,唤醒了她。
“施主寻不着主根,就当是洗礼重生,重新再寻,必有所获。”度缘大师停了停,再道:“世人皆有烦恼,施主却将其收放自如,困于深渊。失意,失向,在所难免。如果可以,还请施主放下困厄,勿再逃避。”
独步摇听了又是一愣,她在逃避?还有什么东西是她值得去逃避的?麻烦?女子会和墨家算得上是她的麻烦吗?还是有某些东西,让她潜意识的想要逃避?
这个老和尚倒是将她绕糊涂了,不过,总归是霍然开朗了。
“老和尚,你说我在逃避?”不等度缘说话,独步摇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或许吧。没想到你这个老和尚还挺会讲道的,老和尚你的法号是什么?与你说了这么久话,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
对上独步摇霍然开朗的眼,度缘方丈双手合什,“老衲度缘!”
独步摇斜瞄着度缘一眼,挑唇淡漠一笑,“这名字倒是适合你这老秃驴!”
“施主见笑。”度缘倒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做主持做到这份上,跟圣人有得一拼,而且这笑容越看越像某人,独步摇瞬间一身的疙瘩大起。
“老秃驴,你也别什么施主施主的叫了,搞得好像我就是施舍你的主,我叫……”
“肖公子?”独步摇的话生生被人截了去,低沉震惊,不知该用形容词来形容对方这声音是喜悦是震惊,还是愤怒。
独步摇顺着声音转身过去,一眼就看到男人一身深蓝暗色锦袍,墨发冠玉,一双眼直盯着独步摇,如射寒星。
行如风,眼如电,还未来得看清对方的面貌,寒风罩来。
独步摇与度缘大师愣然看着他直穿进长廊,来到二人面前。
度缘大师并不意外这个人的出现,平和有礼,“黎将军!”
黎雅逸就算是再如何匆忙,如何的怒,在度缘面前,他还是猛地压住心底泛起的那股莫名怒火,“度缘主持!”
“黎将军匆匆而来,可是寻人?”度缘眼穿过长长的回廊,看到那边桃花树下的几个妙龄少女,不禁莞尔。
独步摇意外在这里都能见到黎雅逸,而且好不巧不巧的就在这个老秃驴渡完自己就来了。
黎雅逸那还算得上雅逸的脸微微一沉,已经没有时间与度缘大师再多说,声音比平常时冷了半分,“正是,这位肖公子正是雅逸所寻之人!”
独步摇也没出声,静观着黎雅逸有些难看的脸色。
度缘看了面无表情的独步摇一眼,笑了笑,“肖公子来本寺寻路,如今想必前方的路已经清楚了,既是黎将军故交,如今相遇于此,也算是缘。”
独步摇无奈摇摇头,瞅了度缘大师一眼,淡淡漠漠地看着黎雅逸,“黎将军,好像我没有欠你钱吧?”
这个表情怎么就像是自己欠了他很多债没有还,所以他就一路追着跑过来。
黎雅逸脸一沉,似乎更加不悦了,“肖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失踪这段日子,殿下他……”
“大哥?这位是?”清脆悦耳的女声突然插进,断了黎雅逸后边的话。
黎雅逸蹙眉,侧过身去。
碧绿的翠烟罗衫转瞬来到眼前,少女不过十三四岁,却俏丽媚人,那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整个人散着一股奇特的气息,如此绝美少女,眼波微漾,令男人尽折腰。
身后两婢紧随其后,两人手中还各挎着篮子,用上好锦布覆盖,不用说,也知道这两篮里是清明所用之物,亦或是给金顶寺的香油!
独步摇这般直愣愣地打量着她,少女脸颊一红,加之刚刚追黎雅逸的步伐有些急促,脸上红霞未褪,整个人异显娇态媚意!
令独步摇看得彼是兴味!古时候的女人很容易脸红,被人这么一看,就红成这般。若独步摇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一定会大赞这个世界的女人太过纯情。等自己看清楚了,其实不然,古代的女人太过于演戏了。
特别是一些久居深宅的女人,别的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到脑子。用多了灵活了,狠起来比毒药还要毒。
见独步摇眯着眼线直勾勾地看着自家小妹,黎雅逸眉宇微微一挑,对上黎月容的笑冷了几分,“怎么不是去寻了母亲,追上来作甚?”
黎月容笑靥一僵,也感觉到大哥的冷淡,微微低敛眉睫,极有一种楚楚可怜模样,男人看了直想护在怀中。
再加上这个女人有一种天生的媚意,最会引男人犯罪,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啧啧啧,不知道会是哪个男人有此福。
黎月容象征性的扯了扯黎雅逸的衣角,凤眼微抬,瞅着莫名生气的大哥,“容儿只是想随着大哥走走,好些日子不曾见面了,你领兵出征的那段日子,小妹心中闷得慌,如今哥哥回来了,却将小妹丢弃一旁。”
黎月容声音极低,极柔,几乎出了水。
独步摇看好戏地看着这对兄妹,单手负后,眼斜视着园中桃花纷落,耳听廊中。
有妹如此,再硬的铁石心肠也会软了下来,更何况黎雅逸人虽有些冷,但也不是那种冰封三尺的种类,黎月容这一撒娇完全失了硬气,也跟着软了,“你想跟便跟着罢,等大哥处理了事后,再随你一起寻母亲。”
黎月容调皮地暗暗得意,眉眼含笑抬起,乖巧地点头呆在一旁。
这一看,才偶然想起有外人在场,小脸蛋不由一红,很是娇柔地向度缘大师行了一礼,“月容见过度缘大师!让度缘大师见笑了!”
“无碍,五小姐脾性如此!”度缘大师微微一笑。
黎月容一收礼,偷偷斜眼看了下侧眸瞅着自己的黑衣少年,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了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被风轻轻扫散在耳边。
明明只是一眼,很平静,很冷淡,但黎月容如被利刃狠狠刺了数刀,脸一僵,却愣是挤出了笑容,偏过头去。
黑衣少年只着普通不过的黑色衣袍,上边无一点装饰,甚至是连暗花底纹都没有,整个人呈着一种干净利脆。
连一头看起来极为柔顺的墨发也只是用同色的缎带结实绑住,后头留下长长的拖曳,风吹刮来,也跟着带起缎带。
这真真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魔性的少年,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却愣是让人移不开眼,生生定住。
长廊刹时静了静。
“大哥,听你刚刚叫这位公子为肖公子?”黎月容面色带点僵硬,挤了一抹笑,破了这暂时静下来的空气。
黎雅逸一个激灵,这才想起几日前殿下为了这个少年而欲欲不欢,甚至有一种无所谓的感觉。朝臣如何便如何,根本就不管事,完全是一种自生自灭的做法。
殿下再这样下去,就等着被削弱势力,到最后怕是连根拔起,将皇子之位也给废了。
而这一些,为的不过是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少年。
“还请肖公子回去见殿下,如今殿下这般为你,难道你一点情意全无,只知将自己藏起来?肖公子当真是无情无义之人不成?”黎雅逸似乎忍了很多天,满城风雨的寻着一个肖公子,如今这个人却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比任何人都过得好,如何让他不气。
“黎将军,你是不是有些激动了?”我这个正主儿都没有激动,你一个臣子激动个什么劲啊。
听到关乎李倾,心脏微微一缩。
黎雅逸也懒得与独步摇讲什么理,如今殿下窝在府里头,哪里都不去,什么也不做,将自己关起来,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什么人也不见,殿下这根本就是自杀性行为。
而身为忠臣的黎雅逸,自是担忧着李倾的身体,更担忧李倾的未来,因为这也是关乎黎家的未来。
黎家并不是只有他黎雅逸,虽然不是什么大世家族,但如今也因黎雅逸的一等功勋而被封了世家,在盛京的地位可是一步登峰,与前面的几大世家并排而列,可见黎雅逸肩上的担子也是十分的重。
打山江易,守江山难。
“殿下想见你,肖公子莫与殿下置气。”黎雅逸坚持独步摇去见李倾,认为只要独步摇去了,殿下就会重新镇作起来。
独步摇挑挑眉,“谁说我和他置气了?黎将军,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而且,我一直未曾离开过,更是谈不上藏不藏的。”
黎雅逸一愣,就连旁边听他们两个人的话,也是愣愣然,不知这是哪跟哪,到底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这个肖公子听起来好像很被殿下重视,而且达到了某种程度,若不是对方是一个少年,他人一定会往歪处想。
而事实上,在场的也只有黎雅逸知道殿下喜欢男人!
而这件事,他谁也不会说。
“你没离开?你不知道殿下找你?”黎雅逸挑挑眉。
独步摇摇头,她的确是不知道,她连续一个多月都不曾与任何人联系,一来到盛京就往酒家里呼呼大睡,直到今日才出门。
想着在这是寻了金后就走得远远的,哪里知道会突然跑出一个臭和尚来,渡了自己。如今,她不想再逃避了。
权谋又如何,她接着就是了。
只是,李倾的反应倒是让独步摇感到意外了,自己先前生了离开的心思,就没有打算联系他,更不会让任何人找到自己。
“我的确是不知道你们在找我,我之前是有了要离开的心思,如今被这老秃驴一说,我又决定留下来了。”独步摇简单复诉自己的话。
黎雅逸深深地看着独步摇,温逸的眼神也暗了暗,“难怪殿下会说那样的话。”
能够感觉到这个肖公子的离意,想必是喜欢到了最深底,如若不然,殿下也不会有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