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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却不再勤奋练功,天天只蒙头大睡,也不再去找小完。钟巨离看在眼里,暗暗摇头,每天只找些不打紧的事差遣他去做,把他忙得晕头转向,脸色反而渐渐好转了。
小完尚不知这些变化。她心中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天天跟着曲燕飞在岛上闲逛,时不时就傻笑。
“又在笑什么?”终于,曲燕飞忍不住了,敲敲她的脑袋:“你这样眼馋地看着我,难道我很好吃?”
小完的脸红了,偷偷瞟他一眼:“人家就是看不够嘛……”
这不能怪她。谁让他长得这么好看,最近还心情很好,总是笑。跟一个美得一塌糊涂的人这么亲近,任谁都会发花痴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真巧,和我一样。”
她还没有发现他话中的玄外之音,人已经被他一把抱起。天哪,现在还是大白天,而且两人是在小山坡上,虽然四周有灌木和树丛……
还没想明白,唇舌已经纠缠在一起。
“可是……”她喘息。
“没有可是。”他也在喘息。
她羞怯地笑着,躲闪着想冲出他的怀抱。当然没有用。
半个月之后,曲燕飞启程离开赑屃岛。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小完恋恋不舍地目送他离去。据说他此行是去处理一件重要的生意纠纷,不方便带她。等开了春,陆上暖和了,再来接她。
小船越来越远,终于变做一个小小的黑点,隐没在天边。
小完揉揉发酸的眼睛,正想离去。一转身却发现钟巨离站在不远处,慈爱地望着自己。
“爷爷!”她连蹦带跳地向他跑去。她可不像曲燕飞,一直纠结着叫师父还是叫爷爷。自从知道钟巨离是曲燕飞的外祖父,便一直“爷爷”“爷爷”不离口。
“停下!别跑!”钟巨离却大惊失色,一直看她停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小完奇怪:“这里跑不得?”
“不是……”钟巨离的表情有点尴尬:“那个,燕飞特意嘱咐过,要你小心,不要乱跑乱跳,还有……”他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小完好奇地探头。
“要是……月事没有按时来,可要第一个告诉爷爷!”钟巨离咬牙说完,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爷爷可是天下最好的大夫,小丫头记住了吗?”
“啊……我……我……”小完的脸羞得像红布一样,那个人,他他他,他到底对爷爷说了什么啊!
已经从小船登上大船的曲燕飞莫名其妙打了几个喷嚏。立刻有一个面貌平凡的年轻人拿了披风上前:“主人,甲板上风大。”
赑屃岛已经看不到了。披上披风,曲燕飞回身:“左将军的密使到了吗?”
梁阜躬身答道:“密使大人十天前与我们在港口会合。现在正在下面的舱房中休息”
“很好。”曲燕飞微微点头:“流云少主有消息了吗?”
“属下无能,仍然没有探听到。”
“流云少主想隐匿行踪,恐怕没人可以找到他。”曲燕飞略一沉吟:“也罢,先下去吧。”
两人一起下到船舱中。梁阜紧紧跟在他身后,向最深处的一间舱房走去,一面悄声道:“北部和西南部的各州态度明确,东南部的三个州应该还在观望中。只要掌控中部的左将军……”
曲燕飞抬手,止住了他:“你先下去。”
梁阜恭敬退下,曲燕飞独自一人踱到最里间的舱房门前,轻轻叩门。
“进来。”里面传来低沉的男声。推门而入,只见不大的舱房布置得清雅舒适,一个以黑纱蒙面的男子正端坐在床榻上。虽然仅着一身灰色布衣,却难掩其威严气度。
“密使大人一路辛苦。怠慢之处还请见谅。”曲燕飞拱手作礼。
蒙面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慢慢起身,迟疑地抱拳道:“阁下莫非就是……”
他缓缓报出一个名字。
“密使大人,你的消息很准。”曲燕飞微微一笑:“不过,眼下敝人只是区区一介商旅,曲燕飞。”
虽然有思想准备,男子还是惊讶万分,喃喃道:“真是想不到……”
“曲某人听说,”曲燕飞示意他坐下,自己随意地坐在一旁的软椅上:“左将军的三位公子至今还留在皇城中。”
男子淡淡道:“那是陛下看得起几位公子。”
曲燕飞恍然:“原来公子爷都不想见天日,只愿终日待在方寸密室中。”
男子的双手不自觉地抖了一抖:“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仅仅出一次皇城,何罪之有?”曲燕飞抬眼看他:“对左将军忌惮至此,又不肯以实情相告,封封‘家书’都是粉饰太平。如果陛下知道将军已然知晓内情,不知会如何?”
男人垂头不语,掌心沁出了汗水。
“左将军母亲年事已高,听说这些年想念孙儿得紧。如果几位公子可以回府,一家人得以团聚,老夫人的病也许便好了。”
男子霍然抬头:“我如何信你?”
“你已经信了,不是吗?”曲燕飞轻笑:“否则,将军大人不会亲自登船。”
男子脸色大变:“你……如何知道……”
“左将军受皇命所制,多年来未曾出过阴州,加之深居简出,如今朝中大员认得将军的确实不多。曲某不才,虽未与将军谋面,却神交已久。将军虽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可如若认不出这身气度,那便是睁眼瞎子了。”
左将军干笑两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少年?曲燕飞面色不变,徐徐道:“将军虽别无选择,曲某却不愿强人所难。将军如今所疑的,不过是曲某人的身份。”
左将军有些尴尬:“毕竟曲家生意做得天下闻名。我知道清屏曲宗主已过世多年,若不是曲公子支撑家业,曲家生意又如何能这般蒸蒸日上。而如此会做生意的人,非清屏族人莫属……”
“听闻将军乃二等灵爵,武技出神入化?”曲燕飞突然打断他。
“那不过是别人谬赞。”左将军对话题的转移有些莫名其妙,但提到最引以为傲的武技,不由得挺直了腰。
“舱房中虽然狭窄,但用于你我二人切磋,却足够了。”
左将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样温文风雅的一个人,要挑战明曜皇朝第一武士?
不容他多想,对面温雅俊美的白衣公子突然出手。
空气仿佛凝固,舱房中银光大盛,没有任何声息,只有快如鬼魅的身影在交织穿梭。
不过片刻的功夫,两个人影“簌”地分开。左将军惊讶之情难以掩饰,一把扯下蒙面黑纱,躬身施礼:“末将甘拜下风。”
曲燕飞伸手扶起他:“曲某不过先出手占得先机而已。将军神勇,名不虚传。”
左将军不起,伏地叩首:“末将愿为殿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
第七十九章 第一笔交易——谋逆的起因
更新时间2012…4…19 19:48:04 字数:2396
五天后,大船在港口靠岸。早有曲家的华丽马车等在岸边。岸上的人们都为一位白衣公子的绝世风采所倾倒,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位身着灰色布衣头戴斗笠的挑夫匆匆下船离去。
车厢内,梁阜面有忧色:“各州的驻军已不是问题。但是三位宗主……”
百川、织月、流云家族的宗主,可以号令族人,兼有灵兽辅助。他们的态度很重要。
曲燕飞饶有兴味地看着窗外的街景:“我自有安排。”
不久以后,一张纸质挺括精良的请柬送到了辛珈手中。来自曲燕飞的请柬,地点——五仙楼。
五仙楼坐落在皇城东郊,占地颇广,连着一大片菊花田。因为距离灵蕴山不远,所以取了个名字叫“五仙楼”,遥指五座圣山。老板据了这一块风水宝地,经营得格外用心,整座楼匠心独具,不着痕迹地将普通客人与贵客分开,生意红火却不吵闹,春踏青,夏避暑,秋观菊,冬赏雪,人人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五仙楼不但经营精美酒水菜肴,还兼有茶水小吃,皇城中上至达官贵人,下到家境殷实的平民百姓,都喜欢来此消遣。
身为织月族宗主,辛珈身份尊贵,对这种小辈的邀约,本是不必理会的。但她还是准时赴约,很大程度缘于心中对这个号称当世第一的美男子有些好奇。当然,更重要的是,曲燕飞是最后一个见到薛方可的人。
正是客人稀少的上午。辛珈带着面纱,缓步走入安静清雅的茶轩。有殷勤茶房迎上前来,均被她抬手止住。能在五仙楼做茶房,眼力自然不一般,早看出来人身份尊贵,当下默默退开,任由她独自前行。
按着信上的指引,她来到五仙楼最里面的长廊。清净的主廊道,一直延伸到菊花田深处,主廊道两边分出若干小径,上有常青藤覆盖的晴雨蓬,通到各个包房。此处的包房间间幽雅昂贵,喜欢附庸风雅达官贵人最喜在这里饮酒叙谈,即是身份的象征,又是品味的象征。主廊道尽头的懒梦轩,便是最清雅,最幽静,也最昂贵的一间。
辛珈站在懒梦轩门口,踌躇半晌,终于还是掀起珠帘,踏进房门。
房中只坐了一位白衣公子,古朴的桌面上,一套粗陶茶具。
辛珈顿在门口。
曲燕飞。
她依稀记得,十六年前,这个清屏家族贵公子的样子。那时他年方十岁,美虽美矣,却只是一个小小少年。想不到,在她避居腾州赤野森林的十六年间,他已经长成这样一个俊美高大的男子,眉目间有着不可置信的从容淡定。
她在他面前慢慢坐了下来。百闻不如一见,相见恨晚。
曲燕飞为她斟上一杯茶:“辛宗主,多年未见。”
辛珈稳稳心神,从他手中接过茶杯,手指不自觉地留恋他的指尖。
曲燕飞不动声色:“前些日子携外子出外游玩,没有接到辛宗主的帖子,有负美意。今日特来赔罪。”
辛珈这才回神,抿了口茶,嫣然一笑:“曲公子,你干的好事!”
他没有再说话,显然在等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