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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被青年称做少主人的少女,靳清冽暗暗忖度,能当得起主人二字,想来这语音悠扬的明快少女便是这艘奢华巨船的主人无疑。
靳清冽开始努力尝试梳理脑中的纷乱疑云,将先前的零星记忆一贯串联,可她的脑海中却仍有许多片段不能清晰明朗。她或许是被这二人所救,就是这两个年轻人将她带回了他们的巨船之上。可是那个小家伙呢?他吃了自己的菱角,是否也和自己一样中了毒?他是否也被一并带来了这里?还有……还有江陵。
对了,江陵,她为小家伙喂食的时候,他也在场,还不知轻重地开过她的玩笑!可他此时又在哪里?是否也和自己一样身处未知的环境?他的眼睛看不见,无论做什么事情总归都是很不方便,他可一定不要出事……
这少女与青年足下行得均是轻松快捷,两人聊了不出三两句,便已就将行至靳清冽所处的房间近前。这二人果真是冲我而来。靳清冽此时已不能从自己纷杂混乱的思绪之中爽快抽身,可她却又不能由得自己就这般呆立门前,于是将手中的软剑匿在身后又匆匆坐回了床边,直至少女与青年动作轻缓地推门而入。
少女先行入室,青年紧随其后。明媚清丽的少女,高大沉稳的青年。
“啊,靳姑娘,你终于醒了!这下我们总算不用再过担心你体内尚有余毒未解,不知何时才能转醒了。”眼前的少女喜笑颜开,眼中尽是关切之色。黛眉横展鼻梁细挺,朱唇精致下颌微尖,然而一张脸上最出色的仍旧是那一对顾盼神飞的水润双眸,流转生姿夺人眼目。
一旁的青年将手中端着的托盘摆在桌上,却是满满一桌各式糕点。青年肤色微黑,却是高鼻深目,眼神深邃面容笃定。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是你们救了我?”靳清冽目不斜视地望着少女与青年,心防却已卸下了大半。
“在下聂擎风,这位姑娘是我家主人。”尚未开口的青年终于冷静作答,“昨天晚上我与主人……”后面的话语还未出口,却已被少女突兀打断。
“我叫聂盼兮。救人谈不上,不过是偶然经过,却瞧见你路遇危急,出手相助罢了。”聂盼兮瞥了聂擎风一眼,赶紧摆摆手把话抢了过来,却将前夜发生的种种情境云淡风轻般只字带过。
“擎风,你快去看看厨房的饭食何时能好,靳姑娘定是饿坏了,这些糕点怎能顶饱!”聂盼兮用手肘顶了顶聂擎风的身子,聂擎风即刻会意离去。故意支走了聂擎风,是以防他无心之中泄露了秘密。她总算是信守承诺。
“原来如此,那实在是多谢姑娘与侠士相救了!”靳清冽若有所悟,却依旧心有牵挂,“那你们可曾见到一个身着素衣的少年和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孩?”
此话一出,靳清冽却又有感甚为不妥,她深深觉得这话实在招人误会。可是她情急之下便已脱口而出,又觉得此时越做解释只怕越会加深误解。
“你放心吧,婴儿现在安然无事。至于那少年,你是说与你一同的那个瞎眼的哥哥?”聂盼兮美目一转言笑晏晏。
靳清冽只觉得她的笑意中颇似有些你我心照不宣之感,不禁有些羞愧脸红。
“哈,那瞎子哥哥说自己有些困乏,现在大概是在房内休息。对了,他刚刚也来瞧过你的。我看你先前像是太热了,睡得不踏实,把被子都挣乱了,他怕自己若去乱摸乱碰会惊醒了你,还叫我替你把被子盖好呢!瞧他的样子,是真的很担心你。他好似对你……很是在乎呢!”聂盼兮仍然笑眼望着靳清冽。
“他真的也在这船上!”靳清冽喜上眉梢,即刻不管不顾便从床上站了起来,可一时又有天旋地转的晕眩之感,足下亦是站立不稳。
“你方才醒转一定好不难受,还是好好在这儿歇着,我去叫他过来就好。”聂盼兮瞧着靳清冽激动神色,唇角一昂转身便走,她这雷厉风行的性子又令靳清冽一阵吃惊,可想到她是去找江陵,靳清冽欣慰之余却也不想拦她,生生将客套言语咽回了肚中。
谁知聂盼兮一脚已经跨出门槛,却又扭过头来冲靳清冽笑了一笑:“嗯……对了,靳姑娘,那瞎眼的哥哥究竟是你的什么人?”
靳清冽却被聂盼兮的突发一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最终只得欲语还休:“他……只是个结伴同行的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虽然瞎子哥哥也如此说,可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吧。”聂盼兮不怀好意地神秘一笑,“方才你还在睡着时,似乎被我听到你曾小声呼唤一个人的名字。哈,江陵,真是巧得很,那瞎子哥哥也叫江陵!”
作者有话要说: 呐,小陵子本章没出场,舞台全部交给清清,基本上是清清个人秀了,~(≧▽≦)/~
下一章,又有事情要发生了哦
☆、24 山高水长
“少主人。”聂盼兮前脚刚刚踏出了靳清冽的房门,便耳闻由那再熟悉不过的青年人唤出那在熟悉不过的三个字,在门外恭候多时的聂擎风后脚已然跟了上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叫你去灶间看看么!”靳清冽见聂擎风一声不吭转了出来,斜首睨了一眼这行为恭谨的青年,没好气地小声埋怨了两句,便不再去瞧他,自顾自地匆匆提步前行,牵起身侧气流一阵涟漪。
“我只是觉得,少主人对江少侠的称呼似乎不太妥当。”聂擎风快步行于聂盼兮的身后,却在口中低声盈嗡,似是在有意提醒聂盼兮讲话不可太过随意,不单对江陵不敬且还有失自己身份。
聂擎风,你一个二十好几的男子汉,都已经是快当人家爹爹的人了,可行事作风不只婆妈,就连讲话也还这般絮叨!聂盼兮俏目一沉不做理会,昂首前行也不回头,自己却在心中不断腹诽。
聂盼兮与聂擎风二人虽非近亲,但向上追溯数代以前却也是同祖归宗的本家。聂擎风自家一脉的祖上在极乐赌坊声势壮大之后方来投靠且与主人家亲源甚远,因而在坊内地位有限,他又自幼父母双亡,本该是个平凡之命。但聂老太君偶然之下见他生性沉稳不苟言笑,似是能当大任的栋梁之才,便自有心栽培,将他带至自己处所抚养,传授武艺学识,与聂盼兮一同玩耍长大。聂擎风天性勤勉,刻苦好学,果然不负聂老太君重望,年纪轻轻便已能替太君排忧解难,分担坊内大小事务。
所以说,聂盼兮与聂擎风说来本也可算是青梅竹马。聂擎风稍长着聂盼兮五六岁,聂盼兮心中实将他如兄长一般看待,可聂擎风却一直自觉身份卑微,只把自己当做是聂家的一个低贱奴仆看待。弱冠之年过后不久,聂老太君便为他张罗了一门亲事,女方家中里也算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旁人也都道这段姻缘实乃天作之合。
聂盼兮仍旧在聂擎风成婚之后对他嬉笑怒骂,可聂擎风却越发对聂盼兮恭敬谨从,这便使聂盼兮心中暗暗觉得这个从前与自己无话不谈的大哥竟与自己越行越远,二人之间变得只讲主仆关系,却少了儿时的亲近情分,渐渐生了疏离之感。于是时不时的便会由着性子对聂擎风一通冷言冷语,想用来激起他的回护之欲,谁知聂擎风偏偏逆来顺受,只是更加对她这个少主人的许多无理要求事事相委,只教聂盼兮觉得聂擎风此人越来越是无趣。
聂擎风,你这个人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一本正经无聊之极!聂盼兮又在心中一阵嗔骂,只用自己的后脑勺对着聂擎风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只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昨夜种种不要向靳姑娘吐露半字就好!”
与聂擎风这块十数年如一日的朽木相比,那彼此结实尚不足一日的盲眼少年,倒是犹如从未曾在生命中出现过的金风玉露,明快健谈有趣的多了。坊内的男子虽不少,但大多数是身份卑贱的仆人旁支,对聂盼兮存着三分惧意,均是毕恭毕敬不敢逾越主仆之礼。可这少年却与那些人都不同,可以毫不畏惧地对自己拔剑相向,也可以无所顾忌地与自己谈笑风生。
聂盼兮像是发现了胜却人间无数的稀世珍宝。少年虽说身有不便目不能视,可完全没有暴自弃哀怨丛生的感伤情怀,而且胸襟宽广气质出尘,对自己先前的严重过失都可以既往不咎,实在是让自己颇为敬佩。只是一点可惜,如此少年,竟是目盲之人,老天爷却也忒为不公。
聂盼兮心中波澜迭起,甩开了聂擎风,她便又想到了江陵。她曾视聂擎风为兄长,可她的兄长却已渐渐不再将她当做妹妹。她此时竟又突然觉得,似乎由这总是谈笑自若的少年来做兄长,自己心中却会更欢喜些。
“瞎子哥哥。”聂盼兮轻轻敲响了江陵虚掩的房门,犹豫再三,还是没能轻易叫出“江少侠”三字。一想起聂擎风时刻充斥耳边诲而不倦的“谆谆教导”,她便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大。但她口上虽不愿承认,心中却又无从否认,有时候聂擎风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却又不无道理。
聂盼兮就是这种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在言辞之上占取上风的人,尤其是在聂擎风面前。当然,聂盼兮说她这只是据理力争,而非是胡搅蛮缠。
透过房门一道狭窄的缝隙,聂盼兮看到屋内的少年长身玉立背对着自己,只留下一道清俊的背景,似是画中谪仙,与屋内的别致景致浑然融为一体。
江陵所处的房间与靳清冽所处的房间同样别致静雅,但陈设基调却又不尽相同。如果说靳清冽的房间将这巨船的雍容华贵描摹得浓墨重彩,那江陵的房间便又将这巨船的秀外慧中彰显得淋漓尽致。
这是一间极致风雅的书室,瑶琴、玉棋、墨宝、隽图,无所不有无奇不绝,皆为这大气磅礴的巨船锦上添花。然而在聂盼兮眼中,这巨船在极乐赌坊之中,也不过是一艘并不出众的船只而已。一艘不过尔尔的船只已是如此,极乐赌坊的极致奢华自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