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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宠她,孤心甘情愿。算了,你是不会懂得一个男人愿意宠爱一个女人的感觉的。何况,如生儿这般性情,给她宠,也要看她愿不愿意要,孤很荣幸。”他激动的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长孙龙腾撇撇嘴,炫耀什么呀,瞧您那点子出息,活该一辈子被她欺压。凉凉道:“将军夫人没来送行,殿下就不觉得奇怪?雁门之行,危险重重,身为生母,她却称病不出,这对母女是生了嫌隙了,可想而知,那般孝顺的太子妃,彼时,心中是何等伤怀。”
“馨夫人是没有大将军了解生儿的。”月玄沧眼睛一眯,危险道:“可是她最好不要过分了,我的生儿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不差她一个来捣乱。”
众人见长生回头,也跟着回头望去,尤其小舞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打量月玄沧一圈,眼睛都直了,心中怅然,这天下怎会有此等俊朗的男子,脸上五官,如刀凿斧刻,美玉雕成,无一处不美,尤其配上他冷酷邪佞的气质,男子气概纯正浓厚,这得多少女人毁在他这张脸上啊。
不过,她还是更喜欢自家师父多一点。小舞点点头,强迫自己更加偏向君莫笑,她这个小女子一定要瞧他之颜不屈,瞧他之气质不淫,瞧他之地位不移。
嗯嗯,就是这样。小舞很努力猛点头。
长歌不屑的看小舞一眼,“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唔……”丢死人了,小舞立即双手捂住脸,趴在马上挺尸。
“哼。二姐姐,快走了。”长歌本是坐在小舞身后的,见长生不舍得的样子,他就生气,一掌拍在马背上,他一个跳跃就钻到长生的怀里,夺过马鞭子就想抽打乌骓快跑。
“胡闹!”长生轻斥。夺回马鞭,扬手落下,乌骓便率先窜了出去。
辉耀等人,也随即跟上。
“驾——”
“驾——”
“……”
马蹄哒哒,奔腾不息。
“驾——”一骑如火。
她清寒的眉宇满杀气。
落樱山,瀑布溪流,落红如雨,美景如画,峰峦叠翠,山势平坦,坐落在洛阳城之西北处,侧对城门,从山上往下看,能清楚的看见往来城里城外的行人。
瀑布旁,流水阵阵,熹微草亭,传来一阵年轻男子的轻咳声。
“什么时候把千年螭龙珠和雪夜莲蕊交给我。”一个中年男人,来到男子的身后,忧虑道。“你伤的太重,不应该出来吹风的,于你不利。”
男子转动轮椅,望向已成为黑点的一行人,道:“她去雁门了。”
“是。若非你从中作梗,她早该去的,那是她的宿命,草原上还有一头狼王在等着她。”
“那些人都是粗鄙的,我想让她们跟着她一起被毁掉,彻底的毁掉。”
“贞洁对于闺中女子来说,太重要了,何况,她们都是无辜的人。”中年人叹息一声,眼神复杂的望着轮椅上这个越发纤弱清隽如风的人,这世上也只有他,嘴里说着害人的话,眼睛还能依旧澄澈如水,让人如沐春风。
他把生命看得太轻了,正如他的心,虚无缥缈,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乎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变的呢?八岁的时候,还是更早?
“她也是无辜的。”他轻轻道。朱色的唇瓣固执的抿成一弯好看的弧度,像上弦月,似笑非笑,像西湖水,莹润多情。
“行了,你小子。我才懒得管你,你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再不爱惜自己,你这两条腿也就废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追的上她,哼。”对于这死小子经历的一番凶险,他至今心有余悸。
“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就你现在的身板,也只有回到汇聚天地灵气的莲花峰才能养好。再者说,如今药材都集齐了,死老头子研制出解药是早晚的事,你不想回去亲眼看着她醒来吗,沉睡了那么久,如果第一眼就看见亲人,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用了。她喝下那杯酒的时候也没同我商量不是吗?”年轻男子嘴角撩起一抹凉薄的弧度。自己推动轮椅下山去了。
“你明明心中就是有怨的,做什么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不过,这样也好,让你看起来更像个人了。”中年俊逸男子背着手,也下山去了。
“是不是只有你远远的离开,玄哥哥的眼中才放得下我,二姐姐,为了我自己的幸福,我想试一试。”长欢悲哀的笑着,站在城门下,喃喃自语。
“我没想到你的心机会如此之深。千殇长欢,我一直都小看了你。”长孙依依冷眼看着长生离开,鄙视的看了一眼长欢,高傲的离开。
“你,我还不放在眼里。”长欢亦冷笑。
站在城楼上,月玄沧目送长生离开。心中难掩惆怅,更加坚定了尽快掌控朝堂的决定。
长孙一鸣这个奸臣竟然拿整个朝堂作威胁,简直是目中无人,藐视皇朝,孤迟早要他好看。不过在这之前,就要给朝廷大换血,就要先架空老臣子,吸收青年学子入仕,这般才能摆脱长孙一鸣的拿捏。
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呢。好在,再过几日就能开科取士了。
☆、第一一九章 刺杀(一)
是夜,将军府寂静无声。
苏馨儿自己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暗自垂泪。每当想起长生的不服管教便是气怒不已。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长生一生下来就是墨夜紫瞳,是成为魇主的不二人选。而她是魇主手下的一名鬼将,按说她本来就没有资格管教长生的。可是一想到长生是自己十月怀胎辛苦产下的女儿,她就不甘心,凭什么自己的女儿她这个做母亲的却管不得,凭什么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要听从女儿的命令,凭什么,凭什么!
一怒之下遣退了所有保护东方鬼将的鬼武者,也不再承认自己是东方鬼将,身边只留下从小就跟着她的水色凝碧两个。
彼时,她是完全忘记了长生是怎样将她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了。就因为堵着一口气,她一直冷脸对着长生,即使知道长生今日出发,即使知道长生在街道上遭遇到了怎样的对待,她也置之不理,甚至是漠不关心。
她想着,这就是你的选择,你和皇帝作对的下场,你活该要承受一切辱骂。
苏馨儿从小也是被苏启文娇养着长大的,任性的脾气也一股脑的在这不合时宜的情况下爆发出来。
也因为她自己的一时任性,差点害死自己,甚至是整个将军府。
彼时,大将军生死不明,将军府军权旁落,长孙侯府虎视眈眈。她以为,将军府还是大将军在时那般固若金汤吗!到底她还是一个目光短浅,心胸狭隘的闺中妇人罢了!
月上中天,一片阴云缓缓将明月遮住。
霎时,黑夜之中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坐在烛火旁边静静刺绣的水色一顿,银针刺痛了她的手指,小小一枚银针掉落在了地上,声音大的竟仿若敲打在水色的心上,响彻在耳边。
水色神情一肃,多年的护卫生涯告诉她,事物反常必有妖!外面实在是太安静了!像是……刺杀的前夕!
她立即吹灭了灯火,悄悄摸出来,往苏馨儿的主卧而去。
此时,一伙黑衣人静悄悄的摸进了将军府,分成几路,其中精锐运转轻功靠近苏馨儿的主卧,一伙摸进众军汉住的前院,一伙将巡逻之人渐渐包围。只等头领一声令下,定能无声无息的将不败将军王府血洗!
那领头之人,看着布置的差不多了,大嘴一张一声极长的鸟鸣之声从他嘴里冒出,所有黑衣人听到信号,迅速行动,拔出身配的浸了毒的匕首便要行凶。
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当他们欣喜于如此轻易便能完成任务之时,一只大手捂住了他们的口鼻,一把极薄极锋利的刀片横在他们的咽喉处,他们眼瞳皱缩,连挣扎之地都没有,便被灭了口。
一切都发生的无声无息。
那领头之人率先找到苏馨儿的卧房,看见一婢女模样的人影要打开门摸进去,他连忙行凶,眼看闪着青芒的匕首要刺中水色的后心,一支竹箫“扑哧”一声从他的后背穿透,他还来不及惊喊,便被龙莲一掌拍出心脏,睁着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死了。
“二小姐!”水色发掘身后有人,连忙转身却看见去而复返的长生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后,从不离身的竹箫上血迹斑斑。轻呼一声,便要叫喊。
“闭嘴。”长生冷冷轻道,“将院子里的尸体处理了,我不想第二天娘亲醒来,看见满院子的血腥。”
“是。”水色颤抖着唇道。
“我走了,你要保护好你的主子。”
“二小姐,其实夫人还是疼爱您的,您就不见见夫人了吗?”
“我知道。”长生淡淡道。却扯出一抹及其难看的笑痕来,似哭似笑似轻嘲。眨眼间,长生已是消失不见,连同龙莲,以及一众鬼武者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多死人!”凝碧连滚带爬的扑到水色身上,脸色惨白。“前院好多死人,水姐姐,我们院子里也有,好、好多血……”
“闭嘴,今晚上什么也没有,若是被夫人知道一星半点我饶不了你。”一把扯开凝碧,咬着牙轻声吩咐,“你去前院把阿二他们都叫醒,连夜把这些尸体拉到乱葬岗埋了,要快。”
“哦、哦我这就去。”凝碧毕竟是半个江湖人,虽是跟着夫人进了将军府过起了富贵生活,可也是从众多赤子中千挑万选出来的人物,一会儿子就恢复过来,爬起来就去叫人。
这时,苏馨儿似是才听到动静,从主卧中传来略恼怒的问责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腾,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就睡了,夫人。就是凝碧打碎了您喜爱的一只花瓶,嚷着要向您赔罪呢。”水色整整衣服,立马换上一副笑模样,掀帘子进了主卧。
“一只花瓶罢了,能有什么,碎了就碎了,她还能在给我粘起来不成,都别闹了,快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