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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刁蛮好了。
“嗯,今天你很美。”利用了人家也不能没有一点表示不是,他有点小愧疚啊。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玄哥哥,你终还是注意了我的。”长欢妩媚一笑,身影凄清寥落。那人早已经飞奔到其他女人身边去了,根本没有听她说了什么。她从很小就知道不是吗?有长生的地方从来就没有她,不管是爹爹还是他。
“怎么现在才到,父皇要罚你,来人,设蒲席,就设在场中央,赐皇后华盖,安平去好好伺候着,朕的这儿媳妇要是打个喷嚏朕就摘了你的脑袋。”
“奴才遵旨。”
他穿了一身绣黑丝蛟龙的锦缎红袍,头上是束发赤金冠,他身姿昂藏健硕,面容冷硬,俊美无俦,行动处自有一股天家贵气,如明珠,流光幻彩。
恍然梦醒,我嗤笑,原来他已经长成这般风姿俊秀的人物了,也难过会引得无数女子为他如痴如狂了。
他从玉阶上一步步走下来,赤金冠不小心碰到了海棠树上挂着的七彩琉璃灯,灯影惶惶,映照着他无双的面容,明艳如阳,我忽然就释然了,自在深宫之中捡到他的那天起,我就从不怀疑,我和他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前世今生,我始终不忘的就是他。
月孤尘指着已经就坐的长生对左下手的长孙侯爷笑道:“朕看这丫头胆子颇大啊,面对文武百官的瞩目都能从容应对,好样的,不愧是那头狂狮子的女儿啊,朕的眼光也没错,身为太子妃,以后的国母之尊,就该有这般的气势,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雍容高贵,霸气天成。”最后这句于一个即将成为后妃的女子来说可不是夸奖,就不知这月孤尘是什么意思了。
“皇上的眼光怎么会错,依臣看,这丫头也是不错的,只看那通身的气派就能和太子比啊。”长孙侯爷脸上笑的跟捡了黄金一样。
“安公公,也去给孤找一个蒲团来,孤看这地方好就坐这儿了。”怕长生恼狠了,他讨好的要去拉长生的手,被长生灵活的避过,月玄沧眸子一蹬,强硬的拉过来就握进手里揉搓煨暖,七月流火,天凉了,尤其是晚上。却被一个硬物硌了手,长生蓦地泄了气,一怒之下将俩个丑娃娃扔了出去,月玄沧见状,虽不知是什么,可直觉的这硌手的东西有他一个,出手如风,身手矫捷迅速,只见他昂藏身躯斜飞出去,伸手一捞便将飞出去的东西截了回来。然后就是一副要笑不敢笑的憋闷样子,坐回长生身边,将那东西揣进怀里放好。一本正经的给长生添茶,嘴上道:
“生儿渴了吧,快喝口茶水,这是我特地让安公公为你沏的雨前龙井,我始终记得生儿你最喜欢的茶就是它了。”
“太子殿下对小姐您可是有心的,小姐快别生气了。”和阿大一起站在身后的安总管凑趣道。传闻说太子对准太子妃好得不得了,原他还不信,太子是什么人,那是残佞霸道,狂肆冷硬的主,对皇上都能不假辞色,时不时的讽刺犯上,而今他老人家算是长见识了,老话说的好啊,一物降一物,瞧这太子殿下殷勤的,刚还皮笑肉不笑的应付大臣呢,现今这脸上盛开花儿的男人是哪个?
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长生冷睨月玄沧一眼,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轻柔道:“长生生性木讷,性情冷清,太子殿下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咳咳——”刚入口的琥珀浓酒液猛的呛了出来,月玄沧俊脸一下憋得通红,他以为长生应该不会提的,现下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吃起醋来的女人是一样的,都很记仇。
“你们做什么呢,太子要给大家玩杂耍吗,一会儿乱蹦乱跳一会儿喷酒水的,什么事那般兴奋说给父皇也听听。”他是瞧见月玄沧抱了一个女子的,这才好,作为一个帝王是不能有真感情的,更遑论只宠一人了。
“父皇,儿臣累了,这就带生儿回东宫歇息。”得赶快解释一下才行啊,让这小女子一直抓着把柄,他就惨了,刚刚做出那一举动的男人一定不是他,太幼稚了。
“别忙,朕说过要罚她的,来人,把公主乞巧的九尾针和五彩线拿来,让咱们太子妃亲手给咱们太子绣一个简单的荷包吧,花样嘛,随意,只要你绣出来就好。”摸摸下巴上的胡子,月孤尘笑得好不奸诈。
“长生不会。”长生淡淡道。
“噗”的一声,月玄沧一口酒又喷了出来,这话说的怎么就能这般理直气壮呢,天下女子也就只此一家了,不过他却喜欢的紧。
“太子殿下有意见。”长生瞥一眼仪态全无的月玄沧,冷冷道。
“没,没,孤发誓。”这一举动可是让在场的文武大臣,闺阁千金,尤其是长孙龙腾大开眼界,酒水流出来他都没察觉,要不是被月玄沧怒瞪一眼,他口水都流出来了。
“绣不出来就是欺君,今夜你别想回府了。”月孤尘凉凉的道。
“皇上,您这不是为难人嘛。”祥嫔娇笑道。
“皇上还是算了吧,生儿自小就不擅女红针黹,要不让她给咱们跳一支舞算了。”皇后状似善解人意的道。
“她会吗?呵呵……”长孙依依小小声幸灾乐祸道。“你姐姐可有这本事?”面对彼此相同的敌人,长孙依依趴在长欢耳边嘲笑道。
“我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我从不知道。”不过,以后我会知道的。拈起一块梅花糕在手中把玩,长欢灿笑道。
“切,你真没用,我以为你求了公主回府去就是想要知己知彼的呢,原来什么都不是啊,呵呵,本小姐倒真忘了,麻雀的能耐也就那一点。”
“长孙依依,我奉劝你收敛自己的脾气,你这个样子真让人厌烦,玄哥哥永远都不会看你一眼的。”长欢呛声道。
“你……”臭丫头转性了,她怎么敢正面与自己作对了呢。
长生眉宇轻皱似是要将眼前八宝盘里的针线瞪穿,她没有时间在这耗着,馨儿娘亲等不得,她之所以回来就是想让玄沧安心,太子选妃势在必行,不是他和她能阻止的。
“生儿别怕你就随便插几针算了,只要是你弄出来的,再丑孤也随身携带。”猛吸了口气,月玄沧豪气道。青梅竹马如他俩,他哪会不知她的的能耐,从小到大他就没一次见过生儿拿针的,拿银枪的时候倒是多的数不清。
“你来。”一把将针线扔进月玄沧的怀里,长生殷切的注视着月玄沧道。这些东西本来就该男儿来做的,凭什么要她来做,哼。
“你,我,哼,不就是小小一根银针,孤就不信奈何不得它。”
只见月玄沧肌肉紧绷,大拇指和食指抽筋似地颤啊颤,神情严肃,他不像是在绣花倒像是在打仗,龙椅上坐着的月孤尘率先笑了,他就知道想让他这个无情的儿子出丑就该找上千殇长生。可是却苦了憋笑憋到内伤的众官员了,被太子冷残的厉眸瞪着,打死他们,他们也没那个胆笑啊。
在第十次被银针扎手指之后,月孤尘剑眉聚拢成山,冷然的薄唇死抿成一条线,黑眸射出不耐的光芒,再一次的把彩线扯断之后,随着“啪”的清脆一声,那是第三根银针断裂的声音。月玄沧彻底抓狂,厉眸怒瞪了坐在龙椅之上笑倒在祥嫔怀里的老男人一眼,将一团乱如麻的彩线往天上一仍,刹那若虹霓漫天,与此同时一把拉过眼角眉梢都带着欢愉之色的长生,跑路之。
十三岁,被百名黑衣刺客刺杀于宫外道上,当时他身边只跟随了一个总管太监和一个隐身在暗处的侍卫,当太监横尸,暗卫在他眼前断成碎尸,他尚可以傲然冷笑,手执断刃,血染黑衣,顽强抵抗,事后他道:“我可以死在帝王之路上,轰轰烈烈,却不可以死的那般默默无闻,那是我的尊严,一个王族的高傲。”
十五岁,他初入朝堂面对长孙一鸣的刁难他眉头高挑,唇畔扯出最残忍的狞笑,他道:“强硬的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天下只有我找他人麻烦,还轮不到小跳蚤在我眼前蹦跳。”手段雷厉风行,狠绝无情,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的野心家莫不两股战战。
十七岁因忤逆犯上屡教不改被月孤尘以反思教化之名送入皇家暗部受尽折磨,全身伤痕的回来,他不曾喊过一声痛,背脊挺得笔直,剑眉倒竖,他冷笑着道:“他想让孤屈服,除非天山雪化,温暖如春,雪夜莲从此生长于污泥之中。”
十八岁,意外得知自己身世,他不惊不怒,他道:“我终于明白为何母后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好色昏庸了,她可以继续执行这‘捧杀’的计划,我亦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过,龙不是一种有耐性有孝心的神兽,总有一天它会风起云涌,血溅白绫。”
他是海中龙,天上鹰,一个残傲、狠绝、无情的人,面对刀光剑影血腥杀戮都不曾眨一下眼,而今却被这小小一根银针钳制住,做出这等逃跑的事来,怎不让人好笑。
清风明月笑我痴狂。
此刻,霪雨霏霏潮湿了我们的发,结发,似是永久。
我们的手牵在一起,一个热烫干燥一个清冷无骨,生相依,死相陪,天生一对。
那是一种刹那的缠绵与辉煌,足够我们用一生去追忆。
我们穿梭在这大月最高贵的种族之间,旁若无人,星辰可见,我们才是这夜的主宰。
“皇上,千殇长生抗旨不遵,当处斩!”长孙依依瞅着这一对璧人即将消失在眼前,愤怒的跳出来指责。
“县主莫不是看错了,千殇长生明明就已经完成了,那是今年乞巧节最完美的一幅绣品,如诗如画。”月孤尘似欣羡似漠然的道。话落,起身离去,孤单影只。
“是,是一副最令人嫉妒的月夜逃爱绣品,最无情的俊美与最冷情的温柔,他们是仙我们是凡,他们是一种人,而我们只是他脚下的尘,她眼底的残花,随着他们的步伐起起落落,追追赶赶,被风一吹,最后却落得烟消云散的下场。”长欢明艳妩媚的脸上被泪痕浸满,涂了蔻丹的手指陷落在自己的手心,血流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