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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账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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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往后靠到椅子背上,怀疑地看着他。“你来巴塞尔干什么?” 
  “得了。” 
  “为什么,马特?” 
  “没人告诉你吗?” 
  她摇了摇头。“没人告诉我什么。” 
  然后他们俩都不说话了。布里斯看着她,而且她也不再回避他的目光,布里斯知道她已经意识到他在仔细地审视她。 
  她看上去活泼而开朗,这是以前所没有的。她身上有一种光泽,不是头发的光泽,而是在她的脸和喉咙上有一道明亮的光晕,好像是从体内透出的光。由于脸上的这道光晕,她似乎比周围的世界轮廓更加分明。清晰地从所有东西中突显出来。妈的,她太好看了。 
  “我想,”她小声说道,“你确确实实地喜欢你所看到的?” 
  侍者又拿来两杯酒。布里斯对她举起自己的酒杯。“闭上嘴,喝你的马提尼。”他说。 

  
  
第二十章



  他们在日落时穿上衣服,到现在已经是空无一人的米歇尔疗养院的庭院里散步。病人们(顾客?客户?)已经聚在餐厅里,听着泰勒曼的音乐聊着天,享受着瘦牛排骨肉和绿叶色拉。 
  当艾里希和米歇尔漫步在两旁种着白杨的宽宽的砾石道上的时候,那巴洛克音乐淡淡地泄露了出来穿过庭院向他们飘去,音乐声隐隐约约,不太真切,淡之又淡的羽管键琴隆隆的敲击声,大提琴的低音奏出音乐深处的怨魂。 
  她拿起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在自己的面颊上摩挲着,然后翻开他的手掌。突然,她抬起头来。“你的……你的金星丘那么大。” 
  “还有别的吗?” 
  她轻轻地笑了。“我们不需要别的了。” 
  “掌纹。”他追问道。“智纹,心纹,寿纹,所有的。我知道你会看手相。你是个神婆。” 
  她把他的手指卷到他的掌上,放开了他的手,知道自己无意中表露得太多了。“这种秘密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呢?” 
  “巴塞尔下面的保险库中埋着秘密……”他似乎没了兴趣,回头看了看主楼。“我们进去吧。” 
  “一会儿,等他们吃完饭。”她用胳膊搂住他的腰。“给我些温暖?”接着问,“什么秘密?” 
  艾里希做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手势。“一个比喻。当然,巴塞尔下面有成堆的东西。每个富人都把他的秘密黄金存放在那儿。我们有阿拉伯人发的石油财,巴列维的家产,以及所有编了号的帐户。一般谣言杂志上的一般无聊的曝光。” 
  远处那淡淡的弦乐合奏变成了更加活泼的曲调,莫扎特,明快的快板。米歇尔听着音乐。她并不是真的想知道那么多瑞士银行的事。她是想让艾里希不再去想她刚才在他手上看见的。既然她已经达到了这个目的,便站起身来,艾里希也站了起来。 
  他们开始往回朝米歇尔疗养院的主楼走去。主楼在暗淡的树和灌木的衬托下显得更暗,又由于各部分的平衡而很雅致,窗子上闪烁着玫瑰黄。 
  “是不干涉政策发展到了极点。”艾里希用沉思的语调说道,这说明是他自己想弄清楚这个问题,而不是向她解释。 
  “我们拿了一个顾客的钱,”他接着说道,“你的钱,比方说,而且根据规则你把钱给了我们,我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没有限制。所有的都是保密的,除了你之外,我们用不着报告我们做的任何事情。这种纽带比忏悔者和听他仔悔的人之间的纽带还牢固。这种力量绝非臆想,它是写在法律中的。破坏保密法的人要冒着受到制裁的危险。” 
  他们走近主楼时,音乐甚至变得更活泼了。米歇尔抓着他的手。黄昏已经暗得几乎变成了夜。一只孤独的鸟在一棵白杨上焦急地喳喳叫着。 
  “我们吸引了各种各样的秘密,肮脏的或者其他的。”艾里希继续慢慢地说道。“流氓利用我们。灭亡的独裁者。各种各样的贼。从统治西方的那些神圣得不得了的政治家那里流来的现金!流量之大,绝不亚于他们的那些从事有组织犯罪的商业伙伴。如果有谁想的话,他可以推断出到底是谁真正拥有这些巨大的公司。我可以告诉你不是那些小股东,甚至也不是那些自以为掌握了控制权的国有股东。” 
  “下文呢?” 
  “只要在商人和政治野鸡之间有这种腐败联盟的地方,”他说,“就会有稳定的现金流入我们的银行。” 
  “贿赂的钱,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政治捐款。钱存在我们的编号帐户上,但不是放在那里就完了。”他的语调变得几乎有点儿忧郁了。“过一两天,我们就会收到电报指示。买一千股这种或者那种股票。其中的几百每天买汇票。” 
  “而你们这些品行端正的巴塞尔银行家不理会这些汇票?”她挪揄道。 
  “我们办理这些汇票,从每笔中抽取我们的佣金。”他的叹息声似乎回荡在庭院的走道上。“于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帐户拥有了这些股票。如果某人是一家大企业的财务主管,需要知道是谁拥有他们股票中的这么多股……”他停住并摇了摇头。“瑞士银行保密的这块响当当的盾牌是永远不会被刺破的。” 
  当弦乐演奏组奏完了活泼的莫扎特时,餐厅里爆发出淡淡的掌声。黑暗中米歇尔笑了。“他们很欣赏你的演说,亲爱的。”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然后他的脸变成快乐的V字形。“政治野鸡那部分颇有分量。”他狰狞地咧开嘴笑了。 
  她抚摸着他的面颊。“艾里希,你差点儿把我给骗了。差不多有那么一会儿,你看上去很……严肃。” 
  “我?从来不。这是我最大的缺点。” 
  “也是你最吸引人的地方。”她挽着他的胳膊,一起走上通向门厅的那道宽宽的台阶。他们会给离开餐厅的客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从眼角瞟了他一眼,很高兴他已经忘了手掌的事。她对艾里希·洛恩的了解已经太多了。其实,他很严肃,所以心里在流血。至于说到手掌,完全没有必要告诉他她看见了什么,现在和以后都用不着。 

  
  
第二十一章



  巴塞尔老城圣沃尔夫冈街的那家酒馆两百多年来一直是巴塞尔男人和同道们聚会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商量在即将到来的狂欢节庆典上干些什么,或者下个礼拜天出去到某个新地方打靶。 
  在瑞士,一个男人的家庭是基本的社会单位,这与意大利和其他地方都是一样的。但是意大利人可以求助于他的大家庭,一直可以求到三层之外的表亲,和一大堆的朋友,这些人和他的关系不是血缘关系,而是教父教母或者教子的关系;巴塞尔男人则只需找到他的同道就行了。 
  这是个小圈子,通常都是这个人的老街坊。这些人甚至可能和他上的是同一所小学,或者和他在一个办公室或工厂工作。不管原先是什么关系(有些同道圈子的关系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以前的什么时候,现在活着的人根本都想不起来了),一个男人的同道圈子就是他的大家庭,随时准备在他生病时帮助他,给他找份更好的工作,给他儿子弄个职位,硬塞给他女儿一门亲事,从不怀疑他老婆的清白,传递重要的秘密,躲开可恶的仇敌,提醒他留意马上出现的机会,败坏他对手的名声,为他扬名,支持他喜欢的竞选者,参加谨慎的公开抗议示威,满怀同情地听他诉苦,请他喝烈酒,参与各种商业和金融投机,在他伤心的时刻给他送花,跟着他的棺材去墓地。但是当代的同道圈子,除了还是个大家庭外,其主要作用在于狂欢节期间的吹吹打打和滑稽表演。大多数同道圈子的聚会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还有就是玩雅士牌。 
  这种牌一般都是在吃过午饭或者晚饭之后玩,算是一种可以接受的助消化的方法和推迟回办公室或者家庭怀抱的高雅的方法。不过有些牌手却喜欢在和老婆孩子吃过义务晚餐之后打一晚上的牌。他们去同道们一般聚会的地方,玩雅士牌玩到深夜。他们通常是和对头圈子的人打牌,因为赢圈外人比赢自家兄弟要愉快得多。 
  八点钟,邦特已经在他常坐的桌子边就座。他从店主那里买了副新牌,店主此刻正和他坐在一起,打开那副新牌,非常老练地洗着牌。在圣沃尔夫冈街,邦特的雅士牌友所知道的是他的正式姓名,阿尔布莱希特·米特芬。 
  邦特将新牌呈扇形摊在深色橡木桌面上。雅士牌有三十六张牌,有点儿像皮纳霍尔牌①或者比西克牌。可以用巴塞尔人称之为“法国牌”的纸牌玩,也可以用桥牌或者扑克所使用的一般的纸牌玩。这得先将六和尖儿之间的所有牌拿掉。但是真正的巴塞尔人是用专为雅士牌设计的“德国牌”。只要几个法郎,店主就能提供一副新牌。 
   
  ①一种美国纸牌游戏,有四十八张牌,二人或四人玩。 

  “德国牌”的花色类似程式化的玫瑰、纹章盾牌、橡树果和圆钟,跟圣诞树上的装饰品差不多。这四种花色分别叫作玫瑰、盾、橡实和钟。 
  在邦特现在盯着的这副雅士牌中,人头牌与一般的纸牌或者“法国牌”里的不一样。没错,你可以用一般的国王、王后、杰克玩雅士牌,但是总有点儿非瑞士的味道。可能问题出在王后上。 
  邦特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当然,他两种纸牌都玩过,不过十次有九次是用“德国牌”玩。因为是专为雅士牌设计的,所以牌里没有任何花色的王后。当然,有“国王”,或者留着胡子,或者没留,手里拿着它的花色符号。也有杰克,叫做“下牌”,叼着烟斗或者拿着封信,像个邮递员似的,好玩儿极了。但是在他们俩之间,本该是王后的地方,却是“上牌”,牌上是一个男人叼着陶土烟斗,或者,有一个花色上是叼着雪茄。没有王后。在纯粹的瑞士雅士牌中,没有王后。 
  在屋子那头坐着英格·胡费尔,他已经在那里和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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