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霭槎粒恢鹿煞裰俊�
陈公公点点头:“那是宁大学士家的大公子,一岁能说话,三岁能背诵古诗词,五岁已能作诗会友,名满明月城,六岁便入宫做了太子伴读。”
苏欢听得暗暗吃惊,平日里那个懒散风流的大表哥儿时居然是个神童,她知道他现在也作诗,只是从来没注意过。
陈公公秉着有问必答的原则,不多说也不少说,说完这句就不再吭声,她只得又硬着头皮道:“那又为何宁伴读一家远走云上城?”
陈公公默然不语,忽然一笑道:“姑娘是个聪明之人,太子又喜欢得紧,将来说不定便会坐上太子妃的宝座,只是这宫里讳莫如深,姑娘还是小心为上。”
说罢,也不等苏欢开口,便作了个揖,转身离去。
这陈公公称她姑娘,自然已然识破她的身份,却还能如此若无其事,也真是道行不浅。这宫里真是藏龙卧龙,一个老太监城府便是如此之深,将来会遇见什么人真是不可预料。既然如此,还是赶紧办完了事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苏欢想了想,回到自己房间,仔细关好了门,回到床前,伸手在床上摸索了一阵,只听得嗒的一声响,一块床板已经被她掀了起来。
她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包裹来,而后坐在床上,将包裹打开来。
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只有两样:一封信笺和一条链子。
她将那信笺打开,里面寥寥数语,是苏青留给她的遗言,没有半分遗产,温情的话也只有几句,不外乎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她拿着那信,仔细在心里慢慢描绘父亲的模样,只可惜印象里太浅,相处的日子又太短,她在记忆力东拼西凑了一阵子,也只勉强拼出一张模模糊糊的脸来,最后颓败地将信笺放下,又将那链子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了一阵。
她从来没见过这条链子,曾经在贫寒交加的时候去过当铺,听里面老板不屑地报出这链子所值的银子,终于又将它拿了回来。
父母的记忆都已经太过单薄,既然不值钱,不如留在身边,聊以慰藉。
等到后来入了宁府,到底不用再去担心生存的问题,她便将这链子和信笺收了起来,到得后来,这不值钱的两样东西在她眼里变得越来越珍贵。
属于她的东西不多,有这两件也便足够。
苏欢坐在床上发呆,忽然听见门上被人轻轻叩了一声,她以为是诸宸回来了,便将包裹重新放回床的夹层里,然后走过去,伸手拉开了门,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立刻又将门扣上。
“哎呀,苏表妹,你夹到的我脚了。”熟悉的声音从未能合拢的门缝里传出来。
她低头一看,果然瞧见半只脚夹在门缝之中。
“活该。”她咬牙,想笑又不得不憋着,“你赶紧把脚给我缩回去。”
“你不开门,我怎么把脚收回去?”
“你先收回去,我再开门。”
两个人因为这种先生鸡还是先生蛋的逻辑问题争执了半天,宁筱之大概是被夹得疼了,终于一用力,将门拨了开来。
苏欢呆住,这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方才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
然而不等她想太多,那人已经迈步进了房间,而后将门合了起来。
如此一来,房间里便是两个人。
苏欢沉默了一下,便往后退,一直退到墙根去,离他远远的。
他只瞟了她一眼,根本就懒得去动她,自顾自地走到桌边坐下,拿了杯子给自己倒水喝。
“你是怎么进来的?”苏欢立在墙角,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强大一些。
宁筱之看也不看她:“我曾经是太子伴读,这太子宫熟得跟我家似的,想进来不还是易如反掌?”连哪里有小路,哪里可以绕过护卫都一清二楚,毕竟这种事情当年他和太子常常一起做。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要问出口,苏欢差点咬了舌头,立刻对着墙壁默默流泪。
只要一对上宁筱之,她就开始脑筋打结。
他坐在那里喝水,她蹲在墙角数手指。
他终于开口:“过来。”
鬼才要过去!
他挑眉:“莫非还要我去抱你过来?”
算了,躲不过了,她叹口气,慢慢走回他身侧,刚一站稳,便被他捞了过去,拉坐在他腿上。
“我可以坐凳子。”她抗议。
他无视,而后道:“你现在倒是越来越有能耐了,居然瞒着我进宫来了,还敢假扮太监,耍得别人团团转,若是今日在御书房被宋乾诚认出来,你这欺君之罪搞不好会灭满门!”
他语气俨然有责怪的意思,她有些懊丧地低着头:“我已经差不多灭了满门了,苏睿又不知去向,最多也就是我死……”
她话音未落,身子已经被抓住扯了过去,脸上一疼,他已经捏住她的脸蛋,出言威胁:“你要再敢说,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死一死的滋味。”
她把脸蛋从他手里挣脱,伸手揉着,笑得很开心:“我随口说说而已。”
他斜着她,忽然叹了口气:“你把林芷云尹珊珊他们扔在哪里了?”
她将那客栈的名字和地址说了,他点点头:“明天我去找他们。”
她巴不得他赶紧走:“不如你现在去寻她们,晚上还有人陪……”
他把她的身子抱起来,走到床边,往床上一丢:“我现在也有人陪。”
她一惊,立刻抓紧了衣领做贞洁烈妇状:“你想干吗?”
“睡觉。”他将鞋子一脱便往床上躺,她吓得一激灵便要跳起来,又被他长臂一伸,搂着躺倒。
“陪我睡觉。”他的气息在耳边。
她面色潮红,好在房间里黑暗看不出来。
有人把“陪我睡觉”这几个字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吗?
她伸手抵着他:“宁筱之,我跟你说,我现在是个太监,还有我已经把你休……唔……”
嘴巴上一热,已经被个柔软的物事堵住,她如同要溺死般的手脚胡乱拨弄着,一心直想逃出去再说。
她不要第四次发生在一个太监房啊!
那人只覆在她唇上吻了一阵,吃得心满意足之后,忽然停了下来,将她往怀里一带:“睡觉。”
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黑暗里她的意识还清明,身子也因为方才的摩擦微微颤动,而那人却已然不动了。
她连忙拍拍她:“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啊,当年你们为什么离开明月城?”
等了半天,他却没有回答,呼吸平稳。
她瞪了他半天,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试着伸手去抱他的身子。
蓦地他身子往前贴了贴,似乎便于她从前到后搂住她,她心里嘀咕了一句,却还是伸过手臂将他抱住,怀里满满的,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变得满满的了。
44、选妃与真姓名
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怀里已经空了,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说起来她昨晚也算是留宿了个男人,禁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出去的时候发现诸宸已经回来了,瞧见她,便笑道:“昨天回来得太晚了,就没有叫你,睡得可还好?”
他眉眼温和,眸子里闪着情意,她微微有些汗颜,好像背着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半晌才道:“很好。”
诸宸见她面色有异,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不舒服?”
她惊得后退两步,反应过来才呐呐地说道:“没没……”
诸宸的手僵在空中,神情有些受伤,半晌收回来,面色如常:“昨个母后叫我去,也是跟我商量选太子妃的事情,世家待嫁女子皆为人选,这几日她便会让画师给我送了许多画像来,不如你来帮我一起看看。”
苏欢连忙点点头,生怕这太子再做出什么亲昵的举动来。
诸宸笑着看了看她,眼底滑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日子滑得极快,两日后,画像送到,苏欢便跟着诸宸便往偏厅而去,一踏入便瞧见桌子上椅子上甚至地上都摆满了女子画像,几个宫人还在忙着摆放。
苏欢咂舌,一个男人结婚,面前放了这么多可供挑选的菜色,不晓得会不会挑花了眼。
诸宸往那些画像上瞅了一眼,便在榻上坐下,对苏欢道:“你帮我选吧。”
喂……
要成亲的人是你好不好,关她什么事?
那两名宫人摆放完了画像,便立在一边等候差遣,苏欢不好做出违抗指令的表情,只得耐着性子一幅一幅看过去,只看得眼花缭乱。
面前的三千佳丽,个个如同出水芙蓉,都是上上人选,环肥燕瘦,各有特色,只从画像里来看,根本选不出什么来。
原来当个太子也真是不容易,一生的性福便要从这画像里选了,万一画师再被贿赂了,选出个不合意的可怎么办?这也无怪乎,为什么帝王都是后宫三千了,选多了麻木了啊。
她蹲在地上,一边瞪大了酸疼的眼睛,一边暗暗叹息,末了站起来对着诸宸老老实实地说道:“太子殿下,我……选不出来。”
诸宸噗地一声笑了,一双桃花眼也微微眯了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说道:“那还是由我亲自来选吧。”
苏欢站在一边,瞧着诸宸一幅一幅画像看过去,半天都没有点一下头,她料想诸宸还要选个半天,便将身子调整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偷偷靠在柱子上休息,不多时就有些神游太虚。
忽听得诸宸笑道:“就是这个吧。”
苏欢赶紧跟过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选好了妃子,不晓得是何等丽人,急急忙忙伸长了脖子往上看,但见那画上的女子梳双寰,其余的头发散在身后,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来,一双眉毛弯弯细细,眼睛含笑,整个人都灵秀起来。她瞧了半天只觉得面熟,最后终于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那画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本人!
她哆哆嗦嗦地扶着墙壁勉强站好,那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