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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高。
“噗哧,个没见识的!”凤若鸾正站在院子的月亮门前翘首以盼,她的身后站着卫璃,见若樱一副痴迷的模样便笑话她,随后又跺跺脚嗔道:“你倒是快点啊,早几日便说好去百花观赏花,人家早早的来了,你却还磨磨蹭蹭的。”
百花观是个道观,因观中有几处温泉汤池,所以冬日里都是姹紫嫣红,繁花盛开,因其景色美不胜收,香客也好游客也好,皆爱上此观盘桓几日,品茗赏花,温泉水滑洗凝脂,优哉游哉!何乐而不为呢?
百花观知观虚尘子,乍然一听便知此人虚怀若谷,他也委实当得起这名,视钱财如粪土,一口气把观中度日的阿堵物全部用在扩建修整道观上,起初百花观的小道士们还欣喜百花观规模越变越宏伟,不料等建成一看,大吃一惊!
依着开得摇曳生姿的各色鲜花和曲折的长廊,零零落落的格出了不少大小不一,雾气缭绕的汤池,顺着簇绿簇绿,生得极为茂盛的窝竹,以及瘦骨嶙峋的湖山怪石,同样是散开几个大大小小的温泉汤池。远远望去,白云丝丝,虚无缥缈,鲜花盛开,暗香浮动,美轮美奂的让人如临仙境。
自此,百花观名声大躁,不是为虚尘子道法高深,只为这观里巧夺天工的妙思奇想。寒冬腊月里,呼朋唤友来观里泡泡温泉,心神舒爽,散漫个三五天,虚度岁月又何妨呢?那是何等的享受啊!
且人家道观不收费,仅有小道士引导你捐功德,没人叫你捐多少,随意!可在这仙境一样的地方,你随意的起来嘛?
冬日寒冷,慕容喾灵机一动,便极力游说众人去百花观赏花泡汤。若樱因身有隐疾在身推辞不去——手臂上有异物,可架不住高家二位小姐还有若鸾的歪缠,再加上她也想把那玩意当成一个普通文身来看,便应下了。
……
此次由太子慕容喾发起的百花观之行人数还不少,若樱,阿旺,高家两位小姐,风若鸾和卫璃,还有一个年纪在二十开外,英武俊朗的昂藏男子,正是那天护卫了高雅芙和凤若鸾的人。
听高雅芙两姐妹时不时的唤他为卢世兄,才知是卢国公的次子卢曲皋,现任从四品的骑都尉。
他们一行人锦衣华服,鲜衣怒马,气势昂扬的打马踏雪向百花观而去。身后跟随着侍从如云,皆是金辔银鞍,镶金嵌玉——因刺杀的事件余留下的阴影,他们出个门皆是护卫众多,何况太子出行。
对卢国公府里出现的刺客,北玄的玄清帝龙颜大怒,这些贼人委实太可恶!显而易见是冲着太后和太子而去,明目张胆的如入无人之境,此风断不可涨!严命刑部和兵部彻查此事。
那天的刺客受了若樱和喾太子,还有卫璃的干扰,所以不但没能顺利的杀了太后,反而被飞速赶来的禁军包围,成了瓮中捉鳖,被活捉了许多,尽管有不少死士,可还是有几个愿意招认的,顺藤摸瓜下去,不用几日就查出此事乃慕容喾的王叔荣亲王所为。
荣亲王非太后所生,母妃宁太妃前几年薨了,一直有谋朝攥位之心,此次想先借着卢国府的寿宴刺杀太后和太子,玄清帝除了慕容喾一个太子以外,就只有一个幼小的皇子,到时朝中必大乱,他便可趁乱起事。
令荣亲王始料为及的是,慕容喾的一手棍子使的是出神入化,竟是无人能挡,更碰上了两个坏他大事的女子,使得他的计划功亏一篑,胎死腹中,以至于最后出师未捷身先死——查到了主谋,玄清帝雷厉风行,以谋逆之罪处置了荣亲王和他的一众党羽。
若樱起初以为百花观的观主必是叫百花仙子,观内百花盛开,众多美丽的女子莺声燕语的围绕其中,不料一说出来就被众人鄙视的没眼角看她。
今日入观一见,才发现知观是虚尘子不说,还是个手持佛尘,肥的像弥勒佛的老头子。
那模样,头大如斗,白脸又肥又圆,耳垂倒是非常的大,开口便是无量天尊,道宗如何,贫道如何,说的是莫测高深,听得你晕晕乎乎,可你若斗胆把他拉到太阳下打量一天,饶是眼睛看瞎了也看不出他哪里有一丝半点的仙风道骨。
且百花观不止有花,还有树,四周树木参天,满目苍翠欲滴,观外和观内两重天,一个冰天雪地,寒风凛洌;一个春暖花开,暗香盈袖。
虚尘子的形像早已深入当地人心,只有若樱和阿旺两个外地人不停的偷窥他。阿旺是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老盯着个胖老头看。而若樱偷窥虚尘子却是因为虚尘子老偷偷打量她,每每对上她的目光,虚尘子非但不回避,反而对她咧开嘴笑,乐的见牙不见眼。
须臾,男女各分一组散开。
若樱觉得百花观的点心味道甚美,便让她们先去汤池,自己斜倚在竹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点心,一边想着心思,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是时候该向他们辞行了!
离开后,她打算带着阿旺去找寻他的故乡,阿旺的口音非常特别,应该有人知晓他是何方人氏,只不过多费些口舌和功夫罢了。自打逃了来后,阿旺的信心陡增,越来越恢复原貌了,三十五六岁的年纪,高大的身躯,站的如标枪一样直,男子汉气势十足,甚是英武不凡,走在路上,好多女人皆恋恋不舍的借故回头,就为偷偷瞧上他几眼。
高雅芙悄没声息的光着脚走到竹榻前,接了丫鬟手中的大迎枕,上了榻学着若樱斜躺着。
若樱收敛了复杂的心思,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满面伤感,便关切地道:“怎的?谁惹你不开心了?”
高雅芙把脸伏在枕上不理她,良久,她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若樱,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管我了?”
“额!”若樱被她的话惊住了,一时不察被点心噎住了,忙不迭的起身,接了丫鬟手中的茶仰头灌了下去,总算顺气了,侧头睇着她没好气地道:“姥姥地,我一不是你爹二不是你娘,三非你相公,管你个屁啊!”
怪道她生气,因为她每每刚想要告辞走人,想好的说辞还未出口,高雅芙便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每次都来这么一句,模样可怜兮兮的,弄得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次她的想法才刚起头,她就知道了,让若樱深深怀疑她有读心术。
高雅芙干脆翻身坐起来,火大的抱起大迎枕扔到地上,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若樱,气咻咻地道:“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明知我是个被人抛弃的女人,你还提……连你都要抛弃我了,我不活了!”说着她作势下榻,一副要去找绳子上吊的模样。
“哎!唉!……”若樱先是被她恶人先告状弄的目瞪口呆,接着见她眼睛赤红的就有点心软,尔后见她一副寻死的姿态,立马清醒过来,急忙拉住她道:“哎!祖宗,有话好好说,可不兴这样啊!你好歹是尚书家的小姐,一哭二闹的不嫌丢脸么?”
高雅芙也就做个样子,有了台阶便不寻死觅活了,也不接丫鬟递过来的帕子,就着若樱的衣袖醒鼻子,擦眼泪。若樱闭了闭眼,真心想拍死她。
不想她还有话说:“你还没回答呢?”
“什么?……”
“说你不走。”高雅芙不依不饶:“要么你带我走,要么你前脚走,后脚回来替我收尸!”
若樱心想,我带着你算个什么回事?又不能管你一辈子,但怕她又闹,只好安抚她:“不走。”心中打定主意,看来只能偷着离开,否则由着她这么闹下去,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走。
高雅芙点点头,也不要若樱发誓,她心中另有主意。
太平无事,两人又恢复原状的躺着,高雅芙此时又像个大家小姐了:“若樱,问你一句话,你须实话告诉我。”
见若樱虽阖着双眸养神,但却点了点头,她便低声道:“太子殿下对你的心思……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怎么想?”
若樱倏地一惊,但脸上却波澜不兴,淡淡地道:“我素来眼拙,真没看出来。”
高雅芙却不信,“殿下金尊玉贵的人,见天往尚书府跑,总不会是看上我爹或是看上我了吧?”
“高尚书?”若樱想起高尚书一下巴的美髯,再想起慕容喾两个标致的酒窝,不厚道的窃笑:“许是他就喜欢高尚书那样的,一切皆有可能嘛!”
可想而知这话换了高雅芙一花拳:“你能不能成点器?殿下给你送来的礼物你不要,全放在我屋中,都快堆不下了,谁都看得出太子是为了你,他一见到你,那目光顿时发出万丈光芒……”
若樱打断她:“你说的那是太阳,不是人眼,而且高二小姐待字闺中,保不齐他就为二小姐而来。”
“你就自欺欺人吧!”高雅芙下榻,嘴里还念经:“殿下这么好的男人你不好好抓在手中,等他心冷了,被别的女人勾去,你就找地哭去吧!”
若樱黛眉轻皱,心头一阵恍惚,这话好耳熟,谁对自己说过?想了想,哦,孔夫人,只不过说的对像是萧冠泓那厮……
高雅芙见若樱没注意,披上披风,不动声色的出门顺着曲廊向前走。
在曲廊的尽头,有一个背影挺直的男子临风而立,黑发轻扬,袍角翩飞,有一种卓尔不群的气质,听到脚步声便转过身来,正是俊朗潇洒、长身玉立的慕容喾。
他默默的看着高雅芙,深遂漆黑的眸子有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殿下!”高雅芙笑了笑,有些同情地道:“只说暂时不走,别的……”她低下头没有说完。
“多谢……”慕容喾的情绪有些低落,长而浓的睫毛垂了下来,掩住了眼里的失望,隔了良久,他又振作起来,低声道:“许是我做的不够,触动不到她,她感受不到我的心意,自是无动于衷,是我的错……”
说罢他优雅的转身,几个大步就消失在高雅芙的面前。
高雅芙站在原地良久,然后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