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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若鸾一愣,不明白爹和娘为什么异口同声要她重复一遍。但还是乖乖的把话重复了一遍。
听完后,凤歌还有些将信将疑,她没见过若樱,揣测着是不是有女子为了漂亮,或者是其它原因,而在自己手臂上雕青来着。
赤焰的表现则完全不同,一听完,满脸的惊喜若狂,但他很快收敛住脸上的喜色,随后对凤若鸾道:“鸾儿你先回房去歇息,爹爹有话同你娘亲商议。”
凤若鸾看看爹,又看看娘,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乖巧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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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如意
赤焰一脸淡定地跟随着若鸾的后面步出屋子,站在廊下,目送着她带着丫鬟出了主院才退回来,手一挥,遣退众多垂首而立的丫鬟仆妇,尔后便一脸激动和欣喜的抱住妻子,声音颤抖着道:“凤歌,她十有八九就是我们的女儿……不,她真的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终于找到她了……老天保佑!……”
说到后来,他竟然哽咽难言,泣不成声的伏在妻子的肩头。
“女儿?女儿?……”凤歌目光直直的,神情全是哀凄之色,珍珠般的眼泪从美丽的眼睛里一滴,一滴往下掉……嘴里喃喃的叫着:“女儿?若鸾吗?”
赤焰眼睛红红的抬起头,看到妻子不寻常的模样,急忙轻轻抚了抚她的背,激动地道:“是女儿,不是若鸾,是凤鸾,凤鸾,她现在叫若樱……她还活着……”
“凤鸾!……真的是我们的凤鸾?她没死?……我们找到她了?”凤歌自呆呆愣愣中清醒过来,大颗大颗的眼泪立刻从眼眶中滚滚而落,紧盯着丈夫,抖着唇道:“你没骗我?真的是我的鸾儿?……我的鸾儿?……”
赤焰星眸含泪,伸出大手替妻子擦着脸上的眼泪,可那些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是的,是鸾儿,应该错不了,错不了了……她好好的,长成个美的冒泡的大姑娘了……”
“呜!呜……我要去找她,我要把她找回来!我们去找她,快去找她,我苦命的孩子!呜……”凤歌伸手捂着嘴呜呜咽咽,胡乱叫着,心急如焚的要去找孩子,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赤焰连忙拉住她,低声道:“等等,你听我说,说完了咱们就去找她!”
凤歌满脸泪水望着赤焰,不明白丈夫想说什么,而且这哪有比找回孩子重要,可看到丈夫不同于往的慎重神色,她只好按捺住飞奔到孩子身边的心情。
“那天在卢国公府看到她了,心中当时就一怔,那脸,那模样……有点像你,但眉眼却不像你,反倒跟凤家先祖留下的画像上的女王陛下生得极像……”
赤焰揽着妻子在榻旁坐下,把当日的的情况捡重要的说了一下。
见妻子望着自己一脸怪罪之意,知晓她埋怨他回府后只字未提。便苦笑道:“我也是迫不得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害怕……我怕……总觉得老天爷不会如此厚待我,快十六年了,……这十几年我们天天找也没什么消息,怎么随便来一个生得像的姑娘便会是自己的女儿?我怕跟你提了,一旦不是,你又要失望痛苦,白受折磨,所以回府便没提及此事,只暗中调查着。”
凤歌听了,泪水缺堤般涌出,更想快点见到女儿了,急不可耐的又想起身,被赤焰一句话阻止了身形:“若鸾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凤歌不解其意,泪眼朦胧的望着丈夫,但很快她就明白了意思,怔怔的呆在当场。
火凤国虽然灰飞湮灭了,但每代凤家女死后都会由后代扶了灵柩回南方,葬于故国南海之中。当年她身怀六甲,却坚持和赤焰扶了娘亲的灵柩回南海,途中产下一女,这是两人的第一个孩子,并且还是个凤女,夫妇俩欣喜若狂,爱若至宝,取名风鸾。
按火凤王朝的旧例,他们给凤鸾佩戴上像征王的凤凰饰,并用特殊的药物在风鸾的后腰涂制上古老的鼎图,但令人遗憾的是凤鸾手臂上也未出现王的传承——那是一个玄鸟朱雀的红色胎记!
随着那一代火凤王的失踪,这个每代女王陛下手臂上皆有的图腾就再也未出现过,可没有这个玄鸟图腾,既使拥有凤凰饰也不能继承王位。
尽管这样,两人依旧感激上苍赐予了这个小生命。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凤鸾长的白白嫩嫩,小胳膊小手肉肉的,可爱的不行,夫妇俩为庆祝爱女满月,在客栈摆了个小宴,令侍卫仆从同乐,次日早上醒来女儿便不见了……
夫妇俩疯狂寻找,多方查找,却一无所获,两人心如刀绞,嚎啕大哭,伤心绝望的痛不欲生。自那以后,伤心过度,悲恸欲绝的凤歌精神恍惚,整天浑浑噩噩的度日,动不动女儿女儿的乱喊。好在过了几月又诊出怀有身孕,她才渐渐的收起伤痛安心养胎。
因第一个凤女和凤凰饰一起丢失了,责任太大,两人既无颜面对凤家列祖列宗,也无法对人宣之于口,索性在南海之滨住了几个年头,待到第二个女儿若鸾两岁之时才重返北玄。
夫妇俩对外一致坚称若鸾就是第一个的凤女,只是月份怀的重些,并请能工巧匠重做了一个假凤凰饰。尽管有人怀疑,可也拿不出证据来驳倒他们,所以凤若鸾就顶替凤鸾的尊荣到至令。
夫妇二人怕被有识之士发现凤凰饰是假的,便没给若鸾佩戴在身上,却给她打了一个贵重无比的赤金璎珞锁片挂在胸前。
尽管他们不住的派出凤家死士暗中寻找丢失的女儿和真的凤凰饰。日子一久,他们心中早已对找回凤鸾不抱任何希望了。
所以凤歌对风若鸾疼如至宝,再加上后来也没生养过,府中的小少爷还是赤焰的妾侍所生,又不姓凤,她潜意识里就把若鸾当成自己唯一的女儿了。
思及此,凤歌也有些惴惴不安了,眼泪都止住了,看着赤焰道:“要怎么同若鸾解释?”
撒了一个谎,就需要用千百个谎话去自圆其说,其它都还好说,反正有真正的凤女出现了,自可解释一切,可若鸾怎么办?她一直不知实情,冒充凤鸾生活了十几年,若凤鸾回归,若鸾的身份将一落千丈,她能接受从比公主还尊贵的身份变为普通贵族小姐的身份?
赤焰心疼若樱,但也很疼若鸾,手心手背都是肉,遂叹息一声:“一切从实际出发,这事待以后跟若鸾解释,当务之急是要确定若樱就是若鸾,虽说调查来的资料和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就是凤鸾!但毕竟还得和她相认,那才是真正的骨肉团聚。”
……
而此时北玄王朝的皇宫里,皇帝玄清正在养心殿批阅奏章,慕容喾和宁王随侍在侧。
值事太监进来禀报:“陛下,礼部尚书请求觐见。”
“宣!”玄清帝头也不抬的威严下令,依旧笔走龙蛇。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宁王。”礼部尚书进了养心殿,恭敬的行礼。
北玄帝将墨玉笔搁到砚台上,神色和气地望着礼部尚书道:“爱卿平身,你这会来见朕,究竟所为何事?快些道来。”
“启奏皇上,微臣是为车遇和西呈等友邦使团之事而来。”
马尚书忙禀明来意:“那车遇国突然要派使团到我朝,道是为了给太后祝寿,西呈更是不落人后,立即尾随而来,其他小国纷纷附合派出了贺寿使团,不日将至,其他小国不提也罢!只是那车遇和西呈的使团不可小觑,因事出突然,虽有先例可寻,臣却不敢掉以轻心,连夜拟了一些礼议上的细节,请皇上定夺。”
值事太监将马尚书所拟的礼仪状呈给皇上。
玄清帝先没打开礼仪状,沉吟片刻,看了太子和宁王一眼:“你二人如何看待此事?”
慕容喾眉一挑,漫不经心的笑笑:“儿臣觉得这两国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姑且不说庆贺太后她老人家寿辰还犹之过早,只说这车遇国突然起意,就够让人费解的了。”
宁王是玄清帝一母所出的嫡亲弟弟,是太后老蚌生珠所得的老来子,所以和皇兄隔着一大阕年龄,倒与慕容喾年纪相近,因是幺子,极为受宠,素来不问政事,也给不出什么好意见,只道:“皇兄还是听喾儿的吧!臣弟不爱劳心劳力。”
说完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忙又道:“皇兄,前些日子臣弟倒是听说西呈的成王世子想来我朝求亲,不知会不会与这事有关?”
玄清帝嘴角微弯,不置可否地打开礼仪状一目十行的看着,间隙抬起头,似笑非笑地对众人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朕与马尚书还有事商议,你二人退安吧!”
慕容喾同宁王出了养心殿,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陪着宁王缓缓走着,看样子是想送宁王出宫,此时夜幕降临,皇宫里早已点起宫灯,照着树枝未融的厚厚白雪,到处一片光亮。内侍提着灯笼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后。
宁王见慕容喾心事重重,一向开朗的眉宇间有着浓重的抑郁之色,好看的酒窝不见踪影,不免有些吃惊:“喾儿,你有何心事?”这叔侄俩年纪相近,纵然隔着辈份却如兄弟一般。
慕容喾淡淡的瞥了宁王一眼,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在寒夜中化成一团白雾消散,他似呼出胸中沉闷之感,一本正经的问宁王:“王叔,你可曾喜欢过一个人?”
宁王闻言,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有了喜欢的人了。他意味不明的看了慕容喾一眼,逗他:“你问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慕容喾则一愣,对上宁王促狭的目光,玉面一红,嘴唇就轻轻一抿,好在夜色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红色,皮也相对变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