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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原本是要扶着秦氏离开的,可只要秦氏稍稍一动作,沈曼便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蜷起身子,秦氏到底是没能忍住,一边的圈圈也水汪汪着一对乌黑的眸子替自己的主子求情,秦氏低声吩咐了张嬷嬷几句,自己褪了外衣,便陪着沈曼躺在一处,看沈曼那么纤瘦的身子紧紧地靠着自己,说不得很安静的睡着,但却叫一生中生了两个儿子的秦氏产生从未有的一种感觉,可惜没有一个女儿,或许有一个女儿,便能有这样的感觉了。
秦氏看着沈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幼时哄着两个儿子入睡时候的样子,阿曼,这个孩子既然留下来了,她就不会再叫人伤了去!这是她的孙儿,谁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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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阁。
最先得到沈园消息的是紫薇阁的华玉瑶,又或者说是环儿,让传话的下人退下之后,华玉瑶只是看了一眼环儿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秋心站在边上奉茶的时候只是看到主仆两人之间的这一眼,却半点深意都不曾看到。
“环儿,你说,人得的太多了,是不是就一定会拿走什么,比如说我,拿走的便是夫君的心,而她,便是这个孩子,是么?”华玉瑶淡淡地开口,神情中满是迷茫,环儿抿了抿唇,什么话都没说,是天意是人意也好,总归是命,熬得过去便熬,熬不过去便是怨天尤人也不行,就好像那人说的,幸好二少奶奶安好,肚子里的小主子也大好这一句话,她不想听,但却也福得沈曼这一次。
只是芷魅的厉害不止是这样的,这个孩子何苦一定要来这人世?他难道不知道,这芷魅,越是呆在母体里,对母体的伤害越是厉害么?所以,沈曼,这根本就怨不得人了。
“小姐想太多了,倒是安生歇息,咱们比不过人家,身子若是败了,可没有人心疼。”当秋心将东西收拾好退出去的时候,听见的正好是这句话,稍稍顿了顿脚,却依然还是恭顺的带上门。
环儿扶着华玉瑶的手慢慢地往床榻上去,有些事情急不得,比如才开春开始长的那条紫线。入秋那紫线长成的时候,便是你沈曼的死期了,或许这个孩子不掉了更好,毕竟孩子没了但人还在,萧子墨就算是为了子嗣与小姐圆了房,那得到的也不是心,小姐要的是心,那她就要从沈曼那里将心给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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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台将迷信用蜡封好之后便交给了来人,前主子每日都要知道新主子的事,无所巨细都要知道,砚台若照着以前编的话,肯定会被前主子察觉的,所以砚台干脆就搬出了那只圈圈来说事。
反正都是真的,只是以前没写,只说是夫人养了一只挺淘气的宠物罢了,今天就多写点那畜生,也算是行了一善了。
砚台等来人离开之后才擦了擦脑门的汗,才松了一口气,又听见身后一声凉凉的冷哼,提起的心一下子又狂跳了两下,她怎么忘了府里还有珈蓝这么个一茬呢?
珈蓝看着换上女装的砚台,看着她渐渐展露出来的柔美,珈蓝又开始有点迷惑起来。
落在山寨里面整日无事,带着面具领着那群山贼打家劫舍的时候,他就开始想这个女人,不顶厉害的那种,可却成了一种习惯,他是珈蓝,是琼珈王朝的七王子,他要的是复仇,女人,本就不在他想的事情之内,可他却在困惑砚台在自己心底占着怎么样的位置。
以为再见到砚台能够理智一些,但等真看见沈君安就那样牵牢她的手往沈园走去,甚至都没能看到自己的时候,珈蓝承认心底那一瞬间燃烧的是愤怒或者说是妒忌,他没有抱过砚台,从未有,他有时候是会言语轻佻,但他却从未碰一下砚台过,而这个沈君安,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究竟与砚台发生过什么可想而知。
他是那样清楚的看见砚台脸颊一侧的红,或许,错过了真的不是过错,但却真的就是错过了。
嘴角依然挂着那一抹轻佻的笑,珈蓝就站在远处看着砚台开始冒冷汗,“这是你家二少爷要的东西吧?若是你家主子知道了你擅自瞒下了事情,你觉得你的月俸得扣了多少他才会满意?”
砚台听了那话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她是知道自己想要保住那月俸是不大可能了,但能躲一下是一下,而且夫人也的确没事了,这话是大公子说的,大公子既然这样说了,她自然就信了,而且她这样子做也是为了二少爷,不是吗?
“砚台还要赶回沈园照顾二少奶奶,蓝公子若没别的事,容许砚台先行告退。”砚台冲着珈蓝远远地福礼,再见面,说不上沧海桑田,但却时过境迁,或许曾是有过悸动,但真就像是二少爷说的那样,本非良缘,奈何强求?
他们在一起或许很般配,当然只除了这身世,但这样的缘分是强求来的,自己必定会付出代价的,她砚台做不来吃亏的事情,所以,止步转身,即便他如罂粟一般吸引人。
看着砚台对着自己行礼转身要走,珈蓝只是连面上那几分调笑都挂不住,嘴角冷冷的一勾,眼底却如利剑一般射向砚台挺直的后背。
“是么,砚台,以往我回来都能有一碗参汤的,那么这回,是铁定喝不着了,是吗?”珈蓝一字一句看着砚台,然后看见拐角走出来的沈君安,眼底划过一丝冷漠。
“蓝公子若要喝参汤,砚台自然去吩咐厨房送来。”既然不能相爱,倒不如不爱,珈蓝,你该比我砚台更加明白才是。
(╮(╯▽╰)╭,两更,只希望不断更,哎。)
正文 解疑
看着身边砚台脸上那淡定的样子,再加上沈君安想起适才珈蓝脸上那诡异的神情,沈君安不知怎的,有些高兴又有些不高兴,行至沈园前那个拐角口的时候,沈君安停下脚,眼神中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光,随后跟着的砚台被迫也停下脚,只能抬头睁大眼看着沈君安。
“既然不去给人炖什么参汤了,那就去替自己炖碗乌鸡汤补补身子吧。”沈君安看着这双睁大时候就会变得无比清澈透明的眼,心底悄悄软了一下。
等听到沈君安说了什么的砚台嘴角一咧,“那是,真是有劳大公子挂念了,不过不知刚才的事,公子可否代为隐瞒?”刚才那事要是被夫人知道,万一心里添了什么不快那她真是不止要被前主子扣月钱了,搞不好还要倒贴呢!所以她一早就说过了,下人难做!!!
仔细对上砚台的眼,沈君安试图在里面找点什么,不过终究化成唇上淡然一笑,点了点头,“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放阿曼在萧府里不闻不问的,追着你出来就是想叫你报喜不报忧来着,毕竟前线的战况也不算顶好,不能为了阿曼的事情分了心。只是若来日他责怪起来,你就回说我吩咐的便是了。”
真是大好人啊,要找主子的话,这样善解人意的才是最佳人选啊,砚台看着对面的沈君安就开始止不住流口水了,就是不知道这回好不好再换一个主子了。
其实砚台也就是做惯了奴才,所想的不过是上位者对自己好一些,不然她大可想着争上位,弄半个主子做做,反正对砚台来说,根本就是天时地利人合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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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安整晚也未离开沈园,他只怕晚上阿曼的身子又起了什么变化,他留在沈园的话也好及早救治,庆幸的这晚阿曼的身子并未出什么意外,倒是沈曼清早醒来的时候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秦氏时很是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她只是病了,昏睡了一晚,却不表示她就能失忆了。
而一边因揣着心事入睡的秦氏倒是跟着阿曼醒了过来,看着阿曼脸上不好意思的神情,秦氏慢慢开口,用一种漫不经心近乎温柔的口吻对沈曼说,“子墨跟我说一个媳妇就是一个女儿,我陪我女儿一处睡了一晚还不遭人待见了?”
沈曼这般聪明的人,自然也听出了秦氏话语里的调侃意味,许是昨日的梦中所见,阿曼轻轻叫了声娘,身子往她这边又靠了靠。瞧着沈曼的小动作,秦氏嘴角一勾,倒是觉得莫名地窝心呢。
等沈曼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秦氏,碧玺回话说秦氏早上就回祠堂去了,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身子,沈曼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吩咐一会让大哥君安进去。
等沈君安抽了个空回菊园洗漱之后回到沈园的时候,侯在门口的碧玺就跟沈君安说了沈曼的吩咐,沈君安点了点头便自己往屋里走去,其实这件事,就是他不提,沈曼又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呢?
这次的事情,差一点就要了阿曼跟孩子的命,若非圈圈的那一口,饶是沈君安都无能为力,就是他也不能轻易作罢的,可他现在实在是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甚至连阿曼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被贼人害了去的都不知道,这要他如何告诉阿曼?
等沈君安推开门的时候,沈曼的气色还算勉强,撑着身子软坐在床榻上看着沈君安,没等沈君安开口,沈曼就柔柔一笑,叫了一声,“大哥。”
沈君安就是再有心要瞒着点什么,对着沈曼那双眼,他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他的妹妹是与众不同的,他是想要保护好阿曼,但是很多的时候,他更应该相信自己的妹妹,她有那个能力保护好自己,这就是沈君安对沈曼的一种信任,无关乎血亲上的一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