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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凤却没有放下茶盏,嘴角扬着一抹调皮的笑,“太子妃倒是大方,就不怕被云笙拒绝之后改了心意,喜欢上太子?”停了停,叶如凤的眼底一抹狡黠,“说实话,太子……很优秀。”简直就是完美的腹黑极品男,若自己遇见的不是云笙,而是他的话,估摸着这小心肝还真是为他跳的。
沈曼抿了抿唇,“喜欢二哥的人,前仆后继,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我只要他心在我身上就好。”
叶如凤倒是回应了沈曼的眼神,“太子妃打得算盘无端地好,只是,叶如凤不认命。”
沈曼点了点头,嘴角忽而笑了起来,“凤姑娘好魄力。”
叶如凤也不客气,只是摇了摇头,“若是太子妃的话,只怕比如凤决绝更多,如凤比不过太子妃。”
沈曼低下头,抿了口微温的茶水,“云笙哥哥入京了,明日你随我去西山,自是能见到的。”
沈曼看见叶如凤放在膝上的手死死地握着拳头,紧了又紧,只怕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神情却是一抹冷,“既是投给太子妃的拜帖,我去不去,无所谓。”
沈曼嘴角轻轻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彼岸繁花
等叶如凤死死咬着唇,出现在厅堂外的时候,沈曼招了招手,“马车已在府外停好,一路上也都打点妥当了,我今日得进宫拜见母后,就不陪你去了。”
待叶如凤难得有些扭捏地走远了之后,沈曼却是抚了抚额头,有些累了,昨晚沈曼曾问过二哥关于秦氏的事情,但是二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沈曼相信自己的直觉,秦氏那边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许与这次选秀有关,又或者不是,总之,沈曼觉得还是进宫去陪陪比较好。
差人将衍儿还有两个女儿都给带过来,沈曼领着孩子就进宫去了。
秦氏没想到沈曼会来,瞧见衍儿的时候倒是笑得舒心极了,边上老嬷嬷眼神闪了闪,沈曼暗自留了心眼,不过却是什么话也没问,“衍儿在家老说惦记皇奶奶,这不就给母后给领过来瞧瞧。”
衍儿跟了先生之后,最开心不过的就是萧子墨了,只不过萧子墨也没开心太多,这先生授课的时间跟自己上早朝的时候差不多,等他下了朝回到府里,衍儿已经黏着沈曼了。萧子墨恨不得将这小人丢到宫里去才好,不过说实话萧子墨也舍不得,再说了沈曼肯定是不同意的。
“衍儿给皇奶奶请安。”衍儿小胳膊小腿现如今倒是走得顺顺当当,只是那么小的身子,又这般粉雕玉琢的,瞧着就是欢喜。
秦氏可舍不得小家伙跪地上,连忙弯下腰将小东西给抱到自己膝上,“衍儿想皇奶奶了,怎么都不知道叫你爹你娘带进宫来陪陪皇奶奶呢?”
衍儿嘟了嘟嘴巴,“衍儿要跟先生认字呢……”衍儿喜欢跟着娘亲一起习字,而且先生没有娘好看……
秦氏倒是笑着点了点衍儿,“这么小就这么聪明,长大了可怎么了得呦。”
沈曼笑了笑,边上两个小丫头依依呀呀地伸手要抱抱,沈曼轻轻拍了拍两个女儿,倒是其乐融融的时候,外间小太监说是太子殿下下了朝也过来了。
沈曼想,定是听了自己昨晚的事情,二哥也留了心思了吧。
沈曼站着身子,冲着二哥轻轻弯了下膝,这边就给萧子墨给扶住带到自己身边站好,“儿臣给母后请安来了。”
秦氏倒是挑了挑眉,“若不是阿曼在这儿,你只是早忘记了我这个娘了。”
轻轻松开沈曼的腰肢,萧子墨走到一边去,反正这里没有外人,萧子墨倒是随性一些,伸手帮秦氏揉了揉肩,“娘,你可是一国之母,这么小心眼,可要不得啊。”
秦氏横了一眼萧子墨,轻轻拍开萧子墨的手,“走开走开,捏得我肩疼死了,我今晚就是留阿曼在宫里陪我了,你不舍得也得舍得。”
萧子墨倒是无所谓,手又落到秦氏肩上,“娘,没事,我跟阿曼都留下陪你,反正宫里这么大,你随便找个地儿让我呆住就成。”
秦氏低下头去笑,但是眼底却落满了一片冰霜,衍儿仰头,正好对上秦氏眼底的那一片萧索,衍儿抿了抿唇,他虽聪明,但却实在还不懂,只是小小的手牵住秦氏的,咧开嘴笑得无比天真浪漫。
那一瞬间,那个笑容叫秦氏有些恍惚,她记得那年冬日,子墨粉端端地冲到自己屋里,只为了给自己一块梅花玉,那样的笑,如此温暖。
轻轻环紧了衍儿,背后的萧子墨却是眼底一沉,与沈曼对视一眼,却是真的肯定娘亲有些不对劲,只是不知道为何。
沈曼若是当时瞧见了秦氏眼底的神情,或许便是能拦一拦了,只不过,很多事情,注定要一个结局,就好像秦氏用了那样激烈的手法,让新朝的第一次选秀成为一场闹剧,又或者说是,一个悲剧,罢了。
很多年以后,当衍儿长成一位翩跹少年之后,再回想起记忆里皇祖母那天的眼神,衍儿忽然觉得很心疼。皇祖母没有生在宫里,但却一样活得辛苦,而四皇叔却从皇祖母去后搬回了云城,每年只肯入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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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鹣鲽情深生死别
因为萧子墨一家子都入了宫,秦氏就留人在自己寝宫里面用膳,晚间的时候,圣祖皇帝处理完了前朝的事物,倒是也过来了这边。
前朝留下很多的问题,大局初定之后,倒是方方面面都涌出水面,好在这会儿四个儿子都在身边,处理起来愈发地得心应手,但毕竟事情繁多,萧老爷好久没有这样子一家人安安静静吃过饭了。
席间衍儿倒是一直被萧老爷给带在身边,与秦氏两个人喜爱极了,沈曼却觉得愈发古怪起来,看父皇那举手投足间,对婆婆也是爱护有加,当着他们晚辈的面,都给秦氏夹菜,每次秦氏都笑笑地回萧老爷一眼,明明两个人看起来对极了,但是沈曼就是觉得越来越古怪。
怀里的福儿察觉到娘亲不肯用心对自己了,倒是撅着嘴巴,使劲拉着沈曼的衣襟,沈曼回过神,连忙轻轻哄了两声,隔壁萧子墨倒是伺候着禄儿不亦乐乎。
沈曼只希望,自己多心了。
但,不是。
彼岸繁花
萧子墨一家第二天没有离开皇宫,而原本定在第二日发布的秀女结果也从礼部除名了,因为新朝的端仪皇后,薨。
沈曼与萧子墨前天晚上没有留在秦氏宫里,而是回了当初才进宫时候住的那一处,结果天蒙蒙亮的时候,圣祖皇帝身侧的近身小太监都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萧子墨死死掐住自己的手腕,沈曼疼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帮萧子墨整理还朝服,两个人一同去了凤宫。
下人跪满了前殿,萧子墨扣着沈曼的手一寸都不肯松开,直到秦氏的寝宫门前。朱红的大门掩着,但是里面却是一点声音也听不见,萧子墨脸色却一瞬间惨白,沈曼想笑,想让二哥放宽心,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进来吧。”里面一个暗哑的声音,像是公公的,又不像是他的,沈曼不知道,萧子墨却是挺直了身子一动不动,沈曼伸手推开殿门,里面没有燃灯,但是挑高的阁楼窗外泄进一点光亮,等沈曼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之后,就看到床榻上,公公一身明黄的亵衣,怀里死死地抱着一个雪白的声音。
是……婆婆?
萧子墨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近到能看清娘亲脸上那一抹安然地笑之后,萧子墨却像是不信一般,轻轻碰了碰娘亲已经冰凉的脸庞。
“娘,我是子墨啊,别睡了……”
圣祖皇帝睁了一夜不曾阖眼的视线,飘然地落到了面前跪着的儿子儿媳身上,却又像是有些疯癫,“是我不好,逼死了向菀啊,向菀,过去二十年了,爱你却重舍不得恨你啊……”
为什么要这样……
“老爷,年少时候,我期许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遇见你的时候,躲在屏风后头,我想,就是他了。却原来,子墨不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后来,她跟着进了门……我不是个好妻子啊,我到现在,都不为生下子琛而后悔……但是我……对不起你。”
“一轮春,一轮冬,我在萧府里,看花开花落,却始终等不来自己的清醒,有句诗,叫长醉不愿醒,我想啊,可是我还是等不到。”
“我以为你不知道我心意的,可现在,我知道,你懂的,只是我太激烈了,现在,我只求一处安生,免我苦,免我伤,免我郁郁寡欢,免我良心煎熬,免我死无人葬。老爷……向菀的爱,葬在那深宅里,活不回来了啊……”
彼岸繁花
世人说,圣祖皇帝与端仪皇后鹣鲽情深,当圣祖皇帝从暴毙的端仪皇后寝宫走出来的时候,两鬓飘白。
宫里发出的讣告是暴毙,外界虽奇怪,但却也没法子细究,照着国母的身份行了葬礼,入帝陵,圣祖皇帝下了诏书,死同棺,天下哗然。
原先呆在宫里的秀女,全都让礼部给送回去本家,一个都没有留下,大臣们原本都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的,这么一来倒是全乱了套了,不过皇后薨逝,的确是行不得大典的,圣祖皇帝又下了一道诏书,五年内,不纳秀女入宫。
天下又是一片哗然。
等萧子墨与沈曼回都太子府的时候,已是半月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