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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三更完毕,爬走。)
正文 一入深宫乱春秋
沈曼不知道当初秦氏好端端为什么就去了,但是四弟这么说的时候,谁都没有拦住,萧老爷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守住咱们的家,还有你娘最喜欢的那片梅花林……”
不知道为什么,沈曼觉得这是个禁忌,关于秦氏的一个秘辛,不能说出口,但想起来只会觉得哀伤的秘辛,沈曼看着老四跟宋氏两个人,就这样离开了宫阙,心底多少是有些说不出口的难受。
二哥却说,“四弟舍不得老宅,就让他去吧,无论如何他都是我跟爹最疼的老四。”沈曼知道,话尽于此,别的就不能再深究了,其实沈曼不知道二哥到底知不知道,但却肯定,二哥不会再追究了。
彼岸繁花
日子就这样顺当当地开始过起来。
没有妃嫔,御花园里,只有她娴静地逛着,大哥虽然管了太医院,但却一点都不忙,基本每日下午都会来凤宫看看,而下午的衍儿是没有课的,沈曼想着再过两年,孩子就要跟着大哥去江南了,多少心里是舍不得的,便让下人早课习完就接到凤宫里来,吃住也都在凤宫里面,倒是与在沈园时候没什么差别。
萧子墨下了朝,会在御书房里见一些大臣,午膳会留一两个大臣一起用,差不多的时候就会来凤宫小憩一下,剩下的折子也都是带到凤宫来看的,晚上自然也留在凤宫里。
沈曼倒是觉得没什么,只不过宫里的事散出来,也就成了外人口中中宫独宠了,沈曼倒是好笑,不独宠她还要宠谁?二哥明媒正娶了两个,一房已经去了,秦氏国丧,就算是想纳新人,那也得纳得了,不是吗?
可是外人不管,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当新朝蒸蒸日上,人民安居乐业了之后,当年的陈芝麻烂谷子又都顺着浑水泛了上来,自打二哥登基为帝之后,沈曼从未见二哥发过这么大的火,那奏章就这样摔到了地上。
沈曼让太监先退了下去,自己弯腰要去捡的时候,二哥从书案后面一把抱住自己,声音低低的,“那些个劳什子的东西,拣去做什么,让人拿去烧了都觉得烟气冒火!”
笑了笑,沈曼只看到一排楷书,“今皇后与旧朝时失德天下……改立……”
“二哥,他们想要改立谁做皇后?”沈曼偏过头看着眉头拧得死死的二哥,声音却是轻轻柔柔的,这个时候要赶她走,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她贪恋这个位置,只是因为二哥坐了那个位置,那么她就要站在他边上,他睨视天下,而她只需要看着他就好。
知道沈曼看到了那折子,萧子墨倒是冷哼了一下,丢到地上尤不解气,伸出脚却是狠狠地踢了一脚,那折子顺着大理石的地面划出老远,沈曼看到初春的光影里面,有细细的尘土扬起,温暖极了。
“一群老匹夫,我的皇后,要他们废话!”萧子墨搂着沈曼就做到炕上,下人瞧见了沈曼的眼色,立即端了新茶进来,临走的时候萧子墨倒是冷哼了一声,“把那折子给我放到殿门口烧了!”
省的熏了屋子!
沈曼好笑地拍了拍二哥的手背,“二哥这般,便是要我成那祸水妖姬了不是?”
萧子墨倒是不怀好意地捏了捏沈曼胸前,“那倒不是,阿曼长得是不错,但离那祸水妖姬还差得远。”
言辞里倒是多了丝轻浮,沈曼脸上一红,啪地拍上萧子墨的手背,眼底一横,却是柔软入骨的魅惑,萧子墨身子一热,将沈曼的身子扣得更紧。
沈曼想,罢,祸国就祸国,反正那些个酸老头这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倒是烦得二哥连着好几天没睡了,不如歇息……歇息?
彼岸繁花
等沈曼懒懒得探出手臂,一层细细的疙瘩倒是立马泛起,这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凉,还没多动,身后就换上一只手臂,不怀好意地揉弄几下。
沈曼就听见背后一个声音,朦朦胧胧,“不是祸水妖姬,你比祸水妖姬还要厉害。”换了沈曼低低的笑声,却是叫帐内春意融融。
这般一折腾,倒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萧子墨却是真的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也就犯懒,沈曼叫了好不肯起身也就随他,反正凤宫里都是当初沈园带出来的人,嘴巴自然不会多的。
让扣儿将晚膳给端到小茶几上,沈曼起身倒是一口一口喂给二哥吃,倒是眼底一直含着笑,“你啊,比衍儿还不如呢。”
萧子墨倒是挑了挑眉,就着沈曼伸过来的银勺子吞下口饭菜,吞掉后,“谁叫你偏心,两个女儿也没见你这么宠着,更何况是我?不得寸进尺一点,亏的还真就是我了。”
沈曼笑了笑,是啊,两个女儿现如今已经能在殿里跑来跑去,脆生生的模样,娇气虽娇气,但是嘴巴却甜极了,几个丫鬟被叫成了姨,惹得几个丫头欢喜极了,沈曼倒是常常带着两个丫头送到苍穹殿去陪着太上皇,倒是讨得老人家欢心不少。
至于禄儿,沈曼是一直不明白萧子墨为何对她格外的偏爱,每次抱孩子,总是第一个抱着禄儿,禄儿比福儿来得文气不少,每次都是禄儿像个小马驹一样在殿里横冲直撞,只有见了衍儿才会安静一些,而禄儿就一直跟在姐姐后头,沈曼瞧着也奇怪。
禄儿脸上那块桃花红随着脸蛋的张开倒是没长大,依然还是拇指大小,只是樱红粉色的,其实也没多差,只是与姐姐福儿一比就显出来了。
但在沈曼眼底,却是没啥差别的,只是她最爱的还真就是衍儿了,实在没办法呢。
正文 旧颜新容不驯从
前朝的事情,沈曼倒不是完全不知,二哥每次都在凤宫里面看奏折,若是闲得没事,沈曼也会陪着二哥一起看,倒是不去理什么后宫不得干政之类的闲话,沈曼后来想,无休当真是神人了,他要自己看佛经,修善念,或许是早就知道了会有今天,沈曼倒是看得开。
外人看不清荣华富贵的,便是拼了命要进宫,彻底散了心的,却道一句宫门深似海,其实是也不是,沈曼不知道别家的宫人是如何过日子的,起码她觉得这宫里,她悠然自得。
有儿女绕在膝下,喜欢的人就站在自己瞧得见的地方,晚间便是迷迷蒙蒙的时候也有一个人环着自己的身子,不管春夏秋冬,就这样馋腻上来,有什么不好的呢?
那就这样吧,沈曼将扣儿赐给随风,倒还是留在凤宫里面,随风做了凤宫的侍卫统领,扣儿成了凤宫的大婢女;秋心,沈曼做主赐给了墨染,留在乾清宫里照顾着,沈曼想过了,她就是要让自己的人落到二哥身边,她可不要有个万一之类的。
入冬的时候,砚台见喜了,沈曼就让大哥先挂名太医阁的差事,整日在家里伺候着,她倒是大小赏赐不断,沈曼想,这好歹是自家的香火,将来可是要姓沈的呢。
圣元二年秋,大哥喜得麟儿,取名沈皓然,沈曼倒是觉得高兴,沈家也有了香火,总算是喜事一件。
只是圣元二年的时候,握木儿人与铁达汗人又开战事,萧子墨御驾亲征了。
京里,二哥交给了宁王萧子衿,沈曼想了想,陪着二哥,同上战场,一时间,朝里朝外,一片喧哗。
沈曼倒是不去管那些人,她说过的,到哪儿都要陪着二哥,行军打仗,谁能保那万一?因为大哥随行,所以沈曼就把砚台给接到了宫里,将三个孩子都交给砚台带着,扣儿与秋心倒是一同前往,人手上也够了。
彼岸繁花
等班师回朝的时候,已经是来年初夏了,这一战倒是打得酣畅淋漓。萧家军一如既往地所向披靡,每一场战,鲜衣怒马,沈曼陪在二哥身边,满眼的血肉模糊,她却从未退缩,人们忽然记起,这个女子曾在军中博得圣女之名。
待打开城门,萧子墨战袍铠甲之下,登上城门,却是受那万人敬仰,这一战,打得幸苦却从不曾放弃一点,直把那握木儿人与铁达汗人彻底打散,保乾穹王朝十年安康,这般的荣耀,栾凤皇朝却是多少年未见过了。
沈曼看着城门之上,祭酒行天礼的二哥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牵过自己的手,站上高台,沈曼想,能这样站在他身边,无论是过眼繁华,还是沧海桑田,都是那般简单而轻松的一件事。
只要是他啊。
回宫之后,沈曼又开始了自己的往常的日子。
小半年没见,三个小家伙倒是一点没生熟,衍儿乖巧地给父皇母后行了礼,两个小丫头也跟在哥哥身后有样学样,软泡泡的身子做起那姿势来,却是像极了小弥勒佛,叫沈曼差点笑岔气了。
结果沈曼没忍住笑,两个小丫头却是撅撅嘴,小肥腿蹬蹬蹬地一人一个抱着自己还有二哥的开始往上爬,沈曼抱着福儿,这边衍儿乖巧无比地站在自己身边,沈曼摸了摸衍儿的脑袋,眼底却是有些泛酸。
衍儿自打生下来起就跟自己聚少离多,再过两年,还要送到江南去,她心底怎么还是舍不得的。
萧子墨倒是逗了逗禄儿之后,顺带着也将福儿给抱了过去,“呦,我的金铃公主长胖了。”看着抱着两个女儿一派为人父的喜悦的二哥,沈曼将衍儿牵住给抱到自己膝。
沈曼想,这样子一辈子,真好。
彼岸繁花
宫,自古就是个充满着倾轧的地方,怎可能风调雨顺?
前朝各派系之间互相掣肘,沈曼知道,林之泽与南凡净两边却是彻底的自己人,但是剩下的人里面,或许利用,或许攀附,总而言之,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