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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抬眼扫了进门来的砚台,就看到这个丫头安静地垂手站着一边,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说,“有什么事情要说?”
看样子砚台是不会主动开口了,沈曼只能先开口,然后砚台低下头,没看沈曼,“城里传出话来了,说是大军进攻受阻,遇上大风雪,冻死伤无数,大军在城下困守。”
沈曼眉眼一跳,正在逗弄圈圈的手停住,眼底闪了一下,“知道哪儿散出来的话么?”她倒是想知道,明明她已经让大哥去查过,而且也将查到的线索告诉了公公,没可能公公会姑息养奸的。
砚台摇了摇头,沈曼看着砚台的神情眼底一寒,“自己人?”
当初查到那人是校场里面的伙夫时候,沈曼就曾想过背后那人的势力,加之后来还让大哥去找了公公,给了一定提示之后,沈曼下意识地就没让自己的人去查这些事情,可能怕的就是这样一种真相,现在看来,只能是自己最担心的这种结果了。
“消息是从三房散出去的。”砚台顿了一下,“那人是三少奶奶娘家那边一个表亲,做的是云城与雁城之间的布匹买卖。”
不对,这之间……不可能这般简单的!
沈曼眼底闪了一下,“老爷子那边怎么做的?
砚台愣住,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眼底也有一丝光芒闪现,“老爷也查到了那边,但却没动手。”
是了,沈曼抿了抿唇,“自然有人给盯着,咱们就不用费心了,倒是这城内的谣言,得想个法子止住,否则民心动摇,对二哥那边不利。”
于公于私,这云城是萧家军的根基,都不可动摇,只是这回的铁达汗人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在云城上面,倒不像是铁达汗人的行事风格,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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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这铁达汗人背后有人吧!”褪了书生长袍,换上一身戎装的林之泽,虽不能显得魁梧一些,但却多少添了些军人的气度,秀气白皙的脸庞也因为这些日子行军路上的风餐露宿整的粗糙了不少,此刻的林之泽正对着手中一方军用图思量着什么,而坐在林之泽对面的正是咱们的萧二公子萧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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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困守雁城下
相比起林之泽的苦虑,这边一身深紫色戎装的萧子墨倒是神情淡然地看着小暖炉上温着的茶壶,壶嘴上冒着袅袅茶气,扑鼻而来,清香怡然,再看斟茶之人那俊逸的容貌,便是此刻帐内铮铮杀气,也会让人觉得身在茶室而非营帐。
从军出征,只为了强一个先机,只可惜,未行至边城,就已传出三座城池皆已失手的消息,他倒是没想到这回的铁达汗人这般生猛,竟是能将一连串的事情计划得这般完美而没出点纰漏,若非早有准备,只怕这一刻,当真是前后无路了。
“有你这个大军师在,我还用得着担心什么么?背后高人再高,哪能比得过你?”萧子墨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皮子,像是想起什么,冲着林之泽眯眼笑了一下,“熬过了这几日便是开春了,到时候凤歌要过来看看咱们,顺便慰劳慰劳。”
“慰劳?带着他凤求凰里的女人?”林之泽出了云城之后倒是如同换了一副脸皮,平素从不会将女人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上的,这回也会出声了,萧子墨倒是喜欢这样的林之泽,自然些。
萧子墨点了点头,恰好茶口冒出一股白烟,茶水开了,萧子墨抬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杯身极小的茶盏就这样绕在萧子墨掌心里面暖着,隔着杯身烫着手心,但在这样春寒料峭的时候却是享受。
“算算日子,这都要两三个月了吧,兵将们就窝在城门口熬雪煮茶,啃着硬馒头干肉,是要好好慰劳慰劳才行。”
萧子墨眯了眯眼,铁达汗人每日在城门上杀五个无辜的城民,男女老幼,抓着谁便是谁,才喷涌出来的血,甚至没等从城门上低落就已经在脖身一块凝成冰,随后便是一层层粘上去,结成一个个雪人,便是一个个从城门上挂下来,拎在半空中,四肢僵硬,半脑袋垂挂着,若是遇上狠一点的,便是整个脑袋顺着放绳的时候就呱嗒一声给砸到地上,脆生生如同只是刚落下的不过是一个西瓜。
云城与雁城倒是多有商贸上的往来,两城间嫁娶频繁,多少也是去了皮扯着肉的关系,铁达汗人这般动手,又怎么可能不遭人记恨呢?萧家军里也有亲人是在雁城里面过活的,甚至是才送了拜帖打算年后互相走动的两家,忽然一个就在城外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杀了垂到高楼上,是人见都会愤怒,换作萧子墨,亦然。
只是真的难打。
雁城当初建的时候,就是为了防着铁达汗人与握木儿人的入侵掠夺,这些游牧民族没有自己的田地,夏季倒是可以靠狩猎放牧赢得食物,可等到了冬日倒是只能坐吃山空,等着饿死或者冻死了,于是才会年年来犯,抢了东西就走,只是近几年来他们心野了,若只是这样抢了就跑,倒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野心了。
所以雁城、白虎关、刑口三处城池兴建的时候就特意考虑了这点,城墙特别高大厚重,若非放下城门,想要进城倒是有些困难的。而且铁达汗人狡猾,每日傍晚都会命人将烧开的油水沿着城门一面往下淋,入了夜就从上面一圈圈地撒冷水,不消片刻就凝成冰面子,手脚就更加不好爬了。
僵持,或许是为了等待时机,但不想无谓牺牲自己这群云城的好儿郎也是重要的,此刻攻城,必定死伤无数,且不说上头燃了火之后,那半面熊熊的城墙,就是那上面滑不留手的冰面子也能摔死好些人。
而这样士气黯淡的时候,他自然需要有人来带点东西,振奋振奋士气了。其实,这样的情势下换作别的军队,或许早就散了,自己的亲人朋友眼睁睁在你面前被屠杀,你便是射箭断了那垂尸的绳子,落下来的也是残肢断体了,即便是你想要抛头颅洒热血,上头没有命令却也不能一意孤行,士兵们早就散了,心也离了。
但这只队伍是萧子墨一手带出来的,平日里吃苦耐劳的训练,战场上鲜血染红的双手双眼,哪一个不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次侥幸,两次就绝对是本事了,战场上,死的不是你便是我,若只求着那份侥幸心思,你早晚也得将命丢在上面,所以,萧家军,跟着他们的主子一般脾性,淡定、大气。
林之泽看着萧子墨泡茶的动作,忍不住茶瘾也上来了,现在军中物资虽不说奇缺,但却也不丰盈,林之泽不介意那些个吃的,却绝对好一口好茶,好一口热茶,而放眼军中,除了萧子墨的营帐,别处是再也找不到那好茶了。
“呦,乖乖,这可是十几年的大红袍了吧?”一口茶水绕着舌尖吞咽下肚,林之泽连忙自己提着茶壶又给满上一杯,“你这房小妾娶得不错,就冲这茶水我也说上两句好话。”
前两日华府的粮饷队伍也都送了过来,管事的特意给萧子墨带了车东西,林之泽只看见管事的给萧子墨塞了封素雅极了的信笺,也没瞧见萧子墨说了什么,管事的也就领着人讪讪地回去了。
“对了,昨个儿瞧见有人给你写信了,可是嫂子写的?”明知道华府的人送粮饷过来,定不会替沈曼带信,但是林之泽偏偏就是这么问了出来,结果就看见萧子墨眼神黑了一下,冷冷地瞥了自己一眼之后默不作声了。
是啊,连那么不受自己待见的华玉瑶都晓得拖着粮饷队伍给自己送封信来,当然那信他只扫了一眼便给烧了,也没想过要回,但是那个女人就非要这么倔强,明面里关心下自己会少块肉不成?
不是,当然不能少块肉!萧子墨为自己一闪而过的念头给踹了下心尖,只是真的有些不甘愿,他只往老爷子那边送战况,却从未给家里的人写过一封家书,也不是他忙着没空下笔,反倒是这么冰天雪里的愈发想念能将阿曼搂紧怀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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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军威与内鬼
但这个女人怎么就能这么倔呢?
托着队伍送封信也不会?再不行,觉得拉不下脸皮,让沈家那情报网给自己送张小条子总不难吧?偏偏什么都没有,他出征都两个多月了,沈园里就是没人任何消息传给自己,私底下自己只能眼巴巴地等着人送点消息过来,而她却是从未曾提笔想要给自己写封家书……
萧子墨一被林之泽戳到痛处就不爽落起来,眯着眼眸倒是想着真能早点回去才好,砚台信上写了,阿曼的肚子现在大了许多,走动都有些不大方便了呢……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在她生产前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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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泽一看见萧子墨的模样就知道这人又打算算计什么了,其实萧子墨这短时间也不是没有暗爽过,砚台说她也开始动用沈家的势力探查这边的消息了……
说到沈家那情报网,萧子墨着实知道是难为了阿曼,但是阿曼必须有一股力量保护她,对于萧子墨来说,那股力量来的越强大越好,而他此刻在外杀伐,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他想阿曼能够好好保护自己还有孩子。:
而最叫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