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舒抽抽嘴角,无奈的翻翻白眼,小声嘀咕:“那我又该怪谁了?我好好的坐轿子回府,半路却被你家主子给劫来,还莫名其妙挨你一顿打……”
“你活该,谁让你进宫来的?我们家公主早就想捉你来了,无奈王侍郎一直把你护得严实,我们公主派几次人去都无功而返,你自己送上门儿来,我们公主怎可能放你走?”
云舒闻言猛然转头,脑中心思转了几圈,对了,这丫头是高阳的贴身丫鬟,高阳什么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正满腹疑问苦于无人解答,问这丫头不就是了?
她心中一喜,坐起身子,挪到牢门边,靠着牢门往隔壁看看,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隔壁丫头听这边好一会儿都没回应,心中有些慌张,想大声问话又怕招来方才那些黑衣人,她也挪到门边贴着栅栏往这边看,小声喊道:“喂,妖女?喂,你在吗?喂,你说话啊!”
云舒眼珠一转,笑道:“姑娘,咱们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出口伤人了?我姓水,你就叫我……水夫人吧,你叫什么名字?”
“哧~~都进大牢了还自称夫人了!再说你夫家姓王,要叫也该叫王夫人,怎么成了水夫人了?真是乡下人不懂规矩。”
云舒抽抽嘴角,不想跟她计较这个:“好,随便你怎么说,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不管王夫人、水小姐都好,怎么样?你叫什么名字?”
隔壁小声嘀嘀咕咕几句,还是不情不愿的答了:“奴儿。”
第千零二十六章 条件
“奴儿…吗?是你爹娘给你取的?”
隔壁沉默半晌,低如蚊讷的声音传来:“我没有爹娘,是公主赐给奴婢的名字。”
云舒愣了一下,稍微想想也觉得情有可原:“是吗?公主舍得花心思给你赐名,说明她还是挺喜欢你的。”虽然这名字太那个了些,当然这句话只是在心里嘀咕而已。
“是啊,公主一向疼奴婢,别人都说公主不好伺候,可奴婢在公主身边一待就是十年,想当初还是公主救了奴婢一命了!”
“哦?”云舒有些诧异,没想到高阳还会有仁慈的一面,或者说是这奴儿丫头运气好,一直没摊上事儿……不管怎样,这丫头现在不也跟自己一样被投进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吗?
听隔壁那奴儿丫头絮絮叨叨说高阳的事,高阳如何善待于她等等,云舒不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好一会儿后,奴儿停顿下来,侧耳细听片刻,试探着唤道:“妖女?不,王夫人?不不,水小姐?水小姐,你在听吗?水小姐?”
云舒轻轻吐口气:“我听着了,你继续说吧!”
奴儿张张嘴欲继续唠叨突然又想起什么,立刻又变了脸:“凭什么你叫我说我就得说啊?别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侍郎夫人,你是我们公主的敌人,也就是我奴儿的敌人,我才不跟你说话了!”
云舒无奈的翻翻白眼:“你现在不就在跟我说话?”
“我……哼,我是自言自语,才没跟你说了。”
云舒好笑的摇摇头,怔怔的望着外面的火把出神良久,突闻奴儿道:“水……姓水的,你……你当真没有妖法?”
她等了片刻,没听到动静,又开始焦急起来,云舒轻轻吐口气道:“我要有妖法。你们岂能如此轻而易举就抓到我?又怎可能任你对我又打又踢?”
奴儿噎了一下,有些脸红却依然梗着脖子道:“我……我是奉命行事,我不打你别人也会打你,说不定还会打得更重。呸呸,我干嘛要解释,你抢了我们公主的夫君,本来就该打,我……我还嫌下手轻了呢!”
云舒抿抿嘴,这丫头……
奴儿沉默一阵,咬着嘴唇犹豫半晌。轻咳两声道:“喂。姓…姓水的。你要没有妖法……怎会让我们公主平白无故睡了两年?太后请了多少能人异士,想了多少种方法都没把她救醒,你说你不会妖法,谁信啊?”
云舒轻笑一声:“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再说你们公主身边那么多人,为何你就一口咬定是我做的了?兴许……有其他人对你们公主不满,趁机对她下了药,赶巧被我碰上了也不一定了。”
奴儿诧异的睁大眼:“这样吗?那会是谁了?”
云舒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了?你不是跟了你们公主十年吗?这应该问你啊?”
奴儿闻言皱起眉头认真细想,瞧她那模样似乎真的在把自己认识的人一一验证一般。
云舒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听她那语气也能猜到几分。云舒低头抿嘴,眼珠不着痕迹的往四周打量一番,这地牢看似空空荡荡,不过她敢肯定这周围定有无数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自己。自己说话行动须得万分小心,至于跟奴儿丫头打听消息这事儿,以后有的是时间。
她靠在石墙上坐着,偶尔跟奴儿丫头闲话几句,累了就裹紧衣裳蜷缩在角落里睡上一觉。醒了又坐到门口亮光处望着火把发呆。
地牢里没有日月没有沙漏,唯一的光亮只有火把,唯一的记时方式就是不知谁在自己不经意间放在门口的饭食,连狱卒都见不到的地方,如何打听消息?不知道外面怎样了?自己两个孩儿过得可好?小顺子可否知道自己的下落?太后一伙儿可否动手?
这些问题一想就让人心慌害怕,可她却又全无办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她相信小顺子一定会照顾好孩子们,一定会有办法应对太后一伙,一定会有的……吧?
“叮当”一声,云舒回过神来,抬头见门前多了个食盒,又到吃饭的时间了吗?她愣愣的望着食盒半晌,轻叹一声起身去隔着栅栏打开食盒,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真香,再看那食盒中,三菜一汤,有荤有素花花绿绿,甚是丰盛!
她微微皱眉,今日饭食怎地如此不同,明明以往每顿都是馊饭窝窝头的,难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或者……高阳要对自己不利?
她满心狐疑的猜测,突闻隔壁“咚”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了一般?云舒吓了一跳,转头去看隔壁,甚至凑到栅栏边唤了两声:“奴儿?奴儿,你怎么了?”
隔壁没有回应,她想了想,再低头去看那食盒,总觉得这香味儿有点儿问题,不只是饭菜的清香,似乎……还有股淡淡的特别的花香,好像是……对了,一刻红!
云舒心中大惊,这地牢里就自己和隔壁那奴儿,狱卒们放一刻红干什么?他们想迷倒谁?奴儿?自己?
她猛然抬头,见黑暗中一双幽幽的眼睛正瞪着自己,云舒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后退一步摔倒在地,她白着脸盯着那双冰冷的眼睛,没错,就是青风,那个全身冒着阴冷戾气的男人,他何时来的?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这食盒是他带来的?这一刻红也是他放的?他有何目的?
二人一高一低、一人外以人离、一人冷厉一人惊恐的对视良久,在云舒觉得自己都快窒息的时候,却见黑暗中青风缓步走出来站到食盒面前,他扫一眼那食盒,又抬眼淡淡的看着云舒:“你……”
云舒等了半晌却没下文,她喉咙微动吞了下口水,可能是太过紧张,口水正好堵住气门,憋得她难受的撑着墙一阵猛咳。
等她回过神来再抬头,青风依然双手环胸站在门外,不过看他嘴角微微翘起,眼中也多了一丝玩味,虽然依然冷得动人,却没有先前那么吓人。云舒往后缩了缩,“你……你想干什么?”
青风嘴角的弧度稍大,“水姑娘,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什……什么交易?”
青风一手轻拍自己胳膊,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紧盯着云舒的眼睛,半晌后,他缓缓开口道:“我可以放你出去。”
云舒诧异的望着他,当然她不可能高兴得起来,这群人花那么多功夫把自己抓进来,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自己走,她咬唇盯着青风半晌:“条件?”
青风轻笑一声:“呵,条件只有一个,告诉我一刻红的解药在何处?”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云舒心里转了两圈,咬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你再仔细想想,相信你会想起来的,呵,呵呵呵~~~~”那笑声渐渐远去,在地牢中回荡直到渐渐消去。
云舒轻轻吐口气,捏起袖子擦擦额头,这青风难道是从地狱里来的?每次一见他都不自觉的全身发冷,真讨厌,这家伙为何会来问自己要一刻红的解药?一刻红不是他们自己造出来的?真是群怪物!
云舒心里嘀咕,一转头瞟见门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凑近看好像是个黑色的布袋,就掉落在方才青风站的位置,她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去把那布袋够了过来,哧~~那怪物,还以为多厉害了,连东西掉了都不知道,这里面会是什么了?
她颇有兴致的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当她看清地上的东西时,惊得脸都白了,愣愣的望着那堆东西良久。突然她一把抓起那条红布仔细查看,对,这是自己亲眼看着娘亲和两位姨姨给自己的正月和元月锈的小肚兜,那肚兜上好大一块像干掉的血渍一般的东西惊得云舒的心里发慌、身子发软;还有这跟这段的木簪,这不是娘亲的常用之物吗?还有这块碎裂的玉佩,这分明是二毛之物,还有这个……
云舒将一堆东西紧紧抓在手里,手上的劲儿越来越大,心中的火气腾腾往上冒,青风这个混蛋,卑鄙!无耻!
她猛然跳起来,抓着栅栏大喊:“青风,你给我出来!青风,你这个混蛋,给我出来!”
“呵,水姑娘想清楚了?”那幽幽的声音就在门边,回头那人的身影果然缓缓走了出来。
云舒要紧下唇双眼喷火的瞪着他,青风却嘴角微翘颇为玩味的淡淡回望,丝毫没有半分愧疚。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