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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拍拍小胸脯道:“哥哥放心,二毛是男子汉,一定保护好姐姐!”说完他果然咚咚咚的向床边跑去!小顺子微笑着回头看他们一眼,出了房间并轻轻带上房门。
李氏抽抽搭搭的哭了半晌,突然声音一收。似想起什么来,她看看云舒,伸手一下子揭了她脸上的手帕,板着脸道:“云舒,醒着吗?”
云舒听李氏声音不善,知道自己的苦日子要来了。赶紧闭紧眼睛一动不动想装睡。因为她知道每次自己犯事儿,娘亲总是先关心一番,自己受伤的话她少不了要抽抽搭搭哭一场。然后了…自己就倒霉了,不是被念叨半天就是被关几天禁闭或者被掐上几把!现在她满身是伤,可不想再被掐,被念叨也很烦啊!关紧闭的日子更不好过!
水志诚拉拉李氏道:“她娘,算了吧。你看,咱们女儿身上包这么多白布。一定很疼,好不容易睡着就让她睡着吧!”
李氏回头瞪他一眼,水志诚立刻闭嘴不说话了,李氏紧盯着云舒看了半晌,语气不善道:“云舒,我知道你醒着,你再装睡,我就掐你伤胳膊一下!”
云舒抖了一下,赶紧睁开眼睛,笑嘻嘻道:“娘,您来了啊?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了?”
李氏瞪她一眼:“不要给我打马虎眼儿,说,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我…我没干什么啊!就…就出来玩了几天!”
“玩?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李氏顿了一下,吐口气道极其不善的瞪着她:“那你这伤怎么来的?”
“这个…这个…一不小心…就……”
“一不小心?!”李氏拔高声音,她扶着胸口呼哧呼哧直喘气,老爹上前轻抚她的后背小声安慰道:“算了,她娘,孩子还疼着了,你别说她了,她自己也难过,是吧,舒舒?”
“恩,是啊是啊,娘,我胳膊痛,腿也痛,夫子说不好好静养,以后胳膊腿儿都得废了,说不定以后就成瘸子了,呜呜呜……”
“行了,你什么时候把咱们家铺子送给姓陆家的?你不给我说清楚,我…我就……”李氏举起巴掌想打她屁股,可试了几下都落不下去,就那么举在那里收也不是落也不是!
铺子!云舒心里咯噔一下,对了,差点儿忘了这茬儿,那该死的姓陆的,难道真的跑去收咱们家铺子了?这才几天啊?两天不到!这家伙不是穷得发疯了吧?什么狗屁镇国大将军,连咱们几十两银子的小铺子都要算计,太过分了!
云舒心里把路大勇骂了个遍,倒是忽略了李氏怒气十足的质问,幸好有老爹拉着、有二毛说撒娇耍赖缠着李氏,云舒才得平安的神游天外半晌。
‘啪’李氏一巴掌拍在床头的桌子上,上面装着稀粥的小碗跳了几下停下来,洒出不少稀粥。云舒回过神来,见老爹正手忙脚乱的收拾桌子,娘亲正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云舒皱眉细想,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老娘,她肯定不愿意把铺子交出去,可言出必行,既然自己当初答应事成之后给路大勇铺子还亲手签下契约,那么这铺子就一定得送。
虽然有些舍不得,不过钱财这东西,没有了可以再赚,但信誉却不能失,否则以后谁还肯帮忙?何况舍一个铺子能彻底除掉周家这个大祸害,绝对只赚不赔!安安稳稳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还是直接告诉爹娘实情好了。
想清楚的云舒转头定定的看着爹娘:“爹,娘,我真的干了一件大事,不!是请大家帮忙,我们一起除掉了与外婆家作对几十年的周家!”
第三五六章 舅舅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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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的云舒转头定定的看着爹娘:“爹,娘,我真的干了一件大事,不!是请大家帮忙,我们一起除掉了与外婆家作对几十年的周家!”
李氏一愣,半晌后伸手摸摸云舒额头:“没发烧啊!”
“娘,我说的是真的,那老匹夫周三家就是小顺子带人去抄的,他们全家都已经下大狱了,我身上的伤就是在周家祖宅里被周三的儿子周大发烧的,剩下的周三和他孙子周顺发明日午时三刻就要被处斩了!”
李氏惊讶的张大嘴,定定的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倒是水志诚首先反应过来,他高兴的拉起云舒未受伤的手:“舒舒,真的吗?”
云舒点头:“是啊,爹爹!舒舒什么时候骗过您?”
水志诚一拍巴掌:“哎,我说嘛,昨儿一大早大伙儿怎么突然就在城门口闹着要抓周家鹰犬了?后来突然来场大雨,又听说周家遭报应了,被官兵团团围住正抄家了!要不是你娘拦着,我定要去凑个热闹!
哦,对了,舒舒,你昨儿早上怎么也在城墙上了?我当时就见小顺子了,不过一时没认出来!莫非…昨儿早上的事都是你们想的法子?”
云舒微微点头:“是的!爹,周家知道有人要对付他们,就把附近城镇蓄养的流氓地痞全集中到城里来,那些人要是进城的话,恐怕官府都压不住,所以我们才想办法把他们拦在门外,又扇动百姓们抓住他们。对了,爹。您昨天没有受伤吧?”
“没事儿没事儿,有位小兄弟帮忙,我一点儿事儿没有!”
父女二人聊得正欢,一直沉默的李氏插话道:“等等,云舒,你说你找人帮忙对付周家,周家家大势大,怎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对付得了的?
就算有小顺子兄弟帮忙,他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能帮什么忙?还有那铺子怎么回事?跟对付周家有什么关系?上午大锤他爹来。不仅拿来份你亲笔写的无偿转让铺子的契纸,还说大锤为救你伤得严重,大锤也被你找去对付周家了?”
“什么。大锤受伤了?”云舒一下子弹坐起来,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不得不再躺回去。她闭眼皱眉回想自己最后一次见大锤是在被周大发劫持进粉奴园的时候,之后自己便被火烧伤,直到中午才醒。
突然她脑中白光一闪。方才问师傅和小顺子救自己的人是谁时,他们含糊其辞不愿提及,莫非救自己的就是大锤?照大锤的脾性,就算看到陌生人被劫持,他也不会撒手不管,何况是自己!
对了。是大锤,肯定是大锤,难怪自己明明身在烈火中。一被那坚实有力的手臂抱起就有种安心的感觉!这傻小子,那么大的火,为什么要冲进来?被救的自己都伤成这样,他的伤肯定更重!身上肯定更痛!
想到这里云舒的眼泪不自觉的往外流,这把一旁的李氏夫妻吓了一跳。水志诚赶紧捏起袖子往云舒脸上抹。着急道:“舒舒不哭,舒舒乖啊。周家那群坏蛋全被抓住了,舒舒最能干了,不哭不哭啊!”
可云舒的眼泪像泉水一样越流越多,躺在床上的身体也因哽咽而微微颤抖。李氏一把拉开水志诚:“你那袖子又臭又脏,别往云舒脸上抹!”
然后李氏掏出自己洁白的丝帕,轻轻往云舒眼角拭擦:“舒舒啊,莫哭了,我问过大锤他爹了,他说大锤就是后背和四肢受了点儿伤,前面好好的!已经看过大夫敷过药了,应该问题不大!大锤身体底子好,用些好药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一定能好!莫哭了啊!”
后背和四肢都受伤了?那一定是烧伤!自己只是右小腿和左臂受伤,就疼得脑袋发晕,那大锤得有多疼啊?不行,我要去看他。于是云舒自己用右手撑床咬牙坐起来,声音哽咽道:“娘,我…我要去看大锤!”
李氏见她这么一折腾,胳膊和小腿上的白布上都渗出血来,立刻小心的扶着她劝道:“舒舒,不要胡闹,看看你自己的伤口都流血了!你这样去,要是把胳膊和腿上的伤弄严重了,大锤不就白救你了吗?
听话啊,舒舒,躺着,一会儿娘代你去看他好不好,听话啊!”
李氏好一阵安抚,总算把云舒劝回去躺下了。可云舒一想起大锤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想起先前自己还在责怪大锤怎么不来救自己,她心里满满都是担忧和愧疚。
要不是身上的伤口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她脑袋发晕、头皮发麻,她一定要立刻冲过去看看大锤,看看那个傻瓜到底伤成什么样儿?然后一定还要好好的教训他:要救人必须先保证自己安全,要是自己都死了怎么救别人?天底下哪有他这么傻的笨蛋?
看着这样的云舒,来时早就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这野丫头的娘亲李氏见之心疼不已,现在她哪有心思教训女儿?心里更多的却是自责。
周家本是李氏娘家几十年的宿敌,自家几代人想要报仇都不能奈他何,反而处处受制于人,连自己的大哥都被算计得残了腿从族谱中除名。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要生活在周家阴影下的李氏,哪知这个报仇之人会是自己还未满十周岁的女儿!她心中五味杂陈,说不高兴不自豪是不可能的,可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宝贝女儿,还有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氏沉默良久,低声道:“舒舒啊,既然你写了文书把铺子送给大锤家,娘知道你定有你的理由,反正那铺子本就是给你买的,你这么定了,娘马上就把铺子的地契房契给大锤家送去。顺便去看看大锤好不好?”
云舒双眼模糊,脑袋还沉浸在愧疚和自责中,完全没心思接话。李氏叹口气站起来道:“舒舒啊,既然铺子要送出去了,那我和你爹回去收拾一下,给你舅舅找个安身之处。你身上有伤,先在夫子这里好生将养着,娘把事情办妥了就来接你好不好?”
云舒依然没有回话,李氏摇头长叹一声,对水志诚道:“他爹。咱们回去把铺子清点清点吧!二毛、三毛,走,跟娘回去了!”
二毛撅着嘴道:“不。娘,我要留下来陪姐姐!”
三毛闻言也咚咚跑到二毛身边,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