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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啦,陈军叔叔,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信,你知道我以前认识几个贵人,这信是他们让我来送的,一定不能耽误!”云舒的谎话信手拈来,停都不停一下!
“这个……”陈军犹豫半晌,最后还是被云舒劝服,把那信给成夫子送了进去。云舒在门口伸长脖子等待,果然,两分钟后,那安夫子就对外面喊道:“来者是客,请进吧!”
云舒咧嘴一笑,对陈军比个胜利的手势,便蹦蹦跳跳进了院门。
这小院非常简单,进门正对横排三间屋子,院中一张石桌、几张石凳,成夫子站在双手背于身后站在门口。当他见到蹦蹦跳跳的云舒时,脸上明显有惊讶之色,云舒上前像以前对安夫子行礼一般礼貌的给这位成夫子行礼问好。
成夫子板着脸将云舒上下打量一番,半晌后道:“这封信是你送来的?”
“是的!”
“信中内容何人所写?”
“晚辈所写!”
“哦?丫头,小小年纪,说大话可不好!”
“成师爷,我可以把里面每一句话都背下来,并一一解释!不信您随便提问!”
成师爷再次审视的打量她,心里思忖片刻,淡淡道:“进来吧!”
成师爷自己走向正屋,云舒毫不客气的跟了进去。等成师爷坐下,自己对他行一礼后也自己找位置坐下。
成师爷一直在留意她的一举一动,见这丫头小小年纪,言谈得体、举止大方,没有乡下丫头的怯懦,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柔弱含羞。成师爷自认毕生阅人无数,云舒这样奇怪的小女孩还是第一次见。他将信封放桌上。一手压着轻叩桌面,却并未开口说话。
云舒抬头笑眯眯道:“成夫子好,晚辈姓水名云舒,县城以北五里外水家村人,久仰成夫子大名,特来献计拜访!”
云舒老道的开场白、小书生的标准动作,若是别人,早就笑了出来,这位成夫子却始终面无表情,等云舒说完。淡淡道:“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如何得知老夫大名?”
“成夫子,您在安乐镇开学堂。每年二月开考收弟子,今年夫子进城来做师爷,那些翘首盼望的学子和他们的爹娘们怕是要失望了!夫子对他们可有交代?”
云舒这话有点儿寻衅的味道,成师爷略微惊讶,不过那只是一瞬之事。他不动声色的看着云舒,等待她继续发言。云舒微微笑笑:“夫子莫怪,我大姨家的表哥曾听闻夫子之名,慕名前往过,所以晚辈对前辈声名略有所知。”
成师爷心下了然,清高一笑:“老夫收弟子向来只看资质潜力。没有灵性之人,老夫要来何用?你这小姑娘,想方设法来见老夫就为说这几句话?若想拜师求学。老夫向来不收女弟子,且县衙之内只谈公事。
小姑娘,你这主意倒是不错,你且说说如何让躲避赋税的农人回家种地?如何让囤积粮食的商铺降价卖粮?如何……”
成师爷将云舒信上提及的问题一一问了一遍,云舒大喜。要的就是这些,她笑眯眯道:“成师爷。北方有战事,朝廷加征赋税本无可厚非,加征三层百姓也未必活不下去。
但为何有些百姓听说要加税,宁愿舍了田地,远走他乡,也不愿老老实实种地?为何商铺听说加税,纷纷关门歇业?为何官府一再降低标准,赋税交粮大有折扣,依然无人愿意真正拿出粮食?”
成师爷连声不动声色,眼里却满是赞赏,但他稳坐不动,静待云舒的解释。
云舒继续道:“晚辈认为这一切的都源于市面物价混乱,特别是粮食价格。官府要完成征税任务,必须让百姓回家种地,并甘愿以粮食上税,所以,稳定物价是官府的首要任务,不仅要稳定物价还要让粮价降到正常水平!
至于降粮价的方法嘛,第一就是要打击故意囤积粮食、哄抬物价的不良商贩。查一个打一个,不管他后台是谁,有多硬,一事同仁,全部打掉,然后把那些粮食收归官府,一部分以市价出售,一部分冲抵赋税。如此,所有百姓都能得益,市面安定,百姓才能安定,农人赋税降下来,他们自然愿意回家种地,毕竟谁也不愿流离失所!……”
“恩,有些道理,但你无凭无据,又如何认定他故意囤积粮食、哄抬物价?”
“这个……”
云舒与成师爷商谈良久,开始一直端着架子的成师爷慢慢放下芥蒂,听到精彩之处也会拍案叫好,二人从傍晚一直谈到晚上戌时过后。云舒说得口沫横飞,端起茶杯猛灌。
成师爷哈哈笑道:“你这丫头有点儿意思,一个乡野丫头,聪明也就罢了,居然有如此见识,今天让老夫大开眼界了!可惜是个丫头,要是小子,老夫保你考上金科状元!”
云舒把杯子一放:“成夫子,我不是小子,我还有两个弟弟啊,他们比我聪明乖巧多了,你可以培养他们考个金科状元回来啊!”
成夫子闻言立刻变了脸色,板着脸道:“这就是你的目的?”
“呵呵,不是不是,师爷,不瞒您说,晚辈此来确实有事,却不是为拜师!”
“哦?何事?说来听听!”
“那个…呵呵,新出政令不是说鼓励农耕,鼓励开荒种地吗?我想问问我如果开荒,但不是种地,有否优惠、可否减免赋税啊?”
“这个…你开荒不种地干什么?”
“呵呵~~种能吃的,但不是粮食,师爷,晚辈出这么些点子,总该有点儿奖赏吧?”
“你要我给你减免赋税?”
“是啊,晚辈不敢狮子大开口,只需按以前的开荒优惠,不再加税就行!成师爷,您想我开荒肯定要雇佣不少劳力,城里最近流入一些外地逃荒者,我可以把他们雇来,一可为官府减轻负担,二则几年后有了收成官府还能多笔赋税收入,三则那荒地空着也是空着,我开荒官府收税,大家各取所需,怎样都合算,您觉得了?”
第四零零章 说服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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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师爷皱眉思虑片刻:“恩!你这要求倒也不过分,但老夫丑话说在前头,小丫头,你开荒一不能扰民,二不能以老夫名义做那违法之事,你能否做到?”
云舒打个哈哈,心想我像那种人吗?说起借他的名义干不法之事,云舒倒是想起大姨一家来,也不知那骗人的坏蛋抓住没有?云舒想了想,觉得这是个机会,跟成夫子说一声,能抓住骗子最好,不能抓住,也当给成夫子提个醒儿吧!
于是云舒道:“成夫子,你觉得我像干那事的人吗?不过我却知道安乐镇上确有人以你的名义行骗,害得不少慕名而来想拜您为师的孩子家破人亡的,不知夫子有否听说?”
成夫子皱起眉头,表情严肃起来:“你从何处得知此事?”
云舒一惊,看来他果然是知道的,那他有没有追究?有没有报案?他现在已是师爷,为何不把那群骗子抓起来?莫非他跟那群坏蛋真有利益纠葛?云舒越想越后怕,有些后悔自己仅凭一面之缘就想尽办法来帮他!
成夫子看云舒一脸戒备加狐疑的模样,厉声道:“小丫头,不要胡思乱想,老夫堂堂正正做人,绝不可能干那伤天害理之事,怎可能与那等败类同流合污?
此事关系老夫名声,老夫自然要追究到底!只是老夫追查数月,一直苦于找不到受骗苦主。你若知情,可告知老夫,一旦查实,老夫饶不了那群畜生!”
云舒想了想,疑惑道:“成夫子。您真想抓那群坏蛋?”
“当然,老夫此次主动出来做师爷,一为助百姓渡过此难,其二就是为惩治那群借老夫名医为恶之徒!小丫头,说说看,你从何处听得此事?可否认得受骗苦主?”
云舒看成夫子一脸坚决痛恨,不像撒谎演戏,她衡量一番,点头道:“成夫子,不瞒您说。我先前提起过的我大姨的儿子就曾慕名求学,半路被骗,差点儿家破人亡。要不是我娘和几位姨姨帮忙,他们现在兴许连容身之处都没有了!”
“哦?他们现在何处?可否被歹人胁迫?为何不来县衙报案?”
“胁迫?那些坏蛋拿着我表哥签下的借据上门要钱,搬空了他们家所有粮食牲畜和家具,我娘和几位姨凑够钱,请了大姨村里的长老和族长来。当着大家的面还了银子、毁了借据,那之后大姨一家都没再去过安乐镇,倒没人再来找过麻烦!
至于报案,这个…成夫子,您知道,百姓中有句话。‘官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大姨他们无凭无据。如何敢来告状?他们只当捡个教训……”
“糊涂、糊涂!你那个大姨有幸凑够钱还上,那些还不上的了?她若早日报案,后面可以省得多少人家免受这无妄之灾!唉,愚民啊愚民……”成夫子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云舒一顿训斥,又背着手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云舒一阵脸红。当时自己明明知道大姨他们送了钱息事宁人不对,可爹娘和外婆都发话了。他们都想安安宁宁过日子,再说这事儿大姨本身也有很大责任,所以云舒也就认了。现在听成夫子这顿训斥,心里顿生惭愧之感!
等成夫子训得差不多了,云舒像个做错事的学生般低头捏着手指站在成夫子面前:“夫子别气了,我告诉您我大姨家的地址,您派人去查查,如果她不愿说的话,就说…是我来报的案!”
成夫子看她一脸愧疚的样子,心头的怒气去了不少,心里暗暗点头:这丫头是个明是非的!他挥挥手道:“好,你出去找赵军录份儿供词,留下姓名地址,有事自会有人通知你!”
云舒谢过,就要告辞,成夫子突然道:“你叫水云舒?”
“啊?哦!是的,夫子!”
“恩,很好,去吧!”
云舒出了成夫子院子,一眼便看见等在门口的陈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