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他大口喝下最后一碗酒,拍了拍许策的肩膀,走出店门,消失掉了。
如意庄二楼的灯还亮着,豆灯之下,莫子倾正全神贯注的雕刻着一只白玉簪。他轻轻的吹了吹白玉簪,拿起来对着油灯,不断的从各个方向去审视,而后复有放下继续雕磨。
徐离生背着手站在一旁,静静的看他这样反反复复的操作。过了一会,莫子倾将白玉簪小心翼翼的放进盒中收好,并说:“明天再继续好了,二师兄找我有急事?”
“白玉簪是要送给谁的?难得见你这样全心投入。”
莫子倾敷衍道:“还不是那些夫人小姐定做的,我做哪件首饰的时候不认真了?”
徐离生并不追问,转而问另一个问题:“白先生给你开的药你还在吃吗?”
莫子倾不高兴了,脸色沉下来,冷声说:“师兄,我的病早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徐离生目光中有些无奈,叹口气说:“桑央城的运河血案是你做的吧?”
莫子倾带点讥讽的回道:“师兄真是无所不能,这都能查出来。”
“我并没用去调查你做的事,只是……你失手了,孟天英逃生了。不仅是我,许可心也知道是你做的。”
莫子倾紧张的站起来,徐离生补充到:“放心,孟天英已经被我处理了。”
其实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问题,他只是想知道许可心是怎么看待他的,但是他问不出口。
徐离生作为师兄,不得不劝诫道:“为了一点小摩擦便大开杀戒,这足以证明你的魔症没有完全好,你还是再去白先生那里看看为好。”
莫子倾握拳的双手撑着桌面,觉得有些羞辱。这么多年,他努力的逃脱心魔的控制,情况却时好时坏,他如何不想好?只是那心魔如同一个黑洞一般,不停的吞噬着他。
他们所说的“魔症”和“心魔”是指莫子倾的心理疾病,因他从小受尽各种屈辱和虐待,给他的心理留下了阴影,后来他虽然被薛伏玉领养带回将军府,不再受人欺负,但接着到来的严格训练让他鲜少和他人接触,长久以来养成了他怪异的性格,心理也发生了扭曲。
自他学成出师执行第一个任务开始,大家便渐渐发现他不是一般的血腥,但凡利剑出鞘,无一不是血流成河,并且杀戮的过程中伴随着他歇斯底里的发泄。等他恢复清醒时,他又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恐惧,这种反复的心理不断的折磨着他。
他的情况被红门楼的白先生注意到,并说他是被心魔所控。莫子倾接受了治疗,可是多年来,却不见根治。
徐离生拍一拍莫子倾的肩头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大开杀戒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多想,心中若有什么不痛快,可以告诉我们师兄弟,不要一个人闷不做声的乱想,知道吗?”
莫子倾低垂着头,银色长发铺成而下,遮住了他的脸,良久,他才点了点头。
119
“去了东宫,你要尽心尽力服侍太子妃,她现在身怀六甲,吃的东西需要格外注意,究竟改怎么做你肯定比本宫清楚,我也不再多嗦,你这就去吧。”
许可心跪在坤宁宫的中殿,听皇后在殿上叮嘱了她一些话,此时才起身规规矩矩的回答道:“奴婢谨记娘娘的话,定然会全心全意服侍太子妃。”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挥手让她退下。许可心低着头随着玉湖走出中殿,一旁的宫女合欢递来她的包裹,许可心赶紧接住,对他们说:“玉湖姑姑,合欢,我去东宫了,谢谢你们这些日子的照顾。”
玉湖看着她低垂的脸,审视了一会说:“你眼睛红肿成这样子,怎么去见太子妃,她只怕会以为你觉得委屈,不愿意去服侍她。”
许可心赶紧说:“不是的……”
眼睛的红肿自然是因为云陌的死,她从昨晚开始眼泪就没歇过,若不是许策再三催促,她只怕还会误了今早回宫的时间。
玉湖也不多说,照例叮嘱她要安分做事等等。
许可心点头应了,就随着带路的太监往东宫去。到了东宫,她按照规矩应该是要先拜见太子妃听她训话的,但是巧在今日太子妃的母亲进宫探望,母女二人正在殿里叙话,没功夫见许可心,她便直接跟着东宫厨房的负责人去安顿住处等琐碎之事了。
因为太子妃姚天楠的母亲要留在东宫用膳,要比平时多加些菜。厨房中原本就有负责的宫女,许可心虽然是初来乍到,但她是皇后专门调给东宫的膳食令官,所以她们都要听许可心的。一时不敢自作主张。于是许可心来不及多收拾,便到厨房去“上岗”。
按照宫中惯例列好了食谱,许可心便让一名宫女去膳食司传菜。主要地菜肴虽然由膳食司那边完成。但是餐前用的茶品点心她们要另外自己做准备。
许可心在厨房里面准备点心,吩咐了两名宫女去准备茶水。茶水间和厨房虽有一墙之隔。但屋顶的房梁却是相通地。那两名宫女凑在一起说话,话语分毫不漏的全听在了许可心地耳中。
其中一名宫女先挑起话头,问道:“你听说了吗?贤妃娘娘昨天在晚宴上触怒了皇上,被禁足了呢!”
另一宫女讶异的低呼了一声,而后说:“不会吧。16K你打哪听来的?贤妃娘娘的性格最是温柔贤淑,从来不忤逆皇上的意思,怎么会触怒皇上呢?”
先前地宫女说:“这是昨天在晚宴上服侍的人跟我讲的,当时闹的挺僵的,听说是为了宸亲王的什么事,大家都是第一回见贤妃娘娘顶撞皇上,把皇上气的拍桌子呢。”
一人猜到:“宸亲王?前段时间太子遇刺,大家都猜是宸亲王派人做的,但一直没有听到后续的消息。这次皇上和贤妃娘娘吵架,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吧?”
“我觉得像……说来贤妃娘娘也够可怜地,宸亲王也是……”
一人不明白的问:“瞎说什么呢。他们怎么可怜了?”
最先开始说话的那个宫女压低了声音说:“你还不知道吧?其实贤妃娘娘才是皇上地原配夫人呢!皇上还没当上皇上的时候,贤妃娘娘就跟了皇上。可到后来。皇上大业得成,另立了薛皇后。只封原配做了个贤妃,说来,宸亲王才算是真真地嫡出皇子呢!”
“嘘!”另一个宫女显然是被她这番话给吓到了,赶紧说:“你这说地是什么混账话呢,让别人听到了你还要不要活了?”
说话的宫女显然不服气地说:“这是宸亲王的乳母苏嬷嬷跟我讲的,她是贤妃娘娘的娘家丫头,一路可都是亲眼看着的。”
另一宫女斥责道:“这事不管真假,你休要再提,你别忘了你是谁的丫头,这让太子知道了可怎生是好!”
许可心也是楞住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她也有些替贤妃觉得不平,从好好的夫人变成了小妾,哪怕是当了仅次于皇后的贤妃,她心中也该很难受的吧?不过,薛皇后是薛伏玉的妹妹,她这个皇后的后台太硬,贤妃也只有忍气吞声了。
午膳过后,太子妃送走她的母亲就午休去了,许可心做完自己手头的事情闲来无事,就拿着食谱翻来翻去,也没看进去东西。正在这时,一阵瓦片摔碎的声音从隔壁的煤炉间传来,许可心赶紧过去看,原来是个小宫女在煎药的时候睡着,将瓦壶盖给摔碎了。
小宫女见到许可心有些慌乱,虽然她不归许可心管,但是许可心的等级比她高,要教训她做事不利完全是可以的,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许可心竟然拿过她手里的小扇子,对她说:“困了就下去睡会吧,我来煎药。”
小宫女吓了一跳,赶紧说:“这怎么可以,这是我该做的事,我再不会打瞌睡了。”
许可心笑着说:“你就放心睡去吧,我现在正无聊,难得找到事可以做,就当消磨时间好了。这药还要煎多久?煎完后送哪去?”
小宫女踌躇着,见许可心十分可亲,半点不像是故意做戏害她的,加之她实在是困急了,于是说:“再煎小半个时辰就好了,这药是要送给松柏院一名叫秦瞻的侍卫喝的,他替太子爷挨了一刀,你一定也听说过吧?”
许可心心中一喜,她果然没用猜错,于是说:“当然听说过,原来是给他煎的药,那可得用心些,多亏他救了太子。”
小宫女说:“是呀,太子对他很重视的,专门请御医给他看病呢!”
许可心心里却冷笑,太子真是会收买人心,表面功夫做的这样好,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前仆后继的为他送死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把药煎好送过去给秦瞻的。”
小宫女感谢的说:“我叫闻情,谢谢姐姐今日帮我,以后有什么脏活累活你只管叫我做好了。”
许可心一笑:“又不是什么大事,谢什么,快去抓紧时间休息吧。”
看得出来,这个叫闻情的小宫女在宫中过的十分辛苦,只怕是什么杂事都要她做,忙的连觉都睡不好,可怜她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样子,真是作孽。
东宫的所有宫人、侍卫按照男女分住松柏院和兰馨院,两院一墙相隔。许可心端着煎好的药来到松柏院,认出这里就是昨天和任秋说话的地方。
她找到任秋的房间,轻敲房门,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谁呀?”
说着,门就打开了。
任秋看到许可心时惊讶极了,问:“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又是过来给太子妃做饭?”
许可心走进房间说:“我从今天起就调到东宫来专门服侍太子妃了。”
两人虽没多说,但看得出都很高兴,毕竟在一处做事,相见的机会就多了。
“这是你今天的药,你快点喝了吧!”
任秋高兴的接过药说:“既然是你煎的,我自然要喝的干干净净了。”
喝完药,任秋左右看看许可心,突然皱眉问:“你哭过了?宫里谁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