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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佶呻/吟道:“别勾引我了。”
元襄真是爱死她了,爱到骨头里去,简直不知道要拿她如何是好,只好狠狠的干她。
听到她的呻/吟,他就觉得跟春/药来劲了似的激动,她面颊酡红,胸/脯饱满雪白,腰肢细软,无一处不强烈刺激着他的性/欲。
元佶伸手想搂他,元襄低□去给她搂,元佶想要接吻,颤颤抖抖的捧着他脸轻吮。
元襄掐着她腰深深埋进去,最后关头用力顶两下,额头抵着她脖颈,哑声道:“我丢了。”随即狂乱的吻她脖子。
“丢在里面了。”
元佶抱住他肩膀,点头道:“嗯。”
元襄舍不得退出来,就着这个姿势抱了她很久,浑身汗湿,□隐隐作痛,也不想去洗,也不想去理。黏黏腻腻的任由汗水交融。
元佶痴痴道:“我沉沦情/欲,不是我放/荡无耻对不对,是人都有欲/望,我没有对不起谁。我努力过了放弃你,尝试过了与你了断瓜葛,可是还是跟你纠缠不清,也许上天早有安排。你我有此一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太子殿下若是泉下有知,他会原谅我。”
元襄道:“不是你的错,是我逼的你,第一次是我强迫的你,生下端端也是我强迫的你,后来每一次都是我逼的你。谁要说你的不是,让他来找我,我跟他理论。”
元佶道:“睡吧。”
元襄抱着她很快睡着了。
元佶脑中浮现的是贺兰玉的影子,她同贺兰玉初识的情形。在永宁寺。
元佶有很多年没有认真想起过贺兰玉了。
她抚摸着元襄的脸,试图回想她第一次见到贺兰玉的心情。好像世界敞开了一扇大门。
一见钟情,说起来挺可笑。
但她对贺兰玉,确实是从第一眼就爱上了。
元襄头拱着她的肩窝,像个小狗一样的睡姿。他不是贺兰玉,他是自小陪伴她的香香。
跟她一起长大,喜欢她亲近她的小香香,安慰她在这个世界的孤独寂寞。
贺兰玉只是一个梦,只能远观,不可接近。
落花流水一场空。
贺兰玉从来也没爱过她。
酒不醉人人自醉。
贺兰玉把她从悲惨的现实中解救出来,把她带入了富贵而堂皇的梦境。
她一脚踏入,从此人间天上。
可惜富贵堂皇都是烟云,从不属于她。
爱情也是空中楼阁。
跟元襄在永宁寺的童年才是她的现实,悲惨而真实,梦醒人散,现在她又回到原地了。
幸好,她的香香还在。
还能够继续陪伴,相依为命。
元佶手心摩挲着他脸,她早忘了对男人动心是什么感觉了,可是她是真的爱他。
如果当初要在元襄跟贺兰玉之间选择,她也会选择元襄。没有任何怀疑。
这样的程度,也足够了。
元襄上洛阳,只带了五百行从。他精锐的五百亲卫,还没进洛阳城门,就被拦下,勒令不得进京,只准他亲身入城。
地方将领不得带兵入京,但有违抗视同谋反,这也是朝廷的规矩。贺兰荥拿规矩来压他,元襄不能不从,只得卸了武卫。
他同崔林秀一道,另外就是十五人的亲卫,朝廷的规矩,十五人已经是最多了。他既然要向朝廷表示忠诚顺服,必然要听规矩。
贺兰荥派的人在城门内迎接他。
直引入宫,趋太极殿。
洛阳宫屡经战火焚毁,修修补补补补修修,已经显露出无可救药的衰败了。六岁的小皇帝就坐在龙座上,也是无可救药的傻相。
贺兰荥于太极殿东堂设宴,元襄于是见到了满朝新任的文武大臣,贺兰荥提拔的人不少。元佶见到元骢,庾纯等人,命好,都活着,贺兰荥到底是不敢对元老重臣大下杀手,只是撤了实权,调换了虚职。
小皇帝赐了一盏酒,元襄垂袖,恭拜,谢过,就饮。面不改色,无丝毫的犹疑。
百官伸长了脖子望探。
这位主儿不一般,英雄豪迈,有气势。带着十五个亲卫敢进洛阳城,眼睛不眨腿不抖,面不改色心不跳,谦虚恭谨,从容有度。
但有气势不能说明问题,摆不齐是个自以为是的二愣子。年纪那么轻,看着就不靠谱。
长的又太出众了些,只像个花架子。
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贺兰荥也只是观察他动作以及反应,然而这人表现的太完美,没有漏出一点破绽。
看不透他的心思。
不过看不看的透,这个人都不能留。
这将是他最大的祸患。
元襄复了骠骑将军,是以住在骠骑将军府,府中重兵守卫,贺兰荥亲自派的人“保护”他。
崔林秀等人一到洛阳便被控制住了,看管在骠骑将军府,门口就有重兵把守,撒泡尿都得两个士兵跟着,再不行请夜壶。
元襄刚回到府中,崔林秀一幅青衫迎出来,身后跟着士兵,元襄同他进了门厅。
“情况不妙,看来贺兰荥是要动手了。”
不过洛阳城中有不少蠢蠢欲动的人,他大概是想一网打尽,利用元襄把这些人都干脆利落的解决掉,免得以后更麻烦。
这些蠢蠢欲动的,不过都是贺兰瑾的旧臣,庾纯元骢等人罢了,贺兰荥有心杀他们,但是苦于这些都是元老重臣,找不着借口。
都是树大根深的,实在不好下手。
只好利用元襄拉他们下水,一起收拾掉。
元襄道:“咱们不急,现在该着急的是他们才对啊,你我都空着手来,能救命的只有靠他们了。咱们且等着吧,自然有人替咱们忙活。”
元襄这边被围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元骢那边在庾纯府上,同党十余人深夜密会,争吵的不可罢休,急的要冒烟了。
没想到元襄那小子真能来。
这边传了信的告诉他有危险,贺兰荥要动手,千万不能来,他竟然不当回事,真跑上来了。
这才叫麻烦大了。
众人将之一番痛骂,小人,奸贼,狡猾云云,声讨之声不绝于耳,然后是要解决问题。
元襄道:“他们指望我攻打洛阳,到时候落个两败俱伤,正好称他们的意。他们没想到我真敢上洛阳来,我孤身一人来,贺兰荥自然会有把握将大家一锅端了,现在大家都是一个案板上的猪肉,我是没能耐跑了,当然看他们的了。要是我给贺兰荥杀死了,他们也跑不了。”
这是一招险棋,赌的是他的命。
风险大,不过不失为一步好棋,他孤身入洛阳,就意味着把元骢庾纯还有贺兰瑾的旧臣,这些人统统绑架上了自己的船了。
都想当聪明人,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一招,哪那么好的事儿!要上一起上,老想在背后推别人去送死是什么意思,一点也不厚道。
既然你们不厚道,那我也没必要厚道。
元襄挺有点耍流氓的意思。
“咱们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崔林秀道:“只要洛阳城中一有变,我会立刻把消息传出去,命刘信帅军进攻,到时候贺兰荥顾得里顾不得外,必定会败。只看元骢他们手脚够不够快了,要是慢一点,咱们可能有危险。”
元襄道:“咱们的侍卫呢?”
崔林秀道:“都在。”
这十五人都是精心挑选的死士,个个能以一当十,人事尽到此,其他的就看造化了。
毕竟,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元骢等人还没动作就给贺兰荥拿下了,那就是完了。
只希望元骢那小子真有几分能耐。
元襄同崔林秀对坐,温了酒对饮:“咱们是患难兄弟,以前是,以后也是,左右今晚也睡不着,喝几杯吧,借着机会说说话。”
崔林秀道:“我不喝酒了。”
元襄道:“就咱们两个,喝!”
崔林秀只得陪饮,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元襄道:“要不要我给你送个美人儿暖床啊?你别整天哀哀怨怨的,好像我抢了你的人似的。我跟你说,我早早就跟她好上了,是你中途插了一脚,我没揍你是我大度,别搞的好像我欠了你似的。”
崔林秀同他碰杯:“没那回事儿。”
元襄道:“等我回头,一定给你送一对美人儿,好好安慰安慰你。”崔林秀道:“你可掂量着些,这酒倒喝不醉,不过待会一肚子水,我看你要尿裤裆里。”
元襄道:“我还尿你裤裆里咧。”
崔林秀笑:“滚你娘的蛋。”
元襄拍他肩膀,认真且严肃,道:“两个美人,白白嫩嫩大奶/子大屁股,记着,回头问我要。”
崔林秀低头抿酒。
元襄起了身出去,招呼门口两名守卫张龙赵虎:“进来,把他们其他人也叫过来,喝酒。”
不一会儿,一屋子男人全凑齐了,席地而坐,张龙去抱了十几只酒碗来,又开了好几坛老酒,各各满上。
元襄道:“喝,喝完了睡觉。”
☆、第84章 盛怒
元襄喝的大醉;抱着崔林秀叫叫嚷嚷不撒手;崔林秀故意大声叫道:“哎呀;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大将军不过赏识一下你;就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明天可怎么去见大将军。”
外面守卫也都听见了;心中都暗道,这位主名气叫的挺响,原来也就这样?
看上去就是个草包绣花枕头,大将军也太小心了,竟然怕他。
侍卫门都醉倒了一片,崔林秀叫道:“外面值守的兄弟门;可能搭把手;帮我将人扶到床上去,将军喝醉了,劳驾劳驾。”
守卫们面面相觑,拱手作礼进门帮忙;看这一屋子倒的横七竖八,大是无语,崔林秀满脸堆笑:“多谢,多谢。”招呼众人帮忙,十足的感激热情,又要拉众人喝酒。
守卫哪敢接他的酒,生怕误事,忙道不必。
贺兰荥宿在他的司马府。
司马府离他驻军的大营也不过十里地,府中有重兵把守。
贺兰荥对呆在洛阳是很没安全感的,自然不敢住在宫里,事实上他连宫门都不大进,进宫就得卸掉武卫兵器,要是有人突然发难,没准他就得成了刀下鬼。因此他离那破皇宫一向是远远的,谈事情,只将大臣请到自己的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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