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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腊梅和二梢子的哭丧着脸,易白梅则坦然得多,走回有雅阁的时候兴致还颇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腊梅和二梢子互相用胳膊顶了半晌,二梢子才走上前询问:“主子,你这是高兴个啥啊?”易白梅笑着说:“今日是我生辰,我又老了一岁。”
因为是易白梅的生辰,所以二梢子和腊梅做了寿桃包和一些寓意美好的面食,腊梅还特意在小厨房烧了一只鸡,油汪汪的,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可刚端上桌子,易白梅就哇的一声,吞了一地儿的酸水儿。周围的人连忙手忙脚乱的打扫起来。深翠因为人伶俐,做事也老道,所以一直在易白梅跟前伺候的,看着一地儿的酸水,就试探的问了句:“主子,你这是有喜了?”
虽然是有喜,只要还没生下来,在这后宫,就算不得是个好事,就是生下来了,还没长大,那也还是个负担。
易白梅摆摆手:“这事你们知道就好,嘴要严些,不忙让外人知道的。”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知道,深翠又赶紧的张罗着要注意饮食,而且要多去御膳房讨要些水果和酸味的小菜来。众人又是忙活起夜深。直到要睡下来。却突然有人敲院门。
打开院门一看,竟然是蕊嫔,开门的是浅绿,因为平常也没怎么见过这位小主到处走动,所以也不敢放她进来,进去通报了易白梅,这才让她和一个宫女进来。
蕊嫔身后的宫女提着一个篮子,坐下了才从里面端出一碗面条来,蕊嫔今日难得的面色温和,柔声道:“今日是你生辰吧,这是我亲自叮嘱厨子做的,你尝尝看。”易白梅有些不适应她这副样子,自己又还穿着寝衣,所以有些扭捏,不敢动筷子,蕊嫔嘴角挂笑:“你是怕我下毒吗?”易白梅摇头:“就是不适应,你跟被鬼附身了一样,笑得我阴测测的。”蕊嫔无奈,又冷下脸:“爱吃不吃!”这下易白梅适应了,端起碗吸溜了几根,又说了声:“谢谢啊。”
易白梅不知道为什么蕊嫔会知道自己的生辰,也不在意她为什么会对自己好。反正好或不好,她都看淡了。
送走了蕊嫔易白梅揉揉肚子,心想,这大晚上的吃东西,不长胖才奇怪,早就知道这蕊嫔没安好心。
梁潮王在潮州地区待了一辈子,第一次进京,所以阵仗搞得挺大,听说还带了一万的亲军,不过这些军队是不能入城的,潮州的士兵是无缘得见京城的繁华了。景朝帝为他这个岳父的进京大肆庆祝,在内宫里也安排了喜宴,可是易白梅却没有资格参加,参加这次宴会的只得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或者嫔妃,宴请一个藩王,这样的规格,算是史无前例了。
后宫中能参加的女人自然觉得是一种荣耀,现在慧妃被关入了冷宫,兰贵嫔溺死,能参加的的三品嫔妃就只有楚贵妃、顾淑妃、陈昭仪、龚贵嫔、江婕妤。
老孙太医这个时候正在有雅阁里给易白梅把脉,易白梅就骚扰他,问他看到那些娘娘打扮得花枝招展,有没有春心萌动。老孙太医连忙跪下来表忠心,皇天可鉴,他对宫中娘娘绝无觊觎之心,花白的小辫随着他的慷慨激昂而上下摇晃。易白梅就嘻嘻笑:“孙太医,你真是缺乏幽默感,要是以前那个孙太医,他一定跟我讲每位娘娘都不如我漂亮。”老孙太医从地上爬了起来:“所以说他被阉了,还被废了双手。”易白梅默然,老孙太医却突然很激动:“小主既然念着他的好,他出宫这些时日,为何也没听你念过他?”易白梅扶住额头:“我累了,腊梅,送孙太医。”
易白梅是个白眼狼。就是这样。
等老孙太医走了,易白梅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儿,因为设宴,所以晚上选了吉时要放烟火,小太监和小宫女们都一溜烟的排在院子外,或坐或站,腊梅还绷的个线框子绣花,易白梅蹲下去瞧了瞧,又觉得没意思,再说天色都这么暗了,灯笼的光线又黯淡,不把眼睛熬坏才怪。
等到天色黑成一团墨的时候,正阳殿那边总算点了烟火,绚烂的亮黄色,带着一些皇族的尊崇,砰的然后在天际,又迅速的陨落。宫人们看得高兴,各自嬉笑着,易白梅立在院子正中央,看着光华陨落,夜色如初,一动不动。不多时,深翠就拿了点厚厚的斗篷给她披上:“主子,外面风大,别冻凉了。”
易白梅转头看了她一眼,勉强笑了一下:“回屋吧。”
第 32 章
易白梅最近嗜酸,又因为天气严寒,没什么时令的水果解馋,每日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饮食,很快就消瘦了下去,只是肚子,还是饱满得不得了,但是冬天衣服厚,易白梅又不常出门,没几个人看得见。
既然没事可以做,易白梅就整日派着二梢子去打听一下宫里宫外的事情,这才知道,前几天真的发生了个大事。
潮梁王进京带了一万的将士,这些是大家都知道,这些将领是都是南方人,跑到这北方来,却被关在了城门外,潮梁王倒是进宫被热情款待了,那些兵爷个个在寒风中郁闷得不得了,有胆大的兵爷就悄悄的溜出了兵营,进城找乐子去了。
可这潮州的二流子进了京城却不知道京城的规矩,天子脚下,就是一块牌匾砸下来,也能砸死两个皇亲国戚。这兵爷去青楼喝酒的时候的与人发生口角,仗着武力就打死了人。死的还不是别人,是顾淑妃的一个远方表兄。所以就在景朝帝设宴款待潮梁王的中途,顾淑妃却得了宫外的消息,跪在地上开始申冤,说这潮梁王治兵不严,纵下行凶。让康肃森为她做主。
康肃森当日固然是呵斥了顾淑妃不识大体,但对于潮梁王的治军不严也表示愤怒。
易白梅得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所以当她去找蕊嫔的时候,蕊嫔关上门,与她又说了一下这件事的后续。原来这个潮梁王当日诚惶诚恐,景朝帝却将他留在了宫中,留一个藩王在宫中,怎么说都有些奇怪,可是康肃森的理由是以慰潮梁王的思女之苦。第二日,顾淑妃的父亲,顾尚书却上了一个折子,这个折子却是一个响雷,在景朝王朝看似安定的朝堂中掀起风雨来。
顾尚书上的折子是鉴于分封制诸多弊端,所以建议废除分封制,实行郡县制以加强中央集权。而折子中尤其提到潮梁王制下不严这回事,意思是就从这潮州开刀。正好把景朝王朝最大的一块封地收回来。
易白梅听得云里雾里,一时也没怎么反应过来,蕊嫔看着她一片茫然,这才点醒她,这是康肃森设的个套子,现在要让潮梁王交出军权政权呢。易白梅总算明白了,梁楚履刚进宫那会儿,康肃森就将她的两个哥哥招进了京城做官,如今潮梁王也被困于京城,剩下一个三子,却天生是个痴子。这潮州城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等着景朝帝随意的宰割呢。
易白梅突然冒股冷汗,想想这个康肃森的心思,还真是深。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景朝帝忙得见不着人影,听说睡觉都是睡在御书房的,不少嫔妃以担心龙体借口去求见,都被挡在了门外,易白梅没有去凑这个热闹,景朝帝的志向她了解,断不会这个时候去自找没趣。
大概是景朝帝忙于政事,所以后宫的嫔妃们又开始没事找事,这天就找到了易白梅的门上。龚兰娥龚贵嫔办了春酒宴,邀请各宫的娘娘前去赴宴。易白梅刚到尤安殿就隐约觉得不对劲,脑子里一阵阵的发懵。
已经有些宫嫔先来了,顾淑妃与龚贵嫔坐在上方,因为家中父亲都是大臣,所以顾淑妃对龚贵嫔的脸色要比对以前的兰贵嫔好上许多。陈含烟陈昭仪坐在左上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易白梅朝着几位品级高的娘娘行了礼。又巡视了一圈,没见着楚贵妃,想来,她现在也没心思饮春酒。
等了一会儿,江婕妤、蕊嫔、兰嫔都来了。易白梅头越发昏沉,只听见在坐的各位女人说什么宫中越来越冷清了,是时候让景朝帝纳新的宫嫔进来。说是这样说,恐怕每个人都担心着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境遇。但是所有人都要装作快乐开心的模样,真是虚假得可以。易白梅有点困,但是心口又是翻江倒海,极不舒服,她怀孕有三四个月了,平日里不显怀,加上调理得好,也不常犯恶心,今日却不知道为何,冷汗一股股的从额头冒出来,止都止不住。
没多时,易白梅一咬牙,就晕倒在地,人事不醒了。
晚上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有雅阁里,腊梅和深翠都守在一边,见她醒来,腊梅就呆呆傻傻的站着不知道怎么办,深翠倒是先端了盏茶过来:“主子,漱漱口吧。”易白梅饮了,嘴里一阵清凉,又摸了摸肚子,胎儿尚在,这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回主子,你今日去尤安宫里赴宴,结果开始没多一会儿,你就晕倒了,贵嫔娘娘连忙宣了太医,太医为你诊治过后,查出娘娘有喜,给开了药,送回了有雅阁里。”“那我怎么会晕倒的?”“回主子,太医说今日宫宴的香料中含有麝香,这怀孕的人闻多了是容易滑胎的,好在主子你身体健康,又诊治吉时,这才保住了胎儿。”
“哼,那这设计害我的人不是落空了么?”易白梅冷笑一声,一屋子人立刻噤声。个个低头束手站着,易白梅对待宫人很少正经的冷下脸来,这次看得出来是动了真怒:“我倒是知道我这里庙小,供不了大菩萨,可既然分到我院里的人,我就认为大家是坐一条船上的,没想到啊,我怀孕的事才这么几个月,就被人给算计了,想来,这消息也透出去一段时间了吧。”
屋子里还是没有人说话,大家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易白梅一席话说了,也不再多讲,怏怏的躺回了床上,看样子是在是怄气。众人只好悄悄的退了出去,只剩下深翠,等人都走了干净,这才跟易白梅床前坐着:“主子,深翠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易白梅翻转过身,看着她:“什么话?”
深翠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