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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不起,如今身体恢复了一些,可太医说神经受了刺激,所以…… ……所以…… ……”“笑话,这宫中流产的嫔妃多了,没见其他人变得如此!”康肃森有些不信,继续逼问,腊梅磕磕盼盼的解释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每日都喝着药,身体虽然好了,可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药?”“是啊,是娘娘跟前的深翠姑娘找来的。一日三次熬煮,没误过一次。”康肃森听了,又招来福安,嘱咐了一通,又走近易白梅,可易白梅一看见他,立刻满院子的乱窜,不肯停留。
福安只得喊了两个力壮的太监将她扭住,看着她的这种惨样,福安也觉得有些心堵。康肃森看着她不安的样子就想要安抚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她近来瘦了许多,下巴越发尖了,大眼仁的旁边已经有了细纹。康肃森的手怜爱似的滑到了易白梅的嘴唇,易白梅眨巴着眼睛看他,看了一会儿,却突然一口咬住他的手掌虎口之处,用力之重,立刻涌出了血珠,
“大胆!”福安刚要上前阻拦,康肃森却挥挥手:“让她咬吧。”
易白梅被带回了陇和殿,还捎上了腊梅。她被接过去的时候是坐在康肃森的御撵之中的,椅子上是厚厚的绒毛,可易白梅宁愿蹲在角落里也不肯与景朝帝亲近。
陇和殿向来都只有康肃森居住,此刻带回一个宫妃算是破例了,可易白梅显然不卖他的好,吃饭的时候也只有腊梅喂才会张嘴。见到康肃森也只会一个劲儿的躲。到了傍晚,福安趴在康肃森耳边把今日去查的药性说了,又说那名叫做深翠的宫女已经被抓了起来,现在送进了司刑房,最多明天就能招出是谁的人。
用了晚膳,腊梅照例要给易白梅煎药,让康肃森给打了一个耳光,让她再也不要乱给易白梅喂药,顺便将她赶出了门外。腊梅站在门外有些委屈,也体会到了那句伴君如伴虎的箴言。
易白梅一瞧见腊梅被赶了出去,就一蹿身的从康肃森旁边溜掉了。白衣飘飘的样子倒是很敏捷。康肃森哭笑不得,只得去追赶她,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就冲着房间里绕圈子,等着易白梅累了,康肃森总算撵上了她,一把将她抱住,易白梅就又开始发疯,手脚并用的挣脱,连牙齿都用上了,一口咬住康肃森的肩膀,若不是穿了衣服,怕是能撕下一块皮。康肃森就说:“咬吧,咬吧,易贵妃,我欠你的。”
景朝帝实际上是个薄情寡性的人,可也还带着那么点人性,对于易白梅他说不清楚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但是易白梅在他心里总算是比较特别的,不管是看她受苦还是看她大笑,康肃森都觉得特别有趣,而易白梅又能偶尔给他一两个惊喜,让他有兴味继续探视下去。
咬了一会儿,易白梅大概也乏了力,就软绵绵的倒在康肃森的怀里。这跟她以前屈意承欢的表现又不一样,那个时候还是带有防卫的,这个时候就跟面团一样,又你捏扁捏圆。真正到了这样的时刻,康肃森反而舍不得伤害她了,轻轻将她揽在了床上,抱着睡了一夜。易白梅身上有股药味儿,闻着十分的怡人,这一夜,景朝帝竟是难得的睡得好。
第二天从司刑房那里得出了口供,深翠是陈含烟陈昭仪的人。那些导致人精神错乱的药也是陈昭仪给的。福安像景朝帝请示怎么办,康肃森想了想,只是吩咐将那奴婢杀了,其他的事情就当做没听过。康肃森不是不厌恶陈昭仪,只是如今朝廷动荡,他不可能为了易白梅得罪陈尚书。
景朝帝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就是做了帝王,有时候也不能随心所欲。
易白梅还睡着床上,一开始康肃森多多少少有些怀疑,后来真的查出那些药有问题,这才相信易白梅是真怕了自己。他突然有些扭曲的高兴,可以将一个人毁灭掉的强大感。等着易白梅醒来,就瞧见康肃森一脸莫测的坐在旁边看着自己,她立刻缩进角落了,双手抓着锦被,一动不动。
康肃森叹口气,只得吩咐让腊梅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即使腊梅在,易白梅还是尽量躲着康肃森,还不时拿一双空落落的大眼睛看向康肃森。眼神恐惧躲避,弄得景朝帝有些不是滋味,怜惜之情更甚。
等易白梅用完膳,康肃森就就让腊梅帮她收拾收拾衣物用度,原是这几月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景朝帝准备出行避暑,这次南行,嫔妃中只带了易白梅一人前行。这样的恩宠,对于一个流过产的芬仪实在是荣耀,可是易白梅并不懂,只是见着腊梅带着出宫的兴奋,也偶尔泛出一两个笑容来。
出行的前一天,景朝帝照例搂住易白梅入睡,易白梅对他仍是满脸戒备,只是不再似以前那么抗拒了,太医院说那些导致人精神错乱的药物只要停用,就会恢复,但是如果创伤过大,则需要很长的时间,易白梅的背脊很瘦很光滑,景朝帝的手指在上面滑过,留下一丝丝的柔软触感。康肃森看着易白梅的耳垂,喃喃了几句,倒从心底开始对这个女人有了好感。
出宫的那天易白梅早早就被放进了御撵之中,她掀开帘子偷偷往外看,百官臣服、成千上百的宫嫔内侍都跪倒在地,道路两旁站满了气势威武的侍卫,每个人都在朝着她的方向下跪,好像自己轻轻一抬脚,就可以碾碎别人的脊梁骨。易白梅有些飘飘然,看着景朝帝的背影想,如果自己是皇后,那么就不用躲藏在这御撵之中,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景朝帝的身边,接受别人的朝拜,可是她对于这个设想的未来,并不是很高兴,也不是很喜欢。
第 35 章
车辘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车厢里很平稳,震动被调节到了最少,窗外的景致里绿意正浓,端是让人心情舒畅。易白梅早上只喝了一碗银耳汤,现在饿得前心贴后背,又因为和景朝帝独处,所以不敢有所动作,蹲在角落,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咕直响,康肃森听着好笑,故意不理,倒是福安,因为到了吃饭的点儿,外面官道的驿站又早已备好了酒菜,就近来请示景朝帝。景朝帝瞄了易白梅一眼:“就在此地用午膳吧。”易白梅一听有得吃,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一脸谗样的看着福安。福安会意,传了腊梅来领易白梅下车吃饭。
车架很高,有太监躬身趴在地上,腊梅抓住易白梅的手,可易白梅脚还是滑了一下,眼看着就要跌下车去,景朝帝一手抓住她的胳膊,脚尖一点,一个飞身跃下,竟是将易白梅抱在怀中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易白梅受了惊吓,一直紧紧的抱住康肃森,下了地还是没丢开手。康肃森的心跳很稳定,很有力,咚咚的响,易白梅松开手的时候脸上有一丝红晕,眼神也很迷蒙。康肃森就又将他揽了过来,易白梅扭了两下,怯怯的说:“好热…… ”
因为天气热,所以驿站准备的饭食都很清淡,汤饮也是冰凉的,易白梅喝了一点,暑热就降了下去,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坐在康肃森的对面,眼神也不再躲闪,只是偷偷的瞄着他,康肃森夹了一个四喜丸子笑着问她:“想吃吗?”易白梅舔了舔嘴唇没说话,康肃森继续说:“这么多天没用药了,你已经清醒许多了吧,还是不肯跟我说话吗?”易白梅还是没吱声,自己夹了个丸子吃。
休息够了,福安又进来请景朝帝和易白梅上车,腊梅也暂时离开坐上了后面的马车。上车的时候康肃森拉着易白梅的手,竟是难得的温柔。易白梅也没有挣脱,就让他握着。
因为车行很慢,所以一路的景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康肃森得闲,就拿起一本书来看,易白梅一个人磨蹭了一会儿,将小几上的茶喝了好几杯,实在闷得无趣,也拿起一本游记来看,本来是用来解闷儿的书,看着倒是有趣。
到了夜间,终于进了城,早就有城守恭敬的迎到了城门,百姓全部禁足,自发的站在街道两侧。景朝帝的车架停了一会儿,接见了城守,然后又跟在后面到了安排的住所,自然是城中最华丽的建筑物。晚膳也是城守陪着用的,请了一个唱曲的姑娘,那姑娘嫩如三月的桃花,嗓子最是甜美,单单是从喉咙里蹦出一个个音儿,也让人觉得可爱。加上本身眉目漂亮,更是得人喜欢,所以说女人的美总有千种,这世界上总找不出来最漂亮的女人。
康肃森对于这唱曲的姑娘还是很有兴趣的,让人打赏了些银子,又将她召到跟前儿问是哪的人,今年多少岁了。姑娘一一的答了,嫩生生的脸上浮出一丝丝的艳红。康肃森看起高兴,易白梅却突然咳嗽了两声,康肃森转头看她,她终于第一次开口说话了:“我被辣椒呛到了。”
易白梅那两声咳嗽没有其他意思,是真的被辣椒呛到了,可是在康肃森看来,她就是个犯鬼精灵的小孩儿。拍手让福安将周围的人都清了下去,康肃森倒了杯茶递给易白梅:“那喝口茶?”易白梅就顺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眼神有点跳跃。康肃森就说:“看来你已经大好了吧。易贵妃。”易白梅吞了吞口水,康肃森又问:“既然你还很糊涂,我将你那个侍女腊梅处死,你也不会难过吧。”说罢,就要喊人进来,易白梅赶紧吊住他的胳膊:“别。”
“别?~”康肃森笑:“你还准备瞒我多久?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他的笑容显得有些阴沉,看起来特别的渗人。易白梅手一抖,丢开他:“皇上恕罪。”康肃森没有说话,易白梅又抖着嘴唇说:“如果我还病着,你也会对我温柔一些吧,不会像现在…… ……”半是解释,一半却像是埋怨。这一埋怨还埋怨到康肃森心里去了,苦笑一下,抓过她的手:“算了,以前是朕不好。”
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景朝帝最大的让步了,易白梅有些局促的坐着,康肃森就抱起她:“爱妃,我们就寝吧。”
实际上,景朝帝这日日美人入怀,确实动了几分欲念,又因为易白梅神志不清,他觉得下作,所以今天准备拿那唱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