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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小姑娘下次可不能这么调皮了,看把你男朋友吓得,脸都铁青了。”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X光片对着眼前的小情侣一阵调侃,引得杜醇脸上出现一层粉晕,连忙开口解释。
“他不是。。。。。。”
“医生,我想让她今晚留院观察一下。”男声打断杜醇的轻声细语,掷地有声。
“这样啊,也可以。”老医生看向唐穆森,随即又转向坐着的杜醇,“看你找了个多体贴的男朋友,人家多担心你。”
杜醇头皮发麻的无奈看着眼前的医生,已经没有力气再与他多费唇舌,说得再多也是对牛弹琴。她现在才知道原来男人也是如此鸡婆,医生,他是我的老板,我只是给他打工的,你真是想太多了。
杜醇已经可以自己走路,只是肩膀的牵扯常常让她痛得皱起眉头,唐穆森火气上涌,兔子样的家伙居然不要命的爬起树,以为自己是有九条命的小猫吗?抿着嘴盯着坐在自己面前,明显心虚到极致的家伙,此刻她佯装观察四周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看向自己。
终于长脑子了,知道有暴风雨要来。医院熏人的酒精味冲入鼻尖,提醒自己,医院里一切以病人为重,这笔帐我们先记着。
“乖乖坐在这里等我,知道了吗?”心里不悦,像是呼喝自己的孩子,嘴上却轻柔万分,带着些宠溺。
心虚的家伙的小脑袋点了点,还是不敢看着他。走出门的那一刻,他恶作剧得突然转过身看她,她亮闪闪的大眼睛正注视自己,又假装转头欣赏窗外的风景。残阳的金色点点撒进玻璃窗,'奇+书+网'画一样的女孩沐浴在一片光彩中,满身的污垢并不妨碍她的美丽,你与夕阳一样美。
杜醇见唐穆森离开,身体放松了些,缓缓得吐出口气。这次的祸可是闯大了,无颜见江东父老,唐穆森居然没有对自己黑着脸,一定是气得忘了对自己发飙了。耷拉着脑袋,稍动一下手臂,“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肩膀撕裂一样疼痛,好像不属于自己似的,杜醇烦躁起来。回想起唐穆森刚才担忧的眼神,抱着自己东奔西走,杜醇心里涌起了阵阵歉疚,双脚无意识的踢着地面。最近麻烦人家太多次了,她是不是中了谁的蛊,隐藏二十几年的闯祸基因在最近都冒了出来,已经折腾的她筋疲力尽。
对着窗口大小的昏黄发起呆,苍穹已经换上另一层外衣,黑暗即将来临。自言自语起来,“杜醇啊杜醇,你真是糟糕透了。”
何特助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老板,不相信的扶了扶金丝眼睛,从未见过老板这般狼狈过。衬衫下摆撕下了一块,衣服上还沾上了暗红血迹,与往常的潇洒有型判若两人。心里有好奇却不便表露。
“把东西给我吧。”唐穆森淡淡开口,看来不想解释什么。刚才出门匆忙,手机忘在家里,钱更是带得不多。他已经在第一时间通知母亲,母亲焦灼的口气总算平稳下来,电话旁还隐隐有一一的欢呼声,电话这头的他也不知觉得扯开一丝微笑。
告诉母亲杜醇要在医院住一晚,母亲一听,连忙说要赶过来看看。
“妈妈,我会照顾她的,放心吧。”他在电话一头保证着,坚定不容人质疑。有些时候,他与母亲很像,一旦认准什么,就会执着,并只相信自己的感觉。
办完手续,坐着的白衣女孩顾自发呆中,因为太投入,连有人走进也未发觉。皱了皱眉头,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俯身抱起她,她回过神来,瞪着他的眼睛有几丝茫然,随即脸蛋红晕泛起。“我。。。可以自己走的。。。。”
甩着手臂想挣脱他的怀抱,大概是扯到伤处,又呲牙咧嘴得痛起来。
“听话些,你想让医生过来给你打止痛针是不是?”他已经抹清了小兔子的罩门,比较害怕打针。
刚想反抗的小仙女杜醇彻底焉了,温顺的让唐穆森抱着走向病房。温热再度灼热的贴紧她的皮肤,心中像揣了个兔子在蹦蹦直跳,眼睛尴尬得盯着他胸前的衣服扣子,扣子已经消减了几分肩部的痛楚,她惊喜的发现,原来一颗扣子有如此伟大的功效。
转角处,偷偷跟随在后的何特助探出身来,老板柔情蜜意的抱着杜醇,陷入爱河的老板总算有些人情味了。狡猾的一笑,金丝边眼睛闪了闪,一干人还等着他的最近八卦呢,还是劲爆的那种,心里无端的雀跃起来。
那一晚也许是小仙女杜醇过的最别扭挣扎的一晚。单人病房里的单人沙发里杵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大男人,正悠闲无比的看报纸。静谧的小室里,她无比尴尬的与他共进晚餐,跟唐夫人,一一报过平安后,就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忙不迭得跑回床上假寐了。
噩梦般一天的点点滴滴开始在脑海里回房,居然全与他有关,他抱着自己的表情,他轻柔的说话,甚至他身上的清爽味道,都如甩之不去的幽灵纠缠着杜醇的心,越是不想去想,越是鲜活的跳入她的记忆,让她不得安宁。
无奈的睁开眼睛,掀起被子一角,从缝隙偷偷观察唐穆森。他仍旧是闲适得坐着,已经换上干净的衬衣,沐浴后,立体的侧脸上有几缕发丝落在额前,在白昼灯下竟有些迷人的性感,杜醇看得有些痴迷。
门外偶有“踏踏“脚步声,幽静室内温柔气息在静静弥漫,似乎他们天生就该这样相守在一起。
夜继续施展它的魅力。杜醇偷偷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周围安静得可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睡不着是不是,那我们谈谈。”男人立体的侧脸转向她,深黑如墨的眼神看不出情绪。杜醇心一惊,自己的窥视居然被赤裸裸的发现,苦着张小脸怏怏的从被子中钻出,坐起身,像个小学生似的一动不动,果然暴风雨要来了。
章节27(ps即
第二十六章,没有缺章)
“为什么爬树?”
“捡风筝。”
“难道不能再做一个吗?”
某人彻底无语,呆坐在病床上,差点想抬手捶一下自己的脑袋瓜。
“知道哪里错了吗?”
“。。。。。知道了。。。。。下次不会再爬树了。。。”某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认错的态度还是非常积极诚恳的。
唐穆森只觉得眼前黑线条条浮起,跟这个女人沟通有障碍。“还有呢?”
正接受上级训话的杜醇无辜的大眼睛看向一脸肃穆的唐穆森,对方正等待自己的回话,心里默默嘀咕,什么时候我好孩子杜醇成了污点斑斑的人了,我。。。也就闯了几次祸而已。
揉揉太阳穴,唐穆森注意到杜醇的神情有迷茫一晃而过,乖巧的坐在那里,却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门外有人喧哗经过,门内的杜醇却是神经紧绷,纤手无意识得搅着手中的薄被。
“为什么来A城?”唐穆森的问题有些出乎意料。
“林妈妈让我来的。。。。”杜醇更加用力得搅着被子的一角。
“林妈妈?”
“就是抚养我长大的人。”杜醇手心已经渗出冷汗,她几乎可以料得到唐穆森接下来的话,肩膀的痛楚隐隐传来,却远远不及此刻内心某个角落的心痛。
谈话有些停顿,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窗外五彩霓虹争奇斗艳,黑夜用另一种炫丽吸引爱美的眼睛,窗内男女的眼中却只有彼此,任是再美的灯火阑珊,都夺不去他们的注意力。
“她又为什么让你到A城?”
“为了。。。。为了让我接触人群,见些世面。”杜醇老实回答,她从不习惯说谎。当然林妈妈让她走出水旺还有另一愿望,那就是走出情伤的困扰,寻找另一种人生,另一种说不出是喜是悲的人生,雾一样的前路看不清方向,她却不愿再作茧自缚。只是这些都是她的隐私,不便告诉眼前的男人。
想到母亲亲切的笑,步履艰辛得牵着自己往前走,杜醇突然不再畏缩,妈妈说过,他们都是最好的孩子,与别人没有什么不同。勇敢得直视唐穆森的眼睛,她从来不是聪慧的学生,能一点就透。她是跌跌撞撞,蹒跚长大的杜醇,曾接懦弱,曾经哭泣,在眼泪中成长坚强,就像早春田间的细弱青草,一次一次顶开泥土的覆盖,冒出细芽,也曾在冷冽寒风中颠倒弯腰,却终是固执得等到了夏雨的亲吻。
唐穆森的目光已被眼前的女孩填满,长发披散在胸前显出她的羸弱,那双戒备大眼却满是光彩,往常逃避自己的大眼盈盈亮亮,陌生却迷人,这一刻,他重新认识眼前的杜醇。或许,自己从来都不了解她,她像是闪耀着灿烂金光的巨大宝藏,低调隐没在一片深山雨林中,等待着最勇敢执着的人,跋山涉水,带着满身伤痕解开它神迷撩人的面纱。
你的心里还隐藏着什么,你又何时向我敞开心扉。
“你的母亲用心良苦,所以不该让关心你的人时时刻刻担心你,明白吗?” 他用低沉有力的嗓音吐出自己的困惑,没有指责没有愤怒,只有纯粹的担忧不安。你知不知道,我也是其中一个。
“。。。。。。。我明白,很抱歉。。。”杜醇怔怔得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亦是看着自己,往常犀利的目光已经被脉脉温情替代,暖暖包围她,心中百味掺杂。
寂静再次来临。玻璃窗外,漆黑夜空中有色彩斑斓的烟火静静燃放,一闪一闪,或红或黄或绿,如魅惑的妖姬,为城市的风景再添一道道灼热光晕。
两人沉默看向窗外,心中同时发现,那些最美的烟火,只有在黑夜中才能绽出最极致炫目的美,瞬间夺人呼吸。那道最美就在自己的身侧,黑夜正等待自己黑色的眼睛,寻觅原来是如此诗意烂漫的事情。
那晚的杜醇坠入无数个亦真亦假的梦境,梦中她头戴黄色花环,赤脚跑在嫩绿田埂间,银铃笑声久久回荡在天际,顾天朗在身后呼唤她的名字,醇醇,醇醇,等等我。她一直往前跑,忘了疲累,白昼黑夜交替变换,顾天朗的声音越来越飘渺,直至最后消失在茫茫天地间。她慌乱的在四周打转,夜空的一方有启明星闪闪烁烁,她的身后响起磁性男声,低沉却不失威严,你迷路了吗?
隔天清早,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