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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们了,这才放心的回到王府。
王府,早已为今晚恒王与契梁公主颜媚姬的大婚,暗中加紧了准备。
只等辰星她们一走,便在王府披红挂绿,进进岀出忙碌起来。
这边陵玥回到日月岛,把寻宝之事向父母一一讲述,又把秦浩引见给他们,宫主夫妇甚是喜欢,而西陵雪看到哥哥带来了秦浩,更是喜不自胜。
然而陵玥与秦浩始终牵挂着辰星,这日接到飞鸽传书,得知恒王即将与契梁公主成亲,秦浩大惊,说:“星儿怎么办?为何这等大事,子洛也不通知我们。”
陵玥急道:“此中必有蹊跷,我们速速赶去,不能让星儿一个人应付。”他们连夜启程,迅速返回燕京。
谁知途中几次遭人阻拦,等到了王府,已是新婚夫妇拜完了堂,眼见一身红衣,风神俊良朗的子洛,正由喜娘陪着,牵着红绸、拉着千娇百媚的新娘媚姬正要走出大厅,一同前往新房。
陵玥、秦浩一路闯进贤王府,两队人马便在厅堂门口碰上。
西陵玥一眼看见一身红衣的新郎子洛,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闪身拦在新郎面前,一脸寒意,冷笑着怒声道:“齐子洛,今日的事,你欠星儿一个解释,欠我们一个交待!”
一旁那个一向修养极好的秦浩也气得够呛,他双目怒瞪,两拳紧握,大有揍他几拳的念头。
他不顾劝阻的人左拦右劝,冲着子洛便说:“恒王爷,你把星儿置于何处?!你为何如此辜负星儿!?”分明双重意义的遣责。
新郎子洛本就脸色不佳,一见二人拦道,顿时变得冷傲无情:“本王做事,还不劳两位调教。”
这时,安王承修已赶至陵玥他们面前,赶紧一面拉开他们二人,一面悄悄对秦浩说:“随我出来,子洛他有苦衷!”
陵玥、秦浩二位,被安王承修生生拉出厅外,看着他们二人气忿、疑惑的神色,不由长叹一声,将子洛为取辰星‘仙人泪’的解药,不得已答应了哲寒冰的要求,先与媚姬成亲,再从媚姫手中取回半颗解药之事解说了一遍。
陵玥冷笑﹕“你们以为星儿会接受么?只怕这会迫她送了性命!”
承修叹息说:“这才是子洛最担心的,因此瞒了星儿。此时她正在西凉山长庆寺上香祈福,明日晌午才能回来。只要瞒过一天一夜,等子洛取到解药,与星儿大婚后,子洛会带她立刻赶往靖南生活,这事便万无一失了。还望你们看在为了星儿解药的份上,帮子洛瞒过星儿。”
陵玥又气又恼,愁肠百结,久久没有出声。
秦浩愁虑着说:“既然此事与契太子相关,只怕事情远未这么简单。”
这,才是大家最担心的。
果然,话音刚落,王府大门方向又传来争执、打斗声,其中最清脆的,便是星儿的怒斥声:“无忧,谁敢拦我们,今日你给我见人打人,见鬼驱鬼!”
一阵兵器交集声过后,接着便是侍卫们的呼痛声、及王府下人的阻拦、恳求声。
显然王府门口早已戒备森严,陵玥他们急忙赶了过去,果然见辰星带着无忧、一路打进了王府。
辰星手中彩练飞舞,银针耀眼,一路见一个,打一个,倒一个。纵是侍卫武功高超,但鲜有人敢对她动真格的。
而无忧更是如入无人之地,他对辰星言听计从,见星儿火旺,又发了话,便左冲右挡地杀将进去。
只有杏儿,吓得哭着跟在辰星身后劝着狂怒的辰星。
这边陵玥急忙迎了上去,他知道此刻必须骗走辰星,否则局面将不可收拾。
“星儿,我们风尘仆仆的赶来看你,你去了那里?听说后天你便要大婚,看这王爷府中装饰得多漂亮!”
陵玥一脸倦容,却装出一副开心的模样。说完,还不忘看向秦浩,希望让他印证自已。
老实的秦浩本来替辰星不悦,但想到辰星的性格,因此在微微一怔后,立刻随声附和道:“星儿,你让我们好找,走,一起去玥府,我们有东西送你。”
他了解星儿,一旦知道真情,必然受不了!因此,必须让她迅速离开。
“不!你们让我进去。我要印证西山老禅师的话,倒底是真是假?!”辰星红着双目,凄声说道。
“什么禅师?说了什么?杏儿,快说清楚。”承修与秦浩拦住辰星,陵玥急得逼问杏儿。
杏儿早已急得话也说不清,还是楚明过来向众人抱拳道:“今日属下护着和淑公主去西山广觉寺进香祈福。一路到也顺利,和淑公主心情也还不错。谁知却在半山腰碰到一位仙风道骨的禅师撞拦在路口,在轿前反复吟颂一首诗‘公主山上祈福,王爷府中娶亲,月老红线已断,不如另觅归属!’听着诗,公主有脸色就变了,待属下差人追上去,那禅师已拂袖大笑而去。”
陵玥听了,咬着牙恨恨地说:“一定又是哲寒冰搞得鬼!”
楚明道:“公主当即脸色惨白,带着无忧公子他们非要执意返程,属下怎么也拦不住。”
秦浩知道此时再不能瞒着星儿,他故作轻松对辰星说:“星儿,事情并非你想像,子洛他是为了帮你取药,被哲寒冰逼的。”事已如此,他只能反过来劝说辰星。
辰星冷笑道:“好,倘若他真是被逼,我会劝他罢手,你们总得让我见他一面吧!”
说完,招呼一声无忧,两人并肩又硬向府内闯去。
“星儿,子洛他有苦衷,为了你的解药,他,他被哲寒冰逼的!”承修边拦边说。
一见承修带人阻拦,辰星一手猛的掏出一把匕首,抵着自己的雪颈,不经意间,她的鲜血便被自己的匕首划出。另一手取出一把银针,随时打算出手。
此时,她手中仅有银针。这些时日的运功与药物调理,她的内力已达到六成,并已能收放自如,银针点穴也有了七、八分准头。加上她的识穴本领,一旦出手,几乎招招打中人的麻穴、痛穴,令人不敢轻视。
见此,秦浩、陵玥他们心疼不止,终究不忍,只好放她前行。
辰星一种冲至西园,却被铁影拦在了新房门口。
一见辰星,铁影暗中吃惊不小,小爷周密布置,怕的便是辰星知道,如今见她来势汹汹,只怕她已了然。
事已至此,铁影无奈,赶紧在辰星面前一挡,屈膝跪下道:“铁影见过公主。公主息怒,恒王爷事非得已,万望公主体谅!”这,也许是铁影此生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此刻的辰星如一座冰山,站在一片喜庆的西园中,显得分外令人心寒。她的脸上柳眉倒竖,此刻,怒中更增添了几分恨意,冷冷地看着第一次在她面前下跪的铁影说:“铁影,我从未将你当作下人,你也不用替他解释,起来,站开一边,我不想伤你!”
铁影依然跪着,只是抬眸愧望着辰星,心说,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女神,我最不愿伤害你。口中却只得沉声说:“公主,对不起,还望你止步,否则属下只有得罪了。”
辰星心知铁影的无奈,也不多言,扫了无忧一眼道:“无忧,这里交给你了。”
“好!”无忧邪昧地一笑,答应一声立马与铁影打在一处。
辰星随即冲到新房门口,房门紧闭,她呆楞在那里,看着那鲜红刺目的喜字,不禁浑身颤抖着,全身发软,一手扶着门,耳边听不到房里一丝动静,辰星泪如雨下,终于边敲门,边凄然开口:“齐子洛!你为什么骗我?说清楚这倒底是为什么?他们说你有不得已的理由,我什么理由都不要听。你快出来!你现在出来,我便原谅你。齐子洛,你快出来呀!你听着,这肮脏的解药我绝对不会吃。”
辰星想到昨夜今晨,两人还亲密无间,相亲相爱。
如今却早已人事皆非,她恨,恨子洛不诉实情!她怒,怒子洛骗了她,她气,气子洛此刻任她悲愤!
不由怒火狂烧,心如刀绞。凄然、抽泣的哭声如刀似的,生生割在陵玥他们一众人的心里。
新房外边,众人一片寂静,连无忧与铁影也停止了打斗,知情的朋友竟不知该如何劝解?
辰星望着新房外满目切肤痛心的红色;那如血的红绸、红喜、红花、红灯如一团团浓烈的魔火,将她团团围住,在狠狠煎熬着她的心,快将她逼疯了!
心如凌迟,刀刀切割得她彻骨痛心!
此时暗处,契梁太子哲寒冰正看着这场他一手导演的好戏,嘴角一丝冷笑,分外诡异。他是来添火的。
他冷邪地一笑,幽幽地对辰星说:“星姑娘,晚了,只怕恒王爷生米已煮成熟饭了!不信你且过来看看。”
说完,掌风对窗一打,花格木窗应声而裂。新房中的龙凤红烛随着掌风猛烈地搖摆了几下,却未熄灭。
“哲寒冰,你疯了?!”西陵玥一颗心疼得在滴血,一见哲太子火上浇油,居然让辰星看向新房内,便与铁影倾刻与哲寒冰打在了一起。
房中芙蓉帐落,帐外一堆新郎、新娘服饰,包括——亵衣亵裤。
辰星从窗中望去,一见此景,霎那间脸色惨白,整个人犹如狂风中飘另的一片落叶,左手死命地抓着窗框,右手怒指着新房中的喜床,只来得及大喊一声:“齐子洛,你…你…你好——!”
一口鲜血便从嘴中直喷入新房窗内。人再也支撑不住,半个身子直往窗口扑了进去。
身后的秦浩飞纵而上,赶紧一把扶住辰星,神色紧张地说:“星儿,你别这样,你身体虚弱,千万别动了真气。走,我们走!”
一旁的哲太子,边打边说:“星姑娘,事已至此,何必再气,不如你跟我同去契梁,我即能保你性命,还能保你做我的太子妃。所有条件只要你开口,我必满足你!”
无力地半倚在秦浩的身上,此刻的辰星,已气得脑子一片空白,见哲寒冰还想踩上一脚,不由怒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