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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星的箭伤,由于马车震动又出血了,银羽正为她处理。
辰星醒来,不觉奇怪子洛、陵玥这两个形影不离的人,此刻怎么忽然都消失了?
她这两天虽嗜睡,可有时却是选择性的昏睡。于是不觉问银羽:“他们人呢?”
“噢,都被边城守将拉去吃饭,少主好些了吗?金剑已替你准备饭菜去了。”银羽窃笑着答。
辰星一听,自已亦觉得饿感渐增,这几天还未好好吃过一顿饭。正在此时,无忧跑了进来。
他已换去一身脏兮兮的红衣,漂亮的墨发洗后显得有些零乱,一见辰星醒了,他开心异常,一下就蹭脱了鞋子跳到了她的床里边,又变戏法似的从刚换上的蓝袍怀里,掏出半只油汪汪的鸡来递给辰星:“星姐姐你一定好饿了,快吃。”
说完便邀功似地笑着,定要将鸡塞到辰星口中。
辰星见他边送边咽着口水,心知他定是自己没吃便跑了出来,眼睛有些湿湿的,无忧懂事了。
于是用未伤的手为他整理着头发笑着说:“我手不便,来,我尝一口,余下你先撕着吃,待会再与我一起吃。”
无忧没吭声,撕了条鸡腿,自己咽了咽口水,伸手就往辰星嘴里送。
辰星见状,笑着咬了一口,然后把着无忧的手,硬将鸡腿送到无忧嘴边说:“忧忧乖,你一口我一口才好吃。”
无忧这才开心地望着辰星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星姐姐,我这一路上往马车上去了好几次,都被他们赶下来了,我好想你。”
辰星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子洛他们不让无忧进马车。一边怜爱地替他顺着发,一边说:“忧忧,吃了饭洗个澡,再换身新衣,以后你就跟星姐姐住在凌霄宫吧。”然后回头嘱咐银羽,让陵玥派人去无忧谷送个平安信,免他父母着急。
这下把个无忧喜欢的什么似的:“我就知道星姐姐对我最好!以后我再不离开星姐姐了!”他开心的裂着油汪汪的嘴笑了。
这让辰星爱心大发,心里开始为无忧盘算着他待的地方:无忧人聪敏,各方面皆优,唯有孩子气太重,江湖经验少,不如让他随浩哥哥去训练凌霄七骑,这样即让浩哥哥打造了他,又让凌霄宫多了一个难得的人材!
两人正开心吃着,西陵玥与金剑各拎着只食盒进来,陵玥取出一大碗稠稠的碎肉粥,一见辰星醒了,而且精神大好,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知道他们定饿了,干脆让辰星穿衣起床,一起美美的吃起迟到的午饭来。
一桌佳肴不消片刻已尽数入肚,无忧正感叹没有美酒呢,承修与子洛匆匆进了房。
一看二人神色,辰星便知有事。赶紧让金剑带无忧去备衣洗澡,让银羽备了茶水刚坐定。
子洛脸色严峻地看了看神色已恢复不少的辰星说:“我们可能要在这里担搁儿天了。你伤势未愈,不如先在此休息一天,再与玉兄一起到晏州恒王府休息如何?”虽是商量,口气却不容置议。
见一旁的四皇子承修亦点头表示赞同。
辰星、陵玥尽管心中疑窦丛生,自己受了伤,一路奔波刚到渝阳休息一天,便要人家启程,这话如是辰星自己提出,那又当别论,但从子洛口出,辰星与西陵玥心里很是不快。
尽管心中不快,但傲性的她,却回了一句狠话:“不用了,恒王爷,午餐叨扰已属不该,下午我们就搬去城中客栈,金剑,嘱咐下去,找城中最好的客栈全包了,让傲天宫主寒天绝一同搬去客栈。”
一霎时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恒王子洛面上全是黑线,承修欲言又止,一旁的叶枫语急忙想解释,却被子洛喝止。
辰星让银羽立即派人收拾行装,见子洛并未解释之意,自己一刻也不想多待在这里。
一转身,出人意料地当着子洛他们的面,有意拉过陵玥的手,向子洛倾倒众生地回眸盈盈一笑:“恒王爷,今日打扰了,我们告辞。”
说完便白衣飘飘,冷然、洒脱地与陵玥携手向外走去。
不过片刻,屋里传出子洛愤而击碎桌椅的声音。
从将军府出来,辰星他们便进了渝阳城最大的君悦客栈。
刚将住宿安定好,陆剑、乘风扶着寒天绝艰难地走了过来,辰星见寒天绝的双脚虽在发颤,但毕竟比之前有了很大进步。
这两天辰星受伤,为寒天绝扎针的全是银羽,倒也从未担搁,因此看到寒天绝竟能艰难地走上几步,辰星大为高兴,赶紧让他坐下,仔细地替他检查了一遍。
果然在扎针、吃药、运功打通经脉,多方面的医治下,寒天绝的双脚居然已有了一点知觉。这要归功于治得及时,又治得精到。
寒天绝风神俊朗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笑意,冲散了他往日的冷绝。
辰星被子洛弄得不悦的心情稍稍得到了舒散。不由开玩笑地说:“寒兄,但愿以后能常见你的笑颜。你看,大家多为你高兴!”
寒天绝回望了下自已身边救回的六、七位傲天宫的精英,感叹地说:“大恩不言谢,没有凌霄宫相助,天绝差点害惨了傲天宫的兄弟!从今后,凌霄宫只要开口,我傲天宫必当倾力相助!”
若不是受人暗害,傲天宫实力确是不容小嘘。
陵玥当即爽朗一笑:“好!今晚我们该好好庆祝一番!”
辰星却还在为子洛莫名的逐客生着闷气,因为,这实在不像恒王的脾性!
边城客栈再好,条件也十分简陋。
简易的包房里,齐齐坐满了一桌,菜虽普通却很丰盛。
辰星知陵玥用心良苦,希望以此间热闹来冲淡午间恒王子洛带来的不快。
看着辰星强笑着应酬,陵玥深知他内心的难受不悦。
因此悄悄在辰星耳边低声说道:“别赌气了,我想子洛这样做,必定事出有因,因为这一路你都昏睡着,他与我一起,曾一刻不离地守护着你,这不像他行事作风……”
辰星感激地看着陵玥。
心说陵玥呀,就你好心,为了让我安心,居然为情敌开脱,你也太大度了。口中却对陵玥说:“没事,我们明日启程如何?”
“不行,此去晏州路还远,你们又都有伤,不如明日我们再作些准备,休整一天,后日天亮出发。
晏州凌霄分舵我已让人作好准备了。”陵玥说。
辰星点头答应:“也好,你看我们匆匆出来,大家虽沐了浴,衣着却皱巴巴的不舒服,忧忧穿惯了红衣,如今那蓝衣穿着还真看不惯了,不如明日去成衣铺补充些回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吃了早饭,辰星一行人直奔成衣铺而去。
和合成衣铺是边城渝阳最大的成衣铺。
昨夜将军府有人通知,今日恒王会携明日即将成亲的将军府小姐前来挑选嫁衣,这对成衣铺是一件何等荣耀的大事。
因此,成衣铺掌柜的忙碌了一整夜,一大早,便在成衣铺门口齐齐翘首企盼。
不久,终于盼来了一队蓝衣卫队,几位丰神俊朗的少年男子,却不见女眷。
掌柜的赶紧带一众下人跪拜:“恒王大驾光临,小人在此迎侯。”
辰星一听他们口称恒王,不禁一怔,原来恒王也想来此?心里不免起了更多的疑问;他居然很闲?
不觉笑着拦道:“店家,我们不是恒王,只是买衣的过客而已。”说完便想往铺中走去。
谁知掌柜一见不是恒王一行,便当即拦住辰星去路,口中客气地回道:“客官,对不起,今日本店不做别的生意。”
“呵,店铺既开,为何不做生意。”陵玥奇怪。
“城中皆知,明日恒王爷要娶将军之女为侧妃,今日本店特意专为他们试制嫁衣。”掌柜的满带骄傲地说。
辰星失态,一把抓住掌拒胸衣,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掌柜的吓得颤抖着重又复述了一遍。
嘿,原来如此!巴巴地赶走我们,竟然是他要娶侧妃?
陵玥神色复杂地望着辰星劝道:“容弟,我们换一家吧。”
“不!我们偏要这一家!不买吗?我们自己拿,钱多少你说。衣裳嘛,我拿定了!”
辰星从来没有这么横过。
说完一个飞步,领先进了衣铺。无忧、金剑、银羽立马跟上,陵玥苦笑着心想:老天,真真不是冤家不碰头!赶紧跟上。
掌柜的急得紧跟着拦去,却被金剑一把截住,吓得嘴里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屋里,辰星一见整齐叠放着做功精细的新郎服饰,当即取过,一展大红喜服:“来,忧忧,这件红色正好,穿上。”
无忧没心没肺地边笑边穿,边又指着新娘服:“好漂亮,星姐姐,那件你穿。”
“忧忧别胡说。玉兄,这件月白长衫适合你,我穿那件。”辰星随手取过店中摆样的一套白色轻纱百叠裙,又挑出一件白色真丝高领镶绣的宽袖外衣,对银羽一示意,两人往内室走去。
不一会在一片目瞪口呆的惊讶声中,辰星高雅地第一次以风华绝代的女子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星儿不可!”陵玥失声喊道,他知道辰星有气,可这会给她带来危险。
此刻的辰星什么也听不进,她已伤心欲绝,一切全为赌气。
不久,恒王子洛一路声势浩荡地行来,在成衣铺门口,他小心地从马车中扶下貌美如花的将军府小姐颜如玉,两人相携走进成衣铺房中时,眼前一亮,子洛便见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辰星墨发未挽,一身白衣,婷婷玉立,却怒目站在窗前。
子洛早知复苏后的星儿漂亮,也在荷甸、舞台上影约见过女装的星儿,但那时她蒙着脸,而今日却让他真正见识了什么叫绝代倾城,什么叫仙姿绰约。
心中不觉苦笑;与心上人的相见,居然是在如此尴尬的境地,而且她那绝色的脸上如今柳眉倒竖,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