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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我就放心了,西陵宫主的伤拖不得,你通知船队作好准备,明日一早我们便从水路动身返回燕京。”辰星安心道。
凌霄的船队此次便为接陵玥而来,一切准备妥当,船队顺利返航。
日月宫水师指挥水伯也带了一队日月宫的船队前来汇合,并且请求担任这趟水运任务,辰星自然求之不得,毕竟前往日月岛的水路,水伯是最为熟悉的,这一路可以省下很多弯路。
“水伯,这次回燕京需多少时日?”辰星问。
“来时顺风五、六天,去时逆风兴许要个七、八天,这还是凌霄改良过的快船,别的船少说也在十天以上。”
陵玥见辰星着急,在床上安慰道:“星儿,这船行平稳,我伤口疼痛好多了,多几天没关系,你照顾好国师便行。”
“嘿,有无忧追着他下棋,我师父还正厌烦呢,无忧这臭棋篓子的脾性,我去看一下。”
说完辰星便向圣风的船舱卧室走去,心里作好了无忧大声嚷嚷的准备。
谁知到了师父圣风卧房门外,仍是静寂一片,这好象根本不可能啊!
辰星好奇地推门而入,差点笑出声来,只见师父正斜靠在榻边优雅、安静地看着辰星按他要求搜索来的书籍。
而无忧却惨了,只见他正卷袖、掖衣,忙碌地一遍又一遍擦桌、椅,打开水,好笑的是额头、鼻梁、两颊上还贴满了纸条,纸条上无忧笔迹:我自愿受罚!
“哈哈哈!师父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辰星这些天来第一次放声开怀大笑,想不到自己的师父还有这种雅兴。
圣风的目光轻扫房中俩人一眼,唇角微勾,淡然地说道:“是他自己想下棋,又自己定的规矩,我没有逼他什么。”
说完依然优雅地挑书翻页,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辰星清楚,无忧生性调皮,能让他做到这些,必定圣风棋艺了得!这才吸引无忧一心求教,无怨无悔!
正在此时,水伯差人来报岸上有一队人马,一路追赶,打着凌霄宫特有的旗语直喊停船!
辰星奇怪:会是何人?浩哥刚走,难道是……?
急忙取过望远镜朝岸边望去,猜想成真,果然是如今的一字并肩王子洛,辰星避之不及,不知如今该怎样面对的人。
船虽逆水,却不曾慢下,水伯行舟经验十分丰富,他熟识水性,一路避开急流险滩,船驰得又稳又快。
而岸边的子洛精骑队更快。
子洛一路追赶,心情越来越不耐烦。
当日,秦浩将辰星的话转给他时,他便如雷轰顶,恨不得立马赶往辰星身旁,却终究因为战事繁忙、国事为重而搁下了。
自从那日擒住了契梁太子哲寒冰后,契梁大军便节节败退。加上寒天绝暗中筹谋契梁大都守军,在都城连阳策反成功,逼得契梁皇帝不得不下旨:废哲寒冰太子之位,而将皇位传给了皇四子寒天绝--哲寒绝,这才保得皇室一干人性命,自己无奈作了太上皇。
契梁大局初定,契梁新皇哲寒绝便与鱼池太子齐承修订了两国永久互不侵犯条约。
鱼池亦以蓝苍江为两国界河,把蓉城重新归还给了契梁,因为此城在契梁地界,易攻难守,又本属契梁国土。
新任太子承修这次可算大获全胜,带着子洛、凌霄宫人马班师归朝。
正好归途遇上了追寻子洛而来的莫守将之女莫茵。
当莫茵哭着加油添醋的向子洛禀报辰星对西陵玥的关爱之情时,子洛便再也淡定不了,不顾承修、秦浩再三劝阻,独自带了一队精兵一路追随舟行方向飞奔而去!
此刻,辰星与子洛,船上与岸边两两相望,辰星耳边便传来子洛传音入密的清晰声音:“星儿,快让船靠岸,不然,我拼了命也会上船。”
辰星凝神一看,可不,他绝非虚言,身边的护卫已经准备了一只竹伐,上面小山似地堆满了木条,这么宽、急的江面,他是想运轻功踩木过江?
“水伯,这里能靠岸么?”辰星问,她再不想见,但总不能让子洛涉险!何况有些事情也不是能躲避的,有些话也必须当面向子洛说清楚。
“过去三、四里有个深水区,船可靠近。”看着水路图,水伯说。
“打出旗语,告诉子洛,让他等在那。”辰星无奈地说。
船才一刚靠岸,风尘仆仆的子洛便一步踏上船,一把拉过辰星,走到甲板另一边,神色愤然地说:“星儿,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你放开手!”辰星用力地一寸寸抽回了被子洛紧拉的手。
子洛心如刀割,眼见辰星的手离他而去,仿佛从他心中缓缓剥离出去一般,这一离去,星儿从此不再复返。
他痛苦莫名地喊了声:“星儿!……”这一声近乎哀伤、泣求!入了辰星的心,令她痛苦莫名,却还是硬着心肠向子洛说道:“子洛,我并没向你承诺过什么,陵玥为了我,差点丢了性命,难道我不该为他付岀么?”
辰星狠下心说完,便立即向西陵玥的房中快步走去,留下子洛楞在哪里,独自埋头情伤。
曾记得,她舞姿翩翩,他风华绝代,双双一展歌舞。
曾记得,两人踏花赏月,琴萧和呜,心心相印!
曾记得,共渡佳节,互送信物,一同编织花好月圆的佳期。
为了与他生死与共,她甘愿为他自毁名节!
可却是自已伤了她心,害她两世为人!
曾记得,佳期将至,他亲手为她试穿火红的嫁衣,她那潋滟含情的眸光,只对自己绽放。
然而那一切尽毁,他亲身感受了那痛彻心肺的煎熬,抱着星儿的遗体,一夜头白!
如今,难道能再一次永远的远离星儿?不,绝不!
信手取岀辰星送他的紫水晶立体头像,水晶中的星儿正在向他微笑。
“星儿,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与陵玥交换,这一切痛苦换我来承受。”
可天意难测,一切已成定局,难以改変。“
午饭时刻,大家团团而坐,可饭桌上却少了陵玥、辰星。
尽管连日来一路奔波追赶,子洛好久没吃过一顿热饭,可面对满桌佳肴,他却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匆匆吃了几口,扭头便走。
一旁无忧正陪着呢,一见此状,心知子洛定是去找辰星了。
立刻拉高声音提醒道:”洛哥哥,你是去找星姐姐吧?她这时定在西陵宫主房中了。“
子洛憋着一肚子怨气,顾自向陵玥房中气冲冲地走去,他倒偏要去看看,辰星怎生面对自己与陵玥,陵玥又怎样向自己交待?
然而,刚推门踏入一脚,子洛便止住了脚步,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副让他无法想象的画面:往日叱咤风云的西陵玥,此刻正斜靠在床上,整个人瘦了一圈,而且他的下半身根本无法移动,瘫软在薄薄的被子下的双腿,显得十分无助。
床边一张定制小桌上放着几碟小菜,辰星正在为无法起身的陵玥,不断布菜。
而陵玥,则已在用自己尚不灵便的双手,努力地往嘴里送着饭菜,那刚恢复功能的手,分明不听使唤,尽管他笨拙而努力的夹着、扒着,却不断有饭、菜从陵玥的嘴边直往下掉,但辰星却笑着轻轻替他抹去,时不时鼓励着:”嗯,不错,又吃进去不少,喏,把这些再吃进去更好。来,累了吧,休息下再吃。“
”你也饿了,别光顾我,快自己先吃些。“陵玥说。
此情此景让子洛顿时陷入进退两难之中,他的脑中轰然醒悟:便是一个傻子,也懂得如今的自己与陵玥之间的不一样。
或许陵玥此生永远无法站起,也许他将伤残相伴终生,但他危急时刻选择了星儿。而星儿亦断然选择了这样的陵玥,甚至愿用终身相伴。
试问世上有几个女子做得到?
而恰恰这样才值得自己尊她、爱她!
况且,思及当日,星儿奋不顾身却是为了自已,也可以说陵玥是为自己而伤!
子洛暗下思忖至此,脸上已有了些许坚毅的神色,心中已有决定:即然事已如此,那么就让我来分挑,一起承担责任吧!
一脚踏入,子洛再不犹豫,他努力克制自己激动不已的心绪,展开十分难得的笑颜柔声说道:”陵玥,我看你来了,幸好,恢复的还算不错呀!“
房中一片静寂,换成陵玥、辰星惊愕不已!
陵玥瞬间回神,他与子洛本是朋友,知他、解他。
除了生性冷傲,子洛本性善良,否则俩人也不会成为知交。
”让你见笑了,我如今比三岁小孩也不如,连吃个饭也要人帮着,还老往下掉渣。“陵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老天佑你,落崖生还已属不易,这些许小事又算得什么!“子洛十分理会地安慰道。
听着子洛的等话,辰星整个人楞在当场!
怎么回事?方才还大吼大叫的子洛,冷傲深情的子洛,刚刚还在为自己拒绝了他而失魂落魄,怎么一会儿就变得如此通情达理?
然而更让她惊诧的事还在后头。
子洛走到辰星近旁,轻拍她肩柔声说道:”你快吃饭,我来帮陵玥夹菜。“
一屋子人全楞住了,往日不近人情的堂堂并肩王,居然会如此自降身份,帮伤残的陵玥进食?
好在陵玥立即反应过来:”子洛,不用罢,这让我如何承受得起?“
”废话真多,你我本亲如兄弟,你也太见外了。“
子洛说着,小心的夹起一筷菜,放入陵玥碗中,又怕陵玥手劲差,索性代他将碗送至嘴边。
陵玥见子洛真诚,做事仔细,也不再推辞,就着子洛的碗,默默地扒着,子洛十分仔细地照顾着,时不时还笨拙地像辰星一样替陵玥抹去嘴角的残物。
惊得一旁的莫问、丫环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辰星惊愕地看着这一切,忘了吃饭,先前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