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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这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汉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哨兵带进一人,正是陆诚年的亲随丁天乐,他一见陆诚年伤痕累累,伤心的流着泪跪下:“舵主,天乐万幸不负使命,带人回来了。”
“一个不少?”陆诚年问。
“对,还救了一个,是舵里受伤的小林。”
“宫主,陆某有负嘱托,请宫主责罚!”陆诚年跪求道。
“你有识人不明,疏忽职守罪,但念你忠心可鉴,责成你将功补过,重整分舵,以观后效。”
一切处理妥当,子洛为安全着想,让辰星、秦浩一路同行。
归程,滦炎守将特备二乘车轿送行。
第五十九章 晴天霹雳
秦浩见辰星一夜未眠,早己疲倦,便让她去车中睡会。自己则与子洛同坐另一乘车轿,车队在夜色中缓缓而行。
在另一车轿中熟睡的辰星,朦胧中感到有水滴落在自己脸上,她胡乱地抹了一把,侧转身面朝车壁又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她又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在发际滑过,顿时渐渐回神,刚想侧身换个姿势继续大睡,便听到一声低低、长长的叹息声,煞是哀伤。
有人?
一股熟悉的墨香味飘来,辰星突然身子僵住,原来身边竟是子洛。
立刻停下了本来想动的身子,暗暗犹豫着该起来还是装睡。
那水滴难道是他的眼泪?
辰星暗自吃惊,想起刚才还如此铁血铮铮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暗中居然也有如此软弱的一面,不由越发不敢乱动,生怕被他发现伤了自尊!
又是一声伤感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让辰星感受着他内心的压抑究竟有多重。
接着便听见他轻微的脱衣声,身上一暖,子洛十分小心地将自己的外衣盖在薄毯上,並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肩头。
他那骨格分明的颀长手指,偶尔碰上自己的肩头、发际,都会留恋的停留片刻,却生怕惊醒了她,才恋恋不舍地抽手离开。
他那温暖轻柔的触感,却让辰星如热流过心,多么熟悉墨香味,多么熟悉的温暖,那种依恋、那分执着的感情,令辰星暗暗泪咽。
那是自己曾经深爱的人,他的痛苦,他的留恋如今才知该有多深,早入他骨,进他心,爱有多深,痛便有多深!
辰星有心想起来面对,却更怕伤他自尊,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情处!
从未见到子洛人前落泪的她,自然明白子洛的自尊有多强!
给他一些时间愈合内心的伤痛吧,让自己的心痛永埋心底,或许这样对两人都好!
“星儿,……”一声极轻的暗哑呼唤,带着一丝哽咽,传进辰星耳中,辰星心中一慌,假睡被发现了?她身子僵着,心一横,闭眼静听子洛下文,大有舍命陪君子的精神。
僵持许久不见下文,却又听见一声更压抑的长叹!
辰星偷偷眯眼想看个究竟,却发现自己的脸紧挨着车壁,唯见车壁上他高大的身影,却根本无法观察到其它。
难怪子洛没有发觉她醒来。
子洛默默注视着‘熟睡’中的星儿,虽仅是一个背影,而且一袭战衣遮盖了她那秀美的轮廓,他却看得那么地入神,那么地迷恋。
星儿于他太熟了,他熟悉她透人心脾的芬芳,熟悉她发际稍卷的秀发,熟悉她清雅白莲般的姣容,熟悉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可如今星儿于他太陌生了,他甚至不知她如何看自己?原谅与否?牵挂与否?那怕是一丝肯定,只要是来自星儿,他定欣喜若狂!就如刚才……
人间情爱万千绝色,只怕今生永远入不了他的心了。他的情,他的爱早已被眼前姑娘占满,万千风华,只取其一!可如今就连想仔细看上一眼,逗留片刻,他都需费尽周折。
想到此,不觉又一声长叹自口中出:“哎--!……星儿呀,可知我日日想你愁肠断,夜夜念你空对烛?”
他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了,可这语中的情却重的不能再重!
辰星心里刚想着,阿弥佗佛总算说话了,却一下被这话弄得心里生痛。
子洛啊子洛,我俩在一起时,很少见你如此煽情过,如今你我早已无缘,为何非得如此执着!
你的执着,我的心痛!
辰星鼻翼一酸,差点泪落。
子洛的眸中泪水氤氲,车中仅剩他与‘熟睡’的辰星,没人看他出糗,仅仅这一刻,他可放纵自己,任泪水畅意的流淌。
他伸出手,轻抚着辰星滑落在枕边的乌发,不敢太放肆,他清楚星儿的脾气,毕竟今非昔比。
“星儿啊,如今我别无它求,只想不负陵玥临走嘱托,保你平安快乐,倘若他日他能……能康复回归,我……能亲手……将你交付……交付于他。可你知否?我的心有多痛?我甚至想过从此岀家,不问世事,想过浪迹天涯,不当王爷,但只要一想到二者全要离开你,我便全然否决了。星儿啊,如你我今生真的无缘,我宁愿孤独一生,此生绝不再娶,只求能永远在你身边,星儿,这,你会答应吗?”
听到这里,辰星再难忍住,恨不得一下坐起,骂他一顿。
可再一想,不行,这让他堂堂王爷的面子往哪儿放?
辰星想了想,似在梦中迷糊初醒,拉紧一下披在肩上的薄毯,又侧了下身,正好侧到子洛一面。
受惊的子洛略一怔楞,极轻地抽身飞身而去。
留下辰星辗转反侧一路到达燕京,再也难以入眠,子洛啊子洛,非我不爱,而是不能,否则大恩难报,愧对陵玥!
西楚九重天圣风寝殿。
今天是国师为西陵玥作最后一次检查,他的身体伤势大好。
圣风说,他昏迷时,受寒水浸润时间长达半日一夜,全身各路筋脉皆有损伤,虽费尽心血寻了通阳*教授于他,并嘱他勤加练习,但结果如何,还须今天给他作个全身检查才能确定。
陵玥心情愉悦、兴奋不已,本来半身不遂的他,如今已经恢复了行走,这是何等幸运之事。
而且自习练圣国师所授通阳之法后,本来日夜深受寒气侵袭的身体,正逐渐回复暖意,手脚也开始暖和起来。
这无疑更增添了他的信心,自信满满地坐在圣风下坐,一旁的衣群辉朝他鼓励的点了点头。
当圣风为他从头一、一往下复查时, 陵玥见圣国师始终面含笑意,显然还是非常满意的。
开心的陵玥开始沉入了自己的心猿意马之中。
星儿呀对不起,临别时,我以为自已伤势难愈,故而有意冷淡你,如今我伤势大好,你等着,不久我们便可重见,到那时,我将会加倍地爱惜你,绝不再伤你半分。
我会伴你游遍天下,朝看日出,暮观晚霞!
我将带你去你向往的地方:
春赏百花锦,夏观千莲华。秋看落叶黄,冬看万朵梅!
想得入神之处,他那出尘的容颜更绽放出暖人的笑意,竟忽略了此刻圣国师脸上突现的疑窦。
身边的衣群辉留意的看了看圣风答脉的手,见他左右手更换着,按了又按,又示意衣群辉再重新复诊了一次,两人这才面带凝重微微皱眉。
“陵玥,想不到你的伤势恢复得比预想更快。”圣风先肯定了他的康复。
而陵玥此刻也感觉到圣风话中有话:“这得多谢国师日夜费心操劳。”顿了顿,陵玥又说:“有什么话你们尽管说,我,经得住。”
“陵玥,你的为人我清楚,因此,我不想瞒你,通阳*你已学得了五层,这足以疏通你腰椎、下肢受堵经脉。但你昏迷时武功尽失,寒气侵入极深,再加你由崖壁摔下后的内伤,伤及五脉,一时可能难以恢复,日后……或许你子息稀少!”
圣风经过一番思考,已经将话说得极为缓和,但轰地一声,听在陵玥耳中,却无疑五雷轰顶!
子息稀少!子息稀少!子息稀少……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刚做的好梦立即惊醒,难道日后要害星儿一起绝后?
老天为何这般残忍,半身不遂我已忍了,却又睛天霹雳,要我子息稀少,那分明是无后呀!
圣风长叹一声起身无奈地安慰道:“别太担忧,给我些时间,我去查查还有什么别的方法。”说完叹息着去了书房。
“陵玥,别太担心,时日尚早,我会帮着圣国师一起为你诊治。”衣群辉亦宽慰道。
沉默!陵玥无声悲泣:上天呀,你太不公,为何非得让我承受这些痛苦,我是如此爱她!如今你让我该如何办?
“陵玥,你不必太难过,燕宫主绝不是这样不通情理的人,别人心性我不知,但她绝对不会难为你,况且这虚寒之症,还是能寻到良方的。”衣群辉安慰道。
“我知道,星儿从来都为别人着想,定然不会怪我,必然还会安慰我。可我能不为她想么?她是我喜欢的人,我想让她终身幸福,如只令她痛苦,我宁可自己一人默默承受!因此,衣兄,此事我只能求你为我保密!”
衣群辉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心内百感交集。明明人人望而不及的女神,自己好不容易追求到手,为了护她差点还丢了性命,而如今为了她的幸福,他宁愿独自承受痛苦,这……?
反正自己绝对做不到,相信这世上难能几人!
“人说日月宫少宫主胸怀乾坤,义薄云天!今天我真的信了!服了!日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但我的提议还望你思考一、二。”
衣群辉感叹地说。
晚餐,陵玥吃得不多,衣群辉怕他独自忧伤,便力邀他外出散心。
月光淡淡,映衬出陵玥孤单的身影。
衣群辉回眸看得心里一酸,正想再劝说几句,突然听见从皇宫隔墙墙角传来两声落地轻响。
“谁?”衣群辉问,这里虽仅与皇宫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