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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影嫌恶地将碗中的血递与她,什么话也不想说,他恨她!很恨!却无能为力。
子洛木然地抱着昏睡的辰星往她的卧室而去,途中,正好碰上闻讯赶来的父亲贤王、哥哥子芳。
听了子洛讲述事情经过,贤王长叹一声道:“洛儿,你做得对!”这事牽涉太大,唯有如此,下一步才能走得下去。
“子洛,此事不简单!星儿不象这样的人。”子芳说,星儿如此善良、单纯的姑娘会下毒,打死他也不信!
子洛苦笑着点头,心里、眼里全是辰星恨声连连的情景,他与星儿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不过,这还得过了眼前这关,保下星儿再说。
众人神情肃穆,此事确实严重了!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早朝,太子妃李诗清之父李丞相,便奏上一本,说昨晚,有人偷入府中送来一信,说王府待嫁王妃燕辰星给契梁公主下毒,迫害颜媚姬,如不处置,必遭契梁大军再度压境。
子洛全然不睬李相的威逼,冷然应对 :“此是本王家事,不必由朝堂处理。”
心想,昨晚他对颜媚姬软硬兼施,逼她禁言,然而还是无用,消息居然外泄给了对手。
朝堂之上,许多皆是李党,还有许多害怕契梁起兵的,一致要求太子处置辰星。
一时间,子洛一人难敌众口,群臣众说纷纭,太子竟没了主意。
想起太子妃李诗清在来时曾冷冷地叮嘱过,要保鱼池太平,唯有燕辰星死,心里一阵难过,他喜欢星儿,更何况救过他的命,难道真的要牺牲她?
这时,安王承修、襄王承豪联名保奏,力保燕辰星。
承豪点醒太子承轩:“辰星乃我皇亲自下旨的鱼池和淑公主,已属皇室之人,她的事早已关系皇家声誉,况且她自来生性贤良温淑,救人无数,此事实情尚未查清,怎可乱加罪名?”
承修更是斜了一眼李丞相说:“李相,你可知倘若冤枉了燕辰星,鱼池国也将脱不了干系,战乱将会为此而起,那时,李相可当得起罪?当前之计,还要谨慎行事,速速查明真相。”
李相被二位皇子说得冷汗直淋,他没想到居然两位皇子都来为辰星打不平。
太子被二位皇子一番话惊醒,对呀,此案涉及皇家颜面,岂能草率?立即准奏,决定明日朝堂公审此案。
消息一出,顿时迅速传遍整个燕京。
当被子洛解了睡穴唤醒,辰星一见是他,迷迷糊糊地便将子洛猛地一推:“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星儿,别闹了,安王、浩兄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你。”子洛拧眉不快地说。
辰星心里忽然不安起来,这么多人来,难道事情真有那么严重?
匆匆披衣,简单梳妆一下推门而出,子洛带着她直接来到了昨日发生事情的沁芳阁。
一进阁中,便见贤王、承修、承豪、秦浩、陵玥等人均在。
一阵沉默过后,辰星委屈的直接扑向秦浩,靠在他的怀中大哭起来:“浩哥哥……”
秦浩心疼地顾不及其它,轻拍辰星安慰道:“星儿,别哭,我们都信你,相信我们一定会还你个公道!”
看着辰星信任秦浩,子洛、承修等一众人,总算如释重负,她信任的人,星儿自然会密切配合。
“今日重查王府下毒一案,由本王与二殿下亲自负责,闲杂人等必须清场。”安王承修揽了责任,自是怕以后有人污蔑秦浩与辰星有‘兄妹’相帮之嫌,先堵人之嘴,然后方可让秦浩尽情发挥他的智慧。
“星儿,来,你先将昨日的情景再仔细演示一遍,别遗漏了什么。”秦浩柔声吩咐道,只有仔细探查蛛丝马迹,他才能从中找岀疑点。
辰星看了看秦浩、陵玥他们亲切的目光,点了点头,子洛重新让人叫来了颜媚姬,一切重新演示了昨日的经过。
每一个过程,秦浩都细细的确定,他清楚星儿的命,此刻交付在他手中,如果拿不出信服的证据,对手绝不会留情!
秦浩先问辰星,这茶可是你亲手所泡。辰星答道:“正是。”说毕只见辰星亲手摘下梅花,放入壶中,又盖上壶盖,轻晃几下,斟出一杯轻抿一口。说道:“那日便是如此泡的。”
秦浩又问媚姬:“媚姬公主,可有错漏?当日你也是喝了从这壶中斟出的水吗?”
媚姬狐疑地仔细回味这问话有否圈套,然后答道:“没错,就是这样的,一定是她趁放梅花时下了毒。”顿了一下,她又狡猾地补充道:“只是不见她如何下的毒。”
众人皆认真听着,看着,生怕有一丝遗漏。
这时,秦浩又十分慎重地问:“这么说,这茶是你的丫环倒的,辰星并未碰过你的杯子,这毒必是下在壶中的?”
谁都听着,这事可是关键!
艳媚姬心中冷笑,这是铁板钉钉的死罪,我决不会更改!便肯定地回答:“自然,我的丫环怎么向我下毒。”
秦浩见状不动声色,立即拉子洛走到房外,低声关照子洛几句,然后俩人一起返回。
子洛宣布,今天问话到此结束。
媚姫是苦主,银衣卫重点护卫,又另派八名有武功的丫环贴身守护她回房。
媚姬还想诉苦,子洛则好言安慰,定会给她一个公正判决,媚姬看了下尚不散去的众人,忐忑离去。
这里等媚姬走远,秦浩一语当场惊呆众人:“现在,我可以断定星儿根本无罪!”
“为何如此肯定?”贤王问,心中却怕秦浩放水。
“就因为颜媚姬咬定这茶水是星儿亲手所泡!”秦浩肯定地说。
众人心里一惊,眸光不解地扫向秦浩,转而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子洛心中亦很不解,他太紧张了,思维受制,但一听秦浩如此肯定,他信得过秦浩,心头一松,立刻轻呼了口气,星儿有救,鱼池免祸了!
辰星本就冰雪聪敏,这时早被秦浩几次问话提醒,立时便找回信心,自信地回答:“浩哥,我明白了。”
秦浩欣慰地望着星儿一笑,回答了众人的疑问:“星儿,你自己来试给大家看!”
辰星此时灵光大开:“好,那烦请子芳哥哥让人取来王府最毒的毒药,再唤一只狗,拿一只肉包来。”
子芳命人取来一小瓶鹤顶红,那瓶虽小,药量却足以毒死几个人。
辰星亲手取来茶盅,泡好了茶,然后,当众将整一瓶鹤顶红全倒入茶中,轻轻摇动茶盅,待药匀入后,又拿起包子浸入茶中,等茶完全浸入包子,辰星便把包子扔到地上,那饿狗一见肉包,狼呑虎咽地马上将包子吞入肚中,又在辰星周围讨好地走来走去,企盼着再吃到第二只。
一支香过去了,那狗完好如初,只贪恋地盯着辰星能再扔下包子来,半个时辰过去了,那狗活泼、好动,什么事情也没有。
众人这才大惊!
星儿解毒的本领竟到如此神奇的地步!恐怕当今世上,再无他人。
秦浩这时才说:“众人只知星儿会解毒,你们可还记得出蝶谷时,宣绝送星儿的戒子中,为何不藏毒药,却只藏痒粉,晕药、泻药……?这是因为星儿身上藏不住毒!因此,颜媚姬所中之毒,大有疑问!”
此话一岀,众人这才晃然大悟。
一旁的子洛顿时又喜又惊,脸有愧色。
自己竟然慌乱得连星儿也怀疑了,难怪星儿恼我,出口却说:“星儿你昨日为何不辩说?”
辰星冷哼一声,却不屑理睬。
只对着秦浩眼带讥讽说:“浩哥哥,昨天有人竟不信我,还逼着我用鲜血为她解毒,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谁还顾那么多?”
子洛的心狠狠的抽疼,昨天自己倒底发疯做了些什么?
陵玥一听,心痛得无以复加:“什么?星儿,谁敢逼迫你为这毒妇解毒?是谁?”他明知故问。
辰星眼眶一红,又想到了昨日自己的孤独无援,想到了子洛的无情,她气愤的目光投向了子洛,只差亲口指证了。
子洛狠盯西陵玥一眼,恨不得一脚踢开这有意落井下石者,他一把拉住辰星的手:“星儿,对不起,昨天我不得已……”
“别,恒王爷,你碰到我的刀伤了,你的道歉,恕我受不起!”
辰星一把摔开子洛的手,他的手碰痛了昨天被他划过的刀口,更碰痛了她的心。
她冤,她屈,她伤,她的心碎了!
陵玥毫不留情恼怒地讥讽说:“恒王爷,你可真行!拿星儿的血喂你的蛇蝎美人!即然如此,你何不放手!”
子洛气得脸色铁青:“西陵玥,你不必乘火打劫。”
秦浩虽心疼,但此时也只得打圆场:“陵玥,子洛必是迫于无奈。现在最要紧的是明日朝堂之上……”
是的,不能内哄,明日契梁还得认真应对。
第二天一早,朝堂之上除了鱼池朝臣,客座上已坐着一脸冷傲的契梁太子哲寒冰。
他一身黑色锦袍,全身散发的冷漠暴戾之气,令周围三尺之内的人不寒而栗。
当子洛、辰星一等人来到皇宫门口,便见宫门广场处,聚集了数以千计的百姓。
他们许多是受过辰星恩惠及对辰星无比崇拜的鱼池百姓。
当然,辰星的两位义兄新老盟主,亦带着一大批江湖人士,前来为辰星助威。
颜媚姫心中发慌,想不到这不起眼的民间公主,竟有如此人缘。
辰星一身素白雪衣,外罩白狐领纯黑风衣,头上简约的仅在额前垂下一颗额珠,阳光照射下,闪现出耀眼的红色,更衬得辰星如仙似幻。
见到辰星下了马车,陵玥带着两位新老盟主迎了上去,人群自动为她们留下一条入宫之路。
“二位义兄,你们怎么来了?陵玥,这里怎么有这么多人?”辰星惊问。
峦重岩审视着辰星:“义妹,你瘦了。今日你放心入宫,我们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