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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爱着她的。
可他当年为什么又不肯娶她?。
叶夫人早已怔在那里,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们说话。在得知母亲并没有抛弃自己,而是已经自尽时,她心中只怕会宽慰不少吧。
杨念晴自言自语道:“白三侠既然不知道这个秘密,又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还会娶别人?”
何璧忽然看着叶夫人,冷冷道:“这个缘故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凶手如今害了许多人命,叶夫人以为如何?”
声音不大,叶夫人却还是惊回了神。
她淡淡道:“不错。”
李游微笑:“如今在下有件事总也想不通,还望夫人不吝相告。那林星与此案又有何关系,凶手为何要害他?”
叶夫人微愣。
哈哈,原来他们还不知道那个秘密啊……杨念晴眨眨眼,正要开口说话,谁知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却抢先响起——
“只因他该杀!”
眨眼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来。
疾风扫过,众人本能地闪避,杨念晴只觉腰上一紧,已被李游带出了好几米远,再看原地,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执剑而立。
她不由失声:“是你!”
一双浑浊的眼睛!
这双眼睛,杨念晴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上次偷听叶夫人和唐可忧说话,他就要杀自己,幸好被唐可忧救下来。过了这么几天,她几乎快忘了这事,想不到现在他又跑出来了。
他到底是谁?
杨念晴惊疑地打量着他。
谁知,那黑衣人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忽然走到叶夫人面前,语气激动:“老朽苦寻多年未果,只道难以向二位公子交代,不想苍天有眼,终究还是让老朽在有生之年找到了你!”
叶夫人显然也十分意外:“你……”
与此同时,杨念晴也紧紧拉着李游:“他,他是……”
李游微笑:“任老伯。”
“不错,正是老朽。”
蒙面黑巾扯下,果然露出了一张苍老的脸,满脸的皱纹与病态,满头的白发,正是当初在断情山庄里见到的任老伯。
叶夫人迟疑:“前辈是……”
任老伯看着她,目中满是慈爱与内疚之色:“老朽姓任,你父亲白无非正是老朽一手带大的,你母亲临去时嘱咐老朽一定要找到你,不想老朽料理完他们的后事赶去客栈接你时,却发现你已不在,这些年,你必定吃了许多苦,老朽无能……”
叶夫人默然半晌,道:“他们记着我便好,多谢前辈。”
任老伯似是太激动,又咳嗽了一阵。
“如今……老朽便是死也无憾了,只可惜这许多年来苦了你……好孩子,小碧她……她当年对你可好?”
闻言,叶夫人垂下头。
“好……只是每次她来看我,都会呆上许久,然后生气。”
任老伯黯然长叹:“她始终是恨。”
沉默片刻,叶夫人忽然又抬头看着他:“如此,母亲此生苦练问情掌,必是想问父亲一句话,不只她,我也是想问的,不知父亲可曾提起过?”
“问他为何抛弃你们母女?”任老伯凄然摇头,“你错了,当初你父亲并不知情,你母亲想问的,也并不是他。”
叶夫人怔住。
“她想问的,乃是你的叔父,他叫白无忆。”——
咱现在先解谜,第四卷主要是感情戏,拿它忽悠了这么久,总得有实际回报不是——,言情,言情我懂的
第三卷 问情 枕墨阁的秘密
提起“白氏双侠”,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正是江湖年轻一代剑侠中最有名的两兄弟,不但剑法精妙,而且都生得风神俊朗,一表人才。纵是再泼辣的少女,一提到白家公子,语气必定也会柔软三分的。
白老爷子自己也颇为骄傲,时常对人道:“这两个孩子,从小到大也没叫我多操半点心,如今我这做爹的,也只不过略尽点心,替他二人寻两门好亲事罢了。”
话虽这么说,然而许多媒人上门来,他却都笑而不应。
他心中自有主意。
一门好亲事很快便定下来了。
云家堡的老堡主与白老爷子正是世交,膝下有一女,乳名碧月,机敏可爱,由于云、白两家走得极近,她也常随云老堡主过来,自幼便与白氏兄弟玩耍,彼此十分熟悉。白老爷子那时便十分中意她,常与云老堡主开玩笑要结成亲家,羞得三个小孩子直嚷嚷。
如今几年不见,当年的小丫头竟已长成了大姑娘,容貌美丽,脾气也惹人疼,前日随云夫人过来探望自己老婆时,白老爷子便有心要结这一门亲事了。于是,他便暗地叫夫人跟云家夫人透个口风试探一下,以“白氏双侠”的名气,云老堡主自然十分欢喜,一切水到渠成。
只是事到临头,白老爷子又犯了难。
这俩小子都是跟云碧月一起长大的,到底配给谁好?何况现在儿子大了,都不好意思开口来求,这可叫做爹的为难了。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二儿子白无非更好。
白无非不但长得更俊,而且性格开朗,谈吐潇洒,行事果断,比起温文内向的弟弟,更讨女孩子欢心,应该配得上那丫头吧,何况是友人之女,总不能叫她来了受委屈。
于是,一个错误不知不觉便造成了。
“白氏双侠”中风光最盛的白家二公子白无非竟然订亲了!
无数人羡慕,无数人妒忌。
白无非也十分兴奋,他自小便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云家妹妹,所以每次有媒人来提,他总是问也不问便直接叫父亲回绝了,想不到,如今父亲无意中安排的这门亲事,倒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然而,在众人称贺的当日,他发现弟弟竟没有出来向自己道喜。
一向温文尔雅的弟弟白无忆,居然在房间里醉得一塌糊涂,待他过去正要训斥时,弟弟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斜斜瞟着他:“哥,你好好待云儿……”
他愣住。
弟弟也喜欢她?
许久。
他轻轻推开弟弟的手,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弟弟只比他小两岁,禀性温文内向,兄弟自小情深,他是十分爱护这个弟弟的,甚至还为他挨过老爷子好多次揍。
任何东西他都可以为弟弟而割舍,但,感情却绝对不能。
何况这门亲事已成定局,若要退亲,叫云儿脸上怎么过得去?就算云家的老叔不计较,自家老爷子只怕第一个就要拿家法来伺候了。
没有关系,他会让云儿过得很好的。
直到——。
“白二哥哥……”那抹娇俏的红影出现在眼帘里,却站得离他远远的,垂着头。
他心中一喜:“你怎的来了?”
按规矩,订亲以后两人便不该再相见,他万万想不到她会偷偷跑来找自己。
于是,他走过去,想像小时候一样拉她的手:“云儿。”
然而,她却躲开了。
这丫头也学会害羞了?
他立刻收回手,柔声道:“几时来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二哥哥,我……”
看她这副欲语还休的模样,他便猜到她有难处了。从小一遇上解决不了的事情,她都会这么吞吞吐吐的,譬如抓不到蝉,或者轻功不够,爬上树却不敢下来……
“又遇上什么事情了?”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自信与宠溺,“说出来,二哥哥必定能帮你,如何?”
以前能,这次必定也能。
在她说出来之前,他是这么以为的。
“二哥哥,你……退亲好吗?”。
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但他还是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
她要自己退亲?
心忽然很痛,如同千万根针在刺,痛得他几乎要倒下。然而,他忍住了,一如既往地镇定,微笑。
“为何?”
虽是在笑,心却已经没了感觉,语气也空空的。
她仍然不敢抬头看他:“二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
他侧过身,淡淡道:“缘故?”
她似乎要哭了:“我……”
他不忍逼她,先开口:“因为无忆?”
这许多年,除了父亲与兄长,她接近得最多的男人,只怕就数自己和弟弟,记得小时候她总是喜欢逗内向的弟弟玩。
果然,她默认了。
“为何不与云叔说?”
“我跟爹爹说了,可爹爹骂我……”很小的声音。
许久。
“好,我答应你。”
她立刻抬起头,似不敢相信:“真的?”
他微微笑道:“真的。”
那张俏丽的小脸上立即布满了喜悦之色。
片刻,她又担心地望着他:“二哥哥,你不怪我吗?”
怎么会不怪?
但,他不能叫她内疚。
“自然不会,”笑容带着平日的洒脱,“此事也不过是老爷子定的,你喜欢无忆便好,明日我便上门退亲,过两个月叫他来提,如何?”
“二哥哥最好了!”这一刹那间,她终于又变回当年那个爱玩爱笑的小丫头了,拉着他的手开心不已。
手已有些颤抖,他不动手色地将它从那双柔软的小手中抽回,微笑道:“出来这许久,也不怕云叔知道,仔细罚你!”
她似乎才想起来,遗憾道:“那我走啦。”
他点点头。
她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开心而又羞涩地冲他一笑,随即以一个曼妙的姿势掠起,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白衣潇洒,静静地望着那方向站了许久。
枕墨阁。
廊外的灯笼并没有亮起,四处漆黑一片。
“任叔,好好的中秋,怎么又让二哥喝成这样?”
两个人扶着另外一个醉醺醺的年轻公子走进门来,那青衫少年燃起灯,看看四周,便将他轻轻扶到了床上,又替他盖上薄被。
“他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