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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婳筝黑亮的双瞳倏地一亮,点头如捣蒜,肯定很好玩的,她要去!
“你不怕屈叔叔知道了罚你?”藏韬晦仍然不忘威胁她,既然是同一道上的人了,就得有“难”同当。
“我才不怕屈叔叔了,我有娘亲做靠山。”
一说到这个,婳筝可神气了。她有厉害无比的娘亲,还有聪明绝美的鹰后做后盾,整个鹰城,除了怕韬哥哥之外,她不怕任何人。
“小鬼,你应该叫屈叔叔为爹爹!”藏韬晦牵着她的小手,边走边教导,看在屈叔叔教他武功的份上,他就从他的女儿下手,帮他娶到英姨吧!
“不是,娘说我不是屈叔叔的女儿,我的爹爹是别人。娘还说了,她一辈子也不嫁人,尤其是屈叔叔。她要当女侠,可屈叔叔不让她去,娘好可怜哦,她一勤练武功,可就是打不过他。” 婳筝越说越觉得厉害的娘亲好可怜,她可怜地遇到了更厉害无比的屈叔叔,但屈叔叔对她好好哦,什么都听她的,才不会惩罚她呢,嘻嘻!
藏韬晦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这个小丫头怎么会这么笨呢?他不满地转过身子,一定要为师傅正名,努力了六年,不仅娶不到老婆,居然连女儿也不承认他,蛮可怜的,他就积德行善一回吧,这个小丫头听他的。
他双手抱胸,一副小大人样,说:“婳筝,你娘有别的男人吗?”
婳筝迷茫地看着他,摇摇头,清灵白净的小脸蛋摇得像波浪鼓。
“那就是了,你娘没有别的男人,那你怎么可能是别的男人的女儿。我告诉你,你娘只有屈叔叔一个男人,所以,你就是屈叔叔的女儿。”
别的男人又不是想找死,敢碰影主的女人,这也是吴英杰找不到帮手出逃的原因,连鹰城最厉害的鹰后也“无能为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他们两人斗争,尤其在看两人比武时,她还不忘招来一群人围观,摆好茶点“观赛”呢。
婳筝漂亮的眸子一眨一眨地,不解地看着他,脑子已经成浆糊了,韬哥哥说的话好复杂哦,为什么娘只有屈叔叔一个男人,她就得是屈叔叔的女儿呢?
“唉……走吧!”
藏韬晦仰天长叹一声,师傅啊,不是我不帮你,是为了我的小命着想,不能再帮了,否则,会先被你的女儿气死,你也不想失去一个百年难遇的奇才吧,这可是你说的。
一天一小又陷入沉默之中,往前面的人留下的痕迹追踪而去。
藏韬晦看着路面的眼里浮现深思,为什么城堡里所有的人,包括他的那几个师傅,都在期盼他六岁的生日呢?尤其是父王,简直可以用激动来形容,还亲自率兵出门,似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一切,似乎都跟他有关。
他一定要弄清楚!
……
从东边前往鹰山的山道上,三个小人正在对峙着,一看都是非池中之物。
“砚紫,你父皇有派其他人送我们吗?”一个8岁左右的小女孩,黑发银眸,美丽的鹅蛋脸上有着一双正气的眉宇,低头问着身旁的男孩。男孩七岁左右,也有着一双银眸,浑身充满着难以言喻的贵气,即使面对这样的处境,仍是淡定如风。
“知瞳姐姐,没有。郭将军的手下没有这些人。”寒砚紫的银眸里充满深思,镇定地看着对面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他和知瞳姐姐为了好玩,才甩开护送的队伍,准备走鹰山山道,想不到遇上这个难缠的少年。
少年看了知瞳半晌,眉宇微微一挑,冷冷地问:“刚才,是谁出手击中了我的马,让它吓跑了?”
“哦!”寒知瞳的银眸里浮现恍然,原来是砚紫调皮,用石子击中了人家的马,现在被人家追过来了。
“对不起,我弟弟调皮,多有得罪了!”寒知瞳微微施礼,大方地道歉。爹爹常常教导她,要知错能改,她有责任替视为亲弟弟的太子砚紫出面道歉。她就是寒逸风的女儿寒知瞳。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杀人就不用负责了吗?”
少年慵懒地靠在一棵树旁,双手抱胸,大有慢慢沟通一番的打算,黑亮的眸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知瞳,那热烈直接的无礼眼神让知瞳温婉出尘的脸上浮现恼怒。少年一袭白衣,潇洒出尘,十三四岁的模样,身上有着特意收敛的霸气,但他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无形的压力,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这个赔你,砚紫,我们走!”
知瞳清灵的俏脸上浮现冷漠,爹爹常告诉她,对待坏人,不要讲太多道理,根本没有用。这个少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她和砚紫的身份太特殊了,现在又是独自在山上,不宜惹事,早早地离开为妙。
“知瞳姐姐,那是你……”寒砚紫惊讶地看着她,银眸里浮现愧疚,他只是一时调皮,想不到让知瞳姐姐用如此贵重的东西去赔。是他的错,他才不能躲起来呢。
“吓走你的马是我不对,我用这一场玉佩跟你交换,你将那块还给我姐姐。”
寒砚紫随身掏出一块上等的紫玉,准备要做替换。他们两人匆忙逃走,都没有带其他东西,身上有的都是重要饰物,他的这块紫玉,就是鹰后当年送给他的,但他不能让姐姐用那块决定终身的信物做赔礼。
“知瞳?好名字!”少年喃喃地念道。
他抬起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狩猎的光芒,看着知瞳,意味深长地说:“我就要这块,现在扯平了。对了,你们要去哪里?我要去鹰城。”
少年不慌不忙地将仍带着余温的玉佩贴身藏好,这是一块银蓝色的奇玉,是当年无心从黑森林里拾到,送给铁风(寒逸风)的,寒逸风将它作为传家宝,传给了女儿,作为将来定终身的信物。
知瞳看着他不愿意退还,强压下心里的不舍,牵着砚紫的小手就准备离开。对于这个神秘的少年,她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年很危险。
突然……
“韬哥哥……韬哥哥……你在哪里,呜呜……”一个可怜兮兮的娇嫩声音远远地传来,伤心地哭着。
几人迅速互视一眼,动作迅速地往哭声来源之处跑去,然后,都惊讶地看着各自的武功,眼里露出了真心的佩服。
“女人,原来还是有特殊的。”
少年看了并肩飞驰的知瞳一眼,黑眸里闪过玩味,在他的心中,这个世上最特殊的女人,就是他的皇婶婶-现在的鹰后了,其他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不过,这个女孩让他另眼相看,她的身上有着婶婶的某些影子,虽然仍然差了许多,他挑剔地想着。
不错,这个少年,就是独自前来给藏韬晦庆生的梵修逸。为了增加经历,他准备游历各国。
知瞳根本不愿意搭理已经挨到身旁的少年,加快脚步,飞到蹲在洞口处哭泣的小人儿身旁,那是一个如玉娃娃般晶莹剔透的小女孩,小脸伸到洞口,焦急又恐慌地在呼喊着。
“小妹妹,你在找人吗?姐姐来帮你!”知瞳放柔了声音,走到婳筝身边,伸手将她拖离洞口。
“韬哥哥跳进去了,一直都没有出来,呜呜……” 婳筝见到有人来了,焦急地哭着说,小脸上满是泪痕,可怜兮兮的。
“你的哥哥跳进洞里去了吗?”寒砚紫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拂开她脸上的发丝,看着她滑腻如白玉般小脸,露出疼爱的笑容,一副小哥哥模样。
婳筝看了看他,点点头,猛地抓着他的手,急切地说:“你帮我去救救他,好不好?”
寒砚紫惊讶地看着她纯净水亮的黑眸,看着从那漂亮眸子里流出来的泪水,心里不甚舒服,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砚紫,不可以!我去!”
知瞳正气的眉宇一拧,温婉出尘的俏脸上有着难掩的英气,她走到洞口探了探,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洞,眼里闪过一丝决定。她不能让太子有危险,更不会让他去涉险。
“啧啧……知瞳,你真是勇敢!但更莽撞,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就要去只身涉险。”梵修逸叹息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握住她的肩头,将她推出洞口边缘,认真地打量着周边的地形和洞里的情形,眼里闪过一丝认真,准备着如何进入。
知瞳刚要反驳,就见洞内闪出一丝银、红色的光,一个东西从洞内弹跳出来,伴随着一个婴儿的哭声。
梵修逸将知瞳挡在身后,寒砚紫抱起婳筝跳到一旁,紧紧地搂住她,四人看着从洞内蹿出来的东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阳光之下,一道银光和红光交相挥映,一个银发的小男孩抱着一个小婴儿,婴儿的头发是红色的,正大声地哭泣着。
“韬哥哥!” 婳筝欲挣脱寒砚紫的怀抱,却无法挣脱,不满地瞪着抱着她的寒砚紫。
“藏韬晦!”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叫出小男孩的名字,然后又讶异地互视一眼。
藏韬晦不耐烦地看着他们,在看到婳筝小脸上的泪水时,脸上闪过坏坏的笑容,举起手中的婴儿。
“我找到真正属于我的东西了,她就是属于我的!”
四人惊讶地看着他,那个婴儿在阳光之下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璀璨如水晶的宝石蓝眼睛,她看到了藏韬晦,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挥舞着。
这是一个红发蓝眼的小女婴,自一出生就成为了藏韬晦的专属物,无人知道她神秘的身世,又为什么会在黑洞里出现。
“你们都认识我?你们是谁?”
藏韬晦看了三人一眼,抱紧怀中的婴儿,红银色的眼里充满警戒,别有深意地瞥了抱着婳筝的寒砚紫一眼,那一瞥传递出浓浓的威胁。婳筝是他的妹妹,可不允许别人欺负,她笨笨的,很容易就受骗的,要欺负也只能是他欺负她。
“寒星国太子,寒砚紫!”寒砚紫自报姓名,抱着婳筝的手一点儿也没有放松。
“淄京国太子,梵修逸!”梵修逸站在知瞳身边,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
“寒星国寒逸风将军之女,寒知瞳,我们是奉夜皇之命,过来参加你六岁生日庆宴的。”知瞳温婉地解释,她的身上,有